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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是神童,是才子,是皇帝的智囊骨干,二十四年来,才冠全国,孤独求败;他是一把隐形的剑,黑暗里,在剑鞘中发出刺耳的鸣响,令朝堂之上的政客闻之色变;他有一支写尽人间悲欢离合的神笔,举手投足令你笑、令你忧,为追逐他的脚步,偌大的京城,满城空巷;他是战场上的一个传说,英勇俊伟,如战神一般。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京城四杀手。
某天,四杀手齐聚到一个叫作龙江镇的地方,遇见三位蓝姓佳丽。
三月的艳阳下,艳丽的桃花漫天飞舞,令人心动,令人迷惘……原本公事公办的潜心密查竟成了情场的小心试探。
作者简介
林笛儿,典型双鱼座,别扭而又小气的女人。
已出版作品:《摘星Ⅰ》《摘星Ⅱ》《我在春天等你》《纸玫瑰Ⅰ》《纸玫瑰Ⅱ》《你是我最美丽的相遇》等,并有多本小说改编成影视剧。
新浪微博:@林笛儿微博
目录
第一章 一任珠帘闲不卷
第二章 多情谁似南山月
第三章 不知何事萦怀抱
第四章 无言谁会凭栏意
第五章 行云有影月含羞
第六章 罗帏暗淡灯花结
第七章 罗裘不耐五更寒
第八章 负你残春泪几行
第九章 烟月不知人事改
第十章 天涯万一见温柔
第十一章 砌成此恨无重数
第十二章 杜鹃声里斜阳暮
第十三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十四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
番外一 蓝小妹三难贺新郎
番外二 好事成双
精彩书摘
贺文轩到达龙江镇时,太阳刚在山头上露了个脸,瑟瑟的秋风从山涧里吹过来,带着些许凉意。龙江镇距离京城西京四百里,有官道、运河直接到达。他走的是官道,凌晨时分从西京出发,马速不慢。他讨厌长途跋涉,衣衫上沾满夜露和尘埃;他讨厌这个小镇,空气里飘浮着炭火的味道,天空都像被熏黑了;他讨厌又窄又颠的街道,街道看上去又蠢又俗。总之,心情不是一般的坏。
骑行在他两侧的贺东贺西,满头是汗,两眼忙不迭地四下寻找。贺东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看到街边有家茶馆,店面洁净,布置雅致,客人也不算多。“公子,在这里稍微歇息会儿吧!”
贺文轩蹙着眉头,倨傲地扫过去一眼,谈不上满意,只能是将就。
掌柜的听到銮铃声,忙迎出门来,然后,呆呆地张大嘴巴,眼珠连转都不会转。贺东贺西见多不怪,初次见到他们的人,几乎都是这副样子。他们两人除了衣衫一蓝一青,两个人的身高、面容,就连讲话时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而公子,丰神俊雅的面容,尊贵卓尔的气质,在哪儿,都让人陡生仰慕。
贺东贺西谢绝伙计的帮忙,一人捧着一只大大的包袱走进厅堂。像变魔术似的,贺东从包袱里取出一块雪白的垫子放在椅上,另取了一块雪白的方巾铺在桌上,贺文轩这才撩开袍摆,端正地坐下。贺西则从包袱里取出一只茶壶、一只茶碗,茶壶茶碗皆是雨过天晴般的青色,纹路像鱼鳞般闪闪发亮。
“请来壶滚开的山泉水。”贺东对着掌柜笑了笑。
掌柜的眼都直了,那块绣着暗花绢丝的方巾布料,他从未见过。这是谁家的公子,爱洁得如此奢侈?那茶壶茶碗的色泽,在瓷器里极为罕见,似乎只有皇宫的贡品中才会有。
揣着疑惑,掌柜的亲自去炉灶上取水,听到客人们挨着头低议:“那不是文轩公子吗,他怎么来龙江镇了?”
掌柜的觉得这名字似曾听过,又回头看了一眼。公子轻摇折扇,旁若无人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啊,想起来了。文轩公子,是当今丞相的独子,自幼聪慧,经史百家,稗官杂谈,佛典道藏,可谓无书不读。写文章是下笔如神,迅疾如风。百韵长诗,顷刻之间就能写成。他十二岁时便舌战群儒,无人可敌。他的才气不仅表现在才学上,书法与字画也是令南朝众文人望尘莫及。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手绝妙的棋艺。皇上钦赐他“天下第一才子”的匾额。
偏偏这天下第一才子,无官瘾,疏钱财,真是把爱才惜才的皇上急坏了。皇上是走前门,走后门,软硬兼施,才说服了贺文轩在朝廷制定国策,发生大事时进宫为国效力。贺文轩在朝中,虽无一官半职,却是真正的无冕之王。皇上对他言听计从,羡煞满朝文武。
但是,贺文轩很难和人相处,他没什么朋友。不是他交不到朋友,而是他不屑于与一帮他所谓的俗人交朋友。一般的达官贵族不在他的眼下,纵是你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想请他写幅字、画幅画,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还有一个怪癖,也是他与人疏离的原因。
贺文轩爱洁成癖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从不与人共用毛巾、脸盆、碗碟,洗头要换水十几次,穿上衣服,要掸十次以上的灰尘。他的两位仆从——孪生兄弟贺东贺西,换着班给他擦文房四宝等杂物,他看的书别人更是碰不得。
他有一间书房,里面装满了藏书。有一次,他为数不多的一位好友过来看他,他恰巧不在,朋友便进他的书房坐了会儿,随意翻了翻书。从那以后,那间书房,他就再也没进去过。
他如此爱洁,对女色自然也极少沾染,但他毕竟也是热血男子。难得看上一位倾国倾城的卖艺不卖身的歌女,让她留宿家中。月上中天,烛光摇曳,两人携手上床。可他总是疑心歌女不干净,于是让她反复洗澡,到了凌晨时分,贺文轩还是觉得不干净,最后天亮了,所有的激情也消退殆尽,这桩韵事便不了了之。
关于贺文轩的轶事,南朝人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掌柜的这下更不敢怠慢了,找了只雪白的瓷壶,注上满满的滚烫的山泉水。
贺东抢前一步接过茶壶,根本不让他靠近贺文轩。贺西掀开茶壶盖子,往里面放上一层上好的云雪茶,立时一股清香满溢出来。
贺文轩合起折扇微闭起眼,心情刚刚平和了点,只听得街上一阵密集的锣鼓声,锣声过后,一个洪亮的嗓门接着响起:“明日辰时,蓝家小姐在蓝荫园外抛绣球招亲喽!”
喝茶的茶客纷纷拥出茶馆,问那敲锣人:“蓝家三位小姐呢,是哪位小姐?”
“这嫁娶,长幼有序,自然是大小姐。”
“原来是丹枫小姐!”茶客们颔首。
“这蓝家是什么来头?”有客人是第一次来龙江镇,不太明白。
掌柜的开了口:“蓝家是龙江镇排名第一的大瓷商,家大业大,就是膝下无子。但三位小姐,个个貌美如花。”
贺文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从他搁下茶杯时的力度,能够感觉他是愤怒而又讥讽的。
对面桌上一位小道士恰好从茶碗中抬起头,不偏不斜,正对上这一幕。小道士迟疑了下,还是没按住好奇,“公子,这抛绣球招亲有什么不对吗?”
八月,风轻云淡,碧纱窗外飞进一片花瓣,落在雪白的方巾上。贺文轩吹了口气,冷眼瞅着那浅粉色的薄片忽忽悠悠落在青色的砖地上。他缓缓地抬起眼,打量着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小道士。那小道士着半新的道袍,身子清瘦,肌肤似玉,鼻梁挺秀,嘴唇凉薄,一派清心冷情的样貌。
“我还不知出家之人对红尘俗事会如此关注。”
“我是暂住道观的寄名子弟,随时可以离开道观。公子刚才听到那锣声的反应有些奇怪。公子是觉着这举动好笑还是认为蓝小姐貌丑见不得人?”小道士一句紧似一句,语气不太友善。
贺文轩无来由地讨厌上这位小道士,“这类蠢事,我向来不感兴趣。那蓝小姐,我没见过,不过,想也想得出,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话怎讲?”
贺文轩静静审视着小道士,脸露不耐烦之色,半晌才说道:“若是才貌双全的千金,酒香不怕巷子深,哪怕是在这边远的龙江镇,自然也有公子良人上门求亲。现在这闺阁女子抛头露面,必是嫁不出去,才来这一招哗众取宠。”
“公子未免太武断!”小道士拎起桌下的小包裹,站起身来,“也许那蓝小姐是想自己选夫婿,不屑于媒妁之言呢!”
“这样的女子更娶不得。”贺文轩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优雅地抿了口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个女儿家敢自己选夫婿,还懂不懂三从四德?”
“不懂又如何?翱翔的大雁从来不稀罕水塘中游鱼的理解。”小道士解开包裹,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
他扎包裹时,贺文轩眼角的余光扫见里面放着两只棋坛,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小师父也会下棋?”那语气像是小道士做了件非常不合适的事。
小道士没有理睬,转过身去。
“要不要与我下上一盘?”向来只有贺文轩对别人鼻子朝天,很少有人对他这般不屑一顾。他不禁有点发恼,想挫挫这小道士的锐气。
小道士转过身,挑衅地看着他,“如果你输给我,怎么办?”
贺文轩合上眼睑,傲然道:“如果本公子输了,我就去把那位蓝小姐娶了。但是小师父,你若输了呢?”
小道士白皙的面容突地涨得通红,“我若输了,给你端茶磨墨三个月。”
贺文轩抬眼瞧瞧忍着笑的贺东贺西,“听见没有,有人抢你们的饭碗!”他又把目光移向小道士,上上下下扫了几眼,“不过,多一人,本公子也养得起。”
小道士后退一步,秀眉微拧,“公子的话说得未免太早。”
贺文轩一挑眉,“其实早和晚都一样的。你,去净手,至少十次。”
小道士愣着,一时没弄明白。
“小师父,贺公子嫌你脏,要你洗了手再与他对弈。”掌柜的凑过来,附在小道士耳边低声道。
小道士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一甩袖子,怒道:“我还嫌他恶心呢!这棋不下了。”
“是输不起吧!”贺文轩悠然地摇着折扇。
小道士缓缓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去净手。”
贺文轩朝贺东一努嘴,贺东跟上小道士,监督他足足换了十次水,直把一双小手洗得又红又白,这才让他过来。
贺文轩嫌厅堂杂乱,让掌柜的把桌子搬到了后院。后院里的一株海棠正在谢落,飘荡着让人昏昏沉沉的花香。
小道士过来时,贺西已经在桌中摆好了棋盘和棋子。围观的茶客一见那棋子与棋盘,不约而同地齐发出一声赞叹。
黑子漆黑一点,无任何杂色,在阳光下一照,棋子通透晶莹呈碧绿之光;而那白子温润如羊脂美玉,微有淡黄,悦目和谐,呈静美之态。这应该就是传说中云南永昌所产的“云子”,颗颗价赛珍珠。这子结实,高抛落地而不碎,拍于纹枰之上,声音脆而不浮,与那香榧木的棋盘相配,可以说是双绝。好马配好鞍,这云子只适合文轩公子,其他人用,只会污了云子的美誉。
小道士面对贺文轩坐下,仰起脸来,淡漠的清眸对上贺文轩倨傲的眼睛,“身体的污垢,清水可以洗之。若心有污垢,只怕是穿再干净的衣衫,也是枉然。心洁则体洁,体洁未必心洁。”
以贺文轩现在在南朝的位子,已经很少有人敢提出与他对弈,而他更不会轻易地挑起战火来羞辱他人。很久以前,他就对“赢”这个字失去了兴趣。这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小道士,走过几条道,看过几次云,读过几页书,何必去计较?几句不善的言语,他完全可以漠然视之。为什么要来这一场对弈,贺文轩也不太明白自己。他理了理雪白的袍袖,心想也许是这龙江镇太无聊了。
“什么意思?”
“希望公子棋品如衣品。”
贺文轩冷哼道:“你想用言语扰乱本公子的心绪?”
“不敢!只是有些丑话,先说为好。公子,你要黑子还是白子?”
“本公子执白,再让你十子。”结局肯定是他赢,但赢也要赢得对方心服口服。
“不必。”小道士一点都不领情,捏起一颗黑子,便放在棋盘左下角上的一点。
贺文轩弯起嘴角,长指夹起白子,堵住了黑子的去路。
四周鸦雀无声,一阵秋风吹过,花瓣如细雨纷纷而落,落在两人的肩头。爱洁的贺文轩竟然动都未动。真看不出,小道士的棋艺还真是不错,虽然不能与他抗衡,但也要用点心力应付。这是他最近几年来,遇到的最好的对手。他不禁抬眼,认真地看了看小道士。
两炷香之后,小道士清丽的面容,不知是因为阳光直射还是因为急躁,比那枝头上的海棠花还要红得艳丽,秀巧的鼻尖上悄然渗出密密的细汗。
贺文轩一时目光有点发直,他慌乱地闭上眼睛,用折扇抵住心口,仿佛这样可以遮住里面悄然加速的心跳声。
小道士拧着眉,扫视着布满棋子的棋盘,叹了口气道:“我输了。”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目光平直。
贺文轩收起扇子,很欣赏小道士的坦然与直率。他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有意捉弄道:“那三月的端茶磨墨……”
小道士正色道:“我言而有信,说到做到。但我今日输给公子,他日不一定会输给公子。我待在公子身边三个月,到时候,谁输谁赢,很难知道。”
贺文轩真想拍手叫好,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输的比赢的还横的人。
“是吗,那我真的要拭目以待。不过,小师父,你到时再输了该怎么办呢?”
“你要如何?”
“终身在本公子身边为奴。”贺文轩的怒气又被成功激发了,不是他好为人师,而是这小道士太不知天高地厚。
“若公子输了呢?”
“听凭小师父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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