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 木心先生的“最后时光”,陈丹青的“守护与送别”——
陈丹青在《守护与送别》中这样写道,“11 月中至12 月下旬,我几度守在木心病榻前,之后,是他的葬礼。谁曾守护亲属挚友走向最后的路,或对人的殒灭的真相,不惊讶,不陌生?但这是我目击垂老的人,病危,衰竭,死。我不想限制篇幅,不愿遗漏种种细节。这是木心以自己的性命的完结,给我上最后一课。”
▲ 首次发表若干珍贵照片,病榻前陈丹青描绘先生——
○ “木心从不让我画他,这是我描绘先生,也是最后一次。画时,他浑然不知。”
○ 木心晚年诗集《伪所罗门书》手稿本
○ 木心《我纷纷的情欲》手稿本
○ 2005年木心回国探看乌镇为他故园营建的新居,在上海停留期间,与上海作家陈村、孙甘露、王淑瑾、尹庆一等有过愉快的会面,喜滋滋为他们签自己的书。
○ 2010年12月纽约电影人为木心拍摄纪录片期间,他已渐渐习惯面对摄像。
○ 12张珍贵照片。2011-1927的木心。
▲ 首次发表木心先生的《狱中手稿》对话、节录和致读者信
关于木心先生的66页狱中手稿,木心的研究者、翻译者童明教授曾与木心在2000年有过一次对话。此外,木心本人曾从手稿中选出5段摘录。这两份文本的汉语版从未面世,《木心纪念专号》全文发表。
▲ 收录梁文道、陈子善、钟立风、童明、春阳、顾文豪等人文章
▲ 收录木心先生的丧仪文本和乌镇、北京两地追思会长篇实录
▲ 收录木心先生《文学回忆录》来信选登、章节摘引、最后一课
海报:
内容简介
在编辑过程中,我们时时感到,这是一份郑重的纪念,更是一组历史的见证——在现代中国文学史与艺术史中,木心先生是一个的孤例:他的几乎全部创作生涯,鲜为人知, 直至他79岁那年,他的文学著作始得陆续在他的祖国大陆出版;到他逝世为止,木心著作被阅读的时间,仅仅6年;在他逝世之后,他的有限的读者,主要是年轻人,才有机会来到他身边,向他致敬,与他告别。可以说,木心先生真正被重视、被尊敬的过程,仅在过去一年,刚刚开始。
因此,《温故:木心纪念专号》的内容并非“温故”,而是一组当下的实录。虽然木心先生是已故的老人,他的创作与思想,却是簇新的遗产。
《温故:木心纪念专号》(《温故》特辑)共分上中下三辑,并配以相关图片和若干木心先生的珍贵照片。上辑收入了木心先生的讣告、桐乡告别仪式的悼词、乌镇与北京两地追思会的长篇实录。中下辑刊载了木心先生的亲属、挚友、学生,及海内外读者的多篇文章,还有木心从未发表的《狱中手稿》对话和致读者信。
目录
【上辑】
木心先生讣告
木心先生灵堂音乐曲目
陈向宏悼词
陈丹青悼词
木心先生乌镇追思会
木心读者北京追思会
【中辑】
邱智敏/ 哥伦比亚无倒影
王 韦/ 为文学艺术而生的舅舅
童 明/ 木心酒神祭四首
春 阳/ 摘花高处赌身轻
李 静/ 最后的情人已远行
陇 菲/ 木心的姿态和木心的沮丧
邹 震/ 以马内利
赵 鲲/ 一字一字地救出自己
郑 阳/ 忆木心先生
钟立风/ 念木心:长途跋涉后的返璞归真
王 渝/ 木心印象
张宏图/ 三十年前与木心一起修骨董
贝罗、斯丹伯格/ 与木心先生在一起的时光
陈丹青/ 守护与送别(上篇)
陈丹青/ 守护与送别(下篇)
【下辑】
木 心v.s. 童 明/ 关于《狱中手稿》的对话
木 心/ 《狱中手稿》 节录
木 心/ 木心致台湾读者信
木 心 等/ 木心答豆瓣网友
梁文道/ 文学,局外人的回忆
曹立伟/ 回忆木心
陈子善/ 岂止“可以看看”
顾文豪/ 文学是一场自我教育
李 静 等/ 《文学回忆录》来信选摘
木 心/ 《文学回忆录》章节摘引
木 心/ 《文学回忆录》最后一课
精彩书摘
▲ “人为什么会是波斯人呢”——孟德斯鸠这一问可问得好。梅里美也要问“人为什么会是西班牙呢”,而去了西班牙,写出三篇书简(斗牛,强盗,死刑),一腔疑惑涣然冰释。我还要问什么,只以为“幸福”是极晦涩以致难付言传的学殖,且是一种经久磨练方臻娴熟的伎俩,从古埃及人的脸部化装,古希腊人的妓女学校,古阿拉伯人的卧房陈设,古印度人华丽得天老地荒的肢体语言,人类或许已然领略过并操纵过“幸福”。史学家们粗鲁匆促地纂成了“某某黄金时代”,“某某全盛时期”,但没有纪录单个的“某幸福人”——因为,能知幸福而精于幸福的人是天才,幸福的天才是后天的天才,是人工训导出来的天才,尽管这样的表述不足达意万一,我却明明看到有这样的一些“后天的天才”曾经在世上存身过,只是都不肯写一帖《幸福方法论》,徒然留下几道诡谲的食谱,烟魅粉灵的小故事,数句慈悲而毒辣的格言,其中唯伊壁鸠鲁较为憨厚,提明“友谊,谈论,美食”三个快乐的要素,终究还嫌表不及里,甚至言不及义,那末,能不能举一则眼睛看得见的实例,来比仿“幸福”呢,行,请先问:“幸福”到底是什么个样子的?答:像塞尚的画那样子,幸福是一笔一笔的……塞尚的人,他的太太,是不幸福的。——(木心《狱中手稿》节录)
▲ 如无“幼功”,就成不了大器。 读完大学,即来纽约留学,然后再去英国取博士学位。为时虽尚早,而要立定志向。你有极佳的天赋,是台湾青年中的“异数”。可惜以前没有得到好的指导,所以急需重新启程。举些小例子,写字要临碑帖的根基,你得安排出时间来练习(毛笔字)。照理应从篆隶起手,再转楷书、行书、草书。但已不可能。你就临王羲之的《圣教序》吧。 写信呢,也得符合基本的格式。起首没有称谓是不礼貌的。——(《木心致台湾读者信》节录)
▲ 这是一个挚爱艺术的乌镇人。他说,他是古希腊人。这个古希腊人,在“文革”囚禁期间,用白纸画了钢琴的琴键,无声弹奏莫扎特与巴赫;他在出狱后描绘的小小风景,日后使西方的观众将之与达· 芬奇的广大精微相比美;在汉语书写持续荒败的年代,这位少年时就熟读诗经、圣经、屈原与尼采的乌镇人独自守护汉语的富丽、汉语的尊严,是他使汉语的命运,免于绝望。(陈丹青)
▲ 木心先生经常引述一位西方人的活:“艺术广大已极,足可占有一个人。”他当得起这句话。他又说:“爱我的人,一定是爱艺术的人。”我们今天站在这里,当得起这句话么?在我与木心先生相处的二十九年里,我亲眼目击他如何挚爱艺术,如他自己所说:人不能辜负艺术的教养。(陈丹青)
▲ 这就是木心,也只有木心,才会大胆说出这样透辟的句子。他的作品,好读难懂,难懂易记,因为风格印记太过强烈了,每一句说,自有一股木心的标识,引人一字一字地读下去,铭入脑海,有时立即记住了某一句,回头细想,其实还没懂得确切的意思:于是可堪咀嚼,可堪回味。(梁文道)
▲ 那些妙不可言的说辞与即兴判断,讲稿中到处都是。讲稿本身已是文学作品,可比《琼美卡随想录》、《即兴判断》。在百雅轩木心追思会见到墙上的几段,大吃一惊,读到讲稿,惊愕接着惊愕。他百科全书式的学养,我有心理准备,最惊异是讲稿本身的文学性和魏晋风度,他简直就是《世说新语》里的人物。讲稿是世界文学史的《世说新语》。(韦羲)
▲ 以我的观点,只有木心先生这样一部,才是真正的“文学史”。此前的教科书,大多只是简单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文学遗迹,编纂有关文学的专门史,毫不关己。而我认为,文学史在本质上是有别于历史的:各个时代的作家作品,与“我”是等距离的,有如夜晚天穹上的繁星,不必人人都去观测其远近,只要感受、比较它们的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或冷或暖就好。而文学批评和文学史的写作,应该是以一己的阅读经验示人,是向世人引荐精神上的亲朋故旧,必须是主观的、是独见。(马宇辉)
▲ 在历经了六七十年代的牢狱和之后远走美国初期的拮据,他千万里回到中国,依然怀着热情继续写、继续画,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一个美妙的人。他上了一堂课:他告诉我们如何在阴影和逆境中对待生活,他向我们展示了使用你的自由去做些什么比空谈更重要。我们将深深怀念他。(弗朗西斯科· 贝罗和蒂姆· 斯丹伯格)
▲ 他不是一个潦草的人,他对文字有洁癖。你会发现他受那么多苦,很坎坷,五十多岁还要跑到外国去。这样一个人,你看他的目光,很明澈。可能他跟你有距离,他不会跟所有人都没有距离,但他不设防。按理说,这样一个人看人看事应该是狐疑的、世故的,他不是,你跟他谈话,非常好,他非常好地跟你谈话,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民间俚语,什么他都行。(陈村)
▲ 在乌镇讲木心,自然会想起茅盾先生,茅盾先生的传统在中国有相当的影响力,直到今天。我们还有鲁迅的传统,周作人的传统,胡适的传统,张爱玲的传统,但是木心跟他们都不一样。木心使我们的艺术、我们的汉语表达,有了另外一种可能。(孙郁)
▲ 在这样一个时代,木心不能够真正被解读。我们做多少的正面解读、评判,常常会背离他的本意,违背他在文字中表现的贵族气概的优雅。最后我劝大家不要急切地进行评价,甚至于放到很长时间以后才能评价,我不敢说木心是人类语言精神的创造者,但我觉得他是人类语言精神的真正的捍卫者。(赵国君)
▲ 我想起这段,看他呆呆躺在那里,就对他吼:你记得吗,你记得跟我开了多少玩笑吗?!他喃喃地说,记得。但接下来的三句话,我完全没料到:他看着别的什么地方,一口气说:“文学在于玩笑,文学在于胡闹……”喘了一喘,他说:“文学在于悲伤。”(陈丹青)
▲ 我不能想象在今天的社会里,还有谁对一个小孩子会有这样的情怀。所以我在先生身边觉得被宠爱。我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我从乡下来,我们就是野孩子,我待在先生身边,先生对我的教育,教我画画,我现在相当于先生的一件作品,他把人重新塑造了,现在我跟几年前不一样了……(代威)
▲ 木心学贯中西,特立独行,是一位自尊自爱的先生,就是这种自尊自爱的精神,让他的艺术生生不息。我两年前搬到上海,之前并不知道鲁迅是谁。我现在觉得自己很无知。鲁迅教中国人什么是尊严,木心用他的行动,捍卫了他的尊严。(弗里德· 高登)
▲ 我不愿意陈述后来医院中的先生,我不愿强调自己的痛苦。人在性命困绝之地,又如何被他人所体会。先生盯着医院的窗户问我好几遍:“春阳,是不是下雪了”,我说:“没有,先生。”可我每次还是要跟着他的声音再看一眼窗外,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先生的问话,每次都穿透我。先生说过,“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春阳)
▲ 人们习惯性地以为在如此时代,文学艺术只能提供混乱的生命潮流之对应物,如有其他,则必是虚假,必是逃避。此种执念或可解释二十世纪以来世界为何荒败若此,却无法出世界于荒败。人们遗忘了纪德、瓦莱里、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尤瑟纳尔们提供的可能性——即精神秩序的胜利,胜过世界的混乱。这种可能性延伸出了一个以现代融通古典、以秩序观照混乱、以审美表达审丑、以神性透视人性的精神谱系“世界乱 书桌不乱”。木心是此一谱系的精神后裔,并将以他穿透古今、中西的诗与美学,开辟中国当代文学一个新的传统。(李静)
▲ 先生说:“能做的事就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短短一句话,道尽了人漫长而短暂、孤独而丰富的一生,它使得老子的“复归于朴,复归于婴儿”有了更加充满画面感和理想化的诠释。(钟立风)
……
前言/序言
《温故:木心纪念专号》—— 一段未竟的记忆,一次不息的回响 书页翻动,墨迹沉淀,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这本《温故:木心纪念专号》,并非仅仅是一册书,它更像是一扇窗,一扇通往那个独特灵魂深处的窗。它不详尽收录木心的全部作品,不试图成为一个冰冷的技术性年表,而是专注于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情感碎片,那些在日常生活中悄然闪现的智慧光芒,以及那些由木心先生温热的文字所激起的,我们心中久久不散的回响。 一、 那些未曾言说的,却被文字轻抚的: 在这本专号里,我们精心挑选的篇章,意在触及木心先生思想的柔韧之处,那些藏在他看似疏离的笔触下,对人性、对生活、对艺术的深沉体察。我们不去罗列他写过的每一首诗,也不去分析他每一部小说的情节。相反,我们更关注的是,在那些字里行间,有没有一个词语,一个句子,让你在某个疲惫的午后,或是某个失眠的夜晚,感受到一股暖流?有没有一种表达,让你在咀嚼之后,发现原来生活可以有如此不同的滋味? 专号里可能收录的,是他曾经在某个不经意的场合,对一座城市、一位友人、甚至一道风景,所流露出的那种不动声色的眷恋。或许是关于北方寒风的细微描摹,或许是对江南水乡的悠长怀想,或许是对某个古老词汇的趣味解读。这些,都是他生命之流中,那些最自然、最纯粹的涌动,它们不以宏大叙事为己任,却以细腻的笔触,刻画出他对世界的温柔注视。 想象一下,你可能在这里读到关于“乡愁”的碎片,但它不是宏大的乡愁史诗,而是对某个具体事物——或许是一碗家乡的面食,或许是一棵院子里的老树,甚至是一段童年哼唱过的歌谣——所引发的,那种淡淡的,却又刻骨铭心的思念。这种思念,不带一丝矫情,不挟任何悲情,只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存在着。 我们希望呈现的,是他对“美”的追求,不是学院派的严谨考究,也不是流俗的浮光掠影。而是那种渗透在日常细节里的“美”。可能是一块磨损的石头,一块老布的纹理,或是雨后空气中弥漫的青草味道。他会用一种极其精准又富有诗意的语言,将这些稍纵即逝的美,凝固在文字里,让你在阅读时,仿佛置身其中,感受到那份触手可及的质感。 二、 那些在沉默中生长,却有声的回响: 木心先生的文字,常常带着一种疏离感,一种不动声色的孤独。但这孤独,并非绝望,而是一种清醒的独立,一种与世界保持着恰当距离的观察。这本专号,正是试图捕捉这种“沉默中的生长”,那些不喧哗,不呐喊,却在内心深处,为你留下深深印记的思想火花。 比如,他对于“文学”的态度,或许不是对理论的堆砌,而是对那些真正打动人心的作品,那种发自内心的赞赏,以及对那些平庸之作,那种不动声色的批评。他或许不会跟你讨论某个文学流派的演变,但他会告诉你,为什么他钟爱某位作家,某个章节,甚至某个句子。这种“爱”,带着他独有的审美品味,也带着他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洞察。 专号里可能出现的,是他对“生活”的理解。他或许不会给你提供一套“如何活得更好”的教科书,但他会通过他对周遭世界的观察,对人情世故的体悟,让你看到一种更为坦荡、更为从容的生活姿态。可能是一种对“无聊”的化解,一种对“平庸”的坦然,一种对“时间”的尊重。这些,不是说教,而是他生命体验的自然流露。 你会在这里发现,他对“历史”的看法,不是简单地陈述史实,而是从中提炼出那些永恒的人性主题。他或许会从一段久远的传说中,看到现代人的影子;他或许会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看到文明的脉络。这种洞察,超越了时空的限制,让你在阅读时,感受到一种历史的厚重与人性的共通。 三、 那些在阅读中被唤醒的,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们之所以选择《温故:木心纪念专号》,并非仅仅是为了缅怀一位伟大的作家,更是希望能够借由他的文字,唤醒我们内心深处那些被遗忘的故事,那些被生活磨砺得黯淡的棱角,那些被忙碌所掩盖的真实感受。 木心先生的文字,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它不会直接告诉你应该怎么想,怎么做,但它会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你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当你读到他关于“孤独”的描述,你可能会突然想起,那个独自一人在异乡的夜晚,或是某个午后,你内心的某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当你读到他关于“爱”的片段,你可能会回想起,那些曾经让你心动,或让你心痛的人和事。 这本书,希望能够成为一个引子,一个邀请。邀请你放下浮躁,静下心来,去听一听木心先生的心语,也去听一听你自己内心的声音。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常常被各种声音淹没,却忘记了如何与自己对话。木心先生的文字,恰恰提供了一个契机,让你有机会回到内心,去感受那些真实的情感,去发现那些隐藏在日常中的诗意。 我们相信,每一位阅读这本书的人,都会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故”。或许是关于一段被遗忘的童年回忆,或许是对某个道理的重新领悟,又或许是对生命一种全新的感受。这些“温故”,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经历过时间的沉淀,思想的洗礼之后,对生命更深层次的理解与回归。 《温故:木心纪念专号》,它不是一次简单的文献汇编,也不是一次生硬的学术研究。它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一次与伟大灵魂的心灵碰撞,更是一场邀请你走进自己内心世界的旅程。在这里,我们不求提供答案,只求激发思考;不求强加观点,只求引发共鸣。愿在这字里行间,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份“温故”,那份属于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