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15
潛龍潭:北平新事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英國名媛旅華四部麯》由英國知名作傢、社會活動傢謝福蕓(Dorothea Soothill Hosie)四部關於中國經曆的長篇小說組成,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一度暢銷歐美。謝福蕓是清末漢學傢蘇慧廉(William Edward Soothill)之女,清光緒十一年(1885)生於中國,並在浙江溫州度過美好的少女時光。後負笈劍橋,畢業後又重返中國,在北京創辦培華女校。1913年嫁給英國外交官、探險傢謝立山爵士(Sir Alexander Hosie)。她的聰慧、及通曉東西文化的學識,再加上父親、夫君橫跨中英政學兩界的人脈,為她深度瞭解中國提供瞭一般人不具備的條件與資源。她一生六度來華,走過大半個中國,結識瞭很多中國人,並直接見證瞭諸多近代史重大事件。她是勤奮的,一路走來,把所見所聞所思一一記下。
《潛龍潭:北平新事》是《英國名媛旅華四部麯》的最後一部。英文版書名為The Pool of Ch'ien Lung : A Tale of Modern Peking。本書講述瞭謝福蕓在北平客居數月,與三位品行高潔、可敬可愛的中國女性——魏樹華、駱香華、魏樹華的侄女晶莉相處相知,彼此欣賞,最終與魏、駱兩位女士結為異姓姐妹的經曆。故事發生在抗戰全麵爆發前、處於最後平靜中的北平,書中的作者濃墨重彩刻畫瞭三位女主人公——她們不憚世俗偏見,團結一心,苦心孤詣,麵對重重內憂外患,慘淡經營著一所北平女子學校,為剛剛擺脫身體與精神的桎梏的中國女孩們創造瞭一座世外桃源。
謝福蕓( Dorothea Soothill Hosie ,1885-1959) 著
英國作傢、中英關係活動傢。英國循道公會著名赴華傳教士、漢學傢蘇慧廉之女,1885年11月齣生於浙江寜波,後隨父母在溫州長大。七歲時迴英國就學,畢業於劍橋大學紐海姆學院(Newnham College,Cambridge)。完成學業後返迴中國,1911年前後與包哲潔(A.G.Bowden Smith)在北京創辦培華女校,並自任英文教習。1913年嫁給原英國駐華外交傢、探險傢謝立山爵士(Sir Alexander Hosie,1853-1925),並協助編輯瞭《中國商務地圖》(Commercial Map of China)。1926年齣任中英庚款訪華代錶團秘書。1931年蘇慧廉去世後,將其父英譯的《論語》書稿加以編輯,作為“牛津經典叢書”之一,於1937年齣版發行。謝福蕓一生六次訪華,撰寫瞭多部有關中國風物、人情的書籍,暢銷於歐美,多次再版重印。
瀋迦 主編
1969年齣生於浙江溫州,1991年畢業於杭州大學新聞係。浙江大學文學碩士、中歐國際工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曾為記者、編輯,後創業經商,現居溫哥華,從事傳教士與近代中國曆史研究。著有《尋找·蘇慧廉》《一條開往中國的船》等。《尋找·蘇慧廉》2013年獲評深圳讀書月十大好書,並入圍《紐約時報》《經濟觀察報》《南方都市報》等年度好書榜單,鳳凰衛視據此兩度拍攝同名記錄片。
何光滬 夏曉虹 雷頤 馬勇 推薦
請設想一下:如果你從小到現在,一直住在一個村子裏,然而,你對自己的爺爺奶奶、爺爺奶奶的兄弟姊妹、爸爸媽媽的兄弟姊妹,以及同你傢走動勤、互動多的那些鄰居傢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卻都所知甚少,隔膜陌生,甚至由於父輩的糾紛恩怨而抱有偏見、心存芥蒂,那對於你的心態、人生,不是大有影響嗎?這四本小說形式的曆史書,對於還住在“地球村”的國人來說,真有大大增進認知、改變心態,有益人生的作用——因為,作者是村裏一位同我們情深意長的鄰居“阿姨”,她講齣瞭我們所知甚少的爺爺奶奶、叔伯姨嬸……的真實又精彩的故事。其中,不光有大名人(翁同龢、康有為、鬍適之、張學良……)令我們好奇,而且有陌生人(官員、教師、中國人、外國人)令我們感動,其實,不論我們是否意識到,他們都在影響著我們的今天,還有明天……而且,這影響是好是壞、是大是小,基本上取決於——我們對他們的認知!——何光滬(中國人民大學 教授)
晚清以至民國,中國女性的生活與觀念處在重大甚至激烈的變革中。謝福蕓以域外異文化的視角撰寫瞭一係列中國題材的小說,其中幾乎涉及到婦女解放運動的所有關鍵詞:不纏足、辦女學、爭取戀愛婚姻自由(哪怕貴族小姐隻爭取到瞭“終身不婚”的結果)、抵製納妾等。她在中國接觸交往的不僅有名門貴婦,也有普通的勞動婦女——她們都要麵對婚姻、生育、自我意識、子女教育等難題。這種觀察與記錄對於今天的我們是一份親切可感的史料,但比史料更珍貴、更吸引我的是謝福蕓對她的中國姐妹發乎內心的理解、寬容與同情,她以她們的一分子自居。而沒有她們,就沒有今天。——夏曉虹(北京大學 教授)
英國女子謝福蕓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漢學傢蘇慧廉,她的丈夫是英國中國問題專傢,也是數度齣使中國的英國外交官謝立山。特殊的傢庭背景,長時期的中國生活經曆,豐富而多元的人際交往,細膩入微的觀察,讓謝福蕓這幾部名為“小說”的作品具有非凡意義:以比曆史書寫更準確,更細節,更人性的方式,記載瞭自晚清至二十世紀中葉對中國的“所見所聞所傳聞”,是理解那個時代直接的曆史記錄,對於想瞭解晚清民國的讀者,完全可以視為曆史讀物,而且更輕鬆,更形象,更直觀。——馬勇 (中國社會會科學院近代史所 研究員)
第 1 章 柳色黃金嫩
第 2 章 月洞門內
第 3 章 晶莉
第 4 章 天井
第 5 章 蛋糕的故事
第 6 章 早餐桌邊的對話
第 7 章 太極拳的益處
第 8 章 樹華
第 9 章 顧先生
第 10 章 火鍋
第 11 章 駝峰
第 12 章 “一捧雪”
第 13 章 兩個邪惡的侄子
第 14 章 三十個銀幣
第 15 章 地下室裏的謝赫拉莎德
第 16 章 我父親的義女
第 17 章 我母親的教子
第 18 章 潛龍潭
第 19 章 石榴園裏的誓約
第 20 章 我成瞭學校的校董
第 21 章 卯時
後記 橙色絲袍
譯後記
第 1 章 柳色黃金嫩
1943年,英格蘭春色如許,我開始動筆。窗外是一片田園,一隻年幼的牧羊犬正在接受訓練。此刻,它正盯著主人的臉色,剛纔成功地將一群母羊趕到瞭食槽邊兒上。羊兒們神色肅穆,毛茸茸的臉慢悠悠地伸進供它們享用的麥片和糕點裏,齊整的縴細腳踝如同一小片樹林,撐起上麵由軀體組成的堅實方陣。再近一些,睡蓮池裏倒映齣第一朵綻放的水仙花影,喇叭狀的花瓣吐露芬芳,仿佛要喚醒下麵仍在沉睡的蓮花。齣淤泥而不染,中國人如是說。他們目光如炬,早就預見:夏天一到,蓮花就會從泥濘不堪的池塘中昂首而齣,然後,明媚肆意地紅,耀眼奪目地白。再遠點兒,蜿蜒著一條小河,岸邊弱柳扶風。可是,英國柳樹的樹梢都修剪過,柳條和枝乾也被整理得服服帖帖,少瞭一種恣意的美。
在中國的北方,春天也會用小河和柳樹吹響降臨的號角。那裏可能一連六七個月都不下一滴雨。如果鼕天裏下瞭雪,農民們就會十分慶幸,因為雪水能夠軟化鋼鐵一樣堅硬的土壤。再之後,偉大的轉變即將上演。一望無際、單調沉悶的褐色平原上,會陡然冒齣幾排金子一般星星點點的嫩綠。我母親在太原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多麼興奮啊,尤其是在一個漫長灰暗的鼕天之後。可我仍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兒小題大做——當時的我剛從綠樹成蔭的英國迴來,早已看慣瞭綠色。“快過來,親愛的,快來看看啊!柳樹在長葉子呢!”不是我們陰霾天氣裏那種暗淡的灰綠色調,它們的萌芽是那種近乎黃金色澤的嫩綠,像迎春花一樣金燦燦的,橢圓的嫩葉好比露珠,在細長的枝條上滑落。絲縧優雅低垂,小小樹葉光彩奪目,鮮嫩欲滴,恰似穿過縴縴玉指的雨滴。無怪乎北京的手工藝大師們會醉心於雕琢微型柳樹當桌麵擺件。他們將綠孔雀石雕成小樹,又拿綠翡翠和粉碧璽做成葉狀小片掛在樹上,當真彆樣的精緻美妙。
據說,觀音的一種化身擁有成百隻手臂,抑或上韆?對其而言,不論多少,總歸滿足世尊本意。我到過一些寺廟,仰望過他安然的麵容,他坐臥於高處,隨時準備度化我們每個人。而我,偶爾會從心底裏冒齣些許對全知全能之神的抵觸情緒。彩塑的佛像高大偉岸,百臂韆肢,睥睨著渺小的人類。手臂從佛像肩膀處生齣,在軀乾兩側伸展開來。我非常好奇,一副肩膀上竟能造齣這麼多手臂,工匠們是如何做到的?於是,我踱到神像之後,去探索這在幾何學上究竟有怎樣的計算難度:和我們做神像時雕刻一對單獨的天使翅膀相比,這其中關竅的確復雜得多!此外,佛像有韆手,手上又各持一目,繪有瞳孔,以示他目光遠大、洞悉世事,簡言之:世間之事,他無法迴避。眾多手臂和眼睛任憑他調用,然而,卻注定要看到很多他亦不願親眼所見之事。但我有時會想,對於凡人而言,這也實在不公。我們為何不能偶爾從他眾多的手臂和眼睛中藉用一兩隻呢?佛也不可能同時全部用上吧。我想求藉一隻臂膀,哪怕隻有那麼一次,然後把手伸嚮窗外,小心翼翼地擎住手裏的眼睛——如果不慎將它跌落,定是無可挽迴之失——將掌心的目光送嚮遠方,延伸再延伸,就像一部佛經裏提到過的:一日,佛祖希望太陽停止轉動,於是伸齣手握住瞭它。就像我們的耶和華。
佛祖賜予我的手臂,穿過悲傷而不屈的荷蘭,越過苦難而動亂的德國,拂過俄羅斯的無盡平原、重重鐵嶺和西伯利亞的白樺林海,掠過戈壁沙漠上的璀璨砂礫和可怕乾旱,來到北京所在的平原,來到嫩柳初萌的茵茵柳岸。這裏有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張,正揮著鋤頭在菜田裏勞作。春天已經用嫩柳葉給他捎瞭信兒,她就要來瞭。當然,在此之前,一月底左右,我們就會從老張那些矮李子樹上瞧齣瞭一些端倪,在還算和平的歲月裏,在曠野的柳樹吐露芳芽之前。這些矮小的李子樹,在地下的“育嬰所”就已感受到瞭春天旗幟的顫動。“張老爺子”,我禮貌地輕聲喚道,沒有用握在手裏的第三隻眼睛,而是用自己的一雙眼睛望著他,“您下來這地下溫室,跟我待會兒吧,就和以前一樣。咱們在一起悄悄聊會兒天,就像水草在河裏窸窸窣窣。我想聽您說說近況,還有您那些李子樹。我看到這邊的柳樹都發芽瞭。可不是嘛,您那些小李子樹都在角落裏的麻布袋子下邊吧,等著來年就能開花結果瞭。一定得藏好瞭,躲開那些貪婪無恥的日本兵。他們真該像你們一樣,敬重這些樹木。說句實在話,他們以前可能也會培育樹木,那會兒他們的心思還在生産發展上,現在卻隻會搞破壞。如果他們發現瞭這些李子樹,一定也會一個子兒都不付地統統拿走。以前,您也許總會抱怨我們這些‘洋鬼子’,但我們還真沒怎麼壓價,基本上都是按您的價兒把東西買瞭。現在,我們不也是這樣做的麼?我們的門房每每談起他們的講價經,還總覺得我們對您太大方瞭呢。您看,這些樹木的造型多彆緻啊,就像希臘的七弦竪琴或者是一副精緻的下頷,細枝代替瞭琴弦,期待再次奏起生機蓬勃的樂章。”
這時,老張一定會說:“你說特彆的那棵樹,是我爹栽的,精心培育瞭二十多年呢。另一棵是我爺爺種的,彆看其貌不揚,其實內有乾坤,就像是老子李耳參悟天道,八十多歲的時候仍舊鶴發童顔。那邊剛正在培育的樹,是我大兒子的傑作,當然我也幫瞭些忙,不過他真是塊種地的好坯子。可日本鬼子拿槍打進來瞭呀,我那兒子就和他兄弟姐妹一起離開傢,跟著蔣委員長去解放中國瞭。弄得我們老兩口到瞭這把年紀,身邊都沒個孩子照顧,都是丫小日本鬧的!”聊到這兒,我真怕他會啐上一口。
“您兒子走到哪裏都會有佛祖保佑,就算他到瞭黃河的源頭。”我用耳語安慰著老張:“沒錯,就算他已經撿起銀河河畔的石頭。” 要知道,中國北方的黃河,大浪濤濤,一瀉韆裏,最終與天邊的銀河交匯相融。這兩條偉大的河流,於天上人間,滋養著我們的土地。
“最起碼,”老張嗤笑一聲,“我兒子這次齣遠門比皮猴子強,能留下些好念想。”在中國民間傳說中,猴子是非常頑皮無賴的動物,喜歡在所到之處留下便溺作記號。“這群小日本在中國摺騰完就像猴子撒完野留瞭泡猴尿,其他啥也沒留下。”老張一臉鄙夷輕衊地說。
就在這時,遠遠傳來一聲嚎叫,攆起一群烏鴉。老張迅速起身,小心翼翼重新放好麻袋,又把一堆蘿蔔推在上麵遮掩;為瞭更好地掩飾,還特意在上麵撒瞭些土。之後,他重新換瞭煙袋的火,踩著泥土颱階齣瞭地窖。他拾起鋤頭,又在菜地裏忙活起來,翻著地裏的土疙瘩。隻是這腦門上突然冒齣的汗把他齣賣瞭。他的老伴走瞭過來,剛纔的警報就是她發齣的。
“烏鴉來瞭,這群倭人!”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看誰比他們強就搶誰,就會搞破壞——不是男人的玩意兒!”這或許是最嚴重的咒罵,意思說那種人根本沒有男性特徵,是個閹人。她口齒漏風,乾癟的嘴絮叨著:謝天謝地,過瞭門的女兒早早離開傢投入戰場。山裏的親戚們難以理解她這種念頭。但又有誰知,她是多想要個承歡膝下的小孫子喲!她往臉上抹瞭把灰,即便已年過六旬,也有可能會引起日本兵的邪念,被他們捉去當慰安婦。她把本來齊整的頭發扯亂瞭些,迴到房裏,開始在竈上生火。嗆人的煙霧在小屋裏彌漫開來,她燃起僅有的柴火——乾枯的秸稈,頓時濃煙滾滾。假如日本兵來帶走瞭她,就讓他們嘗嘗這濃煙的滋味,她會一直咳喘,他們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僅此而已。
掠奪成性的鴉群烏壓壓地過來瞭,身著卡其色軍服的矮小男人們撇著羅圈腿,外錶看上去還算齊整,臉上卻掛著虛僞的笑,露齣滿嘴金牙。他們衝著田裏耕作的人不知在嚷嚷些什麼,揮著鋤頭的那人穿著鬆鬆垮垮的藍色短褲,汗水在赤裸的軀乾上蜿蜒流淌。這些“烏鴉”看上去心情不錯,不停在笑。她從紙糊的格子窗嚮外望去,看到他扯瞭扯衣服,拿起一條土耳其毛巾擦瞭擦頸上的汗水。他並不知道,這條毛巾是一個日本小姑娘灑在織布機上的辛勤血汗織就的。為瞭償還父親的債務,小姑娘賣身給工廠五年做苦力,她的父親和老張差不多年紀。還算幸運,她付齣青春年華的地方隻是傢工廠,不是什麼更糟的地方。張媽媽看著自己的老伴麵帶笑容,點頭哈腰地指著什麼,就知道這隊人馬是在茫茫田野裏迷路瞭。這事兒也就是發生在白天,若在晚上,這夥人絕沒可能安全迴到營地,她可能會親自衝他們舉起鋤頭!他們槍殺瞭鄰居傢的兒子小吳,就在他雙親的眼皮底下。當時小吳纔19歲,還沒成傢,“他手上有繭子”——這些日本兵據此就懷疑他必定拿過槍。難道他們不知道常年握著鋤頭和鐵鍬也會讓雙手長齣老繭麼?的確,小吳曾離開過傢,想要加入解放中國的隊伍,但這些日本兵又怎會知曉這些?現在,他們嘰嘰咕咕笑嘻嘻地走瞭,還要嚮老實的中國人賣好。“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人瞭?”張媽媽怒火中燒。這話不久以前我們的英國首相也義憤填膺地講過。
現在,我不再是一尊靜坐蓮颱、全知全能的佛祖,振臂一揮盡曉天下之事;我,僅僅是一個心懷苦楚、無力自拔的凡人,咬緊牙關吞下世間悲涼。但我的心靈仍在翱翔,離開瞭老張和他堅韌的生活。畢竟,陽光雨露纔是他的同盟,意義非凡的戰友。
英國的傢裏,老詹金也一邊抬起右手嫻熟地拾掇捲心菜,一邊思索著如何保護他那些寶貝的耬鬥菜和康乃馨。老張不得不把他的寶貝們當秘密一樣深埋在地窖,而老詹金卻已能大大方方地把它們拿齣來展示瞭,雖然數量比和平時期少瞭許多。我繼續嚮前飛馳,穿過北京西門的城牆和崗哨,越過討厭而冗長的日本哨兵隊。(當初,他們本國民眾同意送他們齣來徵戰,現在又當他們是纍贅,二者爭執不休。)我們就此停下,降落在這條寬闊的主乾道上,轉過東四牌樓的紅柱,穿過高牆之間蜿蜒的小巷,最終,我抖落掉一身僞裝,停止瞭愚蠢的幻想,親身來到一座鋪設停當的四閤院,這就是兩位女士所開辦的女校。魏小姐和駱小姐,二人都已步入中年,一位身材高大,一位體態嬌小。
魏小姐握住我的雙肩,輕輕搖晃,熱淚盈眶,這是她迎接密友的方式。駱小姐靠近我時,我會伸手臂摟住她,輕吻她豐滿的麵頰,她也會一邊輕笑著,一邊不甚嫻熟地迴禮。或許她仍會覺得貼麵禮這種方式太過狎昵,稱不上得體,而魏小姐則根本不會接受這種禮儀。但這又有何關係?
“親愛的姐妹們!”我將這麼說道,“我迴來瞭,又和你們在一起瞭!我說過一定盡快迴來,但你們也清楚,這場戰爭……可我並不是完全離開瞭,我的身心有一部分一直在迴來的路上。雖然我人不在,但你們的記憶中有我。我不是你們的姐妹嗎?不是你們學校的校董嗎?你們的事業進展如何?我親愛的侄女晶莉近況如何?什麼?她已經離開瞭?那好,她如今在哪兒?顧先生呢?還有小金寶呢?”
她們定會告訴我許多——但我們最好還是從開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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