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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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爸爸教我的事:父与子的生命之课
定价:28.00元
售价:19.0元,便宜9.0元,折扣67
作者: 提姆·罗斯,廖婉如
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08-11-01
ISBN:9787801738011
字数:
页码:242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商品重量:0.341kg
二十多年来,提姆·罗斯跻身美国受信赖和喜欢的电视媒体人之列。他穿梭于总统与教皇、、新闻焦点人物、名流与运动名星之中。但使他有所成就的,却是以其性格鲜明、谦逊的优雅,以及单纯的尊严闻名的——他的父亲大罗斯。
在这本温馨感人的回忆录里,罗斯关注的是他的家乡。在人情网络亲密的社区里,家家夜不闭户;秋天的大街成了露天足球场;冬天的后院池塘充当冰上曲棍球场。他的父亲从二战退伍后,为了养家,开始当起清洁工人,身兼不同的差事,三十年来毫无怨尤。
这是一趟多姿多彩且回味无穷的旅程,不管罗斯做什么,爸爸教导他的价值:自律、尊重、对朋友忠诚,永远是他的人生基石。来自于父子之问永不磨灭的情感,以及人生热情的持久力。将会使所有的读者跟着有哭有笑,对永不服输的大罗斯所教育的生命课题点头称是。
前言
1.父亲的战役
死掉的那些家伙才是悲惨。 2.南布法罗
人人都一样,如果他们喜欢你,就不会乱给你扣帽子。 3.尊重
如果你让自己丢脸,就等于是让全家丢脸。 4.工作
谨守日常本分,他活出了荣耀。 5.信仰
天意如此。 6.食物
吃饭皇帝大。 7.棒球
你尽你所能,然后再多做一点。 8.身为人父
别在孩子和他的梦想之间挡路。 9.肯尼迪修女
我们得让你好好发泄一下过盛的精力。 10.我的母校
这国家了不起!
11.纪律
如果神父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12.非常时期
我实在搞不懂这个国家怎么了!
13.车子
这就是我。 14.卡洛大学与法学院
别把自己搞砸了。 15.我的老师莫乃汉
我所见过聪明的家伙。 16.华盛顿
留在原地别动。 17.政治
如果那家伙说不出兵籍号码,他就没当过兵。 18.全然属于你
用人家的语言讲话。 19.会见新闻界
假装你在跟我讲话。 20.失落
我将给你儿子17年的生命,不过,时间一到你得还给我
21.我热爱的比尔队
太偏右了!
后记
感谢辞
提姆·罗斯,生于美国布法罗,NBC(全国广播公司)高级副总裁兼华盛顿新闻部主任、《罗斯秀》主持人、《会见新闻界》主持人兼编辑主任、《今日新闻》和《夜线新闻》的政治分析家。
罗斯是美国知名的政论节目主持人,并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全世界有影响力的一百人之一。他一手塑造了当今美国新闻报道风格,以自己机智和坦率的主持风格赢得了无数观众,把《会见新闻界》和《罗斯秀》打造成了NBC的节目。
1.父亲的战役
死掉的那些家伙才是悲惨。
不久前,我加入了《华盛顿邮报》开辟的网络。坐在电脑前,全国各地的人纷纷向我询问,和《会见新闻界》相关或不相关的问题我都尽力回答。经过快一个钟头左右,有人间,有没有哪个人是我特别想访问的?问这个问题的人可能以为我会说出某个遥不可及的政治人物,或历史上某个有意思的人,譬如托马斯·杰斐逊、克里斯托弗·哥伦,或者我自己的,耶稣基督。可是,我发自内心地马上回答:我想访问我爸爸。
大罗斯从来不是个健谈的人,尤其是谈到自己的时候更不是。这多少跟他谦虚的个性有关:说自己怎样怎样好像很自大,他讨厌人家那样,他自己也就避之而唯恐不及。这倒不是说他沉默寡言,他喜欢结交朋友而且待人亲切,只要场合对,和很熟的朋友在一起,什么话题他都能侃侃而谈——政治、棒球、布法罗比尔队、电视、好吃的热狗,以及为什么在加拿大买的加拿大啤酒比较好喝。只是,就像他那一代人一样,他不怎么爱提自己的生活和想法。
小时候,我知道老爸到海外打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当时的空役。不过,只要我一问到战争的事,他一定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如果我不死心追问下去,他会说:“我可不是开飞机的英雄,只是安守本分的地勤人员。”
每年夏天,我们全家会到(加拿大)安大略省瓦沙加海滩(WasagaBeach)租个小木屋,住上一个礼拜。爸爸是个强壮的男人,喜欢玩水,常让我和姐妹们爬到他背上,背着我们游泳。我五六岁时,有天早上,我们穿着泳衣在沙滩上玩,我看见爸爸的背上有好几道疤痕。我以前应该看到过,但那是我次真正注意到。我问妈妈,那些疤是怎么来的?她告诉我,一次飞机失事时伤到的。
当然啦,我跑到他身边问他:“爸爸,你真的遇到飞机失事?”
“是啊。”他说。可是这两个字还来不及从他的嘴巴吐出来,他又跳回水里了。即便那么小的年纪,我也看得出来他想逃之天天,或以这情形来说,往海里开溜了。
一年年过去,特别是每年阵亡将士纪念日那天,我们都会参加地方上的纪念典礼,到阵亡将士的坟上插小国旗,那时我会问他一些战争的事。虽然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也小心地别太紧迫盯人。他显然不想说。我想,换成是我的话,遇上那么惨的事,一定也不想再提起。但每回我问到战争,他逐渐会多透露出一些端倪。有一次,他说:“大家各做各的事,我也不例外,我是降落伞装修兵。”另一次,谈到飞机失事,他说:“那天雾很浓,天气糟透了。”
高中时有一天,我俩在地下室,爸爸走到他的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黄褐色的活页夹,递给我一张泛黄的剪报,那是从1944年10月27日出刊的《南港周报》(Southport Weekly)这份英国报纸上剪下来的。标题写着:美国轰炸机失火坠落在艾恩斯代尔(Ainsdale)。报道里描述一架B-24解放者号在英国空军基地坠落失事,我飞快地读着一些关键的字句:“原本已经准备开始盘旋降落的飞机……翻筋斗似的往下掉,瞬间进出熊熊烈火。飞机撞击地面时,机体崩裂,有些飞行员被弹了出去。”
老爸是其中一个。
“太不可思议了。”我说。
他盯着我说:“死掉的那些家伙才是悲惨。”然后他收回那张剪报,没再多说一个字,谈话结束了。
一两年后,他告诉我,飞机掉下来之后,有个从芝加哥来的波兰裔小子救了他一命。爸爸不记得这件事,他是后来才知道,飞机撞到地面时,他和其他几个人被弹了出去。他严重受伤,显然也受到惊吓,踉跄地在地上爬。衣服着火了,人还蹒跚地朝着被大火吞噬的机舱残骸爬去。飞机上的机械自动枪失控地往四面八方扫射,但他却昏了头,对危险浑然不觉。和爸爸在同班飞机上的老友比利·萨乔奇全身着了火。两位赶到坠机现场的英国铁路工人冲向比利身旁,把他身体推倒在地上翻滚扑火时,他却指向老爸喊着:“快救他!快救他!”于是他们冲到爸爸身边,拉了他一把。
念大学时,有一年圣诞节回家,我查到了比利在芝加哥的电话。我希望爸爸能和救了他一命的朋友联络,我知道他不会自己拨这个电话。爸爸首肯之后,我打了电话,让两个陆军弟兄连上了线。我只听到通话快结束时爸爸的语气简短而平淡。他们互道圣诞快乐,然后谈到阿红这只狗,它跟着爸爸到海外去打仗,战争结束后又跟爸爸一起回来。
大难不死,他们却只闲话家常。电话挂断之后,我问:“爸爸,救了你一命,你却闲扯一些狗笑话,怎么不谢谢他救你一命?”
爸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他懂,我也懂。”然后他低下了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后来爸爸多提了些战争的事,但我迟迟不敢再追问那次飞机失事的经过。好几年后,当汤姆·布罗考出版《世代的启示)(TheGreatest GeneratioSpeaks),是他前一本书《的世代》的集,内容描写了历经大萧条再走入二战的一代美国人的故事,爸爸才又多透露一些。布罗考好意地在他书里提到爸爸——虽然那书名教他有点不敢当——爸爸很高兴布罗考提到他。他告诉我,军旅的生活使他受益良多,让他学会严以律己;军中的震撼教育,叫他懂得每个人都应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想知道更多爸爸战时的经历,但也尊重他不想提及战事的心情。后,我想通了,我可以从其他人身上获知更多的细节,从比利以及爸爸一样编入446轰炸大队的其他老兵那里问到,或是从他们一个叫德·卡斯坦的同僚写的一本关于446轰炸大队的书里去找。2003年初我突如其来地收到一封署名为朗·汤普金的信,他住在百慕大群岛,他的哥哥阿尔发在爸爸和比利也经历过的空难中罹难。汤普金先生在家中八名小孩中排行老七,大哥空难去世时他才五岁。他长大后,穷其毕生之力想还原那场空难的真相。他曾前往空难地点两次,并和一些生还者有所联系。他寄给我的资料清楚地指出,这起造成十人死亡、十人重伤的坠机事件,原本是可以轻易避免的。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见上一面便很遗憾地收到他儿子克里斯托弗的来信,告诉我汤普金先生过世了。
爸爸在1942年11月入伍,当时19岁。“我的朋友全都当兵去了,”他告诉我:“街头巷尾没半个年轻人留下来。”是他太谦虚了吗?还他从军的决定那么轻松吗?在募兵中心被盘问一番之后,他被分配到加州弗雷斯诺(Fresno)的新兵训练营,当然啦,是坐火车去的。在那里,他学会分列式行军、行礼,还有重要的,耐住性子。和其他数百万新兵一样,他很快学到军中一句不成文的口号是:“动作快,你就慢慢等”
他希望成为飞行员,所以自愿加入空军,但遗憾的是,他的视力没达到标准,不能驾驶飞机。这是家族遗传使然。我三岁大时便因为弱视而戴上了眼镜。爸爸头次看我戴上那玩意时,摇头道:“我看你不只珠子的颜色像我,视力也跟我一样差。”
基本训练结束后,他前往伊利诺伊州的夏努特(Chanute Field)空军基地,修习降落伞装备课程——装置和检修降落伞。飞行员每次执行任务都必须系上降落伞,虽然它好别派上用场。当年的降落伞是丝制的,既轻盈又耐磨。曾经使用过降落伞的人,都是毛毛虫俱乐部(Caterpillar Club)的一员,这个民间组织的名字不只取其丝是从毛虫的茧而来的含意,而且还意指蜕变羽化的生命能在天空翱翔。以前,降落伞装修实习兵必得要亲自“跳伞”——也就是说要真的穿上他们亲手检修安装的降落伞,从飞机上跳下之后——才能真正合格出师,但这项规定在1941年为了节省时间而取消,因为海外战事正打得如火如荼,急需美军援助。
爸爸在犹他州和亚利桑那州的空军基地也待过,后来到科罗拉多州的劳瑞田(Lawry Field)空军基地受训,1943年4月1日446轰炸大队在劳瑞田基地成立。在那里,爸爸和他一些拜把兄弟收养了阿红,它是只有黑色舌头的红色鬃狮犬。阿红不好惹,可深得军中大伙儿的欢心大家决定带着它出国打仗。但是要把一只大狗偷偷弄上长程火车运到纽约而不被发现,希望不大,更别说还要带它偷渡上船到英国去。
他们不知怎么说服了飞行组员中的一名轰炸兵,让阿红坐上8-24轰炸机。一开始,就真伤脑筋:当飞行员就座时,阿红硬是不让他坐上驾驶座。当阿红终于让步,让飞行员就座,它却杵在他背后。飞行途中的某个停靠站,它发现建筑物前方竖着一长竿,上面绑着一长串的袋;也许是斗志大发,它竞趋前在每个袋子上撒一泡尿。也许正是被它的胆识所折服,尽管它无法无天,飞行员仍继续带着它往前飞。当他们在达喀尔(Dakar)降落时,一名塞内加尔士兵企图要用一把刺刀戳死阿红,飞行员及时制止,救了它一命。中途停留在摩洛哥的马拉喀(Marrakesh)时,他们带着阿红一起去看电影,它蜷曲在一个丝绒座椅上,事后才得知那是市长的专属座位。电影结束时,阿红还在市长的座椅上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记号。当机组人员抵达英国的基地,阿红和降落伞大队团圆不过,阿红不是一只从劳瑞田长途跋涉到英国的狗。另一只叫惠特妮的母狗,坐上另一名轰炸兵的飞机远度重洋,在途中生下一窝小狗。大家认定阿红和这事儿脱不了干系,虽然阿红什么也没说。
爸爸和地勤伙伴们则是慢慢晃到英国。1943年10月,他们坐上从丹佛到纽约善克斯营(Camp Shanks)的火车。那是一趟漫长而沉闷的旅程,为了要载运急需的军备到大西洋两岸的港口城市去,他们的火车经常偏离主干道行驶在支线上。他们沿着纽约州的西部走,爸爸望着窗,发现火车正经过南布法罗的家乡附近。他对着目送火车挥手致意的人们喊:“告诉法兰克·罗斯,他儿子提姆在火车上,我们要出国去!”消息果然传到了祖父母耳中。
善克斯营在哈德逊河岸,就在曼哈顿北端,到那里他们马上登船前往英国。从善克斯营这一站起,士兵就不许再写信或打电话回家。军船启程和抵达的时间是高机密,所以那个时代才会流传一句名言:“嘴巴不紧,船沉海底。”
在善克斯营他们坐上卡车,卡车把他们送上游艇,游艇再将他们往南载到90号码头,然后登上大名鼎鼎的玛丽皇后号。用大型的豪华邮轮运送军队横越大西洋是丘吉尔的意思。美国统帅马歇尔将军,不愿意冒险把几千名军人送上一艘救生艇严重不足的船,但是丘吉尔说动了每个人。当爸爸和他的单位准备登船时,他们看到大批的食物——他们好久没吃到的好东西——被送上了船。爸爸心想:起码可以吃得好。“但等船一开,”他说:“配给的量少到你不敢相信。”当他们快抵达目的地时,爸爸瞥见一组英国士兵正在吃晚餐,“他们吃得跟皇帝一样。”他说。我太了解大罗斯对食物的热爱了,他当时没搞个还真叫我讶异。
446轰炸大队组员登船时,有乐团在一旁演奏,红十字会义工也在现场分发热咖啡和甜甜圈。不久,他们经过自由女神像,航向大海。
这艘邮轮为了掩人耳目,重新漆上了灰漆,当时人称“灰白精灵”(Grey Ghost),由于它迅雷般的速度,可以躲避德国潜水艇的侦测和的攻击。只要它航行够快,船上的军队相对会很安全,基于这样的缘故,军中严令禁止停船。在一次横越大西洋的任务中,玛丽皇后号航经一匹载满人的救生艇,它仍然全速前进。而且,美军严令禁止在船上打光。有一晚,爸爸那一队的一名队员,不小心擦身撩起窗帘,曝露出一丝光线,“我们整队人马被关进牢里一整晚。”爸爸说。
平时,玛丽皇后号可以搭载1,100名旅客,以及一组人数相当的船务人员。爸爸那个大队横越大海时,超过14,000人在船上,这在战时十分常见。船上到处是行军床——堆满六层楼高的每个大厅、机房,连空的游泳池也不放过。军人轮班睡觉。他们一天吃两顿,也是轮班吃饭,而且只给几分钟时间。为疏通壅塞,船板上的人行道全是单向:向前走右舷侧,向后走左舷侧。所有乘客都要穿上救生衣,以防万一遭袭。船上全面禁烟,也不准嚼口香糖,因为粘在甲板上不好清理。天气相当糟糕,很多人都晕船。当我想到横越海洋时,很难想象我这一代人在那种船上怎么活。
当船接近目的地,但离登陆还有好一段距离时,英国出动船舰和飞机来保护美军,以防止德军U型潜艇和军机可能的攻击(希特勒以高额奖金及授予铁十字勋章来激励舰长和飞行员击沉玛丽皇后号,可是它横渡大西洋的86次航程中,从没被袭击过)。11月3日,他们在克莱德峡湾(the Firth of Clyde)的格林诺克(Grennock)登陆,离苏格兰的格拉斯哥不远。卡车把他们送上火车,火车再送他们到夫利斯顿(Flixton),他们在英国的落脚处,人称125基地,是东海岸的几个空军基地其中之一,离英吉利海峡不远,而邦盖村(Bungay)则在两英里之外。
他们一行人抵达英国以前,绝大多数人从没踏出过美国一步,只有少数人像爸爸一样去过加拿大。他们拿到一份美国作战部发行的刊物,内容提醒他们,他们是大英帝国的座上宾,英国和美国是友好的邦交国。这种论调在今天听来稀松平常,可是如果你是1940年代的南布法罗居民,这是值得你注意的事。“如果你来自爱尔兰裔的美国家庭,”他们跟你这样说:“你会认为英国人压迫爱尔兰人,或认为他们就是美国独立战争和1812年战役的红衣(Redcoat)鬼子。”如果你也这么想,他们会叫你再想清楚:现在不是提过去爱恨情仇的时候。文宣手册接着解释给你听,英国人比美国人还要拘谨而封闭,所以如果你把他们的内敛当成敌意,可就大错特错了。到英国去的游客常被叮咛:“别卖弄。”他们也常被提醒,英国从1939年就加入战事,而美国人来自一个物产依旧丰足、灯火依然明亮的国家。
446大队隶属于空军第八军团,它的任务是飞到德国领空,对地面上的工业和军事地区投掷炸弹。每天早晨,只要天气允许——经常包括天气不佳的情况,有时还得冒着暴风雪——每个空军基地都有飞机起飞,前往德国执行任务。这些飞机在跑道上排成一排,每隔30秒起飞一架,这时整个基地有如天摇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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