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充满了“韧劲”的作品。在阅读过程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作者在面对社会重压和时代逆流时,是如何以一种近乎顽固的姿态,坚持捍卫他所认定的思想高地。这种韧劲不仅体现在他观点的坚定性上,更体现在他遣词造句的力度上。他的语言有时带着一种旧时代的庄重感,但绝非故作姿态,而是那种在长期严肃思考后自然形成的语言质地。全书的基调是深沉的,但这种深沉并非消极,而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淀与反思,其中蕴含着对未来抱持的谨慎乐观。特别是在讨论文化传承与现代性的融合时,作者提出的诸多见解,至今看来仍具有极强的现实指导意义。他仿佛在对后人说:我们不必害怕借鉴外来之长,但我们必须首先清晰地认识自己站在何处,以及我们愿意为何而坚守。读完后,我感觉自己被注入了一种审慎的力量,不再轻易被外界的喧嚣所左右,而是开始更加认真地审视自己与所处时代的关系。
评分说实话,这本书的阅读体验,更像是在与一位学识渊博、思想深邃的前辈进行一场跨越时代的“笔谈”。它不像教科书那样提供标准答案,而是提出一系列挑战性的问题,逼迫你去思考,去构建自己的解释框架。作者的文字功底极其扎实,无论是引经据典时的信手拈来,还是对具体事件进行剖析时的逻辑严密,都体现出极高的文学素养和学术训练。但最吸引我的是,他的所有论述最终都回归到对个体生命价值的关注。在宏大叙事的背景下,他从未忘记关注那些被历史洪流裹挟的小人物的命运和他们精神世界的挣扎。例如,他对某个特定时期文人群体精神困境的描摹,细腻得令人心惊,那种身处时代变局中的无力感和对真理的执着追求,被描绘得淋漓尽致。这本书的魅力在于它的“真”,它没有粉饰太平,也没有无谓的悲观,而是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探讨着如何在变动的世界中,保有内心的纯粹与价值的锚点。
评分我得承认,这本书的某些章节对我来说是相当“烧脑”的。它似乎并不刻意追求通俗易懂,而是把一些复杂的哲学概念和历史现象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精密而又略显晦涩的知识网络。如果期望快速浏览,这本书可能会让你感到受挫。但如果你愿意沉下心来,带着敬意去啃读,你会发现其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作者在处理历史事件时,那种“不拘泥于细节描述,而专注于挖掘其背后的哲学意涵”的做法,极大地拓展了我对历史研究范式的认知。他似乎总能从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史实中,推导出具有普遍意义的规律。其中对“变”与“不变”关系的论述,尤其发人深省,他似乎在暗示,真正的“不变”,并非指代僵化的教条,而是一种历经检验后沉淀下来的、关于人性的根本洞察。这本书的价值不在于提供了答案,而在于它提供的思考路径,它教会我如何去看待那些看似矛盾重重的历史现象,并从中提炼出属于自己的精神营养。
评分这部作品,坦率地说,让我对中国近代史的认识有了一次深层次的刷新。初翻开它时,我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又一套汇编了往昔政论家言论的文集,但很快我就被其中展现出的那种洞察力与批判精神所折服。作者的文字,不是那种故作高深的晦涩,而是直抵问题核心的锋利。尤其是在论及国家危难之际的社会结构性矛盾时,他那种“开方不为治病,乃为明理”的论述方式,既有传统的儒家关怀,又融入了对西方思潮的深刻理解,形成了一种极具张力的思想张力场。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对知识分子群体在转型期责任的探讨,那种沉郁而坚定的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至今读来仍振聋发聩。它不是简单地赞美或批判历史人物,而是试图穿透表象,探寻历史脉络中不变的人性与变迁的动力。阅读过程中,我常常需要停下来,反复咀嚼那些精辟的论断,甚至会忍不住在空白处做笔记,试图梳理出作者思想的来龙去脉。这绝非轻松的读物,它要求读者具备一定的历史素养和独立思考的能力,但一旦进入状态,那种思想被激发的快感,是其他许多同类著作难以比拟的。它让人明白,真正的思想遗产,是能持续地参与到当下的对话中。
评分我是在一个略显浮躁的下午偶然翻到这本书的,起初只是想找点能让自己静下来的文字。结果,这部文集带来的“静”,不是麻木的沉寂,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定力”。作者的叙事风格非常独特,他似乎不太在意线性时间的推进,而是更热衷于在不同的历史节点之间进行跳跃式的关联和对比。比如,他可以从对某一古代典籍的细微考据,瞬间切入到对当代商业伦理的深刻反思,这种跨度之大,初看有些令人措手不及,但细品之下,便能体会到他试图建立的那个宏大的“时空连续体”。这种写作技巧,使得书中的讨论充满了弹性,不至于被单一的历史背景所局限。我特别欣赏他对于“器物与道”的辨析,他没有陷入“全盘西化”或“复古保守”的二元对立,而是力图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动态平衡点,强调“用”的智慧比“有”的形式更为重要。这本书就像一面多棱镜,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传统文化在面对现代性冲击时的挣扎与新生,读完后,感觉对我们自身文化根基的理解,也因此增添了几分厚度和复杂性。
评分很好看的书,经典之作啊
评分杜亚泉是百年前一位百科全书式的思想家,至今仍沿用的化学元素中文译名(如铍、镨、铥)不少就是出于他的首创,其温和渐进的思想在当时即与激进思潮格格不入,到了上世纪下半叶更是湮没无闻。亚泉二字为氩、線(线)之省笔,有自谦之意(氩是惰性化学元素,线在几何学上无体无面),如今氩已成为有广泛用途的重要元素,同样地,对杜亚泉也应有一个新环境下的体察。 1918年,杜亚泉在《矛盾之调和》一文中说:“吾人既活动于此事理粉糅之世界,自不能不择一主义以求进行,但选择主义,当求其为心之所安、性之所近者,尤必先定主义而后活动,勿因希图活动,而始求庇于主义,以蕲声气之应援;且既确定为某种主义矣,则宜诚实履行,勿朝三而暮四,亦勿假其名义,以为利用之资;而对于相反之主义,不特不宜排斥,更当以宁静之态度,研究其异同。夫如是,则虽极矛盾之两种主义,遇有机会,未必终无携手之一日,即令永久不能和协,亦不至相倾相轧,酿成无意识之纷扰也。” 1912年的《减政主义》一文说:“今各国政府,组织繁复之官僚政治,视社会上一切事务,均可包含于政治之内,政府无不可为之,亦无不能为之。政权日重,政费日繁,政治机关之强大,实社会之忧也。……若谓社会之进步,必仰政府之提携,不如反而言之,谓政府之进步,仰社会之提携,较为确当。如王荆公之厉行新政,其意岂不欲便民,卒以干涉太繁,反为民病,此亦我国政治家之殷鉴也。纪文达有言:‘三代以下,以不扰民为治’,盖减政主义之先觉者矣。……减政主义者,即有所不为以期有为之意,乃以消极之手段,达积极之目的,似退而实进者也。若今日之政府,则以经济之面目,行其消极之志趣,似进而实退者也。” 王元化还进一步提出,《中国之新生命》提到的中产阶级问题(“现今文明诸国,莫不以中等阶级为势力之中心,我国将来也不能出此例。此则吾人之所深信也”)也是十分值得注意的,在当时知识分子中间居于领先地位。杜亚泉在此文篇末,以“四勿”寄望于理性的立言立教:“儒者著书,哲人觉世,敷陈学理,启迪颛蒙,为理性之前驱,作人民之先导,务宜力求平正,切中事情,察人民程度以立言,揆世运迁流而立教,勿骛高远,勿尚精深,勿见弹求炙而涉及张皇,勿惩羹吹薤而流于激烈,庶理性得和平中正之指导,而不致偏倚矫切,贻世界以无穷之纷扰也。孔子言理性,丁宁反复于中庸之为德。呜呼,此其所以范围天下而不过欤!” 同样的观点,在《何谓新思想》中说得更为鲜明:“盖今日之揭橥新思想者,大率主张推倒一切旧习惯,而附之以改造思想、改造生活之门面语,其对于新思想之解答,诚不过如此也。然依此解答,则思想二字,实不能成立。态度非思想,思想非态度,谓思想是态度,犹之谓鹿是马耳。……感情非思想也。……意志亦非思想也。” 征引既夥,不一而足,且以高力克《调适的启蒙传统》一文结语概言之:“杜氏在革命时代和商业时代的不同命运,可谓思想史与社会史之互动性的一个典型案例。” 智性默默流淌,时论甚嚣尘上,智性的静默,是因为它要沉潜于内心,而时论的喧嚣,如一位诗人所言,是因为“它不如此,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对杜亚泉的再认识,有其特定意义在,亦有其普遍意义在。一则发幽明于昏暗,一则举一隅以反三,如提倡复古的辜鸿鸣,主张全盘西化的陈序经,坚守大学独立的梅贻琦,开启性教育先河的张竞生,无政府主义者刘师复、朱谦之,坚持托派思想的郑超麟,传承自由主义火种的储安平、殷海光……如斯逝者,亦当作如是观。
评分书质量不错
评分杜亚泉虽然不是现代中国受关注的一个知识分子,但是从许多这样的知识分子身上,我们可以把握到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动向。(在京东买到这本书还真是意外。)
评分很不错 帮同事买的 大家一起喝
评分王汎森先生挖掘执拗的低音,杜亚泉正是最典型的
评分杜亚泉先生曾任东方杂志编辑 其思想脉络以及东方杂志一批知识分子很值得了解 可以丰富对新文化运动的理解 许纪霖先生编选把关严格 后记值得一读 此书内容既佳 封面设计也不错
评分那个时代的东西,值得细细读
评分杜亚泉,1873年(同治十二年)生于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伧塘乡(今上虞市长塘)。原名炜孙,字秋帆,又署伧父。少时刻苦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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