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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理智与情感》是简·奥斯丁的第一部小说,其初稿是1796年写成的书信体小说《埃丽诺与玛丽安》,后改写成《理智与情感》,则是1797年11月的事。此后十余年,《理智与情感》变得无声无息,直至1811年3月,奥斯丁才在书信中透露:她在伦敦看该书的校样。该书于当年10月30日出版。
小说围绕着两位女主人公的择偶活动展开,着力揭示出当时英国社会,以婚配作为女子寻求经济保障、提高经济地位的不良风气,以及重门第而不顾女子感情和做人权利的丑陋时尚。小说中的两位女主人公均追求与男子思想感情的平等交流与沟通,要求社会地位上的平等权利,坚持独立观察、分析和选择男子的自由。在当时的英国,这几乎无异于反抗的呐喊。
如同书名所体现的那样,故事集中表现了“理智”与“情感”的矛盾冲突。女主人公埃莉诺既重感情又有理智,代表了作者在这个问题上的理想,即人不能没有感情,但感情应受理智的制约。
作者简介
简·奥斯丁(Jane Austen,1775—1817),英国小说家。十一二岁时,便开始以写作为乐事。由于她居住在乡村小镇,接触到的是中小地主、牧师等人物以及他们恬静、舒适的生活环境,因此她的作品里没有重大的社会矛盾。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真实地描绘了她周围世界的小天地,尤其是绅士淑女间的婚姻和爱情风波,一反常规地展现了当时尚未受到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冲击的英国乡村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和田园风光,并通过喜剧性的场面嘲讽人们的愚蠢、自私、势利和盲目自信等可鄙可笑的弱点。她的作品从一个小窗口中窥视到整个社会形态和人情世故,对改变当时小说创作中的庸俗风气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在英国小说发展史上有承上启下的意义。
主要代表作有《理智与情感》(1811)、《傲慢与偏见》(1813)、《曼斯菲尔德庄园》(1814)、《爱玛》(1815)、《诺桑觉寺》(1818)和《劝导》(1818)。
精彩书评
一百多年来,英国文学史上出现过几次趣味革命,文学口味的翻新影响了几乎所有作家的声誉,唯独莎士比亚和简·奥斯丁经久不衰。
——美国著名文艺评论家埃德蒙·威尔逊
目录
1 译序
1 第一卷
125 第二卷
233 第三卷
356 导读
363 附录:简·奥斯丁年表
精彩书摘
第一卷
第一章
达什伍德家在苏塞克斯定居,可有些年代了。家里置下一个偌大的田庄,府第就设在田庄中心的诺兰庄园。祖祖辈辈以来,一家人一直过着体面日子,赢得了四近乡邻的交口称誉。已故庄园主是个单身汉,活到老大年纪。在世时,妹妹长年陪伴他,替他管管家务。不想妹妹早他十年去世,致使府上发生巨变。为了填补妹妹的空缺,他将侄儿亨利·达什伍德一家接到府上。亨利·达什伍德先生是诺兰田庄的法定继承人,老达什伍德打算把家业传给他。这位老绅士有侄儿、侄媳及其子女做伴,日子过得倒也舒心。他越来越喜爱他们。亨利·达什伍德夫妇不仅出自利害关系,而且由于心地善良,对他总是百般照应,使他过着他这个年纪要多舒适有多舒适的日子。而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也给他的生活增添了乐趣。
亨利·达什伍德先生同前妻生下一个儿子,同现在的太太生了三个女儿。儿子是个踏实体面的青年。当年他母亲留下一大笔遗产,到他成年时有一半交给了他,为他奠定了厚实的家底。此后不久,他成了亲,又增添了一笔财产。所以,对他来说,父亲是不是继承诺兰田庄,远不像对他几个妹妹那样至关紧要。这几个妹妹假若不依赖父亲继承这笔家业可能给她们带来的进益,她们的财产便将微乎其微。她们的母亲一无所有,父亲仅仅掌管着七千镑,而对前妻另一半遗产的所有权只在生前有效,他一去世,这一半财产也归儿子承袭。
老绅士死了,开读遗嘱,发现跟其他遗嘱一样,叫人既高兴,也失望。他并非那样偏颇无情,还是把田庄传给了侄儿。但是,因为附有条件,这份遗产便失去了一半价值。本来,达什伍德先生想要这笔财产,只是顾念妻子和女儿,而不是为自己和儿子着想。但财产却偏偏要世袭给他儿子和四岁的孙子,这样一来,他便无权动用田庄的资财,或者变卖田庄的珍贵林木,来赡养他那些最亲近、最需要赡养的家眷。为了那个孩子,全盘家业都被冻结了。想当初,这孩子只是偶尔随父母亲到诺兰来过几趟,跟其他两三岁娃娃一样,也没有什么异常逗人喜爱的地方,大不过正牙牙学语,禀性倔强,好恶作剧,爱大吵大闹,却博得了老绅士的欢心。相形之下,侄媳母女多年关照的情分,倒变得无足轻重了。不过,老人也不想太苛刻,为了表示他对三个姑娘的一片心意,好歹分给了每人一千镑。
达什伍德先生起初极为失望。他性情开朗,满以为自己能多活些年岁,凭着这么大的一个田庄,只要马上改善经营,省吃俭用,就能从收入中攒下一大笔钱,然而,这笔迟迟到手的财产在他名下只持续了一年工夫,因为叔父死后不久,他也一命归天,给他的遗孀和女儿们留下的财产,包括叔父的遗产在内,总共不过一万镑。
当时,家人看他病危了,便打发人去叫他儿子。达什伍德先生竭尽最后一点气力,向儿子做了紧急交代,嘱托他照应继母和三个妹妹。
约翰·达什伍德先生不像家里其他人那么重感情。可是,此时此刻受到这般嘱托,他也深为感动,答应尽力让她们母女生活得舒舒适适的。父亲听到这番许诺,便也放宽心了。一时间,约翰·达什伍德先生有空算计起来:若是精打细算,他到底能为她们尽多大力量。
这位年轻人心眼并不坏,除非你把冷漠无情和自私自利视为坏心眼。总的说来,他很受人尊敬,因为他平常办起事来,总是十分得体。他若是娶一个和蔼一点的女人,也许会更受人尊重,甚至他自己也会和蔼一些。无奈他结婚时太年轻,太偏爱妻子了。不过,约翰·达什伍德夫人倒也活像她丈夫,只是更狭隘,更自私罢了。
他向父亲许诺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想给他妹妹每人再补贴一千镑的收入。当时,他确实觉得这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除了目前的收入和母亲的另一半遗产以外,还可望每年再添四千镑。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热乎乎的,他认为自己可以慷慨一点。“是的,我可以给她们三千镑,这多么慷慨大方啊!可以确保她们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啦。三千镑呀!我可以毫不费劲地省出这么一笔巨款。”他整天这么想着,接连想了好多天,一点也没反悔。
父亲的丧事刚办完,约翰·达什伍德夫人也不打个招呼,就带着孩子、仆人来到婆婆家。谁也无法怀疑她有权来这里,因为从她公公死去的时刻起,这房子就属于她丈夫了。不过,她的行为实在太不文雅,按照人之常情,任何一个女人处在达什伍德太太当婆母的位置上,都会感到很不愉快。何况,达什伍德太太是个讲究体面、爽快大方的女人,对这种唐突无礼的事情,无论是谁干的或者对谁干的,她都会感到深恶痛绝。约翰·达什伍德夫人在婆家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喜爱,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有机会向她们摆明:在必要时,她为人行事可以全然不顾别人的痛痒。
达什伍德太太厌恶这种蛮横无礼的行径,并因此而鄙视她的儿媳。一见儿媳进门,她就恨不得永远离开这个家。怎奈大女儿一再恳求,她开始考虑一走了之是否妥当。后来硬是出自对三个女儿的爱怜,她才决定留下来。看在女儿们的分上,还是不跟那个做哥哥的闹翻为好。
大女儿埃丽诺的劝解奏效了。埃丽诺思想敏锐,头脑冷静,虽然年仅十九岁,却能为母亲出谋划策。达什伍德太太性情急躁,做事总是冒冒失失。埃丽诺为大家着想,经常出来劝阻。她心地善良,性格温柔,感情强烈,然而她会克制自己——对于这一手,她母亲还有待学习,不过她有个妹妹决计一辈子也不要学。
玛丽安各方面的才干都堪与埃丽诺相媲美。她聪慧敏感,只是做什么事情都心急火燎的。她伤心也罢,高兴也罢,都没有个节制。她为人慷慨,和蔼可亲,也很有趣,可就是一点也不谨慎,与她母亲一模一样。
埃丽诺见妹妹过于感情用事,不免有些担心,可达什伍德太太却觉得这很难能可贵。现在,她们两人极度悲痛的情绪,互相感染,互相助长。最初的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状,一触即发,说来就来,反反复复地没完没了。她们完全沉湎于悲恸之中,真是哪里伤心往哪里想,越想越痛不欲生,认定这辈子就这么了结啦,谁来解劝也无济于事。埃丽诺也很悲痛,不过她尚能顶得住,尽量克制自己。她遇事能同哥哥商量着办,嫂子来了能以礼相待。她还能劝说母亲也这样做,请她多加忍让。
三妹玛格丽特是个快活厚道的小姑娘,不过由于她已经染上了不少玛丽安的浪漫气质,而又不像她那么聪明,处在十三岁的年纪,还不可能赶上涉世较深的姐姐。
第二章
约翰·达什伍德夫人如今当上了诺兰庄园的女主人,她的婆母和小姑们反而落到寄人篱下的境地。不过,这么一来,她待她们反倒文静客气起来。她丈夫对她们也和和气气的,他除了对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孩子之外,对别人充其量也只能如此。他颇为恳切地请求她们把诺兰庄园当作自己的家。达什伍德太太觉得一时在左近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不如暂且待在这里,于是便接受了他的请求。
对于达什伍德太太来说,待在个老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回想起昔日的欢乐,倒也再称心不过了。碰到高兴的时候,谁也没有她那样开心,那样乐观地期待着幸福的到来,仿佛期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似的。可是一遇到伤心事,她也同样胡思乱想,失去常态,同她高兴时不能自已一样,她伤心起来也是无法解脱的。
约翰·达什伍德夫人根本不赞成丈夫资助他几个妹妹。从他们小宝贝的财产中挖掉三千镑,岂不是把他刮成穷光蛋了吗?她请丈夫重新考虑这件事。自己的孩子,而且是独生子,他怎么忍心剥夺他这么一大笔钱呀?几位达什伍德小姐与他只是同父异母兄妹,她认为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亲属关系,她们有什么权利领受他这样慷慨的资助?人所周知,同父异母子女之间历来不存在什么感情,可他为什么偏要把自己的钱财送给同父异母妹妹,毁自己,也毁他们可怜的小哈里?
“我父亲临终有嘱咐,”丈夫回答说,“要我帮助寡母和妹妹们。”
“他准是在说胡话。那阵子,他十有八九是神志不清了,要不然他就不会异想天开地要你把自己孩子的财产白白送掉一半。”
“亲爱的范妮,他倒没有规定具体数目,只是笼统地要求我帮助她们,使她们的境况比他力所能及地搞得好一些。也许他不如索性把事情全部交给我。他总不会认为我会怠慢她们吧。可他让我许诺时,我又不能不应承;起码在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于是,我许诺了,而且还必须兑现。她们早晚要离开诺兰,到别处安家,总得帮她们一把吧。”
“那好,就帮她们一把吧,可是帮一把何必要三千镑。你想想看,”她接下去说道,“那钱一旦抛出去,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你那些妹妹一出嫁,那钱不就无影无踪啦。真是的,这钱要是能回到我们可怜的小儿子手里——”
“哦,当然,”丈夫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就了不得啦。有朝一日,哈里会怨恨我们给他送掉这么一大笔钱。他一旦人丁兴旺起来,这笔款子可就派大用场了。”
“谁说不是呢。”
“这么说,不如把钱减掉一半,这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给她们一人五百镑,她们也够发大财的了!”
“哦!当然是发大财了!世上哪个做哥哥的能这样照应妹妹,即使是对待亲妹妹,连你的一半也做不到!何况你们只是同父异母关系!可你却这样慷慨解囊!”
“我做事不喜欢小家子气,”做丈夫的回答说,“逢到这当口,人宁可大手大脚,而别小里小气。至少不会有人觉得我亏待了她们,就连她们自己也不会有更高的期望了。”
“谁知道她们有什么期望,”夫人说道,“不过,我们也犯不着去考虑她们的期望。问题在于:你能拿得出多少。”
“那当然,我想我可以给她们每人五百镑,其实,即便没有我这份补贴,她们的母亲一死,她们每人都能得到三千多镑,对于一个年轻女子来说,这是一笔相当不错的财产啦。”
“谁说不是呢!说实在的,我看她们根本不需要额外补贴了。她们有一万镑可分。要是出了嫁,日子肯定富得很。即使不出嫁,就靠那一万镑得来的利息,也能在一起生活得舒舒服服的。”
“的确如此。所以我在琢磨:整个来看,趁她们母亲活着的时候,给她点补贴,这是不是比给她们更可取呢?我的意思是给她点年金什么的。这个办法产生的良好效果,我妹妹和她们的母亲都能感觉得到。一年出一百镑,管叫她们全都舒舒服服的。”
然而,他妻子没有马上同意这个计划,她犹豫了一下。
“当然,”她说,“这比一下子送掉一千五百镑要好。不过,要是达什伍德太太活上十五年,我们岂不上了大当。”
“十五年!我亲爱的范妮,就她那命呀,连这一半时间也活不到。”
“当然活不到。不过,你留心观察一下,人要是能领到一点年金的话,总是活个没完没了。她身强力壮的,还不到四十岁。年金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年一年地给下去,到时想甩都甩不掉。你不懂这种事,我可体验到给年金的不少苦楚,因为我母亲遵照我父亲的遗嘱,年年要向三个老仆人支付退休金,她发现这事讨厌极了。这些退休金每年支付两次,要送到仆人手里可麻烦了。此后听说有一个仆人死了,可后来发现并没有这回事。我母亲伤透了脑筋。她说,她的财产被这样长久刮下去,她哪里还做得了主?这都怪我父亲太狠心,不然这钱还不都是我母亲的,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如今,我对年金憎恶透了,要是叫我给哪个人付年金,我说什么也不干。”
“一个人的收入年年这样消耗下去,”达什伍德先生说,“这当然是件不愉快的事情。你母亲说得对,这财产就不由自己做主了。一到年金支付日,都要照例支出一笔钱,这着实有些讨厌:它剥夺了一个人的自主权。”
“那还用说。尽管如此,你还不讨好。她们觉得自己到期领取,万无一失,而你又不会再多给,所以对你压根儿不领情。我要是你呀,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自作裁夺。我决不会作茧自缚,去给她们什么年金。逢到某些年头,你要从自己的花销中抽出一百镑,甚至五十镑,可没那么容易。”
“亲爱的,我看你说得对,这事还是不搞年金为好。偶尔给她们几个钱,比给年金有益得多,因为钱给多了,她们只会变得大手大脚,到了年底一个小钱也多不出来。这是个最好不过的办法。不定时地送她们五十镑,这样她们什么时候也不会缺钱用,我还能充分履行我对父亲的承诺。”
“当然如此。说实在话,我认为你父亲根本没有让你资助她们的意思。我敢说,他所谓的帮助,不过是让你合情合理地帮点忙,比方替她们找座舒适的小房子啦,帮她们搬搬东西啦,等季节到了给她们送点鲜鱼野味啦,等等。我敢以性命担保,他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岂不成了咄咄怪事。亲爱的达什伍德先生,你只要想一想,你继母和她的女儿们靠着那七千镑得来的利息,会过上多么舒适的日子啊。况且每个女儿还有一千镑,每年能给每人带来五十镑的收益。当然啦,她们会从中拿来向母亲缴纳伙食费的。总计起来,她们一年有五百镑的收入,就那么四个女人家,这些钱还不够吗?她们的花销少得很!管理家务不成问题。她们一无马车,二无马匹,也不用雇仆人。她们不跟外人来往,什么开支也没有!你看她们有多舒服!一年五百镑啊!我简直无法想象她们哪能花掉一半。至于说你想再给她们钱,未免太荒诞了吧。论财力,她们给你点倒差不多。”
“哟!”达什伍德先生说,“你说得真是一点不假。我父亲对我的要求,除了你说的之外,肯定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搞清楚了,我要严格履行我的承诺,照你说的,为她们帮点忙,做点好事。等我母亲搬家的时候,我一定尽力帮她安顿好,还可以送她点小件家什。”
“当然,”约翰·达什伍德夫人说,“但是,有一点你还得考虑。你父母亲搬到诺兰时,斯坦希尔那儿的家具虽说都卖了,可那些瓷器、金银器皿和亚麻台布都还保存着,统统留给了你母亲。因此,她一搬家,屋里准摆得阔阔气气的。”
“你考虑到这一点无疑事关重大啊。那可是些传家宝啊!有些金银器皿送给我们可就美啦。”
“就是嘛。那套瓷器餐具也比我们家的漂亮多了。我看太漂亮了,她们住得起的房里根本不配摆设。不过,事情就这么不公平。你父亲光想着她们。我实对你说吧:你并不欠你父亲的情,不用理睬他的遗愿,因为我们心里有数,他若是办得到的话,准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们的。”
这个论点是无可争辩的。如果达什伍德先生先前还有点下不了决心的话,这下子可就铁了心啦。他最后决定,对他父亲的遗孀和女儿,按他妻子说的,像邻居式地帮帮忙也就足够了;越此雷池一步,不说有失体统,也是绝对多余的。
……
前言/序言
译序
简·奥斯丁发表的第一部小说《理智与情感》,其初稿是1796年写成的书信体小说《埃丽诺与玛丽安》;而作者将《埃丽诺与玛丽安》改写成《理智与情感》,则是1797年11月的事。此后十余年,《理智与情感》变得无声无息,直至1811年3月,奥斯丁在书信中透露:她在伦敦看该书的校样。该书于当年10月30日出版,封面注明:“一部三卷小说/一位女士著/1811年”。10月31日的《记事晨报》上发布了该书的第一个广告,称其为“某女士的一部新小说”。11月7日,该书被誉为“一部杰出的小说”。11月28日,该书变成“A—女士的一部有趣的小说”——比“某女士”进了一步,该广告亮出了作者姓氏的第一个字母A。这似乎是《理智与情感》的最后一个广告。
《理智与情感》定价为15先令一册,虽然印数不是很多(一说750册,一说1000册),但是作者于1813年7月3日写道:“《理智与情感》每一册都卖出去了,除版权之外(如果那还有什么价值的话),给我带来140镑收入。”同年10月,《理智与情感》出了第二版。
从写作和出版年代来看,《理智与情感》与《傲慢与偏见》是一前一后创作、一前一后发表的,因而在格调上十分接近,很像一对孪生姐妹,几乎同样富于幽默情趣。两者不同的是,《傲慢与偏见》只有一个女主角,《理智与情感》却有两个女主角,小说以那姐妹俩曲折复杂的婚事风波为主线,通过“理智与情感”的幽默对比,提出了道德与行为的规范问题。
姐姐埃丽诺是个“感情强烈”而又“头脑冷静”的年轻姑娘。她在选择对象时,不重仪表,而讲人品,爱上了为人坦率热忱的爱德华。后来发现爱德华早已同露西订有婚约,她尽管极为伤心,却能竭力克制自己,交际应酬,行若无事。最后,爱德华相继遭到母亲和露西的遗弃,埃丽诺对他依然一往情深,终于与他结为终身伴侣,获得了真正的爱情。同埃丽诺适成对照的,是妹妹玛丽安。她虽然聪明灵慧,但过于多情善感,对爱情抱着富有浪漫色彩的幻想,一心要嫁个“人品出众,风度迷人”的如意郎君。三十五岁的布兰登上校对她表示好感时,她觉得他太老了,因而不屑一顾。随后,她意外地遇见了“风度翩翩”的轻薄公子威洛比,当即陷入热恋之中。不久被对方抛弃,她又悲痛欲绝,自我作践,差一点丢掉性命。沉痛的教训,姐姐的榜样,使她终于变得理智起来,最后还是嫁给了一直倾心于她而最没有浪漫色彩的布兰登上校。显然,作者通过这般对照描写,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人不能感情用事,感情应该受到理智的制约。
如果说玛丽安是吃了“感情有余、理智不足”的亏,那么,书中还有一伙人则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这伙人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在“理智”上却相当“富有”。他们一个个不是冷漠自私,便是冷酷无情,为人行事总是机关算尽,貌似很有理智,实则满脑子歪门邪道,往往搞得自相矛盾,荒诞至极。约翰·达什伍德与埃丽诺姊妹本是同父异母兄妹,父亲临终时把全部家产都交给了他,嘱托他好生照应继母和三个妹妹。他当场也满口应承,并且慨然决定给每个妹妹再补贴一千镑收入。可是一回到家,经过比他“更狭隘、更自私”的妻子以“理”相劝,他又变了卦,对寡母和妹妹不但分文不给,还把她们挤出她们长期居住的诺兰庄园。约翰的岳母费拉斯太太为长子爱德华物色了一门贵亲,爱德华不从,偏要与出身低贱的露西结婚。费拉斯太太气急败坏,剥夺了他的财产继承权,并且把他撵出了家门,扬言一辈子不让他有出头之日。约翰·达什伍德和费拉斯太太,一个要财产不要兄妹情,一个要门第不要母子情,同是利令智昏,令人鄙夷。
威洛比和露西是两个无独有偶的反派角色。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人都有强烈的“情感”,不过他们的情感是虚假的,内心极度冷酷与自私。威洛比从小养成了游手好闲、放荡不羁的恶习。他先是玩弄了布兰登上校的养女伊丽莎,等她怀孕后又无情地将她遗弃。后来,他抱着同样的目的,恋上了玛丽安,与她卷入了一场“真正的爱情”。然而,一想到玛丽安没有财产供他挥霍,便又同样无情地抛弃了她,而与一位富家小姐结了婚。婚后得不到应有的幸福,他又可怜巴巴地企图再找玛丽安重温旧情。露西是个自私、狡诈的女人,她先是与爱德华订婚,爱德华被剥夺了财产继承权之后,她转而去勾引爱德华的弟弟罗伯特·费拉斯。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而结婚之后,她又在费拉斯太太面前“装作低三下四的样子,一再对罗伯特的罪过引咎自责,对她自己受到的苛刻待遇表示感激,最后终于受到费拉斯太太的赏识”。显而易见,简·奥斯丁塑造威洛比和露西这样两个典型,是想告诫无辜的世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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