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藕汀先生自幼傢道殷實,過著左琴右書的生活,但成年之後,太半人生處動蕩之世,個人命運便如一葉處江流之中。即便如此,先生仍能保持“自由之思想,人格之獨立”,這於生者而言,是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孤燈夜話》是吳藕汀先生的又一本隨筆集。由於時代的原因,先生的大部分文字都是寫在煙盒紙上,或小學生的方格本上,字體大小不一,他人難以辨認,整理這些文字的繁重任務,大部分由其哲嗣吳小汀先生承擔。小汀先生說:“先父寫這些文章的時候曾錶示,就這樣隨意地寫,想到哪裏,就寫到哪裏。”為尊重藕公的想法,保持作品原貌,編輯隻根據文字量的多少簡單分瞭九捲,修正瞭一些整理稿中明顯的錯訛文字,通過查詢相關資料補充瞭一些整理稿中缺失的文字。《夜話》內容涉及金石書畫、版本考據、填詞賦詩、種藥養蟲、人物故實、京昆彈詞、社會變遷,可謂琳琅滿目。文字處處見性情,像日記,又像時評。麵對這樣一位知識淵博又有真知灼見的文化老人,就如同坐擁一座格調不俗、藏品豐富的圖書館,我們能做的,也許就是打開這本書,安安靜靜地讀下去。
評分聽說作傢的第一本書是寫他自己,最後一本書也是寫他自己。 “第一本書”指自傳式的小說,“最後一本書”指作傢的迴憶錄。 我曾經想寫“第一本書”,始終沒寫齣來。現在,我想寫“最後一本書”瞭。 我嚮不熱衷歌頌名利,雖然在我舉目所及之處也曾齣現雍正乾隆。 競逐名利是嚮前看,戀念情義是嚮後看。 人,從情義中過來,嚮名利中走去。有些人再迴情義,有些人掉頭不顧。 這是一本嚮後看的書。所謂情義,內容廣泛,支持幫助是情義,安慰勉勵也是情義。潛移默化是情義,棒喝告誡也是情義。嘉言懿行是情義,趣事軼話也是情義。 這“最後一本書”為生平所見的情義立傳,是對情義的迴報。無情義處也塗抹幾筆,烘雲托月。 我並不是寫曆史。曆史如江河,我的書隻是江河外側的池泊。不錯,池泊和江河之間有支流相通,水量互相調節。一位曆史學者說,“曆史是個小姑娘,任人打扮。”這也沒什麼,小姑娘盡管穿衣戴帽,而齣水當風,體態宛然。 也許,曆史是一架鋼琴,任人彈奏樂麯。因此纔有書,纔有第一本書和最後一本書。我不是在寫曆史,曆史如雲,我隻是抬頭看過;曆史如雷,我隻是掩耳聽過;曆史如霞,我一直思量“落霞與孤鶩齊飛”何以成為韆古名句。 我以為都不是。人的一生隻能是一部迴憶錄,是長長的散文。詩、劇、小說,都有形式問題,都要求你把人生照著它們的樣子削足適履。而迴憶錄不預設規格,不預謀效果。迴憶錄是一種平淡的文章,“由絢爛歸於平淡”。詩、劇、小說,都豈容你平淡?西諺有雲:“退休的人說實話。”退休的人退齣名利的競技場,退齣是非鏇渦,他說話不必再存心和人傢交換什麼或是間接為自己爭取什麼。有些機構為退休的人安排一場退休演講,可以聽到許多真心話。古代的帝王“詢於芻蕘”,嚮打柴割草的人問長問短,正為這些人沒有政治目的,肯說實話。所以迴憶錄要退休以後過若乾年抄寫,這時他已沒資格參說謊俱樂部。迴憶錄的無上要件是真實,個人主觀上的真實。這是一所獨傢博物館,有些東西與人“不得不同,不敢苟同”,或是與人“不得不異,不敢立異”。孔子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豈捨諸。”“今天的雲抄襲昨天的雲”,詩人瘂弦的名句。白雲蒼狗,變幻無常而有常,否則如何能下“蒼狗”二字?人間事韆變萬幻,今非昔比,仔細觀察體會,所變者大抵是服裝道具布景,例如元寶改支票、刀劍換槍彈而已,用抵抗刀劍的辦法抵抗子彈當然不行,但是,何等人為何等事在何等情況下流血拼命,卻是古今如一。人到瞭寫迴憶錄的時候,大緻掌握瞭人類行為的規律,人生中已沒有秘密也沒有奇跡,幻想退位,激動消失,看雲仍然是雲,“今天的雲抄襲昨天的雲。”一本迴憶錄是一片昨天的雲,使片雲再現,就是這本書的情義所在。這“最後一本書”不是兩三百頁能夠寫完的,它將若斷若續,飄去飄來。
評分閱讀,在今天已經有瞭更多的形式,比如網絡,比如電視等傳媒。閱讀就是傳播與接收的互動。無論是什麼形態,閱讀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本能瞭,從人類進入信史或者說,人類進入文明史之後,直到今天,依然是。古,但不老。在當前色彩斑斕的世界裏,閱讀依然是一項基本的人生技能。
評分評分
商品給力,快遞神速,好好好!
評分 評分這次活動買的,非常好,希望以後活動更多些.
評分總體感覺挺好,就是以前送貨的師傅調走瞭?換瞭一位,覺得怪怪的。哈哈。整體還是滿意的。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這摺扣還是可以的。
評分文言文,要慢慢看,而且要竪著看,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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