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杜亞泉活躍於清末至五四的言論界,身與清末立憲、民初嘗試共和及新文化運動,“常好根據哲理以指導個人,改良社會”,在這一時期留下瞭不少對政局“當前一境”的即時觀察及批評建議,其認知往往比很多時人更為深刻。杜氏論著除發錶於《東方雜誌》之外,亦散見於當時報刊。本捲輯取其中最具代錶性的思想論述一百五十餘篇,涵蓋杜氏對清末民初政治、社會、文化等方方麵麵的思考。
作者簡介
人物簡介
杜亞泉(1873—1933),浙江紹興人,原名煒孫,字鞦帆,號亞泉,筆名傖父、高勞。早年肄業於浙江崇文書院。曾任紹興中西學堂教習,創辦亞泉學館,齣版《亞泉雜誌》等。1904年入商務印書館任編譯所理化數學部主任。1909年起任《東方雜誌》編輯,繼而掌其筆政,前後凡十一年。新文化運動時期提倡中西調和,於1920年迫於情勢辭去《東方雜誌》主編職務。1933年病逝。論著多散見於當時報刊,單行本有《人生哲學》、《博史》等。
編者簡介
周月峰,1979年生,浙江海寜人。浙江大學曆史係本科、碩士,北京大學曆史係博士。現為華中師範大學中國近代史研究所講師。主要研究領域為清末至五四時期的思想、文化與社會。
目錄
導言
《亞泉雜誌》序(1900)
《定性分析》後記(1901)
無極太極論(1901)
中國士流改進策(1901)
《支那文明史論》凡例(1901)
潯溪公學開校之演說(1902)
《文學初階》敘言(1902)
物質進化論(1905)
倫理標準說(1905)
初印《妖怪學講義總論》序(1906)
比較中法度量權衡說帖上會議政務處(1908)
《各省諮議局章程箋釋》序言(1908)
緻某君書(1909)
減政主義(1911)
政黨論(1911)
《中國文字之將來》譯者按(1911)
論今日之教育行政(1911)
論政策(1911)
論蓄妾(1911)
革命戰爭(1911)
中華民國之前途(1912)
論共和摺衷製(1912)
《社會主義神髓》譯者按(1912)
生活睏難之研究(1912)
中央財政概論(1912)
論依賴外債之誤國(1912)
論命令之性質及範圍(1912)
論省製及省官製(1912)
論人民重視官吏之害(1912)
共和政體與國民心理(1912)
省製仿普魯士州製之商榷(1912)
論切音字母(1912)
獨立命令論(1912)
再論減政主義(1913)
吾人將以何法治療社會之疾病乎?(1913)
論中國之社會心理(1913)
論社會變動之趨勢與吾人處世之方針(1913)
現代文明之弱點(1913)
精神救國論(1913)
國民今後之道德(1913)
理性之勢力(1913)
個人之改革(1914)
接續主義(1914)
策消極(1914)
大戰爭與中國(1914)
大戰爭之所感(1914)
破除享福之目的(1914)
社會協力主義(1915)
自治之商榷(1915)
論思想戰(1915)
國傢自衛論(1915)
差等法(1915)
戒早婚(1915)
度量(1915)
政爭(1915)
戰爭與文學(1915)
波海會(1915)
隱逸(1915)
商會(1915)
國民對外方法之考案(1915)
國傢意思之發錶(1915)
禁酒與禁煙(1915)
産業組閤(1915)
談名利(1915)
消極之興業談(1915)
命運說(1915)
職業智識(1915)
知事試驗(1915)
國情之歧異(1915)
讀色納嘉《幸福論》書後(1915)
勸業委員會(1915)
吾人今後之自覺(1915)
歐戰之感想(1915)
慈善事業(1915)
國民共同之概念(1915)
傢庭與國傢(1916)
再論新舊思想之衝突(1916)
愛與爭(1916)
論國音字母(1916)
陸先生應麟傳(1916)
力之調節(1916)
天意與民意(1916)
集權與分權(1916)
論民主立憲之政治主義不適於現今之時勢(1916)
梁任公先生之談話(1916)
靜的文明與動的文明(1916)
予所想望於大總統者(1916)
《中西驗方新編》敘言(1916)
外交曝言(1917)
豫言與暗示(1917)
中國人果惰乎?(1917)
男女及傢庭(1917)
選舉與考試(1917)
個人與國傢之界說(1917)
婦女職業(1917)
農村之娛樂(1917)
戰後東西文明之調和(1917)
傢庭之改革(1917)
自由結婚(1917)
文明結婚(1917)
說儉(1917)
未來之世局(1917)
惲代英《結婚問題之研究》附誌(1917)
今後時局之覺悟(1917)
國會之解散(1917)
遊場與公園(1917)
交友(1917)
真共和不能以武力求之論(1917)
宣戰與時局之關係(1917)
國內調查(1917)
防盜(1917)
謹告閱者諸君(1917)
義勇農(1917)
戰爭時代多産男子之實據(1917)
力之經濟(1917)
殖民(1917)
墓地(1917)
推測中國社會將來之變遷(1918)
矛盾之調和(1918)
政治上紛擾之原因(1918)
死之哲學(1918)
迷亂之現代人心(1918)
《工藝雜誌》序(1918)
金權與兵權(1918)
中國之新生命(1918)
勞動主義(1918)
國傢主義之考慮(1918)
國文典式例(1918)
對於未來世界之準備如何?(1918)
教育之指導(1918)
僑居都市者對於鄉裏之責任(1918)
言論勢力失墜之原因(1918)
答《新青年》雜誌記者之質問(1918)
大戰終結後國人之覺悟如何?(1919)
歐戰後中國所得之利益(1919)
中國政治革命不成就及社會革命
不發生之原因(1919)
中國興業之先決問題(1919)
新舊思想之摺衷(1919)
智識階級之團結(1919)
何謂新思想?(1919)
論通俗文(1919)
對《何謂新思想?》一文的附誌(1920)
中國醫學的研究方法(1920)
不寐書懷(1922)
歸鄉臥病(1923)
《新中華學院簡章》序言(1924)
對於李石岑先生演講《舊倫理觀與新倫理觀》的
疑義和感想(1927)
關於情與理的辯論(1927)
《人生哲學》編輯大意(1929)
貢獻給今日的青年(1932)
讀孫先生傢驥哭其德配陶夫人聲繹文書後(1933)
杜亞泉年譜簡編
精彩書摘
導言
從晚清、北洋時期到南京國民政府,不管是政局抑或時代潮流,其變化都可說是翻天覆地。杜亞泉身曆其中,個人命運隨著這“互起互伏,波波相續”的“過渡時代”而沉浮,也在觀察與思考著這過渡時代,同時構想著未來。正如蔡元培所描述的,杜亞泉雖專攻數理,頭腦較冷,卻始終不肯以數理自域,常好根據哲理以指導個人,改良社會。參見蔡元培:《書杜亞泉先生遺事》,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六),360頁,北京,中華書局,1984。杜氏活躍於清末至五四的言論界,影響很大。但在很多年中均處於“失語”狀態,“不但他的生平和功業很少人提及,就連他的名字也似乎湮沒無聞瞭”
王元化:《杜亞泉與東西文化問題論戰》,見田建業等編:《杜亞泉文選》,2~3頁,上海,華東師範大學齣版社,1993。1993年,王元化先生在讀到杜亞泉的資料時感嘆“讀得越多,就越感到杜未被當時以至後代所理解,更未被注意”(《王元化集》,第8捲,《日記》,193頁,1993年8月4日,武漢,湖北教育齣版社,2007)。正是“失語”的最好詮釋。。上世紀90年代後,思想界逐漸注意到杜氏之言行。不過,杜氏言行與時代風氣互動互競的一麵仍值得我們進一步關注。
一
杜亞泉,1873年生於浙江紹興府山陰縣傖塘鄉,原名煒孫,字鞦帆,自號亞泉,後以號行。他曾對蔡元培解釋“亞泉”二字之含義:“亞泉者,‘氬綫’之省寫,氬為空氣中最冷淡之原素,綫則在幾何上為無麵無體之形式。我以此自名,錶示我為冷淡而不體麵之人而已。”
蔡元培:《書杜亞泉先生遺事》,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六),360頁。
杜亞泉自幼刻苦,青少年時曾勤於科舉,治帖括、訓詁。在有清一代,紹興山陰縣科舉之風濃厚。杜姓為山陰望族,祖上屢有舉人、進士齣身者。杜亞泉的父親杜锡三曾非常希望其科舉入仕,光耀門楣。事實上,杜亞泉幼時對於舉業也確實能“恒自奮勉”。我們不應因為後來杜氏不再參加科舉,而忽略瞭他曾追隨科舉的讀書脈絡。
後來與杜亞泉共事的鬍愈之便說杜“先生無意科名,幼年專攻數理化博物”(鬍愈之:《追悼杜亞泉先生》,見許紀霖、田建業編:《一溪集:杜亞泉的生平與思想》,9頁,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9)。杜亞泉之子杜其在也迴憶說其父在變法圖強熱潮的影響下,“毅然拋棄科舉學業,改學西方科學技術”(杜其在:《迴憶我的父親杜亞泉》,見許紀霖、田建業編:《一溪集:杜亞泉的生平與思想》,42頁)。
蔡元培後來這樣記錄杜亞泉這一時期的學術轉變:
光緒己醜,年十八,入舊山陰縣泮,次年娶薛夫人。謂鄉居見弇陋,晉郡城,從何君桐侯受業,緻力清初大傢之文,上追天崇隆萬。辛卯應鄉試,報罷迴鄉,覺帖括非學效,從叔山佳治訓詁,羅緻許氏學諸傢書。……甲午春,肄業省垣崇文書院,鞦試後仍迴鄉。蔡元培:《杜亞泉傳》,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七),168頁。
當時讀書人在考中秀纔之前,一般都是學“製藝”,如長杜亞泉五歲的同鄉蔡元培“十二歲而學為製藝,汩沒者六七年”,在十七歲考中秀纔後“乃遷於詞章”
蔡元培:《剡山二戴兩書院學約》,見高叔平編:《蔡元培全集》(一),96頁。。稍後,杜亞泉第一次鄉試落榜,乃跟隨族叔杜山佳“治訓詁”。在清代科舉考試中,秀纔重文采,考舉人除重文采之外,同時需講求學問。此次鄉試落榜,杜亞泉大概意識到自己學問不足,“以帖括為不足業”。於是跟隨族叔杜山佳治訓詁,“尤肆力於許氏之學,羅緻群書”
張梓生:《悼杜亞泉先生》,見許紀霖、田建業編:《一溪集:杜亞泉的生平與思想》,19頁。。從帖括到治訓詁考據的轉變,在參加完童生試成為秀纔的讀書人中普遍存在。如蔡元培中秀纔後先“遷於詞章”,兩年後“讀王伯申氏、段懋堂氏諸書,乃治故訓之學”
蔡元培:《剡山二戴兩書院學約》,見高叔平編:《蔡元培全集》(一),96頁。。又如與杜亞泉同一年齣生的梁啓超,也是在考中秀纔後先治帖括,治帖括一兩年後“始知有段、王訓詁之學,大好之,漸有棄帖括之誌”
梁啓超:《三十自述》,見《飲冰室閤集》文集之十一,16頁,北京,中華書局,1989年影印本。。我們可以看到,杜亞泉上述治學的轉變,與同一時期的蔡、梁兩人類似,讀書、治學雖有變化,卻仍在傳統之內變。或可以說,在1895年之前,杜氏仍是一個科舉製下傳統的讀書人。
中日甲午戰爭,“喚起中國四韆年之大夢”梁啓超:《戊戌政變記》,見《飲冰室閤集》專集之一,1頁。。杜亞泉也是在次年鞦聽到戰耗後,“心知我國兵製之不足恃,而外患之將日益亟也”,“見熱心科名之士,輒憂喜狂遽,置國事若罔聞知,於是嘆考據詞章之汩人心性,而科舉之誤人身世也”
杜亞泉:《〈定性分析〉後記》。已收入本書。。至此,杜亞泉雖對考據詞章、科舉有所不滿,但似乎也並未毅然決然放棄科舉,而是再一次調整瞭治學方嚮,改治籌人術。
自阮元編撰《籌人傳》之後,天文曆算已為治考據者所關注。杜亞泉的業師杜山佳本治訓詁,但此時也在“治中算,習天元”張梓生:《悼杜亞泉先生》,見許紀霖、田建業編:《一溪集:杜亞泉的生平與思想》,19頁。,另一位與杜山佳為同科舉人的何壽章也“治籌人傢言”,並著有《圓錐麯綫論心》一捲
參見紹興縣修誌委員會輯:《紹興縣誌資料》,第1輯,《人物列傳》,3165頁,紹興縣修誌委員會,1939。。兩人都是光緒十九年(1893年)的舉人,均為杜亞泉所熟識,並一同應舉。他們當時同治中算,對杜亞泉治學方嚮的轉變當有直接的影響。事實上,最先指導杜氏治籌人術的也確實是曾指導他治訓詁的杜山佳。
另一方麵,杜亞泉這次治學的轉變也與當時的時代背景有關。在甲午前後,時代風氣已經大變,取士的標準已是鼓勵新舊學兼通。與杜亞泉相識的錢塘士子葉瀚後來迴憶,他在年輕時所讀多為西學,重西文、數理化、地理等,在其二十二歲(1884年)時,“新會潘學使衍桐為浙江學使,命題雲《〈海國圖誌〉糾謬》。閱生作,詫而奇纔,拔置第一。於是杭人士始知新學講求之有益,聞風而起者大有人矣”
葉瀚:《塊餘生自紀》上,見《中國文化研究集刊》,第5輯,479頁,上海,復旦大學齣版社,1987。。這種風氣未必始於葉瀚,但學使命題的改變造成當時學風的改變,大緻屬實。幾年之後(1889年),另一位浙江士子汪康年應鄉試,以第三藝作騷體,不閤科場程式,依舊例應不取,卻因在次題《日月星辰係焉》中,能“以吸力解‘係’字,羅列最新天文傢言”,被主考官認為“新舊學均有根抵”,欲以首名取,終因犯規而以第六名中式。科場程式尚不熟,竟能以高名取,可知實以“新學”中式。
參見羅誌田:《科舉的廢除與四民社會的解體》,見《權勢轉移:近代中國的思想、社會與學術》,171頁,武漢,湖北人民齣版社,1999。
杜亞泉正是在這樣的風氣下“改為疇人術,由中法而西法,讀李善蘭、華蘅芳二氏書,時以習代數所得,與叔山佳之習天者相印證,如是者二年”
蔡元培:《杜亞泉傳》,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七),168頁。。他在這兩年間研習數學精進迅速,到1898年時,學使按臨,考算學,他已是闔郡第一。精於數學後,又自修物理、化學及礦、植、動物諸科,並治哲學,通日語。他個人這一連串的治學轉變,一定程度上恰恰是始於追隨科舉而變,從訓詁到籌人術,由籌人術到西方算學,再由西方算學進而接觸到整個西方文化,直至放棄科舉。杜亞泉後來也說直到戊戌政變發生,他纔“知國難將作,絕意仕進”
杜亞泉:《智識階級之團結》。已收入本書。。也正是在這時,他進入紹興中西學堂,開始以教書立身、用世。
二
甲午後兩年,何壽章與徐樹蘭在紹興辦中西學堂,聘杜亞泉為算學教習。這很可能是何壽章與杜山佳、杜亞泉熟識,瞭解杜亞泉在這兩年中算學精進。自此,他纔開始以算學聞名於紹興,並以算學謀生,在紹興古城中,成瞭一個新人物。在學堂中,杜亞泉結識瞭後來影響其人生軌跡的蔡元培。
1898年鼕,蔡元培受邀任中西學堂總理。杜亞泉始與蔡元培相識。蔡元培1884年十七歲時考取秀纔,1889年中舉人,次年成為貢士,1892年經殿試中進士,被點為翰林院庶吉士,1894年得授職翰林院編修。他在甲午戰爭爆發後便開始接觸西學,同情維新,提倡新學。1898年九月受戊戌變法失敗的影響,返迴紹興,任職中西學堂。與杜亞泉相比,蔡元培顯然是一個全國性的人物,更能直接感受國傢層麵時局與時代風氣的轉變,且深受其影響。蔡元培迴到紹興,無疑影響瞭紹興小環境的變化,也深深地影響瞭杜亞泉。
在結識蔡元培後,杜亞泉與之來往密切,一起學日文、英文,共同編和韻記號。其中,中西學堂開設日語課程便是蔡元培的主張,並由他引進日語教師。因此杜氏纔有機會學習日語。在他們學習日語後,同讀“日文書籍及雜誌,間接的窺見世界新思潮”,都對傳統學說“不免有所懷疑”
蔡元培:《書杜亞泉先生遺事》,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六),359~360頁。,思想逐漸趨同。
不僅如此,蔡元培還通過中西學堂,將紹興的精英集閤在一起,形成一種群體效應。蔡元培曾說當時教員中馬用锡、薛炳、馬章、杜亞泉、壽孝天等,在當時的紹興,“極一時之選”
蔡元培:《我在教育界的經驗》,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七),194~195頁。。這種群體氛圍的存在,當對杜亞泉有不小觸動。
在這樣的交往與氛圍中,杜亞泉的思想發生著不小的變化。到第二年,他曾嚮蔡元培提議“興一濛學會,集同誌數人,分編課程書。先於府城開一學堂,會中人為教習,並立師範生數人,教學生二十餘人,即以所編之書授之,藉以知其善否,隨時改定,俟部類略備,風氣漸開,乃推之鄉鎮”。對杜氏建議,徐樹蘭聽後“願任刻書之資”。當時設計的課程有:初學惟識字、故事、公理三門,附以體操之易者。第二界分讀經、閱史、輿圖、數學、格緻,皆由淺入深,大約以三年為限。當時擬編初學書,計劃由蔡元培任識字書、馬用锡任故事書、杜亞泉任公理書編撰。參見《蔡元培日記》(上),105頁,1899年二月十一日,北京,北京大學齣版社,2010。
組學會,開學堂,特彆是以濛學為名,正是當時的時代風氣,趨新士人多從事於此。當時蔡元培、杜亞泉的舊交葉瀚曾在上海創辦《濛學報》,在蔡元培、杜亞泉等閱讀的報刊中,《濛學報》便是較為固定的一種。正因蔡元培已將這一群體結閤在一起,故杜氏纔會有“集同誌數人,分編課程書”的提議。也因他與蔡在這一時期關係密切,思想趨同,故同被認為是“新派”,在“舊派”的反對下,一起離校。後來蔡元培迴憶當時學校中新舊之爭的情形:
每提齣一問題,先生與餘往往偏於革新方麵,教員中如馬湄蒓、何閬仙諸君亦多贊同,座中有一二傾嚮保守之教員不以為然。然我眾彼寡,反對者之意見,遂無由宣達。在全體學生視聽之間,不為少數舊學精深之教員稍留餘地,確為餘等之過失,而餘等竟未及注意也。卒以此等齟齬之積纍,緻受校董之警告,餘憤而辭職,先生亦不久離校矣。
蔡元培:《書杜亞泉先生遺事》,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六),360頁。
遭“舊派”反對固然使杜亞泉失去瞭這一教席,但在當時趨新尊西的時風之下,被看做“新派”一員,也是一種身份上升的渠道,某種程度上取代瞭傳統通過科舉實現身份上升的方式。
可以說,從1898年與蔡元培相識到1904年入商務印書館之間的幾年中,蔡元培在杜亞泉事業中的地位,幾乎無人能及。在這幾年中,杜亞泉事業上每遇到睏難,往往首先想到嚮蔡元培谘詢,甚至求助。比如,杜亞泉於1902年受邀主持南潯潯溪公學,杜在赴任之前嚮蔡谘詢;在任上齣現學潮時,也嚮蔡求援,蔡從上海“特往南潯調停”。
參見《蔡元培日記》(上),196頁,1902年二月十四日;蔡元培:《書杜亞泉先生遺事》,見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六),360頁。杜亞泉要創辦事業時,也往往首先邀請蔡元培加入。如在創辦《普通學報》之前,事前先函商蔡元培,並“屬元培任經學門”
《蔡元培日記》(上),80頁,1901年七月二十九日。。
也正是通過蔡元培,杜亞泉得以結識活躍於上海文化界的張元濟等人,並於1904年由蔡元培介紹加入商務印書館編譯所。商務印書館編譯所成立韆1902年,由張元濟推薦蔡元培兼任所長,僅數月,《蘇報》案發生,蔡即避地離開上海。1903年,張元濟正式任編譯所所長,所內主要分國文、英文、理化數學三部。“又依蔡孑民的推薦,聘他的同鄉人杜亞泉為理化數學部主任。”
章锡琛:《漫談商務印書館》,見《商務印書館九十年——我和商務印書館》,107~108頁,北京,商務印書館,1987。如果說,紹興的算學教習仍是一個地方性人物,那加入商務印書館負責理化數學部,特彆是之後主政《東方雜誌》,則顯然已是一個全國性的文化人物。
三
清末數年,中國政治、社會變動極大,朝野空氣也隨之活泛。1905年清廷派載澤、端方等五大臣齣洋考察憲政。1906年宣布預備立憲,設立考察政治館,次年改建為憲政編查館,作為預備立憲的辦事機構。1908年宣布預備立憲以九年為限,同時頒布《欽定憲法大綱》二十三條。此後立憲的推進其實已相當快速,但仍未能趕上民間對憲政推行的期盼。當時民間士紳紛紛組社團,辦雜誌,進京請願,要求加快立憲。
時局也牽動著杜亞泉。事實上,他進商務印書館後,對時局非常關注,也熱心於社會事務。1907年,他與張元濟等創立浙江旅滬學會,被選為評議員;1908年參與江、浙兩省反對清政府嚮英商齣賣蘇滬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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