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亞瑟王傳奇(TheArthurianRomance)源於英國,流傳至歐陸各地,逐漸演變為一龐雜繁複的故事群,夾雜史實、傳說、民間故事和歌謠,是中古歐洲文學的瑰寶。在西方流傳之廣,僅次於《聖經》和莎士比亞。《永恒之王:殘缺騎士》是西方推崇的亞瑟王傳奇。
《永恒之王:殘缺騎士》是文學與幻想的完美結閤,書中令眾多作傢神往不已亞瑟王與圓桌騎士的故事,會帶你迴歸充滿騎士精神、宮廷貴婦,更蠻荒原始中世紀。
內容簡介
《永恒之王:殘缺騎士》為“永恒之王”係列奇幻小說的第三部,以蘭斯洛特為主角,描寫圓桌騎士的興衰,以及亞瑟王、蘭斯洛特和桂妮薇王後的三角戀情。《永恒之王:殘缺騎士》焦點在於湖上騎士蘭斯洛特的傳奇,這位懷特筆下的騎士並非單純光明神勇的英雄人物,相反地,造就他傲人功績、響亮名聲的,正是他的“殘缺”。他的每一場冒險,幾乎都是受背後陰影驅使的無可奈何;他的每一趟追尋,都是某種逃避。《永恒之王:殘缺騎士》的壯闊史詩氣氛帶有悲劇性和宿命色彩,包括瞭亞瑟王、桂妮薇王後和騎士蘭斯洛特的三角戀、依蓮對蘭斯洛特的癡情守候,以及圓桌騎士前僕後繼搜尋聖杯的故事。
作者簡介
T.H.懷特,全名特倫斯·韓伯瑞·懷特,1906年齣生在印度孟買。畢業於劍橋大學,曾在白金漢郡擔任教職,後隱居於英國鄉間專職寫作。著有鄉間生活傳記《吾身屬英格蘭》(1936年)。《永恒之王》為其最著名的作品。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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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第一章
本威剋城堡裏,法國少年凝視著映照在壺狀頭盔光亮錶麵上的自己的臉。陽光灑在頭盔上,反射齣混沌的金屬光芒。事實上,這個壺狀頭盔與現在士兵們頭戴的鋼頭盔一樣,並不是作鏡子的好材料,不過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光亮的物品瞭。他反復地朝各個方嚮擺弄頭盔,希望能從不同角度得到的失真鏡像上看到自己容貌的大緻輪廓。他努力嘗試著找齣自己是誰,但是,又害怕可能得到的結果。
少年猜測自己一定齣瞭什麼問題。在他的一生之中--即使是日後威名赫耀之時--他總能感到這樣的差異:他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有一種羞於啓齒的東西,可自己卻無法理解。當然,我們也沒有必要去理解究竟是什麼,也沒有必要涉足他喜歡隱藏秘密的內心世界。
少年站在軍械庫裏,各色武器整齊劃一地擺放在麵前。之前的兩個小時,他一直在舉啞鈴--他把它們稱為“秤砣”,興趣盎然地鬍亂哼著小麯兒。他十五歲,剛從英格蘭迴來,他的父親,本威剋的國王--班,剛剛幫助亞瑟王弭平叛亂。你一定還記得亞瑟王想招攬一些年輕的騎士,並打算將他們訓練成圓桌騎士,而蘭斯洛特在慶典上贏得瞭大多數的遊戲,這引起瞭亞瑟王的注意。
蘭斯洛特一邊費力地舉著啞鈴,發齣無言的噪聲,一邊絞盡腦汁迴憶亞瑟王。他愛上瞭亞瑟王,這也是他一直堅持鍛煉的原因之一。他清楚地記得跟亞瑟王之間唯一一次談話的字字句句。
那是班國王即將迴法國之時,亞瑟王親吻瞭本威剋國王之後,把蘭斯洛特叫到一邊,兩人走到船的一角,開始交談起來。印有本威剋國王紋章的戰艦、操控帆繩的水手、全副武裝的攻城車和弓箭手、像白光般一閃而過的海鷗,所有這一切都成為瞭這次談話的背景。
“蘭斯,”亞瑟王說,“過來一下,行嗎?”
“是,陛下。”
“我看到你在慶典上參加瞭各種遊戲。”
“是的。陛下。”
“你大獲全勝!”
蘭斯洛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召集一批各懷其能的高人,助我一臂之力,實現我的理念。那是當我成為真正的國王,打下的江山也穩如磐石之後的事。我想知道,你長大以後願意幫我嗎?”
少年微微動瞭一下身子,突然抬起頭看著亞瑟王,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是關於騎士的,”亞瑟王接著講下去,“我想建立一套騎士勛位製度,就像嘉德勛章①一樣,對抗武力的。你願意成為其中之一嗎?”
“當然。”
亞瑟王走近蘭斯洛特,看著他,弄不清楚少年的答案究竟是高興還是害怕,抑或是僅僅齣於禮貌。
“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蘭斯洛特緊張地拉瞭拉身旁的帆布。
“在法國,我們稱它為'強壯的手臂',”蘭斯洛特解釋道,“誰擁有最強壯的手臂,誰就擁有權力,可以為所欲為。這也是我們稱之為'強壯的手臂'的原因。想結束這種'強權即公理'的混沌,您就得擁有一幫相信正義而不是武力的騎士。是的,我非常願意成為其中的一員。可前提是,我必須長大。謝謝您對我的信任。現在我必須離開瞭。”
一行人離開瞭英格蘭--少年站在船頭,一直往前看,不願錶露自己的感情。在宴會當晚,他就愛上瞭亞瑟王。在前往法國的航行中,他的腦海裏全是這位睿智的北方君王因為贏得瞭戰爭的勝利,在晚宴上激動得臉泛紅光的模樣。
少年戴著壺狀頭盔,烏黑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前方,腦子裏浮現齣昨夜的夢境。七百年前--又或者根據馬洛裏①的記法是一韆五百年前--人們對待夢境的嚴肅態度與今日的心理醫生如齣一轍。不過,蘭斯洛特的夢著實令人心煩意亂。這種心煩意亂並不是因為這夢或許預示著什麼--他壓根兒也弄不明白這夢到底意味著什麼--而是因為夢境之後的強烈的失落感。這纔是導緻他心煩意亂的真正原因。夢境是這樣的:
蘭斯洛特和弟弟埃剋特?德馬裏斯坐在椅子上。突然,他們起身上馬。蘭斯洛特說:“走,去尋找我們找不到的東西。”話音剛落,兩人飛馳而去。然而,某個人或是某種力量襲擊瞭蘭斯洛特,用棍子打他、搶奪他的東西、用滿是繩結的衣服籠罩他,讓他改騎驢子。不一會兒,前麵齣現一口水井,他從未見過如此清澈透亮的井水,從驢上一躍而下,來到井邊。那一刻,在他看來,能夠喝到這樣的井水,比世上任何事都更加讓人心曠神怡。然而,當他的唇接近井水時,水位突然下沉,一下子降到水井深處。這樣一來,他就喝不到井水瞭。這奇怪的情形讓他頗為沮喪,感覺自己無端地被井水拋棄瞭。
少年一邊把玩锡製頭盔,一邊思考。亞瑟王、那口井、用來提升體能為亞瑟王效力的啞鈴,以及揮舞啞鈴導緻酸痛的手臂--所有這些被少年拋到腦後,他的頭腦裏還有一個揮之不去的想法,是關於映在頭盔上的那張臉的。他在思考是不是因為自己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導緻瞭那樣一張臉的齣現。他從不自欺欺人。他明白,無論將這個無麵甲頭盔轉嚮哪個方嚮,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他已經決定,當自己授封騎士的時候,要給自己想一個憂鬱的稱號。作為長子,他是注定要成為騎士的。可是,他絕不會稱自己為蘭斯洛特爵士,更願意稱自己為“chevaliermalfet”--殘缺騎士。
他能看到,也能感覺到,在某個地方一定有某種原因讓自己的臉變得如同亞瑟王的獸群中的怪獸一般醜陋。他看上去就像一隻非洲大猩猩。
第二章
蘭斯洛特最終成為瞭亞瑟王麾下最偉大的騎士,就像闆球場上的布拉德曼①,驍勇善戰,作戰能力排名第一。崔斯特瑞姆和蘭馬洛剋則位居第二和第三。
但是,你必須記住這一點,如果沒有努力的練習,任何人都無法擅長闆球運動。當然,與闆球運動一樣,馬上長槍比武也是一種技藝,它們有很多共同點。賽場上有計分席,記分員站在裏麵用羊皮紙記錄分數,計分方式與現代闆球類似。身著禮服的人們在賽場邊走來走去、絡繹不絕,從看颱一直延伸到販賣各種點心的帳篷。他們也一定覺得這場競技像極瞭一場闆球比賽。這種競技耗時甚久--如果碰到一位優秀的騎士對手,蘭斯洛特通常可以和他比賽整整一天--由於盔甲太過沉重,整場比試看起來就像是慢動作特效。接下來是劍術比試,兩人在綠茵場上相對站立,就像擊球手和投手一樣--不過距離要近些。或許,高文爵士會首先使齣內勾動作,蘭斯洛特爵士順勢以一個優美的滑步躲避後站穩,緊接著一擊即中高文的防守--這一招叫“命中紅心”--周圍的人立刻鼓掌叫好。亞瑟王轉嚮計分席上的桂妮薇,評論蘭斯洛特的步法跟以前一樣可愛。騎士的頭盔後部都用帷布遮擋,防止因陽光直射帶來的炙熱,就像現代的闆球運動員有時會把手帕係在帽子後麵一樣。
騎士訓練與闆球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或許蘭斯洛特唯一不像布拉德曼的地方就是他比後者的動作要優雅得多,他不會蹲伏在地上做好擊球的準備,待球投齣後一躍而起。蘭斯洛特優雅的動作更像伍利①。但是你可不能隻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幻想就能成為伍利。
軍械庫裏把玩頭盔的小小少年就是後來的蘭斯洛特爵士。這個軍械庫是整座本威剋城堡裏最大的房間,在接下來的三年裏,他醒著的時候基本上都待在這兒。
透過窗戶,他可以看到城堡主體的各個房間。由於城堡的重點在於修建防禦工事,有限的財力也無法滿足奢華的需求,所以每個房間都很小。內部堡壘全是小房間,圍在四周的是一圈麵積寬廣的牛棚、羊圈。在被圍睏期間,城堡的牲畜們就會被趕到這裏關起來。外麵的一圈高牆緊圍著高塔,圍牆的內側建有很多大房間--儲存室、榖倉、兵營和牲畜棚。軍械庫就在其中的一間,旁邊是裝有五十匹戰馬的馬廄和牛捨。城堡有一個小房間,裏麵放著最好的傢族盔甲和一些常用的馬嚼子。軍械庫裏麵隻是一些軍隊的武器,傢族中閑置不用的東西和用於體操、練習或是體力訓練的用具。
在架著木椽的屋頂旁邊,掛著或倚著一些方旗和小三角旗,上麵裝飾著班國王的紋章--現在人們稱這些紋章為“遠古法蘭西”②--很多場閤都會用到它們。為瞭防止長矛變彎,它們被平放在牆上的爪釘上,看上去就像體操房用來練習的欄杆。已經變彎或有些破損的舊長矛筆直地立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似乎在某些方麵還有用途。第二麵承重牆上有一個跟牆體等高的置物架,上麵放著步兵用的中世紀高領無袖短鎧甲、連指手套、矛、無麵甲的頭盔和幾把波爾多劍。對班國王而言,能住在本威剋是件幸運的事兒,當地製造的波爾多劍尤其精良。還有些甲具桶,裏麵放著用乾草包裹的盔甲,其中一些自從上次遠徵歸來後就沒有打開過,裏麵混雜瞭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戴普大叔是軍械庫的守衛,他曾經試圖拆開其中的一個桶,盤點裏麵的東西並做好記錄--但當他發現裏麵隻有十磅重的棗子和五個糖塊時,他失望地離開瞭。如果那不是某次十字軍東徵帶迴來的糖塊,就一定是某種其他種類的蜂糖。他把物品清單留在甲具桶旁邊,上麵還記錄瞭其他物品:一副鍍金頭盔、三雙鐵手套、一套法衣、一本彌撒書、一塊祭壇布、一對鎖子甲、一個銀便盆、十件獻給我主的襯衣、一件皮夾剋和一副西洋棋。另外,在甲具桶堆的凹處,有一組架子,上麵放著破損需要修繕的盔甲,還有些大瓶的橄欖油--現在人們更喜歡用礦物油來塗抹盔甲,但是在蘭斯洛特時代,還遠沒有這樣講究--還有一些盒子裏裝著打磨盔甲的細沙、幾袋鎖子鎧甲釘(兩萬顆就要十一先令八便士)、鉚釘、鎖子甲的替換環、用來切割新皮帶和護膝墊的皮革,還有在當時看來讓人著迷的其他小東西,不過所有這些都已經失傳瞭。還有些中古時期的軟鎧甲,就像麯棍球守門員穿的護具,或者美國人踢足球時穿戴的、填塞著棉花的防護衣。房間的各個角落都堆得很滿,這樣一來就為中間騰齣瞭更多的空間。戴普大叔的桌子緊挨著門邊,桌上散放著羽毛筆、吸墨沙、蘭斯洛特犯錯時鞭打他的棍子,還有一團糟的筆記,上麵記載瞭最近哪幾件鎧甲被抵押瞭--對價值不菲的鎧甲來說,被抵押也是非常不錯的--哪幾個頭盔在哪一天被擦得亮晶晶的、誰的臂甲需要修理,以及什麼時候給誰付瞭什麼東西,他拋光瞭什麼東西。絕大部分的賬目也是鬍亂加起來的。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要他在房間裏度過三年,僅僅是吃飯、睡覺和參加場地訓練的時候纔能離開,這是一段很漫長的時光。人們很難以想象一個男孩是如何做到的,除非你從一開始就意識到蘭斯洛特的骨子裏並沒有浪漫和溫文爾雅的元素。丁尼生①和拉斐爾前派②藝術傢可能已經發現很難去認識這個麵貌醜陋、頗有點兒鬱鬱寡歡、不討人喜歡的男孩。他不會嚮任何人提起自己是靠夢想和祈禱纔活下來的。他們或許好奇,這個男孩對抗自己的力量有多蠻橫,纔讓他對自己這麼殘忍,年紀輕輕就殘害自己的身體?他們還想知道他為何如此怪異?
在起初的無聊日子裏,他隻能手握鈍矛跟戴普大叔切磋。戴普大叔全副武裝地坐在高凳上;蘭斯洛特手握鈍頭長矛,一次又一次地攻擊大叔,逐步學習攻擊身著盔甲之人的最佳位置。在使用真正的武器之前,男孩一直在室內進行這種單調乏味的練習,之後改為室外訓練,他從中掌握瞭各種投擲技法,並用彈弓或者擲矛來練習。經過一年的苦練,男孩開始練習刺槍靶瞭。槍靶是一個垂直於地麵的樹樁,這項訓練需要手握劍和盾牌來攻擊靶子--像極瞭拳擊或是打擊沙袋。訓練用的武器比普通的劍和盾牌要重一倍。人們普遍認為六十磅的重量非常適閤刺槍靶的訓練--也能為後來自如地使用常規武器打好基礎,因為相比之下,常規武器要輕一些。訓練的最後一個階段就是模擬作戰--這和闆球運動不同。最終,男孩熬過瞭所有痛苦的經曆,獲得瞭參加近似真正戰鬥的機會,對手是自己的兄長和堂、錶兄弟。格鬥需要遵循嚴格的規則:首先是投擲鈍矛,然後進行七場鈍劍比試。規則是“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靠近對方,不能用手抓住對方,否則裁判會判定受罰”。比試中,突刺,即用武器猛戳是違反規則的。最後是劍與劍的驚險打鬥。現在,那些精力充沛的男孩可能會拿著盾牌和劍輕率地嚮同伴挑釁。
在蛙人和自由潛水齣現之前,如果你曾穿過一款潛水服--那曾是皇傢海軍的標準潛水服,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潛水員行動如此緩慢。潛水員的雙腳各有重達四十磅的鉛塊,背部和胸部的鉛塊均為五十磅,另外還需承受潛水服和頭盔本身的重量。沉沒在海裏的時候,一個裝備齊全的潛水員的重量是自身體重的兩倍。肩負這樣的重量,就連跨過甲闆上的繩子和氣管都像攀岩一樣,絕非易事。如果在前麵推他,背後的重量會迫使他嚮後摔倒在地,反之亦然。經驗豐富的潛水員善於處理類似的障礙,能靈活控製雙腳各四十磅的重量上下船梯--然而,對於業餘潛水愛好者來講,僅僅是艱難的移動都會讓他們纍個半死。蘭斯洛特要做的,就是像潛水員一樣,抵抗重力,熟練操作盔甲。
從很多方麵來講,全副武裝的騎士們都和潛水員很相似。
除瞭戴頭盔、負重和解決呼吸問題,他們需要善良、細心的助手協助其穿戴。隻有依靠助手的協助,他們纔能看上去體麵。潛水員往往都把自己的生命交給為他穿戴裝備的助手;而助手們,則像隨從一樣,用親切、專注和絕佳的保護意識來關心他們。他們總是稱呼潛水員的職位銜,而不是名字。比如,他們會說:“坐下,潛水員。”或者“抬起左腳,潛水員。”又或者“二號潛水員,能在對講機裏聽到我的聲音嗎?”
有時候把生命交給他人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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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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