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15
後望書(最終修訂版)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一個行將‘絕種’的文人,記下數段行將絕跡的風景,留下行將絕唱的浩嘆,這大抵就是《後望書》瞭。”
這是一個傳統知識分子,於時代匆促的步伐中,迴望曆史破碎之處,反思、詰問那些我們人為造成的曆史斷裂。他以士大夫般傢國天下的濟世情懷,留下一麯沉鬱絕響。
一些經典的曆史風景正在冷漠中遠去,然而總會有人記起。
走在漫漫的路上,我們隨同作者,迴望。
迴望已經毀滅瞭的天下*一關——潼關。那裏,曾是古戰場,是北方大風景的結點。
迴望在歲月風雨中漸漸湮滅的文化古鎮。
迴望曾經的長安街風景——綠島、雙塔與牌樓;迴望中國文化的根脈——鬍同與四閤院。
迴望奉節——已經沉入長江底的曆史文化名城。
迴望朔風中的陽關和夕陽下的唐代玉門關。
迴望曾經的敦煌,祁連雲重,遠山雪飄,曾經的“塞外江南”變得頹敗、蕭條。
再走進乾涸瞭的居延海……
無數山川的變遷,半個世紀的風雨。中國工業化所走過的麯摺艱難的曆程,我們民族所付的沉重的代價,作者一一思考和分析。
——這洪鍾大呂般的呼喊,深刻的人文情懷,難道不令人警醒和感動?
硃幼棣(1950-2015),生於浙江黃岩,做過礦山技術員,畢業於山東大學中文係。曾曆任新華社國內部副主編,工業采訪室副主任,教科文、政治采訪室主任,新華社新聞研究所副所長,中共山西省委辦公廳副主任。1992年被評為新華社高級記者。享受國務院專傢津貼。獲頭屆《萌芽》創作榮譽奬、頭屆“地球奬”、中國新聞榮譽奬。在經濟、地質、能源、醫藥、文學以及書法等諸多方麵有深入研究,被財經作傢吳曉波稱為“百科*書式的人物”“中國*傑齣的曆史地理學者”。齣版有《大國醫改》《悵望山河》《無藥》《書風法雨》《溫州大爆發》(與陳與陳堅發閤著)《沉默的高原》等多部著作。
再版序 書成之時墨未濃 硃幼棣
序 一 為瞭前瞻的迴顧 解振華
序 二 絕種·絕跡·絕唱 吳曉波
一 三門峽:無水的淹沒
01 潼關:天下第一關的毀滅
02 尋找峽榖與陝州
03 永遠消失的唐中都
04 在水利學名詞的背後
05 聳立在莊稼地上的現代樓閣
二 北京的“臉盤”與根
01 文津街國傢圖書館的啓示
02 迴望長安街上的風景:綠島、雙塔與牌樓
03 文化的根:鬍同與四閤院
04 城市的大門:老火車站與新建築
05 失敗的規劃與規劃的失敗
三 歐風美雨蕩滌下的中國城鎮
01 追尋中國城市的血脈
02 城市化的提速與負載
03 “大手筆”們的揮寫
04 拆!拆!拆!
05 中國城市“文脈”的斷裂
06 喜新厭舊:難以幸免的“洋房”
07 故鄉古城神韻的消失
08 江南小巷:一座古宅和一個老人
四 審美,景區與景觀
01 花型街燈風波:不可忽略的“細節”
02 誰在剋隆巴米揚大佛
03 武當山遇真宮:“破房子”大火映見瞭什麼?
04 臨汾:用人牆保護古城牆
05 城市的官府、廣場與園林
06 誰來補上美學這一課
五 西北:缺水背後的真實
01 河西走廊的河
02 雪山——濕島
03 誰廢江河萬古流?
04 民勤綠洲的生死存亡之鞦
05 張掖與黑河
06 疏勒河的挽歌
07 春風不識玉門關
六 危機:從敦煌到羅布泊
01 月牙泉與敦煌綠洲
02 聚焦蘇乾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羅布泊?
03 綠洲灌溉:古人比我們高明?
04 消失的陽關海
05 吐魯番:正在快速消亡的坎兒井
06 大西海水庫:終結塔裏木河的罪魁
七 迷失的黑河
01 初聞居延海完全乾涸
02 質疑專傢特大黑沙暴“原因查明”
03 國內最早反映居延海生態惡化的報道
04 半個世紀後中國西北科考團之路,誰毀滅瞭梭梭林?
05 月球般荒涼冷寂,養不起馬的牧人纔騎摩托車放牧
06 一排枯樹從關瞭門的鄉郵政所院子裏伸齣來
07 達萊呼布——居延綠洲上的美麗小城
08 從天鵝湖到東、西居延海
09 拯救居延海 10 年:挽歌與頌歌
10 消失的城市水係
11 《水經注》與當代“科學決策”
八 大調水:用什麼維係國傢與民族的血脈
01 調水工程:用不上水與用不起水
02 東綫:清水與汙水
03 調水沿綫,水價如潮上漲
04 西綫——青藏高原,長江黃河上遊的“惡搞”
05 是否會影響三江源獨特的大氣降水機製?
06 降水時空分布:長江黃河上遊互補性的缺失
07 誰能給黃河輸血?
08 西綫工程:經濟效益的另一種計算方法
09 再說引黃灌溉
九 世紀移民
01 2000 萬,中國移民史上的黃頁
02 移民支邊,從丹江口到青海高原
03 水來瞭,水來瞭——退不去的無情水!
04 國務院、中央軍委的特急電令
05 後靠——生存與生活空間的無情壓縮
06 “大壩加移民”:體現對人關注的本質
07 西南的“圈水熱”
08 遲來瞭近半個世紀的政策
十 迴望奉節
01 夜泊奉節
02 一條江和一座城
03 朝辭白帝彩雲間
04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05 東邊日齣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06 奉節,已無法迴望
齣版後記
一、三門峽:無水的淹沒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 三門峽大壩是現代水利乃至新中國的標誌性工程。
這個工程的得失成敗不僅引起瞭長達幾十年的爭議, 更事關韆萬人的命運——至今, 它仍然是個敏感而沉重的話題。 有的說它保證瞭黃河中下遊平原的歲歲平安, 有的說它造成瞭渭河與關中平原的災難。 這是一個時代復雜而多解的命題。
能不能換一個視角? 找齣一個沒有異議的題目?
三門峽水庫的正常高水位被定為360米, 按照這個水位, 附近的陝州古城、 潼關老城、蒲州以及方圓百裏的村莊均要沉沒於水庫之下。 數十萬百姓被迫遷齣世代居住的傢園。 可後來, 實際蓄水還未達到原來規劃的水位, 就威脅到關中平原的安全, 被迫降低, 大量良田並未被淹沒,上述古城也沒有沉入水庫。 但居民已遷, 棄城荒涼, 竟造成瞭“無水的淹沒和毀滅”。
——這20世紀含淚的荒誕, 遺留至今的滿目廢墟和無數悲劇, 應該寫進教科書裏的無知與愚昧, 難道就沒有重提的必要?
01 潼關:天下第一關的毀滅
踏在古潼關城內,心陡然起瞭波瀾。
潼關不僅僅是中國西部的大門,更是過去通嚮今天和未來的必經之路。尋找本身便是一種信仰。今天,在西部開發、水電開發一再升溫的時候,寂寞的潼關,黃河邊上一座荒涼的城,能告訴我們什麼呢?
韆百年來,黃河滔天的巨浪未曾撼動這“天下第一關”。但現在,潼關已經被抹去,成瞭一片廢墟。
多少迴,我們錯過瞭這個地方,好像它從未存在過一般。
今天的潼關縣城絕對是個沒有特色的大鎮——50 年前它是一個叫做吳村的地方,與雄關險隘毫不相關。隴海綫上的普客列車,在這裏僅停靠幾分鍾。空空的街邊上有一些店鋪。烈日暴曬著,行人也很寥落。偶爾有一輛汽車高聲鳴著喇叭馳過,捲起飛揚的塵土。還有毛驢不緊不慢地拉車,晃蕩晃蕩,趕車人的帽簷壓得低低的,手中的鞭無精打采地晃動。
不,這不是我想象中的巍巍潼關!不是曆史深處金戈鐵馬的潼關!
毛驢車走遠瞭,街兩邊曬蔫瞭的梧桐葉子低垂著。
“你想去老潼關?”
“是的。還有風陵渡。”
“那兒可沒有什麼瞭。”年輕的副縣長白白淨淨,不解地搖頭。
“有沒有遺址,古城的遺址?”
“有還是有一些,隻是很少有旅遊的人去,也沒什麼好風景。”
我說,我不是來觀光旅遊的。
“縣委有個副書記,他對老潼關有研究,能講清楚情況,請他陪你去吧。好在路不太遠。”副縣長說。
就這樣,我走上瞭嚮北麵急劇傾斜的路。一個轉彎接一個轉彎,我們漸漸從秦嶺與黃河間比較平坦的塬上進入瞭榖地。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聳立在山岡上的烽火颱。山上長著一些稀疏的灌木,烽火颱沒有在西北大漠中看到的那樣壯觀,但在斜陽的輝映中,藍天上烽火颱的剪影仍有抹不去的滄桑感。曆史,開始活起來瞭。
車停住瞭。終於,我們來到瞭破敗的老潼關,從南門走入荒草淒迷的城內。
這是中國北方大風景的結點。
黃河和渭河、洛河在這裏閤流。華山、中條山和黃土高原,最壯麗的地貌
在這裏匯聚。北方蜿蜒而來的大河,怒吼著衝齣秦晉大峽榖,以 90 度大拐彎
的雄姿,驀然東去。
我仿佛聽見瞭咆哮的水聲,還有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
不同於山海關、八達嶺、居庸關和嘉峪關等如今被闢為旅遊景區的地方,不管是搭飛機,還是乘火車和長途汽車,潼關都是非常容易被忽略的。
然而,從 1983 年深鞦,我第一次到西北采訪時起,潼關就始終是我牽掛的地方。
潼關之名源於穿城而過的河流。
《水經注》載:“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潼關的水關殘址還留有三孔石拱,我下到河榖察看,正是雨後,河深水急。
潼關始建於東漢,經過曆代大規模的擴建修葺,20 世紀 50 年代留存的是典型的明城。潼關城南據連山,北限大河,選址巧妙,奇險無比。古城牆東南在群山上蜿蜒起伏,有八達嶺長城的風貌,北段則在滔滔黃河邊巍然屹立,雄偉壯觀。
雄纔大略的唐太宗李世民,多次稱贊潼關“襟帶壯兩京”。
1703年10月,康熙皇帝視察“大河上下”,從山西乘船過黃河至風陵渡進入潼關,仰望巍然的古城牆,驚嘆不已。在行宮住下後,即作《渡黃河潼關駐蹕》詩一首,稱潼關為“天下第一城”。
古潼關門戶金陡關橫額上,有清乾隆帝手書“第一關”三個大字。我翻閱過《山海關誌》,其中有:“畿內之險,惟潼關與山海關為首稱。”
因此可見,中國的“天下第一關”不是一座,而是雙峰並峙,即潼關與山海關兩座。在中國的曆史上,潼關更加久遠,位置也更加重要。
可能我們已經淡忘,高峻的秦嶺和滔滔的黃河,曾一再把中國曆史逼到瞭這狹窄的通道上。
趕考的書生、被放逐的官吏、逃難的百姓,磕磕絆絆,不絕如縷地從潼關道上迤邐走過。當然,還有士兵和將軍、帝王與後妃,以及反叛者與造反者——中國的政治和統治中心曾長久地在中原與關中,在長安與洛陽、開封間遊移擺動。如同天平,潼關城是肩挑兩京、力壓韆鈞的支點。
圍繞古潼關的爭奪,大大小小發生過數百次戰爭,像安祿山與哥舒翰之戰、黃巢起義軍攻占潼關等。抗日戰爭中,中國軍隊也在潼關風陵渡隔黃河與日本侵略軍相峙。
危牆聳青山,塞垣限大河,菰蒲零亂鞦聲咽,人間興亡有幾度。
潼關內外,文物古跡遍地。
副書記指著一個大樹樁說,三國時馬超率西涼兵大戰曹操,《三國演義》中曹操割須棄袍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裏。馬超策馬追殺曹操,曹操繞著槐樹轉,馬超一槍刺到樹上拔不齣來,曹操得以逃脫。老槐樹在“文革”時被砍掉瞭,可惜啊。唐代安史之亂,安祿山一路勢如破竹,直逼潼關城下。哥舒翰是西北名將,隻是手下的兵士多為從長安臨時徵召來的市井之徒,沒有戰鬥力。潼關險要,本來可以固守待援,而奸相楊國忠非要哥舒翰打開城門主動齣擊,結果大敗。潼關陷落,關中也無險可守。消息傳來,唐明皇聞之色變,立即帶著楊貴妃匆匆逃離長安。那邊是李自成與洪承疇大戰過的潼關南原,戰敗後,闖王幾乎全軍覆沒,隻有十餘騎逃進南山。
……
聽著這些“故事”,曆史的黃捲嘩嘩地翻得飛快。一切都如在眼前,過去瞭幾百年上韆年,我又覺得實在沒有走齣去多遠。有些直接連接巨大的命題,而潼關,也許是開啓的鑰匙。
我說,去看看舊城的老街吧。
到處彌漫著黃土飛塵。浮土把過街的門樓埋瞭一半,道上汙水橫流。
我來到瞭城南的水坡巷。水坡巷位於印颱山和麒麟山之間,地勢稍高。當初一些居民不肯遷齣,所以較多地保存瞭古城建築的風貌。這裏現存一些明代建築,水坡巷中居民當年多為官宦人傢,院落清幽古樸,宅第高敞,水磨青磚的影壁保存完好。住在這些古老民宅裏的,也多是老人。
我踏進一個院子。主人說,他們在此居住已經有 7 代瞭,祖上來自江蘇,曾任潼關衛指揮,後來就定居在此地。我一抬頭,看見在老屋高高的雕花梁上,有一個小小的燕窩。那裏傳來呢喃的燕語。想起“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傢”的詩句,不禁感慨良久。
東大街和西大街是當年最繁華的地方,如今毀壞得也最嚴重。斷壁殘垣,聳立在夕照之中。隻有為數不多的老房子,依然可以看齣往日市街風情。又走進一戶人傢,有三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小竹椅上。我問,傢裏還有哪些人?老人感嘆,搬走瞭,舊城已如同村野,青年人誰還願待在這裏呢?走瞭幾戶人傢,大抵相似,不禁悵然。
變化最大的要數潼關的西門外瞭。
20 世紀 50 年代初,這裏有一條通嚮黃河渡口的長街。佛塔高聳,店鋪林立,商賈如雲,行人摩肩接踵,是晉、陝、豫三省邊界最繁華的地方。西門外還有座子城,即清代駐兵的滿城。
我在毫無準備中,踏入瞭這片讓人心驚的殘破與荒涼。
潼關西門完全被拆毀瞭,隻有城垣還斷斷續續地起伏著,馬道的石間長著稀疏的茅草。西門城樓十幾年前坍塌。昔日市街,成瞭青蔥的麥田。隻有阡陌之間,時時可見一堆堆殘磚碎瓦。
我撥開沒膝的荒草,登上高高城牆。
北眺黃河,悵望四野,寜靜、蒼涼而優美。
黃河雖有九十九彎之說,唯有此彎水流最急、水量最大。
古人有大的智慧。曆代潼關的知縣、總兵,不管文官、武將,都懂水文水利,是治水的專傢。潼關緊挨黃河,關城與黃河沒有多少高差,韆百年來城牆竟從未垮塌,潼關從未被淹過。北城牆的基礎是用巨大條石砌成的。雨季,黃河水漲,波濤洶湧,城牆就成瞭大堤。
潼關城的選址,正是基於對自然規律、黃河水文和河水流量變化的深刻認識。潼關河榖狹窄,黃河河床主槽汛期衝刷下降,流量加大,枯水季節迴淤升高。人、古城和大河,在這裏奇跡般保持瞭協調和動態的平衡。
風景在奔湧狂放的大河與山巒的影像中復活。
現在社會上的人,在牆上鬍亂塗抹的大多是小廣告或者下作的語言。古人題詩可是真的在粉壁上揮毫,是很有文化的。唐代詩人崔顥的《題黃鶴樓》是韆古流傳的名篇。逆旅潼關時,崔顥夜晚曾到驛館南邊繁華的西街上遊逛,聽聽各地商賈乃至鬍商的話語,買點小吃喝盅茶,南腔北調,使他感到無比親切。崔顥迴到驛館後,揮筆寫下《題潼關樓》,其詩靈動而神采飛揚:
山勢雄三輔, 關門扼九州;
川從陝路去, 河繞華陰流。
唐詩故事中,諸詩人皆在黃鶴樓上題詩,有一點同題小說或作文大賽的味道。——當年李白雲遊到黃鶴樓,欲要題詩,喟然長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像李白這樣的大傢,也隻好搖頭擱筆。
潼關是一座詩城。不比黃鶴樓,潼關是一座城,還有雄關古道,高山大河,可寫的題材豐富,古往今來,留下的名篇十分可觀,如果一一整理齣來,可以齣一本詩集。
黃鶴樓毀瞭可以再建。
可是,潼關呢,是誰毀滅的?又為瞭什麼?能不能重建?
在唐代繁華至極的新疆交河,如今僅存依稀可辨的斷牆頹垣。趁潼關這座當代交河尚有殘跡可考的時候,我寫下瞭一些研究筆記。
姚雪垠自述寫作長篇曆史小說《李自成》時,曾經過周密的考證。他的小說開篇就是“潼關大戰”。他說,“小而險要的潼關城”,“沒有北門,隻有東門、西門、南門和上南門”。我去潼關前,又翻瞭翻這部書。如果沒有北門,從風陵渡上岸後如何進城?到實地一看,齣入太大——這不能不使我對他“周密考證”的真實性産生懷疑。
古潼關其實有九大關樓。形狀和朝嚮奇特的甕城、城門、箭樓,成瞭潼關古城的一大特色。
東門朝東北,東門外的大路從黃河邊和高崖下通過。西門嚮南,南門嚮東南,都是依據獨特地勢特彆設計的。潼關是有北門的,隻是潼關的北門嚮西北,在北水關附近。我齣瞭北門,便看到瞭黃河最古老的渡口風陵渡。那裏有一間小店,我和小店老闆聊瞭一會兒。生意很清淡,渡口空曠無人。
我不能不驚訝於古代建築師的智慧。潼關北門依據地勢的獨特設計,增大瞭對攻城軍隊的射殺範圍,同時又使敵人無法在狹小的門前三角地帶大量集結——如果北門尚存,在這裏眺望黃河,該是多好的風景啊!
潼關城北靠黃河天險,環城東南三麵皆依山高築,使敵軍無法形成閤圍。潼關不同於其他古城,城內不僅有繁榮的市街和店鋪,還有田園景緻。穿城而過的潼河提供瞭充足的水源,有成片肥沃的軍田生産小麥、榖子,城市即使被圍睏,也不會陷入彈盡糧絕的境地。
最為奇特的恐怕要數乾隆題寫“第一關”的金陡關瞭。
金陡關不在潼關城,而在潼關城東三裏處,是一座磚築的高大孤立的城堡。它的北麵是滔滔黃河,南麵是高聳的牛頭塬,進潼關的大路就從這裏通過,為潼關的門戶。入“第一關”後始見潼關東門。進潼關的大路被擠在高塬與黃河之間,而且地形極險,道路狹窄,“僅容單車”——這也是齣於軍事上的需要。這條險路長達五裏,被稱為“五裏暗門”,易於伏兵。唐代詩人杜甫曾在《潼關吏》中這樣描述潼關東門外的險要:“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潼關古城確實是我國古代的建築和軍事藝術的結晶。
那位縣委副書記說,他有多次機會升遷,但實在不願離開古潼關,他一生的心願就是想修復潼關古城。破壞一座古城隻要幾年,修復可能要十幾年、幾十年,也可能根本沒人重視,修不起來。而有的,可能已經永遠失去瞭。像馬超刺曹槐,砍伐後隻留下一個樹樁,像一個曆史的句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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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非常不錯,值得入手
評分書的質量挺不錯,價格高瞭些
評分還可以,幫彆人買的
評分彩色插圖,生前修訂。這本書讓我知道瞭硃幼棣
評分大開本,精裝。後浪的書很棒。精品
評分好好好好很好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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