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全景式描绘中国乡村现实。
零距离书写守望深情梦想。
父辈的信念,孩子的希望。
爱有多难,就有多强大。
海报:
内容简介
上庄是西北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荒寒闭塞,没有通电,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吃水靠接天雨。年轻人纷纷选择进城打工,老幼孤寡艰难留守。学校面临政策性撤并,上学也成为小村留守儿童的奢望……“土桌子,土台子,里面坐着一群土孩子。”一群像全天下所有孩子一样朝气蓬勃的留守儿童,正是乡村宿命的守护者——老村长眼里的希望,也是老村长心中沉甸甸的重担……
热土难离,乡音不改。爱得艰难,土得本色。
几回回梦里回上庄……
作者简介
季栋梁,1963年生于甘肃张家川。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发表作品500余万字。出版有长篇小说《奔命》、《苍声》、《胭脂巷》等,作品集《和木头说话》、《人口手》等。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等选刊转载,并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及多种选本,曾获《小说选刊》奖、《北京文学》奖等多种文学奖项。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并被翻译成英、法、俄、日等多种语言。
精彩书评
★对农村“空巢”现象带来的问题,和贫瘠现状的揭示,让人触目惊心。第一人称“我”的视角,提供了观照农村现实的一个恰切角度,既不过分渲染,又不无动于衷,体现了饱满的现实主义情怀。浓郁的田园意味,舒缓的诗意表达。既不将田园当成桃花源,也不将乡村苦难作为表达愤怒的载体,体现出一种敦厚温润的风格。
——《北京文学》
精彩书摘
握着电话,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他是谁,他就感慨地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上庄的。一提上庄,我就想起来他是上庄的村长老刘,尤其是那一身腥膻味儿依稀尚未散去。开完扶贫工作会议的第二天,是小年,我正在家里按习俗扫尘擦玻璃,他敲开了我家的门,一股腥膻味儿扑鼻而来。他提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装着一只宰后的羊,羊的两条腿从袋口露出来,毛乎乎的攥在他的手中。看上去他至少过了六十岁,一脸的皱纹显示着岁月不饶人的沧桑。他说他是上庄的村长老刘,是找到了单位后才找到我家来的。上庄,是我要去扶贫的村子。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他是来要救济的,就像春节前夕领导总要慰问贫困户一样,他们当然也不肯放过“过不了年”这个借口,这些人也会走上层路线。这是下乡扶贫回来的老鸭子给我传授的。我让他进屋,他死活不进屋,说就几句话,说完还要回去。我说我们单位你也去过了,楼都快倒了,文化口,没有多大的油水,别指望要这要那的。我们领导你见过了,还没开口就把口封了吧?他嘿嘿一笑说我没开口,我不是来要这要那的。虽然他举止表情看上去有些唯诺,甚至有些卑微,但眼神里透着狡黠精明。我笑笑说那你来干啥?不会是来叫我年前就下去扶贫吧?他说我来落实一下,别到时候没人去把人闪下了。我说人是一定会下去的,可是你别对扶贫期望太高。他头点得就像鸡啄米,说只要人去就行,只要人去就行。然后把装着羊的蛇皮袋子往我手里一襦,掉头就走。我一把扯住他说,这、这你带回去吧。他说你看你这人,我几百里以外背来,你让我再背回去,往臭里背呀?他很生气,倒像是我不通情达理。我说那你等等。我进去装了两条烟两瓶酒提给他。他坚辞不要。我说你不收,那我也不收。我也很生气的样子,他搓搓手这、这咋好么,我拿一条烟吧。我摇摇头。 下乡扶贫按照常规惯例,老历年过了,阳历三月以后才都陆续下去,这还连三月都不到,大年十五都没过,他给我打电话有啥事?莫不是上庄有人遭遇了欠薪,或是有人患了大病遭了大难?老鸭子说你要时刻准备着接待他们上门,你是他们在城里的代办、大使,你家就是他们在城里的办事处、大使馆,甚至是旅馆,绝对不可以轻易许诺他们啥事,许下诺他们就会像你的影子一样纠缠着你。老村长说你务必赶二月十二来村上。我说有啥急事?他说你来了就知道了,一定不能迟了。我说到底啥急事?他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电话里说费钱,你来了就知道了,你到了草鞋镇往东向上庄方向来,走个三十多里到了驴崾峻,城里的小车就走不动了,有人在驴崾峻接你。我还想说啥,他已经把电话扣了。此时领导的电话又来了,他对我说上庄的老村长打来电话,非要扶贫干部在二十七号到岗,你下去一趟吧,让祁师傅送你下去。只能下去了,扶贫一年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扶贫动员大会上领导一再强调,到年底如果扶贫村不签字,扶贫干部就不要回来,啥时签字啥时回来。会上还通报批评了几家没拿到签字的单位和个人。 祁师傅开着跑了十几年的桑塔纳跑了二百多公里后,山越来越大,沟越来越深,斧劈刀砍出来的一般。路紧贴着崖边,车轮不时挤压下去的石头土块在沟壑里滚落发出沉闷悠远的声响,惊起集栖在沟壁崖洞里的鸟儿扑棱棱飞起,丢下几声呜叫。祁师傅不敢再走,停了车。抬头看看,正是一个崾峻口,仔细端详,却也没有个“驴”样儿。四下看看,见山坡上蹲着一汉子,筒着双手,山风叼起他的头发像蒿草一般纷乱。汉子身边停放着一架驴车,一头青驴在山坡上啃着。其实坡上没草,虽然已经立春,但还是一派冬日肃杀的景象。那头青驴也不是在啃草,而是撵着舔食在风中奔跑的羊粪豆儿。那汉子向我走过来,我才发现他是个瘸子。他说你是来扶贫的干部吧。我点点头,伸出手去,他嘿嘿一笑,两手在身上擦了两下才伸过来,说我叫李谷,专门来接你的。说着一手提起我的铺盖卷,一手提着行李箱,我说我提一件。可他已经提着走了。帮着祁师傅艰难地掉转车头上路,李谷已套好驴车,冲我嘿嘿一笑说上车吧,打咱这“驴的,,委屈你了。驴车上大大小小的纸箱码了三层,六七个蛇皮袋子鼓鼓囊囊的,大致能看出来有酒、烟、糖果、花生、煤油、黄砂糖、白砂糖什么的。他牵住青驴对我说坐右边辕上。我说走走吧。他说还有三十多里地,远着哩,路上土尘又大。我说在车上坐了几百里,窝屈得,腿都麻了,你坐吧。他笑笑说走惯了,没听说过瘸子的路多。我想他是觉得驴车太重了,心疼驴。我说开小卖店?他说腿瘸,再干不了啥,老村长让接你,顺便进了点货。他递给我一瓶“康师傅”,我要掏钱,他摆摆手说村上出钱,村上出钱。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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