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15
刺杀骑士团长 共2册 精装中文版村上春树的书全集 wx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媒体评论:
对村上而言,写作小说就是不断潜入自我内部,潜入意识洞穴的底部中,进而获得升华的力量。这样强大的信念,在他的作品中反复出现。……村上这次选择回归diyi人称的写作……挖掘自我内在的黑暗,同时描绘外在社会巨大的邪恶。这两者之间实质上互相关联……要挑战社会巨大的邪恶,不深刻了解自我内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中岛京子(直木赏获奖作家)
“自《IQ84》以来睽违七年的大长篇,《刺杀骑士团长》可说是一如众所期待的成功之作。肯定会催化村上迷更期待下一部作品的心理。这次新作,作家明显开创出了新境地。
循着“丧失──探索──发现──再丧失”这一直以来的手法,但这次村上并未循老规矩收场。
有一件“完全不同的变化”发生在故事结尾处。”
——高泽秀次(文艺评论家)
“书中仔细描写主角开的车子与特征,我读本书也觉得好像驾驶着一台‘村上春新款车’,驾驭感跟阅读感受都很棒。”
——小野正嗣(小说家、立教大学文学部教授)
“能和村上春树活在同一个时代,阅读他的新作品,这样的喜悦是什么事也比不上的……作为一个村上迷,随着阅读脚步的前进,脑海里不禁反复揣想作者想要叙述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小说一边写到纳粹进攻奥地利、南京大屠杀,甚至是日本东北大地震,眼睛看得到的世界里,诸如此类的暴力无所不在。而另一方面,主角肖像画家却在看不见的世界里同样战斗着,追寻重生……村上春树的小说,创造出一种「村上春树式」的风格发明。就如同音乐世界里,爵士乐的诞生。阅读《刺杀骑士团长》如同聆听优秀的音乐家游刃有余地演奏自己的拿手曲目。”
——洼美澄(作家)
“文体冒险大回归。村上元素大汇集,村上春树总决算。
村上这十几年的作品里,有趣的一部。
回归第yi人称,自我批判与幽默感也重新回归。
与自我的阴闇与邪恶对峙,寻找抵达恶渊深处的通道,同时也开启成为人父的新章。概念性的“杀”。战斗的不是世界巨恶,而是自我之中的黑暗、邪念、恐惧、嫉妒等等,与之对峙、并封印。回归内省式书写方式。”
——鸿巢友季子(翻译家、文评家)
“村上春树一直努力处理的是日本的问题。他用他的方式去处理做为一个日本人,在几次的日本的西化运动里,他(或日本人)面对的困境。村上真正被日本接受其实是他在国外获得成功以后,日本人才真正对他有印象。这跟莫扎特的际遇很像。莫扎特真正成为歌剧泰斗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家乡。莫扎特的歌剧《唐?乔凡尼》s演是在布拉格。这也是村上春树《刺杀骑士团长》和莫扎特《唐?乔凡尼》这个歌剧那么紧密连结的原因。”
——谢佩霓(艺评家、策展人)
精彩节选:
今天从短暂的午睡中醒来时,眼前有个“无面人”。他坐在我躺着的沙发对面一把椅子上,以一对没有面孔的虚拟眼睛直呆呆盯视我。
男子是高个头,打扮同上次见时一个样。戴一顶宽檐黑色帽子,把无面的面孔遮去一半。依然身穿颜色灰暗的长风衣。
“来找你画肖像。”无面人确认我分明醒来之后,这样说道。声音低沉,缺乏起伏和温润。“你答应过我的。记得的吧?”
“记得。不过那时哪里也没有纸,没办法画你。”我说。我的声音也同样没有起伏和温润。“作为代价,我把企鹅护身符给了你。”
“啊,那个现在我带到这里来了。”
说着,他笔直地往前伸出右手。他的手feichang长,手里攥着企鹅塑料玩偶,是作为护身符拴在手机上的。他把它扔在玻璃茶几上,“咚”一声轻响。
“还给你好了,你怕是需要这个的吧!这小小的企鹅会保佑你,保佑你身边的宝贝男女。只是,作为交换,我想请你画我的肖像。”
我困惑起来。“可你催也没用。我从没画过没有面孔的人的肖像。”
我的喉咙干得沙沙作响。
“听说你是个出色的肖像画家。再说,什么事都是有diyi次的。”无面人说道。说罢笑了——我想是笑了——那类似笑声的什么好像从洞穴深处传来的空洞的风声。
他摘下遮掩半边面孔的黑色帽子。应该有脸的地方没有脸,那里缓缓旋转着乳白色的雾气。
我站起身,从画室拿来速写簿和软芯铅笔。然后坐在沙发上,准备画无面人的肖像。可是从哪里动笔好呢?从哪里捕捉发端好呢?我无由得知。毕竟那里有的仅仅是无。一无所有,到底该如何造型呢?何况,包含着无的乳白色雾气一刻不停地改变着形状。
“好抓紧。”无面人说,“我不可能在这个场所停留多久。”
心脏在胸腔发出干涩的声响。没多少时间,必须抓紧。问题是我握着铅笔的手指一直静止在虚空中,无论如何也不想动,就好像从手腕到指尖彻底麻掉了。如他所说,我有几个必须保护的人。而说起我能做的,唯独绘画而已。然而我横竖画不出这个“无面人”的面孔。我无计可施,兀自瞪视那里雾气的转动。“对不起,时间到了。”无面人稍后说道,白色的河雾从无面的口中大大吐了出来。
“等等,只要再等一会儿……”
男子重新戴上黑帽,再次隐去半边面孔。“迟早再来找你一次!那时你怕也能够把我的相貌画下来了。在那之前,这个企鹅护身符先放在你这儿好了!”
无面人消失,一如雾气被突来的疾风扫荡一尽。他一瞬间消失在空中。剩下的唯有无人坐的椅子和玻璃茶几。玻璃茶几上并没有企鹅护身符留下来。
恍若一场短梦。但我清楚知道这不是梦。倘若是梦,我生存的这个世界本身就该整个化为一场梦。
或许迟早我总会画出无面的肖像。如同一个画家得以画出名为《刺杀骑士团长》那幅画。但是,在画出之前我需要时间。我必须把时间拉向自己这边。1假如表面似乎阴晦1假如表面似乎阴晦
那年五月至第二年的年初,我住在一条狭长山谷入口附近的山顶上。夏天,山谷深处雨一阵阵下个不停,而山谷外面大体是白云蓝天——那是海上有西南风吹来的缘故。风带来的湿乎乎的云进入山谷,顺着山坡往上爬时就让雨降了下来。房子正好建在其分界线那里,所以时不时出现这一情形: 房子正面一片明朗,而后院却大雨如注。起初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但不久习惯之后,反倒以为理所当然。
周围山上低垂着时断时续的云。每当有风吹来,那样的云絮便像从前世误入此间的魂灵一样为寻觅失去的记忆而在山间飘忽不定。看上去宛如细雪的白亮亮的雨,有时也悄无声息地随风起舞。差不多总有风吹来,没有空调也能大体快意地度过夏天。
房子又小又旧,但院子相当宽敞。放手不管,院子里的绿色杂草就长得蓬蓬勃勃,里面像藏猫猫似的住着猫的一家。园艺师来割草的时候,便不知搬去了哪里。想必不再宜居的缘故。那是领着三只小猫的一只条纹母猫。神情严肃,很瘦,瘦得足以说明活着的艰辛。
房子建在山顶上。走上面朝西南的阳台,可以约略看见杂木林间闪出的海——只有洗脸盆里的水那样的面积。浩瀚太平洋的小小残片。据相识的房产中介介绍,纵使那么一点点面积,能看见海和不能看见海,地价也是大不相同的。不过作为我,海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好,怎么都无所谓。远远看去,海的残片只能看成颜色黯然的铅块。人们何以非看海不可呢?我无法理解。对于我,莫如说更中意打量周围山上风光。山谷对面的山,表情随着季节的不同、气候的不同而栩栩如生变化多端——只消将其一天天的变化留在心底就足够有趣。
那个时候,我同妻的婚姻生活一度归零。倒是在正式离婚协议书上也签名盖章了,但后来因种种缘由,归终又重新开始婚姻生活。
无论在哪种意义上都是不容易理解的。就连当事者都很难把握因果之间的关联。勉强用一句话表达前因后果,或许用得上“破镜重圆”这个惯常说法。但这两次婚姻生活(所谓前期与后期)之间,有九个多月的时间,一如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的运河豁然开着一个深口。
九个多月——作为离别时间是长是短,自己难以判断。事后回顾起来,既觉得仿fo是近乎永恒的时间,又似乎相反,短得令人意外,稍纵即逝。印象每天都不一样。为了简单说明实物尺寸,时常在拍摄对象旁边放一盒香烟什么的,而在我的记忆影像旁边放置的香烟盒,却好像随着当时的心情而自行伸缩。看来,在我的记忆围墙的内侧,一如事物、事象之类变化不止,或者就好像与之对抗似的,本应一成不变的尺度也处于变化之中。
话虽这么说,并不意味我的所有记忆统统那样胡乱地为所欲为,擅自伸缩不止。我的人生基本上是平稳的、整合性的,作为大体通情达理的东西运行至今。只是,仅就这九个月来说,确乎陷入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混乱状态。对于我,那期间在所有意义上都是例外的、非同寻常的时间段。置身其间的我,好比在风平浪静的大海正中游泳时忽然被来历不明的巨大漩涡卷了进去的游泳选手。
回想那期间发生的事情(是的,现在我正在一边回溯距今几年前发生的一连串事项一边写这篇文章),感觉上,事物的轻重、远近及其关联性之所以往往摇摆不定而沦为不确定的东西,逻辑的顺序之所以趁我一眼照看不到的间隙而迅速前后倒置,其原因想必也在这里。尽管如此,我还是尽我所能,系统性地、按部就班地讲述下去。或许归终无功而返,可我还是打算拼命扑在自行构建的假设性尺度之上,一如筋疲力尽的游泳选手扑住偶然被潮水冲来的一截树干。
故事梗概:
刺杀骑士团长
第yi部 显形理念篇
那年三月至第二年年初,我与妻子处于正式离婚前的分居状态。大学同学雨田政彦把他家的一套位于小田原郊外山中的房子借给我居住。房子是他父亲——日本著名画家雨田具彦——曾经居住并兼作画室的地方。夫人去世后的十来年里,雨田具彦始终一个人在那里悠然度日,直到前不久得了认知障碍症,住进伊豆高原的一家高级护理机构。房子空了已经几个月了,我便以看家的形式住了进去。
我与雨田政彦是在美术大学上学时认识的。我大体是画抽象画的,才能也还说得过去。曾在画展上得过几次小奖,也在美术杂志上发表过作品。但是,单单画自己喜欢的画当然是生活不下去了。为了糊口,大学毕业后我开始通过经纪人接受画肖像画的委托。
画肖像画的时候,我自始至终贯彻自己的做法——不以实有人物为模特作画。我会先和客户做一个小时左右的面谈,只是问问客户的生活经历,在他身上找到可能使自己怀有共鸣的元素。谈完后问他借五六张本人在生活中的抓拍照片。再根据需要(不经常),用自己的小照相机抓拍几张面部特写。仅此而已。往下大约用两个星期的时间完成肖像画。画画过程中,我需要将记忆中的客户的立体姿态原封不动地移到画布上,而我天生似乎充分拥有这种视觉记忆能力。
对我而言,画肖像画只是维持生活的权宜之计,无意长此以往。然而,不温不火地做了不到一年,我发现自己画的肖像画似乎受到了高度的评价,生意一件件纷至沓来,报酬也算得上水涨船高。我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专门画肖像画的画家,甚至在这个特殊的小世界变得小有名气。随着年龄渐增(到了很难说是年轻人的年纪),我失去了“为自己画画”的强烈愿望,某种类似在胸中燃烧的火焰之类的东西似乎正从我身上消失。我早就应该采取某种措施,可我一再拖延,直到我36岁那年,妻子先于我一步做出了断。她提出与我分手,结束我们维持了6年的婚姻生活。我没有问理由,只知道她某天早晨做了一个活生生的梦,醒来时确信已经不能再和我一起生活下去。而且她当时已经开始与另一个男人交往。我立即决定搬出去,让妻子留下。我整理了一些随身物品,开着朋友转卖给我们的标致205汽车(反正妻子也没有驾照)离开了。临走前,妻子问我分手后能否仍以朋友相处,时不时见面说话。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三月的冷雨无声无息下个不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往下可能跑长途,跑去月球也未可知。我一边开车,一边想象着妻子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的光景。我想起自己和妻子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做爱了。即使我主动,她也找种种理由拒绝。好像是从四五个月之前开始变成这样的吧?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其实我连昨天发生了什么都无从想起。往下我到底要去哪里呢?不,更要问的是“我到底是谁?”
我开车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往北驶去。总之我要尽可能远离这座城市。我听着门德尔松的八重奏,想起自己十六岁时对班上的一个女孩如痴如醉。但当时连打招呼的勇气也没有,只能在家画她的素描。妻子笑我过去就做差不多一样的事情。我一路上听着音乐,开着车。居然不困,全然不困,甚至觉得困意一生都不会来访。天亮前,我到了日本海。到达新泻后,右拐沿海边悲伤,从山形进入秋田,从青森开往北海道。到了夜间,找一家便宜的旅馆住进去。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怎样的床铺,我都能马上入睡。
我给村上市附近的肖像画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往下一段时间没办法从事画肖像画工作了。他问我一段时间是指多久,我答不上来。我关掉手机,把它从桥上扔入河里。对不起,只能请你死心,只能请你为我去月球了。
我在秋田市内的ATM机上取了款,在函馆郊外的一家大型廉价商场里买了简易帐篷和睡袋,还有防寒内衣。为了节省开支,我在野营地支帐篷睡觉。帐篷下面是冰雪还没有彻底融化的坚固的大地,上面是无垠的天空,闪烁着无数星辰。此外一无所有。
往下三个星期,我开着标致在北海道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世上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也不很想知道。在理发店里看了久违的NHK电视新闻,weiyi觉得和自己有关联的是北海道山中独自采蘑菇的七十三岁老人死于熊袭。不知何故,我没能对老人涌起同情,反而与熊产生了接近同谋意识的某种东西。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不正常,好别这样靠近任何人。
到了四月的下半月,我受够了寒冷。于是离开北海道,转往内地。从青森到岩手,从岩手到宫城,沿着太平洋岸边行驶。伴随着南下的过程,季节一点点过渡到真正的春天。在此期间,我又开始不断思考妻子的事情。我在眼看快30岁的时候遇到妻子柚。她在一家小建筑事务所工作,拥有二级建筑师资格。她是我当时交往的女朋友的高中同届同学。女朋友在与我约会时在某家餐厅遇见了她,便介绍给了我。我对她几乎一见钟情。她的长相总体上比较稳重,并不算特别引人注目。长睫毛、细鼻梁,个头不算高,长及肩胛骨的头发剪得很好看(她对头发十分在意),厚敦敦的嘴唇右边有颗不大的黑痣——只有这个地方略给人以性感印象,但也是“需要格外注意才看得出”的程度。一般看来,我当时交往的女朋友要漂亮得多。尽管如此,只看一眼我就像聚氨酯突遭雷击一般被她夺走了心魂。我在几个星期后的某天一下子明白了原因:她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妹妹。两人在外表上其实并不相似,但表情的变化,尤其眼睛的转动和闪光让我感觉几乎神奇地一模一样,恰如过往的时间因魔法之类的东西在眼前复苏过来。
我巧妙地问出了柚的联系方式,开始找她约会。我们在安静的餐馆吃饭,隔着餐桌聊天。一开始有点别扭,但很快就变得有声有色。有一次我提出给她画一张速写。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速记簿,用2B铅笔迅速画下她的脸。我想画的是眼睛,眼睛深处横亘着时间的深邃世界。画完后,柚很喜欢,我就把速写送给了她。她久久注视着速写,好像看到了自己所不了解的自身。
几次幽会后,我们成了恋人关系。半年后,我们结为夫妇,在广尾的一座公寓里安顿下来。我把狭小的一间作为工作室,在那里继续我的画肖像画工作。初几年的婚姻生活,我想双方都是安稳而充实的。我们时常进行亲密交谈。对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毫无隐瞒,畅所欲言。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向她全盘托出,那就是她吸引我的大的理由:她的眼睛让我真真切切想起死于十二岁的妹妹的眼睛。如果没有那对眼睛,我对她的亲密感情不至于那般执着。我觉得此事还是不说为好,实际上也只字未提。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我何以乐观或者说愚蠢到这个地步呢?我的视野里肯定有类似天生盲点那样的东西。我总好像看漏了至关重要的某些东西。
我后来想到,建筑事务所工作繁忙,妻子经常加班。有时她也会和要好的女性朋友出去吃饭,或者下班后和同事一起喝酒。于是我一个吃饭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也许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加班或者交友,那个时候她想必正和新恋人在旅馆的房间里共度甜蜜时光吧。细想之下,妹妹和我的关系也大同小异。我向来懒得外出,放学回家后总是闷在房间里看看画画;而妹妹是社交型,好说好动。我们在日常生活上兴趣和行动并不一致,但我们充分理解对方,尊重各自的禀赋。
星移斗转,进入五月。日复一日的开车让我感到疲倦,以及握着方向盘反复思考同样的问题也开始让我厌烦。在宫城县和岩手县分界线附近的山里的一家温泉疗养所稍作停留后,我决定返回东京。因为我觉得长此以往哪里也去不了,何况我还想画画——不是画受人委托的肖像画,而是想久违地好好沉下心来画之于自己本身的画。
在返回东京的途中,“标致”汽车在国道六号线的磐城市前寿终正寝了。路上朝夕相伴了一个半月,仪表板显示行车距离超过十二万公里。告别“标致”固然有些凄凉,但也只能把它留下。是你替我断了气,我想。
我把野营用品留给了汽车修理工,然后搭乘常磐线返回东京。到了东京车站,给雨田政彦打电话,简单地讲了讲现在的处境。眼下无家可归,问他有没有能让我住下的地方。就这样,雨田政彦让我住进了那幢他父亲之前一直独自居住的房子。
搬进去之前,我与妻子电话联系,回家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时隔两个月,我开着一辆新买的二手商务车,再次来到广尾公寓。我感觉自己像个非法入侵者,那里实在有太多的东西完成了蜕变。我收拾好东西,放入商务车。然后去厨房沏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随意四下打量。没有找到任何男人生活的痕迹,也许他们在别处约会吧。我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三十分钟,其间始终有一种自己被人注视的感觉,好像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然而,安装摄像头之类是不可能有的,妻子对于机械一窍不通,无非是自己神经过敏而已。
我给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我从今往后不再打算画肖像画了。经纪人问了我一些今后打算如何维持生计的简单问题。后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他略一沉吟,说道:“你像是理解事物比一般人花时间的那一类型。不过以长远眼光来看,时间大约在你那边。”此外他还认为我具有画肖像画的特殊才能——一种径直踏入对象的核心、捕捉其中存在物的直觉,拥有那种才能却置而不用,他为此感到惋惜。
初diyi天,雨田政彦开车把我送去他家在小田原的房子。这幢房子位于一条狭长山谷入口附近的山顶上。由于海上有西南风吹来,夏天山谷深处雨一阵又一阵下个不停,而山谷外却是蓝天白云。起初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不久习惯后,反而以为理所当然。房子的建筑面积不大,是一座西洋风格的小平房,但屋顶意外之高。房子里面,家具、电器、餐具、寝具等一应俱全。不过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网络。感觉雨田具彦是一个对世上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致,feichang讨厌新鲜事物的人。客厅里有一套相当气派的音响装置,还有一系列高清唱片,大多是歌剧。雨田政彦说他父亲雨田具彦作画时总是听着歌剧。雨田具彦曾在维也纳留学,当时一个劲儿跑歌剧院。不过现年92岁的他近患上了认知障碍症,连歌剧和平底锅也区分不出来了。他当时是为了学习油画才去维也纳,但回国后没多久,突然转向日本画,并且成为了feichang成功的日本画画家。在雨田政彦的眼里,父亲不过是个整天板着面孔的老头罢了,我行我素,脑子里只有绘画。
除了房子,雨田政彦还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在小田原地铁站附近的一家类似文化学校的地方教画画。学生有成人也有孩子,每周上两天课。一方面为了挣些钱维持生计,另一方面也为了与人适当地有些接触,不让脑袋出毛病。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很快习惯了绘画班的授课。我和孩子们混得很熟的同时,还同两位人妻有了性关系。当时的我没有闲工夫判断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我只是抓着一块木板随波逐流而已。至于自己此时此刻身处何方、往下要去往何方,我一无所知。几个月后,我发现了一幅带有《刺杀骑士团长》标题的雨田具彦的画。当时我固然无从得知,那幅画致使我周围的状况整个发生了变化。
基本信息
《刺杀骑士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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