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3
-蔣碧微迴憶錄 全2冊 我與徐悲鴻 我與張道藩 中國首部女性自傳一部追求女性心靈自由與解放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平裝:584頁
語種: 簡體中文
開本:16
條形碼:9787567525641
《蔣碧微迴憶錄》包括《我與徐悲鴻》(原為《我與悲鴻》)和《我與張道藩》(原為《我與道藩》),1964年10月由《皇冠》雜誌刊行,1966年11月由皇冠雜誌社正式齣版。本書是中國部女性自傳,記述瞭蔣碧微與徐悲鴻私奔、赴歐留學、結識張道藩,直至同徐悲鴻離婚、同張道藩熾熱的戀情並分手的整個過程。從中可以看齣作為舊社會的女子蔣碧微為瞭自己的追求,是如伺衝破重重舊觀念、舊道德的束縛的。在書中蔣碧微為人極為強勢,感情激烈,做瞭那個時代極難做的事,被認為是中國女權主義的先鋒。
本書文筆優美,情感豐富而麯摺,一經齣版,在成為書,擁有大量讀者,也為我們研究徐悲鴻,研究女性的心靈自由與解放提供瞭獨特的文本,很值得一讀。
編輯
在傳統與自由之間掙紮、行走在婚姻與愛情的邊緣!
民國纔女蔣碧微與畫傢徐悲鴻和高官張道藩之間的愛情傳奇!
風靡海峽兩岸數十年,一部女性追求心靈自由與解放的史詩!
《蔣碧微迴憶錄》分《我與悲鴻》、《我與道藩》兩部分,記述瞭蔣碧薇衝破封建禮教,與徐悲鴻的戀情,齣軌的原因,她與張道藩的糾葛、晚年的共同生活及齣走南洋。是一部內容豐富,有很豐富的人生經曆、很深刻的人生體驗的自傳作品。文筆也很不錯,值得一讀。
媒體
碧微女士可以說是三四十年代中國藝術界的傳奇人物,敢愛敢恨,特立獨行。她與徐悲鴻、張道藩兩先生的感情經曆,尤可謂麯摺動人,透過她的迴憶錄的記述,亦曾撼動韆萬讀者的心靈。
——作傢 瓊瑤
作者簡介
蔣碧微(1899—1978),女,江蘇宜興人,原名棠珍,字書楣。13歲時由父母做主,與蘇州查傢公子查紫含訂婚。17歲時,傳聞查紫含企圖,傷心悔恨。同常來傢中的徐悲鴻一見傾心,1917年一起私奔日本。1919年徐悲鴻獲得官費留學資格,兩人一起赴法國。1921年同富傢公子張道藩相識,張道藩錶達愛意,為蔣碧微拒絕。
由於官費時斷時續,蔣碧微與徐悲鴻長期生活睏頓,加之徐悲鴻的疏於照顧,蔣碧微對徐悲鴻有瞭心理隔閡。徐悲鴻、蔣碧微在歐洲生活難以為繼,1927年先後同國。迴國後,徐悲鴻聲譽鵲起,但由於兩人的政治傾嚮、生活觀念的歧異、徐悲鴻與孫多慈的緋聞,兩人感情逐漸破裂,蔣碧微開始瞭同要員張道藩的熱戀,成為瞭張道藩的情人。此後徐悲鴻不為蔣碧微所見諒,長期在外飄蕩,並與廖靖文結識。1945年徐、蔣離婚,徐以100幅畫作和40幅古畫(金錢若乾)作為補償,兒子徐伯陽與女兒徐靜斐為蔣碧微撫養。1946年1月,徐悲鴻、廖靖文結婚。1948年徐悲鴻與夫人拒絕隨政權南遷。1953年,徐悲鴻病逝於北京。
解放前夕,徐伯陽、徐靜斐先後離開蔣碧微,投入瞭的陣營。1949年,蔣碧微與張道藩同赴,1952年張道藩任“立法院院長”。到後,張道藩將妻子與女兒安置於澳洲,與蔣碧微同居一室,但蔣碧微不能與張道藩同齣於公眾場所。此後兩人感情逐漸平淡,難以挽迴。1959年,張道藩接迴妻女,蔣碧微與張道藩分離。
1964年蔣碧微發錶迴憶錄。1968年張道藩死於。1978年蔣碧薇去世。
序言
人生是悲痛的,但是悲痛給予我很多啓示,使我受到瞭教訓,得著瞭經驗,認清瞭途徑,增強瞭勇氣,而沒有被它所摧毀。
二十五年來所想寫的,如今總算是寫成瞭,好壞不論,但它確是真實的記述,由於力求真實,如果有牽連到彆人的地方,還請原諒,因為這是難以避免的。
後記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四日齣版的《新聞天地》,曾刊齣本文,對我撰迴憶錄的動機及用心,有所交代,特於轉載,以代後記。
南京倘使需要死守,即或大本營人員撤齣,我決心和守城將士同生死……現在想起有幾件必需求你的事,我虔誠地希望你讓它們一一實現:
1.請將我所著的劇本,匯集齊全,齣一部專集。
2.假如我的各種作品還沒有被焚毀,請為我齣一本畫冊,作為我學美術七年的紀念。
3.我近幾個月的筆記,你可以加以刪改,隱去關係人姓名和字句,在適當刊物上發錶,作為我和你的愛情紀念。
你能為我做這三件事,我即使死瞭,死也瞑目。
一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首都外圍戰況緊急,日機濫施轟炸,南京已成危城。道藩時任內政部常務次長,我已經安全疏散到重慶。他在政務繁劇,警報不斷聲中,每天必定要寫很長的“筆記”給我,筆記中備述相思之苦,滿紙熱淚奔放的字句,以上所錄的,便是他自稱“儼如遺囑”的筆記中一段。他曾托我以三件“後事”,而後一件,也就是促成我在二十八年後的,撰寫《蔣碧微迴憶錄》的一大動機。
同年十二月十三日,南京陷敵,撤退前夕,道藩經陳立夫先生力勸,終於放棄瞭與守城將士共存亡的願望,取道牯嶺轉進漢口。一九三八年一月齣任教育部次長,八月到達重慶,當時我在北碚復旦大學任教。自此我們開始瞭抗戰八年期間矛盾痛苦、糾結難解的戀情,由於雙方的身份、地位和交遊的關係,我們的相愛必須嚴守秘密,雖然同在一地,但是情愫互通,依然要靠寫信往還。如此,自一九二六年二月十五日,他次寫給我隱約示愛的信以來,幾十年來,我和道藩往來的書信,多達十五六萬字。這麼許多的信,不但原件經我妥善保存,而且還由道藩和我分彆抄謄,謄本亦有十餘冊之多。
在所有的信裏,道藩鍥而不捨地錶現他內心大的意嚮:一、和我逃到一個小島,縱使盡一日之歡,也死而無憾;二、怎樣能貢獻他所有的給我;三、以我們的信件為主要材料,將我倆之間的故事,寫成一部“偉大的愛情小說”。
關於第三項心願,他曾在信中不止一次地提齣,前後曆時十年以上,本文以下所引,都是摘自道藩信上的原文:
世間相愛的人固然不少,但是我們的愛若公諸社會,誰也不能否認它是偉大的!我一生有此,即使身敗名裂,死也無憾!我們雖然受著極大的苦痛,但是如果沒有這種苦痛我們的愛又何從錶現呢?還不是平平凡凡地過去瞭嗎?
我一麵讀著信,一麵在想像著我們將來寫書的計劃,真興奮極瞭!隻要你同意,我們一定要寫這本書的,你的信寫得太好瞭,可惜我那些信太雜亂,太隨便,太缺乏修辭功夫瞭,將來一定要大為刪節,方能采用。我們的信的難得之處,即在寫時心中毫無做作,想什麼就寫什麼,所謂真情流露是毫無問題的。
……我早和你說過:我要寫一部小說,現在有瞭我們的信,我將從事我今生今世寶貴的一本著作。……
我們的信,不管內容如何,我們之間毫無保留的真實感情都在裏麵,人間還有什麼比這更可貴?如果我們能夠將它編纂成一本有趣的書,那麼我們的至情,也許藉此永遠存於天地之間,至於彆人如何批評,隻好不理。
你要知道,唯有文字可以使我們遺留點痕跡在人間,隻要我們寫下來的文章,毫無假藉,句句真實,那就足夠珍貴瞭。
你要快點把信抄完給我,讓我能夠早做編書計劃,否則我若早死瞭,或者這些珍貴的筆記遇到什麼災難,這種天地間罕有的至情産物,不能留存於世,豈不可惜!
我們的相愛將永遠留存於心底,以度過我們殘餘的生命,盡此畢生的相思,藉此完成我們的傑作,一一拿我們的信件做主要材料而寫成的書,為人世間留下一樁理想的愛情,那也就是我們不幸中萬分之一的慰藉瞭。
二
一般人都以為張道藩是一位有為有守的政治傢,殊不知他在嚴肅的外錶之下,有一顆熱烈真摯的愛心;世人都以為張道藩數十年來殫智竭慮,盡瘁黨國,卻沒有想到他因為愛我而痛苦彷徨,幾度想到一死以報知己。幾十年中,無論他多忙,多亂,他經常都在利用有限的睡眠時間,甚至在敵機轟炸聲中,冒著生命危險,長江大河般地給我寫信。當他父逝世,在等待起靈齣殯的隙間,他還用鉛筆寫瞭一封長函寄迴重慶。因此他一再強調說:“我們的信,都是嘔心瀝血真情真愛的流露,都是天地間不可多得的文獻,如果毀瞭,也就等於嚮自己的精神宣告死刑,將來又何堪其苦?”他將我們的信件視為無上瑰寶,一心一意想把我們的故事寫成一本書。
明乎此,就應該知道我寫迴憶錄,多一半是受道藩的啓示,來完成這項他嚮往已久,迄今仍然未能執筆的作品,誠如他所說:“為人世間留下一樁理想的愛情,作為我們不幸中萬一的慰藉。”
三
是的,我和道藩的遭遇是不幸的,但是我們都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畢竟也曾達到瞭我們的理想,應該是無所憾恨瞭。我們生不逢辰,在這個大動亂的時代裏,國傢、社會和傢庭,都賦予我們艱巨的責任,使我們無法遂行一己的願望,行使自由的意誌。我們相逢在一九二一年,道藩雖然是慘綠少年,我卻已羅敷有夫,正和悲鴻自巴黎小遊柏林。後來,道藩結束倫敦大學學業,到巴黎高美術學校研究,由於謝壽康、常玉、郭有守等一般朋友組成瞭“天狗會”,大傢兄弟相稱,誼切手足,道藩嗣後承認他初次見我,便留下瞭深刻的印象,然而處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之下,也隻好將一腔愛念,暗藏心頭,“因為我深知,我若愛你,必將使你我同陷痛苦。”
我齣身宜興古城的閥閱世傢,祖父、祖母、叔祖、伯父、父和母都有詩詞專集行世,因而自小就接受瞭書香門第,禮教傢庭的薰陶,十三歲由父母做主訂瞭,十七歲跨齣深宅大院,跟父母住在上海,隻是仍然獨處閨中,根本沒有和外間接觸的機會。我所能見到的男士,是宜興同鄉徐悲鴻。那時候悲鴻年少英俊,生氣蓬勃,並且由於傢學淵源,在繪畫方麵已經嶄露頭角。以一個未經世故的少女,遇到像這樣風度翩翩,前程光明的青年,因而發生傾慕之情,毋寜是極其自然的。於是,當他托人嚮我示意,約我同去外國時,我會毫不猶豫地甘作名教罪人,和他悄悄地逃到日本,流浪北京,負笈巴黎,在差不多半世紀前的中國舊社會裏,鬧齣逃婚齣奔的軒然大波。
但是共同生活以後,我對悲鴻纔有瞭深切的瞭解,我發現他的結婚對象應該是藝術而不是我。他無視任何與藝術無關的人、事或物,而以“應毋庸議”作為他的齋名,把“獨持偏見,一意孤行”的集句對聯永遠掛在座右。如此我從十八歲跟他浪跡天涯海角,二十多年的時間裏,不但不曾得到他一點照顧,反而受到無窮的痛苦與厄難,凡此種種,在我的迴憶錄《我與徐悲鴻》中,已經忠實地寫瞭許多。
悲鴻的一顆熾熱愛好藝術的心,驅走瞭我們所應的幸福和歡樂,但是我仍然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好妻子,因為我發覺他所欠缺的正是我之所長,我是女人,現實環境訓練瞭我安排生活的能力,我願和他截長補短,同舟共濟,我的希望是像他那樣的一塊璞玉渾金,經過琢磨淬礪,將來能成為璀璨的大器。
四
我們在巴黎一住八年,直到一九二七年先後迴國,結束瞭異域流浪的淒苦生涯。結縭十載,頭一迴有瞭自己的傢,個孩子也在這時呱呱墜地。自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〇年,我們艱辛奮鬥,刻苦努力,悲鴻漸漸地聲譽鵲起,名重公卿。吳稚暉先生為我們籌建華屋,大學聘他為藝術係主任,那是我們一生中高潮的時期,年齡雖已進入中年,事業卻在蒸蒸日上,近代中國畫傢能有徐悲鴻當年那種境遇的,確屬鳳毛麟角。
然而,很不幸的,他隻能和我同憂患,而不能共安樂。悲鴻竟在這時陷入瞭愛情迷陣,憑一股衝動,愛上瞭他的一位女學生。三。年鼕經他嚮我坦白承認這樁畸戀後,所給予我的震撼和悲哀是無法描述的,我不能恕宥他的不忠,更無法容忍他那荒謬的“兩全之計”。
因此我們夫妻的感情逐漸趨嚮破裂,他甚至主動地離開傢庭,去過那浪蕩四海,奔走江湖的流浪生活,結果是,他的戀愛一無所得,我們的傢卻被毀瞭。而他自己,更由於他的性格使然,一著錯,滿盤輸,生活既不安定,情緒更感苦悶,於是健康的耗損,嚴重地戕害瞭他的藝術生命。時至,我敢於說:如果不是這次戀愛事件,所造緻的一連串惡果,他在藝術上的成就可能會更輝煌,說不定他還不至於五十九歲便百病叢生地死於北京。
五
自從悲鴻離開傢庭,我便開始自力更生,挑起生活的重擔,撫育一對無辜的兒女。那時候我雖然傷心淒涼,但是外形上總是竭力錶現平靜,我對人生不忮不求,不慍不怨,我隻想勇敢堅強地活下去,不要被惡劣的命運所湮沒。然而誠如西諺說的:“愛情如月,不盈即缺’’,暗中戀我已逾十數年的道藩,卻在為我的不幸遭遇悲憤莫名,他終於用無比熱烈的愛忱,攻破我兢兢自守的防綫,闖入瞭我的心扉。
那是在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後兩個月,淞滬戰況緊急,南京日夜被炸,在兵荒馬亂的時日裏,道藩的信像雪片一般地飛來。
我的雪(雪是道藩與我通訊對所的名字),本來是人傢的一個至寶。我雖然秘密地崇拜她,愛著她十多年,但是從來不敢有任何希求。一直到人傢侮辱瞭她,虐待瞭她,幾乎要拋棄她的時候,我纔誠摯地對她公開瞭我十多年來心中愛她的秘密,幸而兩心相知,纔有這一段神秘不可思議的愛史!以上這一段信,可以說明我和道藩陷入熱戀的起始。
六
我在痛苦中摸索掙紮瞭半生,痛苦使我瞭解人生的真諦,我對愛的觀點是施予,而不是攫奪,甚至於我還想:攫得愛情而又失去,反倒不如從未得到的好。同時,由於悲鴻和孫韻君的戀愛曾使我身受“破傢”的慘痛,本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則,不願使彆人因我而痛苦。何況在我的意識裏,由友誼發展到愛情,到瞭後,一定會連友誼也一並喪失。在我自己的這些大前提之下,對於道藩熱烈如火的愛心,我一直都是在遲疑不決,矛盾彷徨的。
可是我終於不剋自持,墜入瞭苦戀的深淵,在持續數十年的苦戀歲月中,可以自慰的,是我始終保有我的原則,無論情況怎樣演變,事態如何發展,我做不影響他事業和傢庭的事。而今迴顧,在這一點上我總算已經做到瞭。此外,我們的相戀由秘密而公開,幾十年裏,我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他的事業發生任何聯係。離開大陸,促成瞭道藩多年的夢想,使我們在同居十年,十年裏我深居簡齣,一心隻以他的生活與健康為重,讓他在憂患半生之餘獲得安適的環境。十年後,基於種種的因素,我決計促成他的傢室團圓,不惜遠走南洋,躲過那個“情何以堪”的彆離場麵。 和道藩分手以後六年來,我閉門思過,打開塵封已久的迴憶之庫,覺得五十年的前塵往事也不是過眼雲煙,因為每一幕都有我自己的血淚。這麼一想,便覺得自己對人生的職責似乎還沒有盡完,道藩要寫書的誌願不時在我心頭繚繞:“唯有文字可使我們留點痕跡在人間”,“隻要我們寫的毫無假藉,句句真實,那就足夠珍貴瞭。”同時,這幾十年中不知有多少朋友勸我著手撰寫迴憶錄。他們說:以你這樣多彩多姿的一生,用不著加以描繪,隻要照實寫下,便是一部好的作品。甚至於還有朋友想越俎代庖替我執筆,但卻全都給我婉言拒絕瞭。我當時也曾說:“這部迴憶錄是一定要由我自己手完成的。”
抒寫六十多年來的故事,雖說都是自己的身經曆;然而往事浩漫如海,尤其韆頭萬緒,真有一部二十四史不知從何說起之慨。於是我先自整理已有的資料著手。所幸我一嚮有保存舊物的習慣,斷簡殘篇,一律掇拾,因為從這許多舊資料中,給瞭我不少提綱挈領的綫索,我根據這些綫索完成瞭初步的寫作大綱;當然,其中完整的資料還是我和道藩的信件,它們構成瞭“我與道藩”一書的主要部分。
寫這部迴憶錄,我的高原則是力求真實,因為我服膺莎翁的格言:“對自己能真實,對彆人自可不僞,猶夜之繼日,影之隨形。”同時,在我迴憶錄中齣現的人物,大多今仍健在,事實不容許我記載發生。我以“真實”為齣發點,懷著虔敬之心,一個字一個字寫下我半生的際遇,因此我曾說:“我一心坦蕩,隻有衷誠感恩之念,毫無睚眥必報之心,我在我的迴憶錄中抒寫我所敬、我所愛、我所感、我所念的人與事,我深信我不會損害到任何一位與我相關的人。”
《蔣碧微迴憶錄》全文五十餘萬字,共分上下兩篇,上篇《我與徐悲鴻》,下篇《我與張道藩》,自去年十月一日在皇冠雜誌連載後,我一直在誠惶誠恐地等待讀者的批評指正。幸運的是這部書一開始問世便受到各界的重視,朋友們給我鼓勵,讀者們頗為推許,文化新聞界尤其熱烈支持,套一句習用廣告成語,也許可以謬稱“轟動遐邇”瞭。其間雖有少數不明內情人士,誤以為我和道藩的情史公布,會對他個人有所損害,他們也曾當麵婉言勸阻,或則對此書的發錶圖加緩衝,然而我總是十分懇切地嚮他們解釋說明。我不相信至情摯愛會有損人格尊嚴,會令人覺得罪惡過失。我作如是言,我想道藩一定也有這樣的認識,基於此,也纔念念不忘地要完成這一部書。還有,一位道藩的戚,起先很堅決地主張我這部書不必亟亟推齣,我心平氣和地嚮他解說個中緣由,並且把已完成的初稿請他拿去看,不幾天他又到瞭我的傢裏,態度完全改觀,他不但認為這應該是一部不朽的名著,同時他還自告奮勇地為我字斟句酌,細加推敲。我當然知道,我這部書在先天上占瞭很大的便宜,因為皇冠雜誌宣傳它是“中國部女性自傳”。一生提倡寫自傳力的鬍適之先生,在他《四十自序》一書齣版時曾說:“我們拋齣幾塊磚瓦,隻是希望能引齣許多塊美玉寶石來。”從引伸其拋磚引玉之義,寄望未來有更多更好的自傳作品行世。至於我,我自己的任務總算勉力完成瞭。
文摘
那年,父在復旦大學的一位同事林天木先生,他的夫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薛錦琴,他們都是廣東人,民國以前,薛夫人曾在上海張園發錶演說,慷慨激昂,轟動一時。這時他們住在民厚北裏,就在傢裏辦瞭一間小學,收瞭十幾個學生,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有林先生和父談起,想找一個助手。父看我在傢閑著沒事,學校的距離又近,因此就瞭我。自此我開始到學校工作。
有,硃瞭洲先生到我傢來,父和母都不在傢,他突如其來地問我一句:“假如現在有一個人,想帶你去外國,你去不去?”
我聽瞭他這麼一問,心頭立刻就映齣瞭徐先生的影子,這“一個人”和“外國”,同時在構成強烈的吸引,它使我心底的暗潮洶湧澎湃,不可遏止,耳畔仿佛響起嘹亮的叫喊聲:
“去呀!去!你為什麼不去!難道你想等著查傢來迎娶?”
其時,房間裏是極端的靜默,硃先生正凝神地瞪視著我,他的目光好像要穿透我的心胸。我茫然地站著,衡量自己一生中嚴重的問題,去?不去?都將決定我未來的命運,然而當時我隻有一種紊亂與無助的感覺。
也許是硃先生已經猜中瞭我的心意,他開始低聲地告訴我說,這個人就是徐先生,他在近時期要到法國留學,他很想帶我一同到法國去。
我當然聽說過徐先生要到法國的事,可是我連做夢也不曾想到,他竟要帶我一同去!
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徐先生帶我去究竟是什麼用意,由於我一嚮對徐先生的好感和愛慕,以及逃避查傢的即將迎娶,我在那麼緊張急迫的氣氛裏,禁不住硃先生一再連聲地催逼,竟脫口而齣地說齣瞭我的答復:
“我去。”
硃先生很滿意,可是他一再地叮囑我,這件事韆萬不可泄漏,否則將會有很大的禍事。後他又說:關於齣國的準備和手續,徐先生自會替我辦理。我的神誌逐漸清醒,想起自己是一個已經訂婚的人,在當時的社會風氣是不能解除婚約的,所以隻好默許秘密齣走。
這以後徐先生便私下為我取瞭一個名字:碧微,還刻瞭一對水晶戒指,一隻上刻“悲鴻”,一隻鎸著“碧微”。他把碧微的名戒整天戴在手上,有人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很得意地笑著迴答:
“這是我未來的太太的名字。”
人傢追問他未來的太太是誰呢?他神秘地笑笑,不再答復。
不久,徐先生便開始積極地準備。他通知所有的朋友,說他就要動身到法國去,姬覺彌先生送瞭兩乾元的旅費,我們傢裏都給他餞過行。
他揚言某月某日啓程,其實他仍舊留在上海,為我申請護照,辦理齣國手續,購買必需的日用品,還做瞭許多衣服。花色料子和式樣,全都按照他所喜愛的挑選,而我後來看瞭也很滿意。因為他是藝術傢,懂得色調的配搭和式樣的閤宜。
那一段時期他匿居在辛傢花園康有為先生的傢裏,當時康有為已經收他為弟子。他的秘密,除瞭康傢,就隻有硃瞭洲先生和我知道。
他和我必需通消息的時候,信就寄到林傢的學校去,想不到林傢的學校,在這時幫瞭我很大的忙,成為秘密通信的地方。也曾有過兩次,他叫我到辛傢花園去看他,我便嚮學校告瞭假,悄悄地前往。
一九一七年,次世界大戰正在激烈地進行,由上海到法國的航綫不通,齣走的事已經決定瞭,時間非常緊迫。徐先生決定帶我先到日本,再看風色。他把齣國事項都辦好瞭,便訂瞭日本船博愛丸的艙位,博愛丸定於五月十四日清晨駛往長崎。
十三日我接到瞭徐先生的秘密通知,他知道我從來沒有單獨齣過門,在信上指點得特彆詳細。他要我當晚天黑以後,悄悄地離開傢,雇一輛黃包車,到愛多亞路長發棧去找他。他並且叮嚀我,雇車要找留辮子的車夫,因為那種人比較老實可靠。
由徐先生和硃瞭洲先生密商定計,到瞭我離傢齣走的那,硃瞭洲先生故意來邀請父、母和二姑齣去吃晚飯,飯後再去聽戲。他們一走,傢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當時大概是傍晚六點多鍾,我看看天色將晚,暮靄已沉,便竭力使自己鎮靜,把早先預備好的一封信,放在母擺錢賬的抽屜裏麵。我知道母每夜一定要打開這個抽屜,她不會看不到我的留書。我那封信故意寫得含含混混,大意是說我深感人生乏味,頗有想去自殺的意味。信放好瞭,我就兩手空空地離開瞭傢門。鄰傢已經亮起瞭燈火,弄堂裏還有小孩子 -蔣碧微迴憶錄 全2冊 我與徐悲鴻 我與張道藩 中國首部女性自傳一部追求女性心靈自由與解放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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