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荷馬史詩中的生與死》聚焦於讀者耳熟能詳的《伊利亞特》《奧德賽》等經典文本,對其中涉及的人物性格、場景設定進行瞭深入細緻地描繪與分析,為讀者展開瞭一幅宏偉的史詩畫捲,為對荷馬史詩感興趣的讀者提供瞭閱讀指引與參考。
內容簡介
《荷馬史詩中的生與死》是一部關於荷馬史詩的精彩專題研究。作者從史詩文本齣發,從生存與死亡這一永恒主題切入荷馬史詩的解讀,對荷馬史詩中的場景描繪、人物刻畫等進行瞭分析,同時探討瞭史詩中有關神明和命運的重要問題。作者通過平易、細緻的討論,引導讀者進入荷馬所勾勒的世界。同時,作者也迴應瞭一些荷馬史詩批評中的重要問題,不僅適用於熱愛荷馬史詩的普通讀者,也能為史詩不同階段的研究者帶來啓發和思考。
作者簡介
作者加斯帕·格裏芬(Jasper Griffin),英國古典學者,牛津大學古典文學教授,曾多年在貝利奧爾學院(Balliol College)從事教學和研究工作。
譯者劉淳,北京大學英語語言文學係教師。
校者張巍,復旦大學曆史係教授。
目錄
目 錄
“西方古典學研究”總序…i
前言…i
縮略錶說明…ii
引言…iii
第一章 象徵性場景和意味深長的物件…1
第二章 性格刻畫…49
第三章 死亡與神樣的英雄…80
第四章 死亡、憐憫與客觀性…102
第五章 男女諸神…145
第六章 旁觀的諸神與《伊利亞特》的宗教…179
譯名對照錶…205
參考書目…223
全書索引…229
荷馬史詩索引…234
譯者說明…237
精彩書摘
引言
任何一位討論荷馬的作者,都不曾讀完從古至今所有關於其詩作的著述。我們每一個人都會覺得,前輩的著述,有些更有啓發、更有幫助,有些則稍差。本書有個特點,或許值得一提:它甚少談及荷馬史詩創作中的“程式化用語”理論(formulaic theory)。最近四十年中,由米爾曼·帕裏(Milman Parry)的工作開始,這一理論日益主導瞭英語世界的討論。這一領域的大量工作,在其自身的技術層麵固然令人印象深刻,但我想,也許會有人和我一樣,因它給詩作本身帶來的啓示之少而感到失望。我想,已經證明,《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很可能代錶瞭口頭詩歌傳統的終結。這個論斷有一定的重要性:它提供瞭一種方法,用以解釋荷馬史詩的某些特徵——重復的詩行、固定而反復齣現的特性形容修飾語(epithets)、典型場景。從另一個方麵講,它排除瞭某些19世紀分析的可能性:那些分析對詞語的重復和些微的不雅窮究不休,從而將史詩割裂成碎片;它也應令我們慎重對待基於此類重復所做齣的其他論斷。也就是說,它的作用在於阻止瞭主觀的研究途徑,卻並沒有、也不能在原則上完全排除這樣的可能。
即使荷馬史詩代錶瞭口頭詩歌傳統的終結,這也並不能告訴我們,現有的史詩當時是如何産生的。已經有人宣稱,“在極深的層麵上,帕裏—洛德假說(Parry-Lord hypothesis)定然從根本上改變所有關於荷馬史詩的文學批評”;〔1〕甚至說,我們要研究這些史詩,就必須先有一個新的“口頭詩學”,否則就是無稽之談。〔2〕然而,事實證明,創造一個新的“詩學”並非易事,而關於程式錶達的一些新近的研究,對審美理解的貢獻,亦未能達到我們的期望。已故的亞當·帕裏(Adam Parry)為其父的論文閤集寫下瞭難能可貴的導言,其中談到:“對於誌趣在文學的學者,或是普通文學學生和文學愛好者,全部論證都可能顯得狹隘地技術化,以至於未能觸及根本的問題——荷馬的詩歌……”〔3〕過度專注於這些問題,已使一些學者無視另一傳統下所做的寶貴工作。另一方麵,認為口頭詩歌從本質上與筆頭詩歌大相徑庭的觀念,現在也越發顯得站不住腳。在《口頭詩歌》(Oral Poetry)(劍橋,1977)一書中,露絲·芬尼根(Ruth Finnegan)揭示瞭實際文本的研究如何消弭瞭二者的截然分彆(而對新詩學的籲求恰是以此分彆為據的):“在‘口頭’和‘書寫’文學之間並沒有涇渭分明的界限”(p. 2),“我認為,要對馬苟恩(Magoun)、帕裏等人所設想的口傳文體的本質做齣精確的概括,這種希望定然破滅”(p. 130)。我想,我們將不得不繼續那些並未在根本上鼎新革故的、審美的方法。我們要保持審慎,避免那些已被作品的口頭來源排除掉的論斷;同時,我們處理這些史詩的方式,並不迥異於古希臘人自己曾經對待它們的方式。
其實,較之現代南斯拉夫,古代世界提供的啓示更為豐富。首先,大量關於荷馬的希臘評注中,雖然也有不少無價值的材料,但確實包含瞭許多敏銳而又有建設性的意見;而我對這些材料的利用,比大多數近年的著者都更為全麵。除瞭它們的本身的價值,這些評注對檢驗我們自己的觀點也有一定的價值:如果我們在古代評注作品中找到瞭對這些觀點的支持,這往往錶明,這些觀點至少在古代晚期說得通,在此範圍內不算年代誤植。
其次,近東的古代文學有類似的作品。顯然,荷馬和赫西俄德都受到東方源頭的影響〔4〕:這種影響在“黑暗時代”之前和之後都曾引起注意,而近年的研究傾嚮認為,“黑暗時代”之孤立於黎凡特(Levant),是一個更短暫的間隔,並非像人們從前認為的那麼久。〔5〕在神話的層麵,詩人們所熟知的烏拉諾斯、剋羅諾斯和宙斯的故事,是由鬍裏安(Hurrian)和赫梯(Hittite)源頭演化而來的;諸神群會於奧林波斯山的觀念,在荷馬史詩中至關重要,卻在後來的希臘宗教中不見蹤跡,這觀念則類似我們在美索不達米亞和烏加裏特(Ugarit)文學作品中找到的情景。《舊約》雖看似尋常,其實卻是更有價值的比較文獻來源。說起來簡直有點荒謬:J. R. 普裏查德(J. R. Pritchard)編輯(1969年第三版)的《舊約相關古代近東文本》 (Ancient Near Eastern Texts related to the Old Testament),是個大部頭,價值很高,使用方便;而這部書的存在,令古希臘學者往往從中引述,以至忽略瞭《舊約》本身。《舊約》作為受其他近東文化影響的作品集〔6〕,其相關程度不遜於其他作品;何況它所包含的一些篇章,更具文學特質和文學意義。在關於荷馬中宗教之真實性和嚴肅性的問題上,《舊約》似乎尤其值得關注。
日耳曼和愛爾蘭文學中也有一定數量的類似作品。和處理東方的材料一樣,我們的目的是通過比較和對照,揭示齣荷馬的獨有特質。相關文學和毗鄰文明之文學中習見的主題和觀念,必須經曆特質上的轉變,纔可適用於荷馬史詩的獨有風格。通過這種比較,我們確有可能深入理解荷馬的風格。
最後,我得以在近些年德文作者的荷馬研究作品中,找到很多觀點契閤又有所助益的內容。有跡象錶明,在德國,口頭理論終於流行瞭起來;但我認為,我們往往忽略瞭大量能令我們受益良多的作品。
在這個領域裏,作者和源起的問題是如此經常地主導著討論,甚至到瞭淩駕於史詩本身之上的地步,那麼,我多次提及“詩人”甚至“荷馬”,也許會顯得幾近挑釁。在一定程度上,這是種簡略的提法:我想要討論荷馬史詩,但不想每一次都把有關史詩創作的觀點錶述一遍。這樣的提法,也反映瞭我希望藉此書解釋並論證的觀點:《伊利亞特》是一個整體,盡管大傢有時也承認這點,但我認為其整體性體現在更深的意義上,在於它清晰而獨特地展示瞭關於世界、關於英勇、關於生死的觀念。如果我們同意這點,那麼這種觀念本質上應該屬於同一個人,很難想象除此之外彆的情況;而且,我們或許會感到,這部最偉大的希臘史詩,與那個被古代世界奉為最偉大的史詩詩人的名字,二者無法割裂。同樣,《奧德賽》也有其自身特有的風格,我已努力將其與《伊利亞特》對比闡釋;盡管《奧德賽》的後半部會帶來些睏擾,把這部史詩也看作是一個統一而偉大的創造力的産物,應該是閤乎情理的。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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