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西方的知识浩如烟海,马克思给你一把打开人类知识宝库的金钥匙。
马克思带你读西方社会科学经典和西方思想史。
跟随马克思批判的目光,回顾和总结希腊、罗马的遗产,重读霍布斯、洛克、卢梭、黑格尔、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沿着马克思开创的思路,重新理解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斯·韦伯和涂尔干。
《伟大也要有人懂:一起来读马克思(精装)》告诉你,马克思主义是人类知识系统的基本程序,全世界到处都是它的用户。只有掌握这个程序,你才能认识世界和掌握世界。
内容简介
马克思是谁,他做了什么,他对今天的我们有什么意义?这是本书要回答的问题。
作者以平实、诙谐但又激情澎湃的语言,结合马克思波澜壮阔的一生,和我们一起阅读了马克思几乎所有的经典著作,从马克思中学时代的作文,直到未完成的《资本论》。
《伟大也要有人懂:一起来读马克思(精装)》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一、作者对马克思的著作及马克思这个人的别开生面的创造性理解;二、对当代中国和世界问题所进行的尖锐分析;三、以马克思主义学说串起了人类思想史;四、引人入胜的故事、精彩的语言叙述。
这是一部“小书”,但却简单、明快、酣畅淋漓的面对着重大的命题,这是一部阅读经典的著作,而它本身也会成为的经典,书中的几乎每一种分析、每一个故事都是新颖的,一篇读罢,你将获得醍醐灌顶般的“解放”感受。
作者简介
韩毓海,北京大学教授,曾任纽约大学访问教授、东京大学教养学部特任教授。入选“中国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北京市新世纪社科理论人才百人工程”、“北京大学杰出青年人文学者计划”。并获得第九届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第七届上海文学奖、第三届中国大学出版社图书奖优秀畅销书一等奖等。著作《五百年来谁著史——1500年以来的中国与世界》名列2010年度全国优秀图书排行榜总榜第一名,并收入《中国高层领导荐书集萃》。《马克思的事业:从布鲁塞尔到北京》获评“2012~2013年度全行业优秀畅销书”,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迎接十八大重点出版物。《一篇读罢头飞雪,重读马克思》名列中国图书评论学会2014年月度“大众好书榜”榜首,中央国家机关读书活动推荐图书。
内页插图
目录
引子
1.马克思究竟是哪里人?
2.公民与市民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3.我们应该怎样追求知识?
4.蜜蜂的活动和人的劳动有什么不同?
5.爱情的力量是怎样帮马克思摆脱痛苦的?
6.法应该建立在“伦理”的基础上,还是“公民道德”的基础上?
7.为什么马克思自称是黑格尔的学生,又反过来批判黑格尔呢?
8.什么是共产主义呢?
9.马克思与恩格斯是完全一致的吗?
10.为什么说苏联版的社会主义是不成功的,西方的资本主义也是不成功的?
11.人类的进步离不开斗争,你怎能不打破鸡蛋而幻想蛋饼呢?
12.为什么马克思预言革命将在中国取得成功?
13.为什么说《资本论》颠覆了经济学?
14.为什么说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呢?
15.美国为什么没有社会主义?
16.为什么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
17.怎样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跋 李敬泽
精彩书摘
马克思留在人们心目当中的第一篇作品,就是《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这是他17岁时写的一篇作文。这篇文章把他的老师和校长约翰?海因里希?维腾巴赫惊呆了、打动了,马克思经过“考虑”说出的话,绝不是那时代的德国孩子能够说出来的,倒像是个白胡子的罗马哲人才能说出的话,因为在这篇文章里,少年马克思讲了“公民”与“市民”之间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公民”与“市民”之间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卢梭在《爱弥儿》中说,公民,就是把自己看作共同体的一部分,并且愿意为共同体献身的人,而市民就是自私自利、除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是孤立的人。他讲了一个很好的故事,说明为什么斯巴达1人是公民:有一个斯巴达妇女的五个儿子都在军队里,她等待着战事的消息。一个奴隶来了,她战栗地问他。“你的五个儿子都战死了。”“贱奴,谁问你这个?”“我们已经胜利了!”于是,这位母亲便跑到庙里去感谢神灵。这样的人就是公民。【卢梭.《爱弥儿》(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78:12.】公民,就是那些自愿联合成一个共同体的人,公民的理想是“博爱”,即对共同体的爱,是为共同体的幸福而工作和斗争—而这正是罗马人的品格,马基雅维利和康德把这种品格称为“德性”(Virtus)和“公德”。“服务公益”“重建公德”,这也恰恰是马克思17岁时的志向:历史承认那些为共同目标劳动因而自己变得高尚的人是伟大人物;经验赞美那些为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宗教本身也教诲我们,人人敬仰的理想人物,就曾为人类牺牲了自己—有谁敢否定这类教诲呢?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7.】大家可能会说:哦!原来“斯巴达婆婆”那样为“共同体”而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儿子的人,才算是“公民”啊!马克思17岁时的人生偶像,原来便是“斯巴达婆婆”那样的人啊!可“斯巴达婆婆”这样的“傻瓜”,如今还有吗?
恭喜你猜对了答案,从而也把你自己的问题意识提升到了少年马克思的水平。实际上,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缺失,就是“公民”的消失和“公德”的缺乏。我们这个时代只有“市民”,而至于“公民”,倘没有完全绝迹,恐怕也早已是“稀有动物”啦!
那么,公民是怎样消失的?“公民”是怎样变成“市民”的呢?马克思选择从历史中去寻找答案。
1843年秋,25岁的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这篇文章中,考察了西方社会私有化的历史。正是以这篇著作为标志,马克思正式开始了他毕生最重要的工作:探索西方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
如果把希腊—罗马作为西方文明的源头,那么,罗马城邦共同体究竟是怎样衰亡的呢?马克思发现:罗马共和制的瓦解、公民道德的崩溃,正预示着基督教和犹太教的胜利,这一胜利开创了将“公共财富私有化”的历史先河。罗马的公共财产先是变成了教会的财产,然后,教会的财产又变成了私人的财产。
马克思说:“私法是与私有制同时从自然形成的共同体的解体过程中发展起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共同体”解体的过程,与罗马“公共财产”私有化的进程是联系在一起的,在西方文明发展史上,这就肇始于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于公元313年颁布的《米兰敕令》。从那时起,罗马不但放弃了共同体的守护神—罗马诸神,而改宗基督教,罗马的公共设施日益被宗教建筑所取代,而且,君士坦丁皇帝还把包括土地和产业在内的罗马公产,赠予了基督教会,而这份捐献文书,也就成为了后来一切“私法”的源头或者范本。
从此后,教会便举着《君士坦丁捐赠书》(事后证明,这份捐赠书其实是教会伪造的)对王侯们表示说:“你们所谓的领土,实际上都是由君士坦丁大帝捐赠,由基督教会持有的财产。你们只是受教会委托统治的人员而已。如果你们有任何忤逆土地真正所有人—基督教会的行为,罗马教宗将有权立即收回委托权。”
什么是封建的中世纪呢?由于城邦的公共财产被私有化了,“共和的罗马”才被封建的、基督教的“中世纪”所代替,教士和犹太人也就是这样成了在教会和王侯之间收租放债的“中间人”。而马克思说,最初的市民、资产阶级就是从这样的“中间人”中产生出来的—这是他一个惊世骇俗的发现。
非常有趣的是,“Interesse”这个词,在拉丁语中就是“介于中间”和“中介”的意思,而基督教学者西斯帕努斯(Hispnus)首次用这个词来表述高利贷,而最终,这个词才演化为英文的“Interest”(利息)一词。
从这个意义上说,市民阶级的统治,也就是“中间人”的统治,实质上便是利息、高利贷的统治,简单说便是金钱的统治—更确切地说,则是金融业或者“资本”的统治,而在马克思青年时代,这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于普鲁士乃至整个欧洲实际上的统治。
洞悉从“Interesse”(中介)到“Interest”(利息)的演化,有助于理解从基督教的“中世纪”向资产阶级“市民社会”的转变,正如马克思后来在《资本论》中指出的那样:在法国,中世纪初期替封建主管理和征收租税的管家,不久就成为实业家,他用勒索、欺骗等方法,变成了资本家。这些管家有时自己就是显贵。……由此可见,在社会生活的各方面,有很大的一部分落入中间人的手里。例如,在经济方面,金融家、交易所经纪人、大小商人捞取营业中的最大好处;在民法方面,律师敲诈诉讼双方;在政治方面,议员比选举人重要,大臣比君主重要;在宗教方面,上帝被“中介人”挤到次要地位,而后者又被牧师挤到次要地位,牧师又是善良的牧羊人和他的羊群之间的必然的中间人。【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54.】
随着基督教会获得统治地位,人们的交往方式发生了巨变。在罗马,交往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而在基督教社会,交往则是孤独的个人与上帝之间的交往,教会和教士则扮演着交往中介人的角色。那么,马克思所说的“中间人”是指什么呢?它有两个含义。第一,它预示着:人与人之间不仅是有距离的,而且他们的利益是彼此对立着的。第二,这些利益彼此对立的个人打交道,需要借助一个中介,因为这个中介能够帮助他们把“代价”和“收益”算得清清楚楚。而“经济”这个词的本意就是:在“代价”与“收益”之间做出理性的计算。
资产阶级是从“中间人”这个等级中演化而来的,而犹太人长期以来就处于这样一个等级,尽管在历史上,犹太人实际是被迫成为这样一个等级的。
由于在基督教的中世纪,犹太人不被允许拥有土地,因此他们就无法经营农业和制造业,即无法从事“生产性”的活动,加之基督教教义在名义上禁止利息,于是“放债”这种营生(这个职业后来被称为“高大上”的“金融业”)就落在了犹太人身上。
马克思从犹太人身上找了“市民”的原型。
他说:犹太精神的世俗基础就是自私自利,犹太人的世俗礼拜就是经商牟利,就是通过交往和交换牟利,犹太人世俗的神就是金钱—因此,所谓“犹太精神”,也就是“市民社会的精神”。
马克思自己出身于犹太拉比世家,25岁的马克思为什么会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批判“犹太人”呢?
实际上,马克思批判的并不是现实中的犹太人,而是“犹太精神”。马克思说:犹太精神随着市民社会的完成而达到自己的顶点;但是市民社会只有在基督教世界才能完成。【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4.】而这就是因为基督教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与联合,瓦解为孤立的个人面对上帝。
可见,早在马克斯?韦伯把“新教伦理”等于“资本主义精神”之前很久,马克思就已经这样做了。
资产阶级是举着“人权”和“人的解放”的旗帜登上历史舞台的。资产阶级革命的意义和实质究竟何在呢?
在《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这样说:实际上,文艺复兴并没有发现人,因为它只是发现了“商人”;法国大革命并没有解放人,因为它只是把“公民”变成了冷酷自利的市民;拿破仑的解放法令也没有把犹太人变成“公民”,而是要把所有的人都变成“认钱为神”的犹太人。在法国大革命中,
不是身为citoyen[公民]的人,而是身为bourgeois[市民社会的成员]的人,被视为本来意义上的人,真正的人。【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3.】市民社会从自己的内部不断产生犹太人。【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这不禁令人想起,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对拿破仑的讽刺:拿破仑是个伟大的商人,他把政治道德变成了“政治算术”。
《人权宣言》里所说的“人权”,指的其实是“市民权”,而在“市民社会”里,人非但没有得到解放,反倒是更加深地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困境之中。今天,我们其实不难理解马克思当年对于市民社会的批判。
通过资产阶级革命,社会上的身份制度固然消失了,特权阶层的合法性在名义上似乎也被取消了,但是,这之后出现的,与其说是一个“平等”的社会,还不如说是弱肉强食的竞争社会。在这样的“市民社会”里,是否拥有权力、财富、地位,这全是你自己“个人能力”的原因了—也就是说,由于大家在“追求自我利益”、实现个人欲望方面是自由平等的,所以,你在竞争中失败,被人压迫侮辱,忍饥挨饿,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责任,根本怨不得别人。
在这样的社会里,人与其说是“独立”的,还不如说是互相对立的、孤立无援的。
由于人们之间的交往被等于了货币交换,于是,赢得更多的货币,就可以掌握交往、交换的主动权。赚钱本来是服务于幸福生活的手段,但现在它却成为目的,并与人的生活和生命完全对立起来了。
青年时代的马克思把这种荒谬、这种颠倒,称之为“异化”。
在这样的社会里,财富只属于掌握货币交换技巧的人、“有能力赢得货币”的人,于是,这样的社会里就没有、也不能容忍“公共财富”的存在;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都只是与货币发生关系,而与他人不发生直接的关系,于是,他们也只关心自己的、个人的、特殊的利益,从而把共同利益看作是完全外在于自己、并与自己相对立的压迫性力量。由于个人与社会、特殊利益与共同利益处于完全对立的状态,因此,这样的社会,便是反对“共同利益”、反对“公民”的社会。
什么是资产阶级社会(市民社会)呢?简而言之,那就是一个与“公共财富”“公民”相对立的社会。
马克思说,语言是人们交往的最基本手段,人们因为互相需要、互相依赖而发明了语言。而现在,让孩子们学习读和写,却成为使他高人一等、与他人分开的手段。知识不过是从人们的共同劳动中总结出来的,如今知识却成为了知识者的特权,而劳动则成为了劳动者的宿命。
最早指出市民社会这种弊端的是卢梭,他在《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淳朴》里这样说:你们的孩子不会说他们自己的语言,但却能说在任何地方都用不着的语言,会作一些几乎连他们自己也看不懂的诗。孩子们不仅没有学到区别真理与谬误的本领,反而学会了一套善于诡辩的技能,把真理与谬误搞混,使人分不清真伪。什么叫崇高,什么叫正直,什么叫谦和,什么叫人道,什么叫勇敢,他们全然不明白。“祖国”这个亲爱的名词,他们充耳不闻。
……我们有许多物理学家、几何学家、化学家、天文学家、音乐家、画家和诗人,但就是没有公民。如果还有的话,他们也是分散在穷乡僻壤,一生贫困,被人轻视。那些向我们提供粮食并向我们的孩子提供牛奶的人的处境,就是如此;我们对他们的感情,就是如此。【卢梭.《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淳朴》,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35,37.】在这里,卢梭讲的虽然只是“教育”这一个领域里的颠倒和异化,但是,他数百年前说的这些话,对今天的我们来说,听来依然不会感到太陌生吧?
那么,究竟什么是马克思青年时代追求的“人的解放”呢?
人的解放,就是从目标和手段的颠倒与异化中解放出来,就是从“市民社会”里解放出来,而“犹太人的社会解放就是社会从犹太精神中解放出来”。
实际上,正是为了解决“公民”与“市民”之间的对立,正是为了批判资产阶级“市民社会”,马克思方才发现了“无产阶级”。
马克思出身于富贵之家,那个时候,马克思与现实中受苦受难的工人阶级几乎还没有什么接触。写作《论犹太人问题》时的马克思,与其说是因现实的触动而发现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还不如说他是通过批判“市民社会”,而发现了“现代公民”。
马克思说,正像“公共事业”构成了罗马社会的基础那样,“物质生产活动”则构成了现代文明的基础。“物质生产与再生产”,这就是现代社会的公共事业,从事这种公共事业的人,就是现代意义上的“公民”—而它的主体就是现代无产阶级。
马克思对“公共事业”的理解,与卢梭是相通的,这里的“公共事业”并不仅指担任公职、参与公共活动、提供公共性的文化精神财富。所谓的“公共事业”,特指“生产性的活动”,而“公民”,也就是卢梭所谓“那些向我们提供粮食并向我们的孩子提供牛奶的人”,就是那些为人类提供“衣食住穿”的现代劳动者。
在马克思看来,罗马帝国的腐败,就肇始于那些献身于“公共事业”的人被冷落鄙视,而现代社会腐败的根源,就是因为那些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劳动者,被“文明社会”所侮辱欺凌。就像卢梭所说的那样:他们“一生贫困,被人轻视。那些向我们提供粮食并向我们的孩子提供牛奶的人的处境,就是如此;我们对他们的感情,就是如此”。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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