编辑推荐
旷世作家欧文·肖,代表了战后美国文学的高度,与海明威并称“美国20世纪的双子星座”,“大仲马后会讲故事的小说家”。热销经典《幼狮》是不朽经典,却绝不故作深邃,是热销大作,但毫无凡俗之气,与《西线无战事》《永别了武器》合称“三大战争经典”。
内容简介
作为举世公认的“优秀的战争小说”之一,作品将硝烟弥漫下的世态人情与个人命运网罗笔下,织成一幅悲凉的战争长卷:三个不同阶级、不同血统、不同信仰的人,因为一场大战将梦想与命运绞到一处,也因为这场大战走向毁灭。
作者简介
欧文·肖(Irwin Shaw,1913-1984),美国著名作家,俄裔犹太移民,生于纽约,1934年毕业于布鲁克林学院。早期创作短篇故事和剧本,二战期间曾在北非、中东和欧洲服役,战后创作《幼狮》,被公认为最优秀、最感人的战争小说之一。之后出版《富人,穷人》、《乞丐,窃贼》、《水上面包》等十余部作品,均为畅销佳作。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一部小说能成就的莫过于此,没有别的作品能望其项背:将战争写得如此深沉悲情,欧文·肖可谓古今首位人!
——《纽约时报》
欧文·肖以无比的热情和巨大的冲击力进行写作,然后用无穷无尽的创造力驱使这一写作不断向前。
——《大西洋月刊》
欧文·肖没有抹杀士兵的人性。在他笔下,他们既是斗士,又是芸芸众生。他们就是你的兄弟,时时在你身边。
——《每日电讯》
将炸弹落下、士气低落的柏林,北非沙漠拉锯战的辉煌壮烈,以及质朴动人的爱情,写得引人入胜,让人无比动容。
——《周末论坛》
精彩书摘
玛格丽特开始教弗雷德里克跳伦巴舞。其他人在四周围观,等他俩跳完,一齐为她热烈鼓掌。兰格曼老头儿突然提出也要和她跳一曲。老头儿又矮又胖,晃着粉红色的秃头,在一阵阵的哄堂大笑中,汗流浃背地听玛格丽特用蹩脚的德语,向他解释神秘的舒缓节拍和加勒比舞曲的节奏魅力。
“噢,上帝啊!”舞曲一完,老头儿就嚷了起来,“原来,我一直在这山坳里虚度光阴呀!”玛格丽特扑哧一笑,倾身吻了吻他。地面擦得油光锃亮,客人们聚在周围,向他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弗雷德里克喜形于色,跨步上前,伸出双臂。“老师,”他说,“再教教我吧。”
有人放上唱片,又让玛格丽特喝了一杯潘趣酒,然后,他俩开始跳舞。弗雷德里克姿势难看,笨手笨脚,但在激烈旋转的舞步中,他用强健的胳膊搂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快乐,自己也觉得安全。
一曲结束,已在肚子里装了十多杯潘趣酒的风琴手,又兴高采烈地奏了起来。他边拉边唱,拥在周围的客人,在壁炉的火光映照下,也都一个接一个跟着唱了起来。他们的歌声,和着乐师那饱满高昂的音符,一浪赛过一浪,飘过高高的屋梁,回荡在大厅。玛格丽特一动不动地站着。弗雷德里克就在她旁边,一只手搂着她。她满脸绯红,一边轻声细气地哼着,像是只对自己唱,一边在心底里说:多么善良热情的人们,多么和蔼可亲、天真率直,对待外人也那么周到;用歌声迎接新年,多好的创意。他们那粗犷的声音,已经融入了甜美的音乐。
“玫瑰,玫瑰,草原上的红玫瑰。”人们齐声高唱。兰格曼老头儿声音最高,像公牛那般吼叫,样子让人觉得滑稽可笑。玛格丽特也跟大伙一块儿唱着。她的目光扫过壁炉,逐一打量十几个歌唱者。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一人保持沉默。
克里斯汀·迪尔斯特是个身材高挑的青年。他神情严肃,若有所思,乌黑的头发剪得很短,皮肤被太阳烤得发黑,明亮的双眸泛着淡淡的金色,隐约露出只有野兽眼里才会出现的光芒。玛格丽特曾在山坡上见过他,那时他正认真地教那些新手滑雪,他在雪地上滑出长长的波状步伐,曾一度让她十分羡慕。此刻,他站在略微靠后的地方,尽量远离那些引吭高歌的人们。他那敞开领子的白衬衫,在黝黑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耀眼。他镇定自若地拿着酒杯,用若有所思又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着那群唱歌的人。 玛格丽特向他看去,正好碰到他的目光。她向他微微一笑。“唱吧。”她说。
他郑重其事地报以一笑,然后举起酒杯,顺从地唱了起来。只是在一片嘈杂的嗡嗡声中,玛格丽特无法听见他的歌声,不知他到底唱得如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浓烈的潘趣酒,新年的逼近,舞会早已不再庄重严肃。幽暗的角落里,人们成双成对地拥抱在一起,相互接吻,彼此乱抓。歌声越发响亮,越发狂放了。玛格丽特也越发难以跟上节奏,想要理解歌词就更难了,因为里面充满双关、俚语,连上了年纪的女人也禁不住嘻嘻哈哈,男人们更是纵情大笑。
子夜即将来临,兰格曼老头儿登上一把椅子,招呼大伙儿安静。他向风琴手打个手势,借着微微的醉意,拖着演讲似的腔调说:“我是一个西线老兵,一九一五年到一九一八年曾三次负伤。我提议,大伙儿一齐唱吧。”说罢,他朝风琴手挥了挥胳膊,风琴手迅即奏起了《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在奥地利唱这首歌,玛格丽特还是头一欠,她会唱这首歌,是一个德国女佣教的,那时她五岁。现在她仍然记得歌词,也就眼着唱了起来,不禁感到陶醉,又觉得自己很聪明,成了国际大家庭中的一员。弗雷德里克见她也会唱,非常开心,把她搂得更紧了,还吻了吻她的前额。兰格曼老头儿仍然站在椅子上,高高举起酒杯,向大伙儿提议:“为美国干杯!为年轻的美国姑娘干怀!”玛格丽特一饮而尽,然后躬了躬身,彬彬有礼地答谢道:“请允许我代表年轻的美国姑娘说一句:我高兴极了!”
弗雷德里克又吻了吻她的脖子,但她还没来得及对这种举动作出反应,风琴手就再次奏起了粗俗、刺耳的曲子。人们也都齐声唱了起来,声音嘶哑,扬扬得意。一时间,玛格丽特弄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歌曲。还在维也纳的时候,她曾听到过一两次,都是偷听到的,没人公开唱。此刻,一伙男人喝醉了酒,大着舌头,声嘶力竭地吼着,词句都纠缠在一起,她根本就听不清。
弗雷德里克直挺挺地站在玛格丽特身边,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她能感觉到,随着激昂的歌声逐渐升高,他的肌肉越绷越紧了。她全神贯注地感觉他的情感变化,这才终于听出些歌词。
“冲锋队员们,排好队伍,”弗雷德里克高声唱着,颈上暴起青筋,“高举旗帜,奋勇前进。”
玛格丽特越往下听,面孔就绷得越紧。她闭起双眼,感到浑身发软,这刺耳的歌声使她窒息。她想挣开弗雷德里克的怀抱,但被搂得过紧,无法挣脱,只得站在那儿继续听下去。后来她睁开眼睛,瞅了一眼迪尔斯特,发现他仍然闭着嘴,只是默默地看着,眼里交织着不安与理解的神情。
这是一支颂扬霍尔斯特·威塞尔。的曲子。大伙儿稀里哗啦地唱着,临近结尾的时候,嗓门越来越高,犹如横空出世的电闪雷鸣。男人们笔直地站着,两眼烁烁发光.,一副自鸣得意又杀气腾腾的样子。那些跟着一块儿歌唱的女人,犹如歌剧舞台上那些矗立在神像前的修女一样。“在他的精神鼓舞下,咱们一块儿前进!”当这最后的歌声响彻整个大厅时,没吭一声的,就只有玛格丽特和那个黄眼睛的黝黑青年。
弗雷德里克紧紧地拽着玛格丽特,她禁不住默默流出了无助的眼泪,怨恨起自己的柔弱。恰在这时,乡村教堂的钟声响了。那是新年的钟声,高亢愉快、令人振奋,在冬天的夜空下,在四周的群山中,久久回荡。
兰格曼老头儿再次举起酒杯。他面孔绯红,像个萝卜,圆圆的秃顶滚下豆大的汗珠,两眼炯炯发光,或许一九一五年他开赴西线时,就是这副眼神。“为元首干杯!”他的话语深沉虔敬。
“为元首干杯!”在炉火的映照下,一只只酒杯明光闪烁、人们张开贪馋的大嘴;急切而满怀敬意地饮下这杯酒。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上帝保佑你们!”此时此刻,高度的爱国狂热消失了,人们笑逐言开,彼此握手、拍背,相互亲吻,杀气腾腾的气氛荡然无存。
弗雷德里克把玛格丽特的身子转过来,要吻她。但她立即把头低下,不住的流泪变成了低沉的哭泣。她挣开他的胳膊,沿着楼梯跑上二楼,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臭美国娘们儿!”她听见弗雷德里克一边说,一边放声大笑,“假装挺能喝呢。”
眼泪终于慢慢止住了。玛格丽特感到自己既脆弱又可笑。但她竭力不去理会这些。她有条不紊地刷牙,整理头发,用凉水拍打发红的眼睛。约瑟夫明早就要到了,她想尽量显得活泼些,愉快些,漂亮些,像平常一样。
玛格丽特的房间里,墙垣粉白,窗明几净。卧榻上方的十字架上,钉着用褐色木头雕刻而成的沉思的耶稣。玛格丽特脱了衣服.,关掉电灯,打开窗子,爬上大床。山风和月光一并飞进屋里,把覆满粉屑一般的洁白大山留在窗外。一接触冰凉的床单,她就打起了哆嗦,迅速钻进羽绒被,很快也就暖和了。亚麻床单散发出阵阵清香,像祖母家洗衣房的味道,童年时代,她就曾闻过这种清新的气味。洁白的窗帘擦着窗框簌簌作响,像在低声细语。楼下,风琴手还在轻柔地演奏着那些诉说情苦别愁的曲子,带着深深的秋意,峰回路转、哀怨低沉,叫人柔肠寸断。不大工夫,她就沉沉入睡了,面容端庄平和,充满稚气,毫不设防一任凭冷风在床罩上吹过。
……
前言/序言
幼狮 [The Young Lions] 电子书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