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独具影响力、为你彻底解决内在困惑的佛教上师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曾引发中国知识分子学佛热潮。
《正见》被誉为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传达佛法的核心教导,出版至今,广受好评,百余万册。
曾获网络书店榜十大重点社科类图书、年度百佳读物!入选中国《新京报》年度选书,《中华读书报》年度百佳好书,牵动“正见思潮”,成为热门话题!
北京大学、加州伯克利大学、浙江大学、香港大学等中外近百所校备受欢迎的心灵导师!
不丹、尼泊尔、新加波、韩国、印度、印尼、中国、美国、英国、德国、澳洲、巴西、加拿大及中国香港、等数十个国家和地区千万佛教徒推崇备至。
李连杰、孙俪、陈坤、赵薇、杨幂、王菲、安意如、周迅、梁朝伟、刘嘉玲、苏有朋、胡因梦、赖声川、张德芬等、知名作家诚挚
阅读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作品已成为一种文化现象,他深深影响了全千万佛教徒,帮助人们摆脱人生烦恼,让无数不安、困惑和受苦的心,重新获得平和、柔软、自在与安宁。
只要人的心里有不感存在,就一定会有信仰。
《新京报》这样评价: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可能算得上在中国认知度至的活佛之一,被公认为当今独具创造力的藏传佛教导师之一,透过他的视角去打量这个,一定能带给我们珍贵的启发。
我被这部影片(宗萨仁波切导演的《旅行者与魔术师》)感动的部分,其实和《正见》这本书是类似的:我看到一位承继藏传佛教优良传统及训练的老师,仍然以虚怀若谷的观察和学习态度,寻幽入微地探索着现代文明与文化的琐屑内涵,然后以洗练的笔锋和诚挚的执导风格,清晰地勾勒出现代人如何背离了佛陀四法印中的生命真谛。
——胡因梦
当我放下工作,投入修持,以为不再演戏,其实只是换了个角色,身在另一场戏中。每次有缘与仁波切这位导演见面时,他总是提醒我,连身为佛教徒,也不过是另一场戏罢了。若想从无明到无名,真诚大家细读这本书。仁波切这位不平凡的导演不断地提醒我,我自己是演员,也是编剧。收到这本书,就如同收到一个剧本一样。其实学生遇到上师,就像演员遇到导演。
——李连杰
顶礼宗萨钦哲仁波切。
——王菲
宗萨仁波切所著的《正见》是一本对于我有极大帮助的书,仁波切轻松准确地阐释把2500年前佛陀的教法清晰的呈现在每一位常常思考生命的朋友们的面前;在平静的生活点滴中萃取有益身心的智慧,我真的好幸运。
——陈坤
看这本《正见》可以感觉到纯净。看到两千五百多年前佛陀证悟的故事,也看到了我们忙碌的身影。
——赵薇
宗萨仁波切说,人间是剧场,每个人都在演自己的角色,有时候需要认真一点,有时候不需要那么认真,因为它毕竟是一出戏,总会有完结的那一刻,所以,看戏的人有时候很认真很投入,但你明明知道这就是一出戏,所以有时候生活当中不需要那么认真。
——孙俪
我被这部影片(宗萨仁波切导演的《旅行者与魔术师》)感动的部分,其实和《正见》这本书是类似的:我看到一位承继藏传佛教优良传统及训练的老师,仍然以虚怀若谷的观察和学习态度,寻幽入微地探索着现代文明与文化的琐屑内涵,然后以洗练的笔锋和诚挚的执导风格,清晰地勾勒出现代人如何背离了佛陀四法印中的生命真谛。
——胡因梦
当我放下工作,投入修持,以为不再演戏,其实只是换了个角色,身在另一场戏中。每次有缘与仁波切这位导演见面时,他总是提醒我,连身为佛教徒,也不过是另一场戏罢了。若想从无明到无名,真诚大家细读这本书。仁波切这位不平凡的导演不断地提醒我,我自己是演员,也是编剧。收到这本书,就如同收到一个剧本一样。其实学生遇到上师,就像演员遇到导演。
——李连杰
顶礼宗萨钦哲仁波切。
唯明白人生即是剧场的真理,方能看清人间实相,持有正见。当今深具创造力的藏传佛教导师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富有启发性的佛学经典,2016年全新修订、布面精装典藏版。一位让你彻底解决内在困惑的佛教导师,你可以不认识或者不和他说话,但若没看过他的书,将是一种无法估量的可惜!《人间是剧场》以简单透彻的语言,阐述佛教zui核心的正知灼见,为你揭开佛教徒保持内心喜悦自在的秘密!修行的真正目的,是学会控制自心,使心不受外在事物的操控。《人间是剧场》让你更清楚地见识到佛法的深邃,了悟无常,解脱万千烦恼,成就证悟,提升对生命的信心。
王菲、孙俪、李连杰、张德芬、胡因梦、梁文道、陈坤、杨幂、苏有朋等联袂推介。
自序
萨迦法王谈钦哲仁波切
一日常生活中的佛法
二世间八法
三基本的不感
四智慧与慈悲
五奢摩他禅修
六十二缘起法
七生命之轮
八见地、禅修、行为
九《金刚经》开示(一)
十《金刚经》开示(二)
十一如何寻找上师与做个弟子
十二佛法的智慧
十三内观禅修——毗婆舍那
十四临终与死亡的忠告
——中阴教法(一)
十五临终与死亡的忠告
——中阴教法(二)
十六如何积聚福德
十七如何同时成为修行者与生意人?
十八四法印(一)
十九四法印(二)
后记
自 序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经文中提到,末法时期,追随佛陀重要的功课是听闻佛的教法,并帮助他人听闻佛的教法。我虽不敢自称在教授时都怀着这种动机,但我渴望自己与他人能一直拥有这样的动机。
大师们传授教法时,教授的起承转合都很好。他们在不同时候,面对不同听众选用的词汇、譬喻、象征或引文都很适当。我必须承认自己没那种能力。这么说并非出于谦虚,而是因为我真的没有那种能力。
大师们的教授并非以道理为出发点,而是基于慈悲;他们并不想用知识获取钦佩,而是要分享佛法的智慧。我必须说,我自己的情况恰恰相反,不过在末法时期,即便如此也有其价值。这倒不是声称我有丰富的佛学知识,只是我有幸受教于许多大师的严格教导。我回忆他们的教诲,并尝试学习他们的教学态度。
随着现代中国在经济和物质方面快速而稳定的发展,很兴看到许多人并未忘却灵性之道的价值;因为从物质的观点来看,灵性面向似乎毫无价值。
每当我教授时,常会因为在场听众和自己的心情,以及现场的状况而忘其所以。事后听到或读到自己的所言,我几乎受不了!尽管如此,却有一些怀抱热忱的朋友,想要把我多年的教授结集成册。不管怎么说,如果这些文字能带领众人更接近佛法,总是件令人兴和随喜的事。但这其中一定还有一些和矛盾。佛陀曾提醒我们——“依法不依人”,希望读者不要因为我低估佛法,这些与矛盾全属我个人的过失。
一 日常生活中的佛法
我们现在要谈什么呢?生活中的佛法。分两个方面来讨论,理论的和实际的,这两方面同样重要。一方面,如果一个人不懂得理论,就不晓得如何实修;另一方面,在理论上学了很多却不实修,也不会有成果。
由于这是个萨迦中心,将以萨迦派的理论来谈。虽然蒋扬钦哲这个传承,并非属于萨迦、宁玛等派,不过我也算是在萨迦派学过一些东西。萨迦派说:“如果不懂佛法理论,就去修行、禅定,就好比去爬山而没有手。”所以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佛法理论。
佛陀成道
大家都知道,释迦牟尼佛在印度出生,当时被称为悉达多王子。他看到人间的老、病、死种种痛苦而厌恶轮回,于是离开他的宫殿去求道。一开始他碰到印度教的老师,学了一些印度教的东西,并据此苦修六年。六年之后,他忽然领悟到苦修并非开悟的法门,于是放弃了这个方法,并接受了尼连禅河边牧羊女难陀波罗的供养。然后他来到摩揭陀国,买了些草放在菩提树下,坐在草堆上发愿:“若不成正觉,终不起座!”过了些日子,有,当道晨光出现,当地国王到临,鼓声响起,林间鸟鸣,众人从睡梦中醒来,这时他得到了后的证悟。此时大地震动,神、阿修罗等纷纷来到他面前顶礼。许多魔听到这个消息都受到惊吓,他们问释迦牟尼佛:“你用什么证明,你在前世累积了如此多的善业?”释迦牟尼佛以手触地,大地再次震动,地神从大地里现身,并说道:“我就是证人。身为大地,从释迦牟尼佛自三大无量劫修行菩萨道以来,我都在这里陪着。”于是释迦牟尼佛的证悟得到了后的确认。他曾遭受魔的打击、干扰,但并未受到影响。
起先释迦牟尼佛认为,教导众人并无意义,因为众人无法理解这些真理。但梵天等众天神来到释迦牟尼佛面前并请法,于是他来到瓦拉纳西(波罗奈国)开始次传法。其后,佛陀多次在不同的地方教导不同的人。
这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佛陀——我们所皈依的对象。他在摩揭陀得证悟,在拘尸那迦涅。身为佛教徒,首先要知道佛陀是谁,我认为这点非常重要。
寻求佛法
此时此刻,在座的都会说自己是佛教徒,其实我们只是身为佛教徒,却并非是真正的修行者。就算有人想了解佛教,也只是想知道而已。他们只想知道什么是证悟、什么是空性,因为它们听起来不错,富有逻辑,有时似乎又充满幻想。尤其是金刚乘——想想自己能多两只手,或许可以做事更快,似乎很不错。但我认为,这些人是在学习佛法,而非求证佛法。当然,学习佛法是重要的,但我们必须求证佛法,这点更重要。
另外,我们有个毛病,认为要当个佛教徒,就必须改变生活的特定部分,比如剃发,吃素,换上法衣,特别布置一间佛堂,还有每天花几小时喃喃念咒——其实念咒并不怎么美妙。或者大家会这么认为,我是个生意人,这辈子没法得到证悟;我是个出租车司机,这辈子不能真的成为菩萨。
各位都接受过灌顶,对吧?各位曾想过自己就是一位菩萨吗?我确信大家未曾这样想过,因为各位不敢认为自己是菩萨。你认为菩萨在上,具有黄金、玉石等颜色,我们犯了很多这样的,把自己和菩萨划清界限,如此一来,我们认为自己永远无法成为菩萨。认为菩萨是境界,而自己是低境界,这是的想法。当你接受灌顶的时候,你就是菩萨。你受了菩萨戒,这代表什么?并非代表你于佛教中得到升级,而是代表你有责任帮助别人证悟,这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我选择这个讲座主题的原因。
很多人受过喜金刚的灌顶,自观为喜金刚也有一段时间,却心生同样的问题,因为你们把喜金刚和自己加以分别。同样,各位接受了文殊菩萨的灌顶,并做修持,却又把文殊菩萨跟自己分开来。文殊菩萨从不跟着你走,你只是把他留在家里,因为你认为文殊菩萨只是那尊佛像,文殊菩萨并没有成为你的内在。或许你每天早上都做一个小时的观想,但你把那个观想留在你的佛堂里,没有带在身边。谁是文殊菩萨?那尊佛像拿着一把剑,什么剑?切菜的剑吗?拿着一本书,什么书?讲故事的书吗?你们都知道,我们也创造某种引导的光,放光迎请,你的上师自己就会来这里。你摆了佛像在佛桌上,在他前面放些水呀、花呀、香呀。但你做得不太对,以至于这变成你生活中的一种负担。对这个佛桌上的文殊菩萨,你早上忘了燃香,就有罪恶感。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就把自己跟菩萨分开来了。
身为一位金刚乘行者,把文殊菩萨等本尊的概念融入每天的生活,非常重要。我向来跟朋友说,观想后的时段(座下瑜伽)比观想中的时段(座上瑜伽)更为重要。我们每天一小时的禅修,是为了改变非禅修时的状态。在佛堂修法时,会生起一些慈悲、一些虔诚,应该让这些心境随处出现。
小乘、大乘、金刚乘
且让我简单说明。我认为各位的生活无须做任何改变,不需要佛堂,不需要任何这类东西。我们该做的,是不去伤害别人,不去伤害众生,也不累积害人的因。做这些事并不需要佛堂,也不需要禅修持咒,你自己就做得来。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不仅是个普通人,同时也是纯粹的小乘行者。只要你不伤害别人,也不累积害人的因,就已经足够,无论你有没有佛教徒的名,都不重要。
如果你更勇敢些,想做更多的事情,那么除了不伤害别人,你还要尝试去帮助别人,并累积助人的因。帮助别人并不需要改变你的生活状态,你就做你自己,同时能够改变别人,帮助别人。如果你有能力也有意愿来帮助别人,那你就不仅是个普通人,同时也是大乘行者。要做个大乘行者并不难,只要你有意愿帮助别人,也确实去帮助别人。
现在我们是什么呢?我们似乎被称为阶的金刚乘行者,但身为金刚乘行者,我们甚至没有修持“不害人”的小乘法则。我们是多么经常地有意伤害别人,又是多么经常地无意伤人。再这样下去,几乎不可能成为一个纯粹的金刚乘行者。金刚乘应该真有其特殊之处,既然如此,它应该有些快捷的法门。如何同时是普通人又是金刚乘行者呢?你必须要有“净观”,视众生为清净,视轮回、涅为同样清净,至少应该这样对待你的上师。
生命是什么?
再回到理论的方面。有个问题已经被人们有意、无意地问过很多次了,就是:“生命是什么?”我们做工作以谋生,但谋的什么“生”呢?我们到底是为工作而生活,还是为生活而工作?这个生命的背后是否另有一些东西呢?这个生命到底是如何开始的?
有些聪明人曾想过这个问题,并试着去解答。不只是佛教徒,许多其他宗教人士亦然,比如基督教徒或印度教徒,他们也尝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认为,生命是上帝的创造,我们的人生目的就是侍奉上帝。如果你违背上帝的意旨,你就是罪人;如果遵从上帝的意旨,你就被允许进入天堂。但你不能成为上帝,上帝永远人一等。有意思的是,他们中的很多人认为都是上帝的创造,但佛教徒并不相信这一点。在印度,佛教有四种教派,“说有部”“经量部”两者属于小乘,另外还有“唯识”和“中观”理论。我们应该属于中观派,但事实上我们连佛教基本的理论——“说有部”都还不了解。
“说有部”与“经量部”的理论
研究“说有部”十分有趣。近年来在西方,比如芝加哥大学、波士顿大学,一些人对基层的教派非常有兴趣,认为“说有部”这种基层的教派是非常科学的,他们甚至还跟印度教有过许多辩论。他们不相信上帝创造了。谁是上帝呢?人们说的“上帝”是什么意思?上帝至少要有三种特质。他必须有无所不知的智慧,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他不就跟我们一样;他必须对众生有平等的慈悲,不管对敌对友,都要有同样的慈悲;他必须有帮助别人的能力。拥有这三种特质,才能被称为上帝。
“说有部”却说,如果上帝创造了我们,难道他不晓得我们在受苦吗?他若有智慧,就应该知道。如果他知道,难道对我们没有慈悲吗?他有能力呀,他若有创造我们的能力,也应该有能力停止我们的痛苦,把我们带上天堂。那为什么他不这么做呢?难道他喜欢看到我们在这里受苦?像这一类的辩论有许多。
佛教徒不相信上帝的存在,所以我们会这么问:我们不相信有上帝,那么是谁创造了所有这些生命呢?谁创造出山川、河流,这种种的?对此,“说有部”给出两个答案。他们说创造者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很小很小的原子,由它创造出物体的形状、颜色等。各位看,这是非常科学的讲法。原子是这么小,无法再被分裂,而在特定因缘之下,原子聚集起来,就形成一个大东西,这是客观的创造者。科学家相信这一点,他们相信我们的心也是由非常小且数量无限的原子所创造,他们相信这样的理论。
是以概论来谈佛教,所以就不多说“经量部”这一派,因为他们讲的与“说有部”几乎完全一样。
唯识宗的理论
“唯识宗”认为这两个基层教派讲得都不够好。他们觉得,不相信上帝是创造者,这说得不错,但这两派也犯了。唯识宗根本不相信有个小的原子,那是幻想,因为形状大小之分是个幻想。当只有两个东西时,自然可以说一个较大、一个较小;可是当有更小的东西出现时,原本较小的就变成较大的了。因此大小并非,而是随情况改变。唯识宗并不相信有小的原子,却相信唯心造。这是很的哲学,“唯识”是佛教伟大的派别之一。
如果我们明白这些,就能了解一些佛法。我们可以接着问,为什么唯心造?唯识宗给出一个答案,他们说,物体和现象都可分为两种,一者客体,一者主体;客体和主体都是同时出现,所以唯心造。这有点儿难理解,我做个比喻来说明。
在座各位有些人以前没见过我,甚至十年前都没听过我的名字。我这个人,我的逻辑,我的哲学,那时并不存在于你的里,直到你看到这个人,听到这个人,这个人的外表和声音才在你心中留下印记。不过这时你可以想,他二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因为你可以将现在投射到过去,猜想二十年前他一定还是个婴儿;你也可以将现在投射到未来,他就成了老人。
再举一例,比如说他吧,对他的父亲来说,他是个可爱的儿子;对他的太太来说,他是个唠叨的丈夫;对他的女朋友来说,他是个帅哥;对他的儿子来说,他是个慈爱的爸爸;对他女儿来说,他是个严格的父亲。你看,一个人可以有很多身份——儿子、丈夫、爸爸。怎么会这样呢?因为不同人的不同投射产生了这些变化。由此来看,由心造。
还可以举一个例子,比如说他吧,一定会有些人喜欢他,对这些人来说,他长相不错,是个好人;但对那些不喜欢他的人来说,他的外表、发型、走路的样子,以及他所做的,都令他们生气,即使他一动不动也一样。这就表示,不仅大小、形状、颜色是唯心所造,上的美丑、好坏,也都是我们的心所造。因此“唯识宗”相信:唯心造,心是真正而究竟存在的东西。
中观派的理论
后我们要谈的是中观派。中观派认为,甚至连心都不存在,都是空性。在究竟上,是空;而在相对上,都能呈现,但并非以某种方式呈现,就表示以那种方式存在。
比如说一杯水,对我们来说是一杯水,但如果你放一条小鱼在里面,然后问它:“这是什么?”你想它会怎么回答?我不认为它会说这是水,因为这必然是它的家,在里面可以游泳、睡觉,所以它必定有不同的想法。我们人类认为这是水,但对鱼来说这应该是它的家。那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存在?家还是水?人类是很自私的,我们向来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依我们来看一定是水,鱼才是错的。这是我们的想法,但也正是我们的所在。我们没有理由,甚至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并非鱼的家。我们不能证明水就是水,我们只是这样相信,对吧?如果真有一场人与鱼的争论,一方说这是水,一方说这是家,那么孰是孰非很难断定。用投票的方式分胜负吗?那么我们一定会输,因为鱼比人多。
所以好的说法是,在实相上,杯中的东西既不是水也不是家。那它是什么?是空。就是无物存在,什么都没有。但在相对上,它可以是任何东西,而且因为它可以是任何东西,金刚乘就能把它当成灌顶的所依之物,当作甘露。对金刚乘的人来说,这是甘露;对鱼来说,这是家。是心在做断定。
灌顶
我们来讲一些灌顶的事情。灌顶的梵文是Abhisheka,意思是“丢掷”或“倒入”。一般来说,灌顶几乎相当于加持,但若以我们刚刚的逻辑来谈,灌顶便有更为奇妙的作用,它加持,是一种引介。
好比你不认识某个人,你的朋友介绍你们认识,你就多了一个认识的人。就像这样,你对许多事不太了解,比如说你不了解水,你被自己所定义的水限制住了,而水是很灵活的。因此为了将水的灵活性引介给你,金刚乘把水用作灌顶的所依物。灌顶传达给你什么?它将生命经验的真实自性引介给你。它告诉你,从无始劫以来,我们即有无明,从无明产生五种情绪——贪、嗔、痴、慢、疑。当这五种情绪增长、成熟时,它就成了五蕴。接着我们便有贪欲,对自身非常执着,认为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珍贵。
我们不仅对自己的身体执着,有时对别人的身体也执着,即使身体充斥着粪便与血脓。如果我们把身体解剖开来,其实没什么可执着的。我们执着身体的哪一部分呢?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漂亮,如果你不管它,它还会变脏、变臭、变得恶心。然而我们真的有很多执着,我们成为身体的奴隶。当它冷了,我们会找东西来盖;当它饿了,我们会去吃点东西;如果有人敲你一下,你就生气。特别是,如果有人敲你,你就期待那个敲你的人说抱歉;如果他没说,你就会很生气。只要那个人向你道歉,即使他把你打得很重,几个字的抱歉也可以把你刚才所有的痛苦带走。我们的心就像小婴孩的心。你以为那个人敲了你,并期待他说抱歉,但事实也许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打到了你,或者他说了抱歉,可是你没听到,甚至也许他认为是你该说抱歉。所有这些情况使生活变得非常非常复杂,这都是因为我们有执着。
再举个例子。如果你的头撞到墙,你通常会怪罪哪一方呢?我们通常会责备这个墙怎么这么硬、怎么不会动,我们从来不责备自己,也不会骂自己的头怎么这么软。如果没有这个头,就不会撞到墙,也就不会痛了,所以你要负部分责任,因为你有这个头。而我们从来不这么想,我们都是责备别的东西,然后感到生气。这对墙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对生命体,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我们刚刚提到五蕴,以上所说即为色蕴。讲这些会令人想睡觉,所以我不打算通通都讲。
五蕴的另一蕴为识蕴。识蕴也很无明,所以我们必须清净它,就像洗衣服一样。当你洗衣服时,你洗的是什么?不是这些衣服,而是脏东西。衣服怎么可能被洗呢?你只是洗掉脏东西而已,你不想要这些暂时性的脏东西。就像这样,你净化识蕴,而不是清洗识蕴。你把识蕴当中的脏东西洗掉。以喜金刚的传统来说,识蕴的脏东西就是愤怒,愤怒必须被洗掉。要用哪种肥皂和水呢?答案是阿佛。不过此时你是无明的众生,你不能说:“喂,阿佛,你来帮我清洗我的愤怒吧!”
既然都是心造,你便创造一个阿佛的模样——蓝色,具足佛的功德。除此之外,你也把它转化成一个宝瓶,装有一些水,因为你认为水能清洗东西——所以金刚乘用的是这种方法。接着你把水喝下去,它会洗掉脏东西,然后会发生什么呢?当你洗衣服的时候,你把脏东西洗掉;脏东西洗掉以后,这衣服变干净了,是这样吗?不,衣服从不会变干净。因为我说过,衣服从未脏过,脏东西不是衣服,脏东西是脏东西,衣服是衣服,脏东西和衣服是分开来的。正因为脏东西和衣服是分开来的,所以才有可能把脏东西洗掉;如果脏东西是衣服,就不可能洗掉它。而既然衣服从来没有脏过,衣服怎么可能变干净呢?因此终你领悟到,衣服就是衣服。识蕴就是阿佛,这个佛的能量就是如镜子一般的智慧(大圆镜智)。
五蕴、五方佛、五种智慧、五色、五种情绪(五毒)、五种法饰(比如莲花),所有这些五个、五个凑在一起,你就了解了什么是灌顶。不要认为这些东西是在外面,这些都在你里面。这是有关灌顶的简介。
禅定
接着简单说说禅定。禅定实质上是“觉”的连续,而非我们在禅定时的行为——身体打直,盘腿,闭眼好几个钟头。你必须专注,这是你首先要做的,如果没有专注(止),什么都做不成。现在,你们有些人似乎很专注地在听讲,所以你以为你的心并不散乱。一般来说我们的心十分松懈,当我们开始禅定时,我们遇到的干扰越来越多。比如说,现在大家都专注于我,不要散漫,就这么待上几秒钟……但你开始散漫,开始更清晰地听到噪声,为什么?我们以为静坐时才出现妄念,事实并非如此,你只是这时才知道有妄念而已。因此我向来对学生说:“你所认知到的件事,就是我们有颗散漫游荡的心。”就是这样。
以一场简短的公开演讲来说,我实在不知要说什么。下一次也许试试六天的课程,如此你们才能真正学到一些东西。我们现在几乎像是在读索引,不过至少我希望你得到的不只是个索引,而是个功能表,那么你至少还获得某些滋养。
当今很具创造力的藏传佛教导师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深入人心的佛学力作。2016年全新修订,布面精装典藏。一位让你彻底解决内在困惑的佛法导师,你可以不认识或者不和他说话,但若没看过他的书那种损失,将是一种无法估计的可惜!一本深入浅出、精简而全面的佛教经典通论!提升你对生命的信心,印证你的修行方法。不论是佛教徒或非佛教徒,本书都会帮助我们渐次笑看人间、认知因缘和合的运作走出困局,进而获得精神上某种层次的解脱。
王菲、孙俪、李连杰、张德芬、胡因梦、梁文道、陈坤、杨幂、安意如等名人联袂。
作者:(不丹)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译者:马君美、 杨忆祖、 陈冠中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
1961年生于不丹,为堪布阿贝仁波切的弟子,第三世钦哲传承的主要持有人,秉承藏传佛教优良的传承和教育,被公认为当今深具创造力的藏传佛教导师。青年时期,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便已开始在全从事弘法利生事业。三十余年间,他的足迹遍布各地,在印度、不丹、澳洲、北美洲及等地区成立佛学中心,并负责照顾及教育分布在亚洲六所寺院与机构的一千六百余名僧众。作为知名的宗萨寺及宗萨学院的主持人,多年来,上师一直以很浅显易懂、简单轻快的语言,向广大信众阐述佛教zui核心深邃的见地,阐明无常、痛苦、空性与解脱诸要,引导众生脱离困苦人生,回顾自身,探索本心,成就证悟,提升对生命的信心,受到全信众的广泛欢迎和热爱。
译者序
序:自我的观点
上篇正确的见地
章见地
第二章两种见地
第三章自我及自我的见地是的概念
第四章空性
第五章四圣谛
第六章佛性
第七章业力
第八章转世再生
第九章轮回与涅槃
第十章见与道
下篇道
第十一章道的选择
第十二章出离与虔诚
第十三章善知识
第十四章心的训练
第十五章禅修
第十六章止观
第十七章慈、悲、菩提心以及
菩萨道的善巧方便
第十八章金刚乘
第十九章上师、灌顶及象征
第二十章次第与证悟
序:自我的观点
宗萨蒋扬钦哲
当你如同往常地冒出某种想法时,你是否知道这样的想法从哪里来?或者,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不是另外一种想法呢?你知道自己的观点以及这种观点是怎样产生的吗?重要的是,你能确定这些的确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观点吗?
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因为你的观点决定了你怎么看待事物,而你看待事物的方式正是你所有概念、感觉与行动的基础。由于你的生命完全是由自己的概念、思考、感受、行动所组成的,所以任何决定你的观点和看法的事物,对于你的生命也一定有极大的控制。
你是用不偏颇的眼光纯净地观看事物的本来面目呢?还是受了老师、朋友、敌人、书籍、报纸、广告、电视、音乐、宗教、文化等无数的影响,而戴上了有色的眼镜来看待生命?
可能你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容易被操纵的人,也认为自己的判断不会受外力左右,但是,你又是怎样知道这点的呢?我们可能一直都受着影响却毫不知情。通常当我们被影响时,自己完全不知道,因为我们想象自己是和所生活的环境互相分离的,所以影响力很容易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溜了进来。
你的心一直毫无选择地吸收影响力,在你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这些内在化的影响力成了你的想法、感觉和信仰。它们成为你的一部分,塑造了你对于自己和真理的看法,你甚至认不出它们是外力所造成的,反而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人,完全地忠于自己。
想一想,为什么你喜欢某些人而不喜欢其他人?你的政治见解从哪里来?你为什么会被某种男子或女子所吸引?你怎么样取舍孰是孰非?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必须拥有某种汽车或住在某个地方才行?你对于成功、失败的看法从哪里来??如果你对自己完全诚实,就会知道,几乎没有一种“你的”想法和感受真正是你自己的,它们大部分都是那些你无法控制的影响力的结果。
就算我们接受你完全不受外物的影响,但是你仍然从“自我”的观点来判断、观察及体验。你可能会想:“那有什么不对?自我难道不是我自己吗?也就是那个会哀伤、兴、骄傲、沮丧、振奋、进步、丧气、伤心、被人赞美的自己吗?自我永远和自己在一起。自我就是我,很明显的,它并不是由学校、父母、社会或其他外在的地方而来的。从自我观点而来的体验,是我的体验,因此它一定是真实的,哪来什么问题呢?”
现在,先暂时不管自我是不是你所受影响的总和,也许你应该考虑,从自我观点所体验到的生命究竟有多真实、有什么价值。自我永远觉得它的判断、观察和体验都很重要,因此对每件事都小题大做,无法放松地任事情自然发展;而只有当自我经历了许多困难后,才不会再小题大做。例如,自我可能会觉得,如果它表现得很冷静、不生气,别人就会很佩服它;为了这样,它可能去寻找一些状况,让别人要求它帮忙,或打扰它、侵犯它的领域,这些都是它认为很严重的事,目的就是要让自我有机会说:“没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除非有件大事无法让它假装成小事,它才不会这样说!这种情形并非是道德或伦理上的对错与好坏,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大部分的问题都起自于从自我的观点来看待每一件事,再把这些根本没有实质的事物小题大做所造成的。
自我的基本性质就是对于它自己的一种坚固和持续的感觉,还加上了一种持续的不感。对于不感的反应就是期待和恐惧,而自我的期待和恐惧是没有穷尽的、难以满足的、困惑的、有的、紊乱的、有次序的、逻辑的、疯狂的、理性的(在一大群不合理之中)、狡猾的、感性的,以及鬼鬼祟祟的。
自我几乎能够将任何事物都转为己用,并用方法为自己辩护,甚至应该摧毁自我的老师和教法也被利用了——自我被自己充满了,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能够进得去。虽然自我伪装开放的态度,但真正的开放根本不可能,充其量它只能伪装、模仿、代表,使别人相信以及减少个人色彩。
自我能够天花乱坠地谈“无我”,利用无我作为自己的装饰——自我扭曲了事物,它因为谦卑的表现而生起骄傲,为了感觉优越而表现慈悲,教授佛法是为了感到学富五车,假装慷慨的目的是为了夸耀财富。自我也可能是一位伪装大师,例如,当面临严重威胁时,为了保护自己,自我就会很有技巧地穿着敌人的制服,也许出家或闭长关,而它会利用闭关这段期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出关之后变得更强壮、更狡猾。
从自我的观点来看,成功或失败,完全决定于它是否能用自己的观点来解释某件事。佛陀所谈的“成佛”,对自我来说,可以说是完全的失败。因此,我们宣称要追求的成佛,根本不是真的成佛,而是“自我的成就”;从自我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更微妙、更宏伟的成功。
这是否代表了整个情况已经无可救药了呢?并不是这样的。这只是表示,因为愚昧,你地相信自我就是你,而你就是自我。那个你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你,只是一种幻相,由于迷惑,初你误认它是你自己,然后又浪费一生来满足它、让它快乐,这样的企图才是没有希望的。这就像除非你知道自己在做梦,否则无法逃出梦的陷阱一样——要让自己解脱,你必须明白自己的,然后从其中醒悟过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是这么复杂。
序:自我的观点
宗萨蒋扬钦哲
当你如同往常地冒出某种想法时,你是否知道这样的想法从哪里来?或者,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不是另外一种想法呢?你知道自己的观点以及这种观点是怎样产生的吗?重要的是,你能确定这些的确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观点吗?
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因为你的观点决定了你怎么看待事物,而你看待事物的方式正是你所有概念、感觉与行动的基础。由于你的生命完全是由自己的概念、思考、感受、行动所组成的,所以任何决定你的观点和看法的事物,对于你的生命也一定有极大的控制。
你是用不偏颇的眼光纯净地观看事物的本来面目呢?还是受了老师、朋友、敌人、书籍、报纸、广告、电视、音乐、宗教、文化等无数的影响,而戴上了有色的眼镜来看待生命?
可能你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容易被操纵的人,也认为自己的判断不会受外力左右,但是,你又是怎样知道这点的呢?我们可能一直都受着影响却毫不知情。通常当我们被影响时,自己完全不知道,因为我们想象自己是和所生活的环境互相分离的,所以影响力很容易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溜了进来。
你的心一直毫无选择地吸收影响力,在你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这些内在化的影响力成了你的想法、感觉和信仰。它们成为你的一部分,塑造了你对于自己和真理的看法,你甚至认不出它们是外力所造成的,反而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人,完全地忠于自己。
想一想,为什么你喜欢某些人而不喜欢其他人?你的政治见解从哪里来?你为什么会被某种男子或女子所吸引?你怎么样取舍孰是孰非?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必须拥有某种汽车或住在某个地方才行?你对于成功、失败的看法从哪里来,如果你对自己完全诚实,就会知道,几乎没有一种“你的”想法和感受真正是你自己的,它们大部分都是那些你无法控制的影响力的结果。
就算我们接受你完全不受外物的影响,但是你仍然从“自我”的观点来判断、观察及体验。你可能会想:“那有什么不对?自我难道不是我自己吗?也就是那个会哀伤、兴、骄傲、沮丧、振奋、进步、丧气、伤心、被人赞美的自己吗?自我永远和自己在一起。自我就是我,很明显的,它并不是由学校、父母、社会或其他外在的地方而来的。从自我观点而来的体验,是我的体验,因此它一定是真实的,哪来什么问题呢?”
现在,先暂时不管自我是不是你所受影响的总和,也许你应该考虑,从自我观点所体验到的生命究竟有多真实、有什么价值。自我永远觉得它的判断、观察和体验都很重要,因此对每件事都小题大做,无法放松地任事情自然发展;而只有当自我经历了许多困难后,才不会再小题大做。例如,自我可能会觉得,如果它表现得很冷静、不生气,别人就会很佩服它;为了这样,它可能去寻找一些状况,让别人要求它帮忙,或打扰它、侵犯它的领域,这些都是它认为很严重的事,目的就是要让自我有机会说:“没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除非有件大事无法让它假装成小事,它才不会这样说!这种情形并非是道德或伦理上的对错与好坏,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大部分的问题都起自于从自我的观点来看待每一件事,再把这些根本没有实质的事物小题大做所造成的。
自我的基本性质就是对于它自己的一种坚固和持续的感觉,还加上了一种持续的不感。对于不感的反应就是期待和恐惧,而自我的期待和恐惧是没有穷尽的、难以满足的、困惑的、有的、紊乱的、有次序的、逻辑的、疯狂的、理性的(在一大群不合理之中)、狡猾的、感性的,以及鬼鬼祟祟的。
自我几乎能够将任何事物都转为己用,并用方法为自己辩护,甚至应该摧毁自我的老师和教法也被利用了——自我被自己充满了,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能够进得去。虽然自我伪装开放的态度,但真正的开放根本不可能,充其量它只能伪装、模仿、代表,使别人相信以及减少个人色彩。
自我能够天花乱坠地谈“无我”,利用无我作为自己的装饰——自我扭曲了事物,它因为谦卑的表现而生起骄傲,为了感觉优越而表现慈悲,教授佛法是为了感到学富五车,假装慷慨的目的是为了夸耀财富。自我也可能是一位伪装大师,例如,当面临严重威胁时,为了保护自己,自我就会很有技巧地穿着敌人的制服,也许出家或闭长关,而它会利用闭关这段期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出关之后变得更强壮、更狡猾。
从自我的观点来看,成功或失败,完全决定于它是否能用自己的观点来解释某件事。佛陀所谈的“成佛”,对自我来说,可以说是完全的失败。因此,我们宣称要追求的成佛,根本不是真的成佛,而是“自我的成就”;从自我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更微妙、更宏伟的成功。
这是否代表了整个情况已经无可救药了呢?并不是这样的。这只是表示,因为愚昧,你地相信自我就是你,而你就是自我。那个你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你,只是一种幻相,由于迷惑,初你误认它是你自己,然后又浪费一生来满足它、让它快乐,这样的企图才是没有希望的。这就像除非你知道自己在做梦,否则无法逃出梦的陷阱一样——要让自己解脱,你必须明白自己的,然后从其中醒悟过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是这么复杂。
章 见地
在讨论正确或的见地之前,首先要知道什么叫作“见地”,以及为什么任何哲学、宗教或意识形态都需要有某种见地。简单地说,见地就是你如何看待事物。不论觉察到了没有,我们都有某种见地,也就是我们心中对于事物是如何如何的一种看法,这使得我们能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看待这个。
除非哲学或教义能有自己的真理地图,否则就无法告诉你如何才能达到它所设定的终目标,它顶多只能送给你几种不同的车子,让你在一堆没有街名的迷宫中行驶。这就像是去找一位以全盘医理来治病的医生,或者去找另一位只根据你的某些症状就随便从柜子上拿些东西给你的医生之间的差别。
假设你约定某个时间去应征工作,一位在那家公司的好朋友警告你,主持面谈的人很敏感;你知道主考官很敏感,因此知道在面谈时该如何应付他——要是没有这种消息,你就只能盲目地处于那个状况之中了。
有些方法或许很刺激、震骇、富有异国情调又多彩多姿,这些方法也能够产生许多结果。但是,没有基本的见地,你就不知道现在位于何处、目标是什么以及如何达到目标,而没有基础和目标的方法,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廉价娱乐而已!有许多自称是老师的人,提供许多缺乏基本见地的修行方法,却根本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在序文里,我们讨论过自我的见地以及自我如何看待事物。自我以它的见地为基础来决定:这是美的,这是丑的;这可以滋养我,我要它;这是个威胁,我必须避免它。这些决定创造出某些模式,使我们在特定状况下,以有条件、特定的方式来感觉、思考、回答、行动和反应。接着,自我就把所遇到的状况加以粉饰修改,使它能够并入这些模式中,进而证明了自我观点的正确性。奇怪的是,自我根据自己的观点作为修行的途径,它经常思考、分析,时刻注意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修行结果,产生了数不清的行动去追求自我见地所认可的成就或证悟。
我们一直都是不假思索地接受自我和它的模式,它们从开始就很健全,如今也一样有力和根深柢固。但是依照佛教的哲学来看,任何事物都是由因、缘所产生的,因此,自我和它的模式,也只是经过不断训练、不断滋养的因、缘下所产生的结果。所以,当一个弟子向老师抱怨,为什么精进修行十二年还是烦恼炽盛、大乐仍旧遥不可及时,老师反而觉得好笑——如果学生灵性修行的努力程度能有进修自我的一半,那么他们在短时间内就成佛了。
虽然我们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发展自我,但是只要对于“无我”有一点了解,就能够切断自我的多重面具,而发现:在自我的面具下,什么都没有!知道了这一点,真令人振奋:自我是个道地的大骗子,它没有真实存在的本性,只是一堆假扮成某人的面具;无我才是我们真正的状况,面具可以拿下来——没戴面具根本就没有面具可拆。
“见地”永远要依靠持有见地的人。见地是你所立足的那个平面,见地是你决定如何看待事物的标准。广义上来说,见地可分为两种:传统性的见地与理论性的见地。
“传统性的见地”,就是普通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从人类到蚊虫,每个众生都有他独特的见地。除此之外,还有群体的见地,这是指某个特定团体的成员所共有的相似观点。绝大部分的人类中,对于什么叫作女人,都有相同的看法;而团体中的每一分子,又有他自己的观点。贪欲炽盛的人,认为女人非常可爱,把她们当作性对象;同样的一个女人,对于一位持戒精严的修行者来说,就是丑陋、恶心、臭秽、不净的,有些宗教狂热分子甚至把女人当成低等生物。人类认为身体很珍贵,从蚊子的观点而言,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卖着许多美味饮料的酒吧。
更地讲,传统性的见地就是不受任何理论分析影响的见地。这种见地以常识来接近真理,不牵涉到分析,它认为事物表现出来的状况理所当然地就是真实的状况。譬如,农夫根本不用分析就知道牛有没有角,他只要用眼睛看一下,然后把看到的现象当成事实;他也不会去想,到底牛角从哪里来,或是牛角的本性如何。
“理论性的见地”,就是以某一种特定的分析去看待心、现象和组成“实相”的其他部分。这种见地包括了多数主要宗教(这是指除了纯粹迷信、盲信外,某些智力分析的宗教),同时也包括了某些哲学体系与某些现代科学。
大体而言,我们对有些事物抱持着传统性的见地,对其他事物则抱持着理论性的见地,有的时候则在两种见地之间换来换去。
第二章 两种见地
根据佛陀的教法,一件事物可以从两种观点来分析:“它的显现”以及“它的本性”。每件事物都包含这两面,连你正在看的这本书也不例外。因为你所受到的影响,所以“它”显现为一本书;对于一只小虫子而言,它可能显现为一种食物。因为所受到的影响不同,所以它的显现也就不同。与这共存的另一真理,则是影响的本性。
记住,一种见地,只有当有人持有它的时候才存在。假设甲、乙两个人同样看着某座雪山,甲用自己的肉眼直接看雪山,乙则戴了琥珀色的太阳眼镜。太阳眼镜干扰了乙对于山的观察,所以在乙的观点中,山呈现琥珀色。甲可以直接看山,没有干扰,所以“雪山的显现”对他而言是白色的,同时也是“山的本性”;乙虽然可能知道雪山应该是白色的,但只要他戴着太阳眼镜,就只能看到“山的显现”,而看不到“山的本性”。不仅这样,如果乙一出生就戴了有色眼镜,那么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白色,对这样的乙来说,上存在的雪山全都是琥珀色的。
事物的显现与事物的本性,并非分离的两种真理,而是一体的两面,只有当有非实相的见地时,才有所谓实相的见地。对甲而言,“山的显现”与“山的本性”完全一致,因此,所谓两种真理,也就是有一种状况叫作实相,另一种则是歪曲掩盖实相的虚假状况的概念,根本无从产生。
但是我们怎么知道甲所知道的白色的“山的显现”与“山的本性”一致,而乙所知道的琥珀色山就不是呢?那是因为我们明白琥珀色眼镜干扰了乙的色觉,使他根本不可能见到“山的本性”——乙的看法经过过滤,甲则没有。所谓看见“它的本性”,其实就是在观看时没有受到干扰罢了。
现在我们要用太阳眼镜和雪山的例子来说明两种真理,也就是古典佛教哲理中的两种见地。戴太阳眼镜看山的乙,代表了主体自我透过烦恼的滤光镜看客体。如果主客体之间或是观察者与景色之间存在着某种干扰或滤光镜的话,所得到的见解就称为无效的或相对的真理;两者之间没有干扰或滤光镜存在,所得到的见解就是真理。换句话说,相对真理就是透过滤光镜的“它的显现”,真理则是实相没有透过滤光镜的“它的本性”。
“自我”是一种假设、一种决定、一种受干扰的见地。这表示自我的观点因为受到过滤,所以是扭曲的。以道德的立场来判断自我是好、是坏,或者判断它是否真实存在,都没有意义。一方面,如果你认为自我不好,就可能徒劳无功地责备自己;另一方面,认为自我不存在,执着虚无式的无我,可能会感到彷徨迷失,这也没有益处。所以,与其评断自我,不如检查它。
“自我”是一种误解,却被当成了正确的见解,它只是一个幻相。根据佛教观点,“我”和“我自己”的这种持续感,既是无明,也是无明的结果。无明就是不明白,没看到全豹——你可能只见到片断、零星的东西,却不了解全盘的情况。这就像盲人摸象的故事一样:个盲人摸到了尾巴,认为大象就像一条绳子;第二个盲人摸到了大象的身躯,认为大象就像一堵墙;第三个人摸到了大象的鼻子,认为大象就像一条蛇;第四个人摸到了大象的腿,认为大象就像一棵树。后,这些人为了争论大象到底像什么而互相杀戮。
当自我是主体的时候,它就是无明;当自我是客体的时候,它就是无明的结果。为了说明自我如何既当主体又当客体,我们再度用乙来代表那个戴着琥珀色眼镜看东西的主体。这一次呢,山也代表自我,客体自我是主体自我透过妄见滤光镜所见到的。自我在看其他东西的时候,它有主体的作用;自我看它自己的时候,它就同时具有主体和客体的作用。自我的二元化角色,在这样的话里反映出来:“我无法控制自己”“有时候我并不了解自己”或是“我为我自己兴”。
什么是“干扰”?自我又是如何被干扰的呢?首先,“我”“自我”“我自己”等名字无法指出实质的东西。通常,当你为某种事物命名时,总有个东西存在,因此能为“它”取名,但是提到自我的时候,自我在哪里,而它又是什么呢?
仔细考量一下,我们就会了解:当我们说“我”的时候,连自己也不清楚“我”指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一边说“我”,一边手指着自己的胸部,表示“我”就住在这个肋骨笼中。如果有人踩到了我们的脚,我们会说:“你踩得我好痛!”——“我”又变到脚趾上去了。这表示我们对于“我”到底是指什么并不确定,同时,“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挥所或发源地。如果你打电话给好朋友,你可能会说:“喂,是我啊!”好像确定沿着电话线传播的声波就是你。如果女朋友离你而去,你可能会告诉别人:“当我失去她的时候,也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这表示“你”是可以分割的,“你”的各部分不一定都在同一个身体内。
这些话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从较深的层次来看,它们表示了我们对于自己是谁、是什么、在哪里,隐藏着疑惑。
造成这种疑惑的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一直感到自己是实质且真正的。特别是当我们情绪爆发的时候,这种真实感这样的强烈,以至于我们顺理成章地认为有个实体的东西存在,而不是幻觉,也不是由歪曲看法所引起的见解。
问题还不只是幻觉而已!由于我们太习惯它了,因此不知道除了它之外还有什么——所有的生命都以它为根本。我们在自我上投资庞大,所以与它片刻不离,而且不惜代价地保护它。我们把大部分的时间拿来擦亮这一副琥珀色的眼镜,设计美丽的新镜框,一直相信事物透过眼镜所显现的样子就是事物的本性。
因为我们执着于这种幻觉,又缺乏任何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自我不是个幻觉,所以我们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收集某些情况下的证据,以证明自我的存在。有一种证明的方法,就是创造出一个自我可以比对的“对方”,这是以证明客体存在的方式,间接地证明了主体的存在。没有主体也就没有客体,因此只要客体存在,主体也必定存在。(简单地说,我们现在是以自我为主体、现象界为客体,而不是前面“以自我同时当主、客体”的情况。然而,这两种情况并没有真正的差别,因为以现象界作为客体,只不过是把原来以自我作为客体的观念加以延伸,变成比较复杂的状况。)
分离的“自我”幻相存在的同时,“他人”也存在了;也就是有个分离的我“在这里”的概念,自然就产生了另一个东西“在那里”。因为要成为区别的、分离的状况,在你以外就必须要有另一个东西来区别和分离。如果大家都一样,就不能分离和区别了。在定义中说,主体伴随着客体,而自我则伴随着他人。
“他人”又逐渐分成了“她”“他”“他们”“它”等,然后把一些当成朋友、一些当成敌人,其他则当成微不足道的而加以忽视。太多的“他人”不但不能确立自我,反而有威胁,因此就在这些“他人”之中建立了种种的“我们”,以提供进一步的感,并加强自我是一个实体的信念。“我们”的形式,包括了社会阶级、友谊、婚姻、宗教组织、政党、国家等。在这个过程中,自我也制造了意识形态、心理状态、社会制度等,以便把对他人的行为正当化、合理化。
自我创造了一个非常精密的生存体系,并发展出坚固的模式,让我们觉得它既自然又似乎是天生的。不必提消灭自我了,仅仅去除一些习惯模式,都是一件困难的工作,因为我们生生世世、岁岁年年的主要心思,都用来建立、扩展、支持和保护这个称为“自我”的大厦。
由于“无我”和我们的体验差异极大,所以我们大部分的人很难捕捉“无我”的概念。试着去相信我们珍贵的自我可能不存在,会让我们感觉不踏实;除此以外,这整个概念听起来完全荒谬,因为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我们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无我是佛法的精华,除非了解无我,否则佛陀所教导的全套或修行之道,不可能建立起来。
不论我们个人的感觉和信仰如何,理性地来看,除了我们对自我所持有的概念之外,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我的存在呢?佛陀的说法是,现象除了我们对它的概念、感觉、观察和体验外并不存在。否则,现象对我们而言就好比蓝色对天生的瞎子一样。瞎子对于蓝色根本没有概念,所以蓝色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如果一个人本来有正常视觉,后来才变瞎,那么即使他不能够再看到蓝色,蓝色还是存在的,因为他对于蓝色仍然留有一些概念);同理,除非我们对现象有某种概念,否则那种现象对我们而言根本不存在。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离于你的概念而独立地、真实地存在,那么它就一定离于存在与不存在这两个极端,因为存在和不存在是对一个主体而说的。真正存在的事物不需要依赖其他事物的存在与否来证明它自己的存在——它了自他、主客、存在与不存在等二元对立。
当你谈到自我的时候,除了概念之外,就只有你的身体、你的心或名字了。但是如果在这些之中详细地搜寻“自我”,你永远找不到它。除此之外,如果你分析一下身、心和名字,你会发现,其中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明确地指着它来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心”“这是我的名字”——在一些没有本质的东西里去找自己的本质,看起来是不会有结果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无我”并不一定代表自我不存在。“无我”表示自我并不是依照我们认定的方式存在着——了解这点并牢记在心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我们就会陷入“自我一直存在,直到成佛,自我才不存在”的想法中。对佛教的一个常见观念,便是认为佛教的目标就是要除掉自我,然而佛教真正教导的是,我们没有什么需要除掉的——根本无所谓存在或不存在,有的只是我们认为自我存在的幻觉,我们相信并紧抓着这种幻觉,以为它是真的。
6世纪的印度学者月称①,以“二轮马拉战车七支”做了一番有趣的分析。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二轮战车了,所以就用汽车代替二轮战车来做说明。汽车就是轮子、车身、底板、座椅、方向盘、保险杠、引擎、车灯、电池等东西的连续现象。相对层面上,月称接受传统性的见地——车子就是车子。如果有人请他坐车,他不会经过一番理论的分析来证明车子是不存在的,只需上车就是了。月称常常引用《父子相遇经》里佛陀说过的一段话:“世人所说存在的事物,我也说这些是存在的;世人所说不存在的事物,我也说这些是不存在的。”
在相对层次上,当人说“这是一辆汽车”时,“汽车”只是一个有用的标签,月称并不会为汽车是什么而争论。但是在分析真理的时候,会发现汽车中没有任何一个组成部分可以单独拿出来叫作车子;车轮是车轮,不是车子。再进一步分析每一部分的各自成分,轮子又是由橡胶、铁、螺丝等组成的;后就能知道,我们所称的轮胎里面根本找不到任何基本物件可以叫作轮胎,就好像汽车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基础可以叫作汽车一样。
你可能想问:“那又怎么样?你的分析很好,可是汽车还是在这儿!”月称并不担心有没有车子,相反的,他甚至可能想得到一辆车子——他担心的是,心执着于一个没有基础与根本的东西。人们争论着甲车比乙车好、丙车又比丁车快,认为某人有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子,就一定是个值得认识的人物;甚至于夸张地认为,某一种车子能解决他们所有的问题,让他们得到快乐。
好比湖中的月影,人们可以当它是月影来欣赏,而不用做一些不实的假设或者骤下无凭无据的结论,就像下面的故事中一群猴子所做的事一样:有一次,某只猴子看到湖中的月影,它相信月亮掉到水中了,于是把这件事禀告猴王。猴王说:“我们必须拯救月亮来帮助这个!”所以,所有的猴子都爬到垂在湖面的一条树枝上,链子般地拉着前面猴子的尾巴,使后那只猴子可以抓住月亮拉出水面。突然间,爬满猴子的树枝断了,所有的猴子都掉到水中淹死了——在月称的眼中,我们就像是那群猴子。
有人可能会想,如果车子的每个部分都包含了一点车子的本质,那么当这些都放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车子了。月称辩解说,如果像螺丝这样的任何零件都含有车子的本质,而且它就是车子的一部分,那么同一颗螺丝就绝不能用来盖房子——假如把它拿来盖房子,那么这幢房子就成为车子的一部分了,因为本质是事物不变的特性,事物不能变成和它本质不同的事物。但是我们知道,一颗螺丝可以用来做许多不同物体的零件,因此,事物的组成部分并不具备事物的本质。
如果某事物的本质是它特定的识别物,它就必须永远是这样,它必须真实、坚固、不能改变,而且只能做这个事物。月称对于我们“叫事物是什么,它就真实的是什么”不能苟同。因为如果同样的东西有许多不同的名字,就一定得是许多不同的东西;既然它的名字可以改变,那么这些不同的东西就不可能包含了某种不变的本质。假设“小孩”的特性是真正存在的,那么小孩就不能成为大人,但是我们都知道,小孩是会长大的。同理,一位女子既是她母亲的女儿,又是她男朋友的女友、她先生的太太、她女儿的母亲,这些身份都不能显现出一个固定不变的本质。
从前印度有位国王,他的宰相唱歌给他听,歌词说:“每一个人都是瞎子,连国王也是。”国王听了很生气,他想知道宰相为什么唱这样的歌。于是宰相用一块布包住自己的臀部和腿部,大家都说他穿了一条裙子;宰相用这块布包住头部,大家就说他戴了头巾;后,宰相把同一块布包在颈部,大家就说他戴了围巾——一块布竟有这么多称呼。国王立刻了解到:宰相示范的是,人们因为把事物当成是一种坚实的东西,所以变得盲目。
了解两种见地非常重要。除非你知道什么是假的,否则就不能知道什么是真的。普通人不明白见地并非只有一种,因此经常认为佛教互相矛盾,这造成了许多误解。有时候佛陀赞美布施,有时候他又说没有什么叫作布施,因为没有给予的人、接受的人以及所布施的东西。有时候佛法说禅定非常重要,有时候却又说没有理由去修禅定,因为根本没有禅定者。如果你知道这些不同的教法是在不同情况下,有些从的观点、有些从相对的观点来说的,那么这些看起来矛盾的东西就不会再让你感到困惑了。依据弟子和他所能领悟的程度,有时候佛陀从相对真理的观点开示“它的显现”,其他时候则开示“它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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