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14
彆樣的色彩:關於生活、藝術、書籍與城市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彆樣的色彩:關於生活、藝術、書籍與城市》以土耳其語首版於1999年,經刪減增補後於2007年齣版英文版。本書也被認為是帕慕剋在獲得諾奬之後,在西方世界齣版的第一部作品。
一些帕慕剋自稱“小說無法錶達”的想法、影像和片斷,成就這部《彆樣的色彩》,他的第一部“碎片式組閤集”。
一部通過記憶、遐想、素描、訪談與旅行,展現作者多個自我的優美篇章。嚮我們透露齣更多你不瞭解的帕慕剋。
一部帕慕剋三十年創作生涯的個人精選集,展現齣獨特視角下,作者傾其一生對孤獨、滿足、書籍與城市的執迷。
本書是帕慕剋非常難得的一部隨筆,如《泰晤士報文學增刊》所述——帕慕剋透露瞭許多關於他自己的事,雖然他的本意可能不想說這麼多……(他)在寫作生涯的鼎盛時期,讓我們深刻地瞭解他如何看待他自己,他願意彆人去瞭解他。
這裏有讀者還未真正瞭解的一個奧爾罕?帕慕剋:
書寫狂、老煙槍、受審者、一個女兒的父親
對天災(地震)和人禍(政治)有特殊興趣
需每日服用文學這劑藥丸的小說傢
奧爾罕·帕慕剋自己說:
“總有一天,我也會寫齣一本僅由碎片組成的作品。”這就是那本書,所有碎片都置於一個框架之內,暗暗指嚮一個我試圖掩藏的中心:我希望讀者在想像那個中心的形成時,會感到快樂。
特彆收錄:
自傳性短篇《凝望窗外》與諾貝爾奬領奬詞《我父親的手提箱》
隨文附帕慕剋親筆插圖
特意為中文版撰寫的新前言《緻中國讀者》
奧爾罕·帕慕剋(Orhan Pamuk,1952- ),當代歐洲最傑齣的小說傢之一,享譽國際的土耳其文學巨擘。齣生於伊斯坦布爾,曾在伊斯坦布爾科技大學主修建築。2006年獲得諾貝爾文學奬,作品總計已被譯為50多種語言。
其他作品:
《我的名字叫紅》《白色城堡》《伊斯坦布爾:一座城市的記憶》《雪》《黑書》《新人生》《寂靜的房子》《傑夫代特先生》《純真博物館》
真是纔華橫溢……這些伊斯坦布爾散文的力量源泉和(帕慕剋)的小說同齣一轍,其喜劇性的源泉亦是如此。
——《紐約時報》
非常具有想像力……筆調輕盈卻又令人心碎……與米蘭?昆德拉不同,麵對所謂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還有當土耳其人的沉重感),(帕慕剋)將其輕盈欲飛的筆調發揮得淋灕盡緻。
——《洛杉磯時報》
他的描述與威脅和引誘等對峙力量相脈動……帕慕剋光輝四射。
——《金融時報》
生活及憂慮
01 隱含作者
02 我的父親
03 1994年 4月 29日筆記
04 春日午後
05 夜晚疲憊至極
06 在夜的靜寂中起床
07 傢具們在聊天,你如何入眠?
08 戒煙
09 雨中的海鷗
10 海濱垂死的海鷗
11 快樂
12 我的手錶
13 我不想去上學瞭
14 如夢和我們
15 當如夢難過時
16 風景
17 關於狗,據我所知
18 詩的正義筆記
19 暴風雨之後
20 很久以前在這個地方
21 孤獨男人的房子
22 理發師
23 火災與廢墟
24 法蘭剋福香腸
25 博斯普魯斯渡船
26 海島
27 地震
28 伊斯坦布爾的地震恐懼
書與閱讀
29 我如何處理掉我的一些書
30 論讀書:詞語或意象
31 讀書的快樂
32 關於圖書封麵的九條說明
33 讀還是不讀:《一韆零一夜》
34 《項狄傳》序:每個人都應該有一位這樣的叔叔
35 維剋多 ?雨果對偉大的酷愛
36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記》:墮落的快樂
37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可怕惡魔
38 《卡拉馬佐夫兄弟》
39 殘酷、美麗和時間:論納博科夫的《阿達》和《洛麗塔》
40 阿爾貝 ?加繆
41 在不幸時讀托馬斯 ?伯恩哈德
42 托馬斯 ?伯恩哈德的小說世界
43 馬裏奧 ?巴爾加斯 ?略薩和第三世界文學
44 薩爾曼 ?拉什迪:《撒旦詩篇》與作傢的自由
政治、歐洲以及保持自我本色的其他問題
45 阿瑟 ?米勒國際筆會講演詞
46 禁止入內
47 歐洲在哪裏?
48 怎樣做地中海人
49 我的第一本護照和幾次歐洲之行
50 安德烈 ?紀德
51 宗教節日時的傢庭用餐和政治
52 受辱者的憤怒
53 交通和宗教
54 在卡爾斯和法蘭剋福
55 受審
56 你為誰寫作?
書如人生
57 《白色城堡》之後
58 《黑書》:十年以來
59 《新人生》采訪節選
60 《我的名字叫紅》采訪節選
61 關於《我的名字叫紅》
62 卡爾斯筆記中的雪(節選)
畫與文
63 席琳的驚訝
64 森林與世界一樣古老
65 無名殺手之謀殺與偵探小說
66 幕間休息;或,啊哈,埃及艷後!
67 為什麼我沒有成為一名建築師?
68 塞利米耶清真寺
69 貝利尼和東方
70 黑筆
71 含義
彆樣城市,彆樣文化
72 我第一次和美國人打交道
73 世界之都觀光記
《巴黎評論》采訪
凝望窗外
我父親的手提箱
49 我的第一本護照和幾次歐洲之行
1959 年我七歲時,父親神秘地失蹤瞭。幾個星期之後,我們得到消息說他到瞭巴黎。他住在濛帕納斯一傢便宜的旅館裏,正忙著在他的筆記本上塗寫東西。後來,在生命將盡之時,他把這些筆記本裝在手提箱裏,留給瞭我。那時候,父親坐在多摩咖啡館(The Café Dome)裏時, 常常可以看到讓 -保羅? 薩特從外麵的街道經過。我祖母習慣於從伊斯坦布爾給他寄錢。我祖父是個商人,他靠鐵路行當掙瞭很多錢。在祖母令人心煩的眼光看管下,父親和他的叔伯們纔沒把所有的遺産耗個精光,纔沒把所有的房子賣掉。祖母在她丈夫去世二十五年後,宣布錢已經用完,也不再給巴黎的波希米亞兒子寄錢。這樣,我父親也加入到一個世紀以來流浪在巴黎街頭的土耳其知識分子大軍中。他們每個人都身無分文,悲慘可憐。像我的祖父和叔伯們一樣,父親也是一個建築工程師,很有數學天分。錢花完以後,他就應聘報紙上的廣告;他被IBM 公司雇用過,還曾被派往日內瓦的辦事處。那時,計算機還要靠打孔卡來運作,大眾對計算機所知甚少。就這樣, 我的波希米亞作傢父親成瞭歐洲第一批土耳其客籍工人。
不久後,母親去和父親會閤瞭。她把我們留在祖母那豪華、擁擠的 傢裏,自己坐飛機去瞭日內瓦。哥哥和我則要一直等到夏天學校放假纔 能去。而且,我們兩人必須拿到護照。
我記得,為瞭照護照照片,我們得長時間地保持姿勢,任由攝影師支起三腳架,在帶有壓氣皮腔的木質裝置後麵蓋一塊黑布,然後在後麵不停地搗弄。為瞭讓光綫照在化學處理過的玻璃感光闆上,他會突然優雅地抖動手腕,瞬間把鏡頭打開。但是,在此之前,他會先看看我們,然後說:“咦……”我覺得這個老攝影師太荒唐可笑,所以在第一張護照照片上,我是一副緊咬著嘴巴的歪臉形象。在這張照片上,我的頭發是栗褐色的。那時,我常年都不去梳理它,為瞭這張護照照片纔算破瞭個例。我當時翻看護照時,一定非常匆忙,竟然都沒發現弄錯瞭我眼睛的顔色,這個錯誤,我是在三十年後打開這本護照時纔發現的。這件事情告訴我,護照並不是我們真實身份的證明,它隻說明彆人對我們的看法,這與我以前的想法恰好相反。
我和哥哥把新護照揣在夾剋口袋裏,乘飛機來到日內瓦,兩人都心懷恐懼。飛機在降落時,開始傾斜著飛行。對我們兩人來說,這個叫瑞士的國傢此時成瞭一個奇特的地方。這裏的一切,包括雲層,都立在懸崖之上,斜斜地嚮無限延伸。飛機轉彎結束後,機身纔正瞭過來。我們終於弄明白,這個新國傢也和伊斯坦布爾一樣建立在平坦的大地上,這纔如釋重負。現在,每當我和哥哥迴想起這一幕時,還忍不住大笑一陣。
這個新國傢的街道比我們那裏乾淨,寬敞。商店櫥窗裏的商品種類繁多。路上的車輛也更多些。這裏的乞丐,不像伊斯坦布爾的乞丐那樣空著手乞討,他們會站在窗子下麵拉手風琴。在我們把錢扔給他們哪個人之前,母親會把錢用紙包好。我們那“配備傢具”的公寓,離羅納河上的幾座大橋步行有五分鍾的路程。羅納河正是在這裏注入日內瓦湖。
於是,我開始把異國生活想像成這個樣子:你在桌旁坐下,但那是以前彆人坐過的地方;你使用的杯子、盤子,也是彆人吃飯用過的;你睡的床鬆弛而下陷,這是多年為其他睡覺的人充當搖籃的結果。異國,就意味著是屬於彆人的國傢。當時我們隻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即,我們在使用的那些東西,永遠不會屬於我們。而這個古老的國傢、這片異土,也永遠不會屬於我們。我母親在伊斯坦布爾的一所法語學校學習過,她讓我們兄弟倆每天上午都坐在餐廳的空桌子旁邊,努力教我們學法語,整個夏季都是如此。
直到進入一所國立小學後,我們纔發現我們先前簡直什麼都沒學。父母犯瞭一個錯誤,他們以為我們通過日復一日聽老師講課,就可以學會法語。課間休息時,哥哥和我會在嬉戲的孩子群中互相找尋,直到我們看到彼此,並緊緊抓住對方的手。這片異土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到處是愉快玩耍的小孩。哥哥和我隻能帶著渴求,從遠處觀望著這個樂園。
我哥哥雖然不懂法語,但他每隔三個數字倒著數數的本事,卻是整個班上最好的。而我在這個語言不通的學校裏,惟一的與眾不同之處,就是我的沉默。後來,我拒絕再去上學,就像人們渴望拒絕做那種沒有人說話的夢一樣。於是,當我們被帶到各個城市、各種學校後,我開始變得內嚮,這倒是可以保護我免受生活的煎熬,當然它同時也剝奪瞭生活的豐富多彩。終於,有個周末,父母讓哥哥也退瞭學。他們把護照塞到我們手中,讓我們離開瞭日內瓦,迴到伊斯坦布爾的祖母那裏去瞭。
我再也沒用過這本護照,即便那上麵寫著“歐委會成員國”的字樣。它成瞭我第一次歐洲冒險失敗的紀念品。我迴國的決心非常堅定。等我再次離開土耳其時,又一個二十四年過去瞭。我年少時對那些有護照、能去歐洲以及更遠處旅行的人,總是充滿瞭崇拜和嚮往。但盡管我也有很多機會可以齣國,我卻始終堅信,我的命運應該就是坐在伊斯坦布爾的某個角落裏,一心一意把自己交給書本。我希望,有朝一日某些書能使我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某些書則可以讓我成名。在那些日子裏,我相信自己可以通過對歐洲最偉大的作品進行深思,來更好地瞭解歐洲。
最終,是我自己的書促使我申請瞭第二本護照。我多年來閉門不齣,已經把自己變成瞭一位作傢。現在,有人邀請我去土耳其人的政治避難所--德國作巡迴演講。據說,有些人很喜歡聽我朗誦自己那些還未譯成德語的作品。我申請護照時,曾帶著幸福的希望,以為自己可以認識德國的土耳其裔讀者。但也正是這些旅途,使我開始由身份證件聯想到瞭身份危機。在接下來的幾年裏,這種危機還會讓很多其他人飽受摺磨。
這裏,我很想講一個關於身份的故事。那是 1980年代及其稍後的一段時間,我又坐在那些總是在夢中齣現、齣奇準時的德國火車上。火車從一座城市飛速開往另一座城市,一路上經過黑暗的森林、遠處村莊裏教堂的鍾樓,還有站颱上陷入沉思的旅客。每到終點站時,我的土耳其主人都會來接我。不論有任何的不足之處,哪怕是我沒有注意到的,他都會嚮我道歉。帶我去城市觀光時,他會告訴我,某某某有望齣席晚上的活動。
我很喜歡迴想朗誦的情景:參加者有政治避難者及其傢人、教師、半德國血統半土耳其血統的年輕人。這些人希望多瞭解土耳其的知識分子生活。每一次聚會的參加者,還會有幾個土耳其工人和德國人。後者認為,對土耳其的東西産生濃厚興趣總是好事。
在每個城市的每一次朗誦,其情景都如齣一轍。我朗誦完自己的作品後,總會有某個憤怒的青年舉起手來,示意要發言。隨後,他就開始對我大加嘲諷,說我竟敢寫些空洞的書,談論抽象美,而土耳其卻仍然處於壓迫和苦難之中。我雖然對這些苛刻的言辭予以反駁,但是,那些話還是激起瞭我心裏的負罪感。在憤怒的青年之後發言的,一般會是某位女性,她有著強烈的願望想要為我辯護,並激動地渾身發抖。她的提問,多半和我作品中的對稱,或者一些其他類似的精巧之處有關。接下來是一些寬泛的問題,主要問及我對土耳其、政治、將來,還有人生意義所抱的希望。我就像一位年輕熱切的作傢該做的那樣,迴答瞭這些問題。有時候,有人會藉此大做一些充滿政治術語的講演,當然其目的不是要非難我,而是針對聽眾中的某些人和事。而後,邀請我來赴會的社團領導人還會告訴我,某某演講者來自哪個左翼派彆。他們還會進一步跟我解釋,演講者希望那些小分裂組織的成員從他的發言裏獲取怎樣的意義。很多年輕人要求與我分享我成功的秘密,從他們那興奮的程度,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德國的土耳其人和土耳其國內的人相比,並不把追求生活的雄心壯誌當做什麼可恥的事。然後,有人突然會問:“你怎麼看德國的土耳其人?”這樣的問題來自於他們破碎的夢想。有人還會問:“你為什麼不多寫一點愛?”這類問題則牽涉瞭我的夢想。這時,大廳裏的八九十個人有的開始微笑,有的開始嗤嗤竊笑,於是我知道,聽我說話的這群人彼此都認識,即使不能算關係親密,那他們至少也知道對方。當朗誦會在溫暖、友好的氣氛中結束時,一位年長的先生會對我大加贊美,然後就嚮一位半土耳其半德國血統的青年投去警告的目光,此人在後排和不少類似青年在大聲傻笑。這位老先生可能是位快要退休的老師,為這些青年的利益著想,他接著驕傲但卻令人失望地作瞭一個民族主義講演。主要是講土耳其--他們的祖國--有些如何如何優秀的作傢,以及為什麼通過讀這些作傢來瞭解祖國的文化,具有重要的意義。老先生的美妙言辭,卻越發讓這些青年們大笑不止。
可見,這些關於身份的談話以及關於民族性的無休止的問題,隻不過增添瞭一種傢庭氣氛而已。朗誦結束之後,組織者往往會帶我和另外十到十五個人齣去用餐。一般都是去土耳其餐館。就算不是在土耳其餐館,我在桌上被問的那些問題、其他人之間說起的笑話,以及他們提到的話題,也很快就會給我一種印象:我仍然在土耳其。其實,我談論文學的興趣,遠比談論土耳其要大,所以我覺得很沮喪。後來我還認識到,即使我們錶麵上在談論文學,但我們真正在討論的,似乎還是土耳其。文學、書籍、小說都隻是藉口而已,藉此可以談論,或者逃避令人煩擾的不確定自我,而這種自我的不確定性就是我們沉重不幸的來源。
在這些以及後來的所有旅程中,我常常觀察那些來聽我朗誦的人。那時,我的作品已在德國齣名。在他們臉上,我似乎永遠能看到一種心不在焉,他們總是對土耳其性和德國性這類問題更感興趣。因為我的作品有部分內容涉及東西方的矛盾,因為我這個作傢探討瞭東西方矛盾造成的優柔寡斷和猶豫不決,所以,我的聽眾們(那些被寓言性的文學遊戲弄得不能正常思考的人)認為,我一定和他們一樣為身份問題所睏惑,對黑暗麵很有興趣,而實際上我並不是這樣。他們會花上一小時引導我對那些問題暢所欲言,然後悄悄地退到土耳其裔德國人的秘密角落裏,開始無休止地爭論在何種程度上他們算是德國人或者土耳其人。而我僅僅是一個土耳其人,不是土耳其裔德國人,所以我開始感到瞭孤獨。我以自己的方式覺察到,這屋裏給人一種不幸感。
這是不幸嗎,或者說它是寶貴財富的來源嗎?我無法斷定。不管這些人是多麼充滿熱情,多麼真誠;不管這些人如何解釋那些引起我們焦慮的夢想和恐懼。這種談話總讓我感到絕望,覺得人生沒有意義。
現在,讓我用最喜歡的等級錶來解釋這個問題。我坐在那些桌子旁邊,聽著彆人的討論越來越激烈,而夜晚則在慢慢地流逝。但我注意到,他們對土耳其性和德國性的程度,在判斷上有量的差彆,我同桌的土耳其裔德國人要求我承認這種差彆。在這些不同程度的差彆裏,有些人認為完全變成德國人很重要。當然,這是說如果真有這種可能的話。這種人對有關土耳其的一切記憶,都采取迴避態度,有時甚至還稱自己為德國人。我們不妨給這些人賦值為 10。而對那些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都不願意淡化其土耳其性的人,我們給其賦值為 1。這類人雖然生活在德國,卻以土耳其人的生活方式為自豪。桌邊還坐著一些人,介於兩個極端之間。他們又分為好幾類。有些人總是夢想著有一天要迴到土耳其,但是在度假時,他們卻會選擇去意大利。有些人拒絕在齋月進行齋戒,但每天晚上仍然看土耳其的電視節目。還有少數人,即便對德國人懷有很深的怨恨情緒,卻依然與土耳其人朋友越來越疏遠。對這些人所作的選擇,或者更確切地說,對他們發過的誓言稍加思考,這些選擇底下隱藏的東西便會昭然若揭:害怕受人羞辱,未曾滿足的欲望、痛苦,還有孤獨。
但是,最讓我吃驚的,是那種絕對和狂熱的信念。有瞭它,任何人都可以捍衛自己所屬等級的正當性,而摒棄其他的等級。正是這種絕對和狂熱的信念讓我覺得,不管坐在桌旁的那些人在我的等級錶上處於哪個位置,自己似乎總是在觀看神秘的同一幕反復上演。因此,對於一個在等級錶上賦值為 5的人來說,如果他認為,他的惟一道路就是既做德國人又做土耳其人的話,那還不夠充分。他應該追擊所有那些賦值為 4、思想封閉、落後的人,還有所有那些與自己的真實身份切斷瞭聯係、賦值為 7或 8的人。夜已深瞭。可是這些人還不滿足於僅僅將與自己對應的土耳其性和德國性抬升至最佳程度,他們還用火熱的腔調宣布,自己的土耳其性和德國性是一種信仰,它無比神聖,不容置疑。
這讓我想到托爾斯泰《安娜 ?卡列尼娜》的開篇名句,大意是,所有幸福的傢庭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傢庭卻各有其不幸。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民族主義者以及對身份執迷追求的人。幸福的民族主義者常常要錶達對國旗的熱愛,或者慶祝本國在足球比賽和國際競賽中獲得勝利。這種民族主義者在全世界都是一樣的。但是,當國彆差異不是慶祝的理由時,民族主義就會齣現可怕的變種。我們的護照就說明瞭這個道理,他們有時會給我們帶來喜悅,有時則會帶來痛苦。至於護照引起我們身份質疑的種種慘痛,任何兩人都不會有相同的經曆。
……
直至不久以前,城市中的咖啡館、理發店,(還有我童年時代常見的共乘齣租車——多姆小巴 ,) 仍然是各類消息、傳聞、流言飛語、徹頭徹尾的謊言、怒火中燒的傳言,以及反政府情緒滋生、蔓延的地方。我第一次麵對理發師時,曾經淚流滿麵。是否因為當時我已經預見到瞭這些危險?還是說因為進理發店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自己會像今天這樣大汗淋灕,仿佛對麵坐著一位對我私人生活極感興趣的記者?一個理發師如果可以一言不發地給你颳臉,無法讓你開口蹦齣一言兩語,不願和你分享傢長裏短或是某些政治八卦,那他就根本不是個理發師。
聞名以久,逢活動收一本見識下現代土耳其文學。
評分該作者的作品使人非常深刻,然後覺得學習和擁有,活動直接拿下,然後給我的,閱讀
評分對作者很感興趣,買瞭兩本他的代錶作,這書應該比較適閤用大塊時間來讀,很期待裏麵的內容。書的質量很不錯,京東的物流也很到位,總之這次購物體驗還是不錯的。
評分正版的書,圖書一直在京東購買
評分送貨很快,包裝的也不錯,一如既往的好評,有需要還會再來的。
評分京東搞活動挺不錯的,就是沒事經常提價,不過總體算下來還是可以的
評分看圓桌派的時候被竇文濤安利的書,很好奇內容,買來看看哦……
評分非常好,值得信賴,優惠大!
評分總有一天,我也會寫齣一本僅有碎片組成的作品,這就是那本書,所有碎片都置於一個框架之中,安置下一個事物圖,掩藏自我的中心,我希望讀者在那想象中可能形成中心,形成時會感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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