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 [THE TRAGEDIES OF AESCHY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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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 埃斯库罗斯 著,陈中梅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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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72247
版次:1
商品编码:11949857
包装:平装
外文名称:THE TRAGEDIES OF AESCHYLUS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6-08-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472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

  ★“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

  ★被誉为“中学术界的大熊猫”的陈中梅博士原汁原味诗体译本。

内容简介

  埃斯库罗斯是古希腊伟大的悲剧诗人,被誉为“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的悲剧大部分取材于神话,思想性极强,喜欢用三连剧形式创作,衔接严谨。剧本情节不复杂,但矛盾冲突激烈,抒情色彩浓厚,风格庄严、崇高,人物形象雄伟、高大。埃斯库罗斯的创作尚属希腊悲剧早期发展阶段,他使剧中演员由一个增加到两个,从而开始了真正的戏剧对话,因而被誉为希腊悲剧的创始人。他的语言风格和所使用的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也深深地影响了后人。他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感情、特性以及他们简短有力、高雅和生动的语言都超于一般人之上。相传埃斯库罗斯写有90部悲剧和羊人剧,现存悲剧7部。

作者简介

  埃斯库罗斯,公元前525年出生于希腊阿提卡的埃琉西斯。于公元前456年去世。他是古希腊悲剧诗人,与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一起被称为是古希腊伟大的悲剧作家,有“悲剧之父”、“有强烈倾向的诗人”的美誉。

精彩书评

  埃斯库罗斯早把演员由一名增至二名,并削减了歌队的合唱,从而使对话成为戏剧的骨干成分。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像埃斯库罗斯一样思考,像M·斯克里博一样写作,除此以外,我们对你别无他求。

  ——[法]小仲马

  (《奥瑞斯提亚》)是人类心智所取得的伟大的成就。

  ——[英]A·C·斯温伯恩

  在戏剧里,意志与命运展开较量,埃斯库罗斯的《普罗米修斯》是对这一主题的zui佳诠释。

  ——[英]科勒律治

目录

悲剧和埃斯库罗斯的悲剧.................................1

祈援女..................................................1

波斯人..............................................61

七勇攻忒拜..........................................121

被绑的普罗米修斯....................................181

奥瑞斯提亚..........................................245

阿伽门农.........................................250

奠酒人...........................................332

善好者...........................................390

后记...................................................445

名家评论.............................................448


精彩书摘

  祈援女 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

  故事背景

  “多情”的宙斯爱上了(或者说对其产生了性爱的欲望)阿耳戈斯第一位国王伊那科斯(Inachus)的女儿伊娥。出于妒忌,宙斯之妻赫拉将伊娥变作一头母牛(一说宙斯自己将其幻变,以便掩蔽她的真实身份)并遣出一只牛虻追随叮咬,逼赶她在旷野里疯跑。最后,伊娥跑到埃及,宙斯使其恢复了原来的形貌,与她生子厄帕福斯,埃古普托斯和达奈俄斯是他的第四代孙男。埃古普托斯取得了统治埃及的王权,生子五十;达奈俄斯亦和多位妻子生养了五十个女儿。这五十个儿子提出要和达奈俄斯的五十个女儿婚配,遭到后者的拒绝。不堪忍受暴虐的堂兄弟们的威逼,姑娘们在父亲的带领下逃离埃及,避难于伊娥(她们的妈祖)的故乡阿耳戈斯。

  剧情梗概

  为了躲避埃古普托斯的五十个儿子的逼婚,达奈俄斯带着他的五十个女儿逃出埃及,来到她们的妈祖伊娥的故乡阿耳戈斯。姑娘们(常由歌队领队代言)讲述了家族的历史和逃难的原因,恳求第一故乡的王者裴拉斯戈斯予以庇护,使其免遭追逼者(埃古普托斯的五十个儿子)的抢夺和迫害。经过一番犹豫,裴拉斯戈斯决定与民众磋商,后者投票表决,同意接受姑娘们的请求。追逼者们的信使先行赶到,他的要求遭到国王和祈援者的拒绝。

  其他

  《祈援女》为三联剧的第一出,其他两出早已佚失的剧作似为《埃古普托斯的儿子们》(或《埃及人》)和《达奈俄斯的女儿们》。配套的萨图罗斯剧是《阿慕莫奈》,以五十位姑娘之一的阿慕莫奈“命名”。这部三联剧可能以呼裴耳墨斯特拉不忍心像其他姐妹那样于新婚之夜杀死丈夫的传说结尾,从而以某种形式认可了婚姻的(从符合人类生存的本源角度理解的)“自然性”。和《波斯人》一样,《祈援女》没有开场白,而直接以入场歌开始。祈援女由歌队执演,唱词占据了本剧一半以上的篇幅。

  上演时间

  公元前四七○年以后(一说为公元前四九○年前后)。很可能在公元前四六三年。

  人物

  达奈俄斯

  歌队(由达奈俄斯的女儿们组成)

  侍女们(兼司歌队之职)

  裴拉斯戈斯(阿耳戈斯国王)

  埃古普托斯之子的信使

  古城阿耳戈斯附近的一片树林,矗立着众多的希腊神像。

  歌队

  宙斯,助佑者,求你护卫,

  施予你的恩典;我们驾船逃来,

  从沙粒细柔的尼罗河边,从最

  紧端的岸口向前。我们从那个

  神圣的地方逃逸,它的牧场

  衔连着叙利亚地面,出走海外,

  并非杀人害命,受到

  城邦的通缉,而是出于自己的

  决断,讨厌埃古普托斯的

  儿男,厌恨这桩不虔诚的婚姻。

  达奈俄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

  训导和带队的首领,在困境中盘算,

  选择了招致较少痛苦的方案,

  携我等迅速出走,船渡汪洋,夺路逃难,

  求救于阿耳戈斯海岸,寻一个藏身的地点。

  这里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的部族从此地众神之主,赫拉的夫婿。

  爱的气息使那头母牛狂癫。

  我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去处

  可以前往,比这里更能

  爽悦人心,手握橄榄枝叶,

  祈援者的标志,求人帮援?

  哦,城邦,哦,土地和清澈的水流,

  高高在上的神祇,还有冥府的居者,

  满怀复仇的苦痛,栖居坟茔,连同

  你,解救者宙斯,我们第三遍的呼主,

  善好人们的护卫,求你们照看这群

  祈援的女子,对这片土地她们

  满怀深情。但是,对那帮黑压压的

  人群,埃古普托斯蛮横的儿男,求你们

  在其登陆之前,未及脚踏泽地,

  把他们赶下海岸,连同那些

  快船,让他们面对

  暴虐的大海,电闪雷鸣,

  狂飙夹着骤雨,在凶猛

  的风暴中丢失性命——

  使他们不及伸手触摸我们,

  他们的堂亲姐妹,不致排拒法规的

  制约,爬上讨厌他们的床沿。

  现在,我要高声求祈,

  对复仇者宙斯的牛崽,

  远在天边,我们的妈祖

  嚼食嫩草的

  母牛的孩儿,宙斯

  呼喘的气息和“抚摸”

  的结晶,有一个

  颇合时宜的称谓,

  厄帕福斯,她的男孩。眼下,我对他乞求呼喊,

  在这片我们的妈祖

  牧食的草野,诉说

  她所遭受的苦难,

  我会出示证据,

  给居住此间的乡亲,

  尽管出乎意外,

  我会劝他们听讲,把真实的

  情况,把真情知悉。

  倘若此地有人碰巧悉晓鸟鸣,

  那么,当我们的哀号呼响在他的

  耳边,他会以为听到了墨提斯的

  叫怨,忒柔斯忒柔斯乃色雷斯国王的妻从,可怜的莺鸟,

  被疾飞的游隼指忒柔斯。追捕在后面。

  她被迫飞离鲜绿的树林,

  带着永不止息的愁戚,

  唱着哭悼孩童的悲歌,他的

  夭折,死在生身母亲的手里,

  出于后者反常的暴烈。

  如此,我用伊俄尼亚

  悲歌唱诉苦难,

  抓破鲜嫩的脸面,被尼罗河畔的

  太阳烤晒,连同我的心灵,

  还不曾习惯,不常被如注的泪水浇遍。

  我们积聚悲愁的花叶,焦虑

  万分,不知能否遇上好心的朋伴,

  助佑我等,如今已从那个

  雾蒙蒙的地方逃逸。

  然而,我们族民的神祇,求你们

  聆听!你们要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不要让高傲粗暴的愿望实现。

  痛恨蛮横无理的

  行为,以公正的

  态度,对待人间的婚姻。

  即便是战争也有它的庇掩,给

  那些焦头烂额的人儿,逃难者

  的去处,出于对神灵的惊畏。

  但愿宙斯的意志,如果真是他的,能与

  我们相安。大神的意愿总让人无法

  揣测: 它闪烁在每个角落,甚至

  在黑暗里面,含藏

  不定的命运,凡人弄不明白。

  它的降临确凿无疑,不会趑趄——

  宙斯的认可使之总能兑现,不管内涵。

  大神的谋思漆黑

  一片,绝非我等

  可以清晰地看见。

  从希望的峰巅,他把

  凡人摔向毁灭的深渊,

  无须披挂,

  无须凶狠至极,

  不必大动干戈,此乃万能的神力。

  在那神圣的靠椅,他端坐不动,

  然而凭借奇妙的睿智,

  他使自己的设想实现。

  所以,让他觉察这些人的狂野,

  旧有的骄横在追求者中复现,

  包藏邪恶的念头,

  受疯狂的欲望

  催鞭,不可抑制,迷惘闭塞的心灵

  备受幻觉驱赶,

  变得愚莽痴呆。

  这是我悲苦的歌声,时而尖厉,

  时而深沉,伴和泪水流涟。

  苦哇,呜呼!

  凄苦的挽歌,号啕的哭喊,

  在我活着的时候,已经吟唱自己的悲哀!

  ……

前言/序言

  悲剧和埃斯库罗斯的悲剧

  陈中梅

  悲剧,希腊人称之为tragoidia,意思大致为“山羊歌”,由tragos(山羊,或公山羊)和oide(歌)组成。“山羊歌”的得名事出何因现在还难以确切考证,但似乎应与山羊有关。研究者们一般倾向于从以下三个方面寻找解释的线索: (一) 悲剧歌队的成员们最初身披山羊毛皮(或扮作山羊的模样,尽管戏剧中的萨图罗斯一般取形于马,而非山羊);(二) 有关的祭祀中可能选用山羊作为祭物;(三) 得胜者以山羊作为奖酬。悲剧的山羊歌属性可能得之于其他与山羊有关的原因,亦可能部分地得之于人们对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印象。在厄琉塞莱(Eleutherai)的狄俄尼索斯庆祭活动中,人们称这位神祇为melanaigis,意为“身披黑山羊皮的神明”。

  古希腊悲剧可能起源于公元前七世纪前后流行于伯罗奔尼撒北部的合唱。据后人记载,抒情诗人阿里昂(Arion,出生在公元前六二○年左右)曾长期在科林斯生活,不仅写过多种形式的诗歌,而且还改造了酒神颂(dithurambos)的结构,使之成为一种包含连贯情节的文学形式。阿里昂曾首创某种具有悲剧(或山羊歌)风格的合唱(tragikos tropos),据说雅典诗人、政治家梭伦曾把他看做是第一位撰写drama tes tragoidias(即具备tragoidia特色和有情节的作品)的诗人。另据希罗多德记载,出于某种政治原因,西库昂主政(或僭主)克里斯塞奈斯曾将本地的tragikoi choroi(山羊歌歌队)的奠祭对象从原来的传奇英雄阿德拉斯托斯(Adrastos)改为酒神狄俄尼索斯《希波战争史》5��67。。上述记载大致符合亚里士多德关于戏剧起源于伯罗奔尼撒的“转述”: 多里斯人称“做”为dran(由此派生出drama,“戏剧”),而雅典人则称之为prattein《诗学》,3��1448b12。。无论是从它的名称还是依据上述零星的(古文献)记载推断,悲剧发轫于有领队(exarchon)合唱的可能性极大。作为一种在公元前五世纪臻达巅峰状态的结合说、唱和表演的严肃艺术,悲剧从以唱为主的“歌”(oide)逐渐发展为包含行动(praxis)和以对话(logos)为主的“剧”(drama),尽管它的前身可能并不一定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酒神颂(或狄苏朗勃斯,亦是一种合唱)同上,4��1449a1011。。悲剧于公元前五三四年正式进入雅典的城市(或大)狄俄尼西亚庆祭节(ta en astei Dionusia, ta megala Dionusia),比赛于每年三月举行。

  阿提卡悲剧基本取材于古希腊神话和传说。诗人的涉及面最初较为广泛,以后逐渐“收缩”,倾向于从关于几个家族的故事和遭遇中炼取题材。剧作家们偶尔也取材于发生在当代的重大事件,弗鲁尼科斯和埃斯库罗斯都写过以希波战争为背景的作品。公元前四世纪,阿伽松(Agathon)创编了完全出自虚构的情节参阅《诗学》9。。阿提卡悲剧大都具备深广的宗教、历史、神学和人文(甚至心理)“纵深”,可以接受高难度、跨时代和多入点的研究和分析。悲剧探讨形而下的错综复杂,揭示形而上的奥秘深远;它剖析抗争的意义,展示伦理观的终端;它追究生活的意义,把人的生存看做是对他们的智能、意志和适应能力的挑战。

  悲剧由对话(logos)和歌唱(melos,“唱段”)组成。对话通常用三音段(或六音步、三双音步)短长格表述,而唱段则采用众多的抒情格写成。就布局而言,悲剧一般包含以下五个部分: (一) 开场白(prologos);(二) 入场歌(parodos),指歌队上场时的合唱;(三) 场(epeisodion);(四) 斯泰西蒙(stasimon),指场与场之间的唱段;(五) 终场(exodos),指最后一段斯泰西蒙后全剧的终结部分(包括退场歌)。有的悲剧直接从入场歌开始,如埃斯库罗斯的《祈援女》。

  歌队(choros)是悲剧的原始成分,在早期的作品里合唱占相当大的比重。歌队可以剧中人的身份介入剧情的发展,亦可代表观众对人物或事态进行评论,有时还可以城邦利益阐述者的身份出现。

  歌队的表演在戏场前的舞场(orchestra)里进行(如前行、回转),人数先为十二,后来增至十五。最初的悲剧歌队亦可能像酒神颂歌队一样由五十名歌手组成。公元前五世纪末前后,歌队的构合作用明显削弱。在欧里庇得斯的某些作品里,歌队的合唱(melos chorou)显得唐突、牵强,游离于人物的行动和剧情之外。继他之后,阿伽松写作了纯粹作为点缀或只能起调节作用的唱段。鉴于它们可被共用的特点,亚里士多德形象地称之为剧中的“插曲”(embolima)《诗学》,18��1456a2930。。

  古希腊悲剧宝库中绝大部分作品已在中世纪结束前佚失。我们今天谈论的希腊(即阿提卡)悲剧实际上是指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这三位悲剧诗人得以幸存的三十三部作品。悲剧是古希腊主流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荷马史诗一起为西方严肃文学的发展奠定了厚实和具有典范意义的基础。它是一个西方的同时也是地理小国和文化大国的国家留给全人类的一笔极其宝贵的思想遗产,是一个产生过荷马、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伟大民族的诗情的展露和智慧之光的闪现,是一份永远值得我们视为瑰宝的珍爱。

  埃斯库罗斯(Aischulos)于公元前五二五年出生在厄琉西斯(Eleusis)的一个贵族之家,父名欧福里昂(Euphorion)。厄琉西斯位于雅典西北十二英里处,是以崇祭女神黛墨忒耳为主要内容的“厄琉西斯秘仪”的发源地和活动中心。埃斯库罗斯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曾亲身参加过希波战争,在马拉松和萨拉米斯(Salamis)等地据波桑尼阿斯(生活在二世纪)记载,埃斯库罗斯曾在阿提密西安(Artemision)参战。另据古文献《埃斯库罗斯生平》记叙,埃氏亦参加过普拉泰(Plataia)战役。接受了战火的洗礼。他的兄弟库奈古罗斯(Kunegiros)在马拉松战役中为国捐躯。喜剧诗人阿里斯托芬曾暗示埃斯库罗斯是一名人会(即秘仪)的信徒参见阿里斯托芬《蛙》885887。,亚里士多德则似乎用委婉的语言指称埃氏曾泄露过秘仪中的某项“机密”。参考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3��1。亚氏的用语所指较为含糊,不易准确理解。据亚历克山德里亚的克勒门斯(Klemens,出生在150年)记述,埃斯库罗斯曾为此进行辩解,表明自己从未正式入会,从而躲过了潜在的惩罚。克勒门斯,《杂录》(Stromateis),2��461。

  埃斯库罗斯具有炽烈的宗教热情,是一位著名的爱国者。此外,他亦是一位多产的悲剧诗人,于公元前五○○年左右第一次参赛,公元前四八四年首次荣获第一名(一生中至少十三次获此殊荣)。作为剧作家,埃氏早期的对手是老资格的弗鲁尼科斯(Phrunichos)、普拉提纳斯(Pratinas)和科厄里洛斯(Choerilos),后期的竞争者主要是功底深厚的索福克勒斯,后者于公元前四六八年力克埃氏,在比赛中夺魁。埃氏写过约九十出剧作(包括萨图罗斯剧),现存七出(其中六部出自获奖的三联剧): 《波斯人》、《七勇攻忒拜》、《奥瑞斯提亚》[三联剧,含《阿伽门农》、《奠酒人》及《善好者》(或《复仇女神》)]和《祈援女》。和当时的一些诗人一样,埃斯库罗斯亦在自己的作品中扮演角色,同时还可能兼任培训歌队的“导演”。

  应苏拉库赛(Surakusai)主政(或僭主)希厄隆(Hieron)的邀请,埃斯库罗斯曾两次远游西西里。在第一次造访中,他写了一出诗剧(公元前四七六年),以示对希厄隆建立新城埃特那的祝贺,此外还专门上演了他的《波斯人》。公元前四五六年,埃斯库罗斯在第二次造访期间卒于西西里的格拉(Gela),享年六十九岁,据说埃斯库罗斯曾为自己撰写墓志,记录了他为国征战的功绩: 这里躺着雅典人埃斯库罗斯,

  欧福里昂之子,在格拉的麦地;

  马拉松神圣的园林会颂说他的勇力,

  长发的波斯人已从那里知悉。埃斯库罗斯死后,雅典人给了他一项特殊的荣誉: 只要上演他的作品,提出申请的悲剧诗人即可获得助演的歌队。在公元前四世纪,“授以歌队”是批准上演的同义语。培训歌队所需的费用由富有的公民承担。埃斯库罗斯的两个儿子——欧福里昂(Euphorion)和欧埃昂(Euaeon),亦是小有成就的悲剧诗人;他的外甥菲洛克勒斯(Philocles)曾击败索福克勒斯,使后者的《俄狄浦斯王》屈居第二的奖次。菲洛克勒斯的后人中有一些继承了祖业,包括公元前四世纪名噪一时的阿斯图达马斯(Astudamas)父子。

  埃斯库罗斯亲眼目睹了雅典的“成长”,目睹了她从一个由摄政者统治的无足轻重的城邦发展成为生机勃勃的民主强国,赢得了希波战争的胜利。公元前五一○年(其时埃斯库罗斯仍是个孩子),雅典人放逐了裴西斯特拉托斯之子——主政(或僭主)希庇亚斯(Hippias)。其后,克利斯提尼(Kleisthenes)主导了一系列的政治改革,将原先由贵族统治的四个大区划分为十个以村族为单位、由新选的行政官员领导的小区,从而打破了贵族专制的政治格局。他还扩大了人民议会的规模,使之成为有效制导由全体公民参加的民众大会的政治力量。公元前四六二年,厄菲阿尔忒斯(Ephialtes)完成了一项立法,基本上剥夺了“阿琉帕戈斯”(由贵族控制的最高法庭)的司法权力,把它的活动仅限于对预谋杀人案的审理。其后,公民大会每年选举议会成员,拥有了自己的法庭,实现了对政府的一定程度的控制。

  雅典的民主进程催发了人们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人公精神,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公元前五○○年,雅典人支持了小亚细亚的同胞们反抗波斯统治的斗争。公元前四九○年,波斯人举兵报复,雅典兵民在米提亚德(Miltiades)的领导下在马拉松平原击败了入侵的敌军。公元前四八○年,大流士之子薛西斯统兵进犯,雅典将领提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疏散了民众,指挥希腊舰队迎战波斯海军,将其诱入不利调度的萨拉米斯海域,一举予以致命打击。尽管波斯军队曾一度攻占雅典,放火神庙,但雅典和斯巴达联军于公元前四七九年在普拉泰亚击败了波斯陆军。像他的同时代人希罗多德一样,厌恶暴政但又对极端民主的破坏力常怀戒心的埃斯库罗斯,把希波战争的结局看做是神力干预的结果,看做是理性优于蛮力的体现,看做是先进的政治制度以及在背后支撑它的积极向上的道德观念的胜利。

  然而,希腊人崇尚理性(logos)却不能总是有效和恰如其分地使用理性,他们向往自由却常常不能珍惜自由的可贵和解释它的真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部古希腊史就是一部内部斗争史。希波战争结束后,随之而来的不是雅典人长时期的团结奋斗,而是没完没了的政治和法律内讧,是各种愈演愈烈的内部纠纷。多种不稳定因素始终存在,人的欲望(包括对权力和财富的追求)始终是阻碍理性主义阔步前进的障碍。在“国际”上,雅典与德利亚盟国的矛盾开始加深,与强国斯巴达的关系亦已出现可能导致危机的裂痕。埃斯库罗斯(像美国人威廉?巴雷特一样)大概不会不知道光束会有黑暗的投影,大概不会不理解只要是航道就存在翻船的危险。即使是置身于伯里克利开创的“黄金时代”,人们也不应忘乎所以,因为居安思危不仅是明智的表现,而且还是出于求生和存在的必然。

  埃斯库罗斯继承和发展了荷马的带有浓烈悲剧色彩的世界观。通过对阿特柔斯家族的厄难和悲惨结局的描述,诗人深化了古希腊文学(包括神话、传说等)所一再强调的悲难主题,表述了人的生存始终与痛苦相伴、始终受到“翻船”(即个人和家族的毁灭)的威胁和常常处于身不由己[即受外力(比如神力)控制、掌握]的状态之中的观点。家族中的仇恨具有世代相传的特点,老一辈欠下的孽债将由子孙后代偿还。人有时生活在黑魆魆的“深渊”之中,在灭顶之灾的威逼下苟延残喘。生活的险恶或许超过许多理性主义者们可以想象的程度——血污引发的随同恐怖的仇杀会卷来地府的飕飕阴气,令可怜的凡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然而,如果说神和命运掌控着人生的“归宿”(当然,埃斯库罗斯不是一位简单的宿命论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作为“做者”(即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当事人)的凡人可以因此推脱应该承负的责任。波斯国王薛西斯目空一切,骄横跋扈,最终兵败疆场,凄惨而归。在《阿伽门农》里,诗人让阿伽门农以胜利者自居,领着“床伴”回家,在妻子克鲁泰墨斯特拉的唆使下脚踩华贵的织毯,象征性地展示了他的骄奢(hubris,“蛮横”),从而在一个侧面为克鲁泰墨斯特拉对他的报复作了道义上的铺垫。人有与生俱来的弱点,包括各种欲望、智力体力上的局限和言行方面的难以克服的“片面”。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当事者常常有程度不等的选择的权利),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巨大的成功或极其昌达(koros)的生活会令人产生不可一世的感觉,变得骄横跋扈(hubris),变得蛮不讲理,这是导致身败名裂的前奏,最终将把人引向毁灭。《波斯人》表述了希腊人的这一观点,其他许多悲剧亦然。不错,“智慧来自痛苦的煎熬”(《阿伽门农》177),但狠毒的命运和乌黑的复仇女神不会给凡人充裕的“学习”时间。“做者”必须负责,必须为自己的放胆(或各种僭越)行为付出血和泪的代价。对人生中黑暗和被阴霾笼罩的一面,埃斯库罗斯的理解一点也不逊色于莎士比亚的认识,他的某些具有概括力(和前瞻性)的论断甚至超过了尼采和克尔恺郭尔的深刻,跨出了亚里士多德和笛卡儿哲学所“框统”的范围。

  不过,埃斯库罗斯不是消极悲观的叔本华。这位剧作家的深刻不仅在于对错恶的入木三分的深刻认识,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还在于对“善好”或“正确”的头脑冷静的思考。“对”与“错”(同样,“公正”与“邪恶”)并不是孤立和封闭的概念,因为“对”中往往包含“错”的基因,而“错”也往往具备一定程度的“对”的理由。生活中不仅有“对”与“错”或“善”与“恶”的抗争,而且还有“对”与“对”(因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错”与“错”)的“你死我活”的拼搏。生活的险峻或许并非因为凡人难以或无意从善,而是因为他们常常无法避恶。本身的局限和神力(包括命运)的制约,使得他们尽管可以成为“好人”,却很难或不可能成为“完人”。“错”的举动自然应该受到惩报,但“对”的行为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地导致鲜血横流,家破人亡。作为统帅,阿伽门农有理由维护全军的利益,服从宙斯的意志,杀祭自己的女儿;而作为女儿的母亲,克鲁泰墨斯特拉似乎也有理由报复丈夫的“恶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克鲁泰墨斯特拉声称她之杀夫是实践神的意志,正义在她一边(《阿伽门农》1396,1406),奸夫埃吉索斯亦认为他的带有复仇性质的举动没错,也有dike(正义)作为凭靠(1577,1604—1611)。奥瑞斯忒斯可以(或被迫)在两种(包含“错”的)“对”之间作出选择: 要么替父报仇,要么让母亲存活。然而,不管他采取何种“对”的举动,结果都将导向“对”的反面,并因铸下“错恶”而受到惩报。倘若弑母,他将受到复仇精灵的追捕,而倘若放过母亲,拒绝替父报仇,他又会失去阿波罗的庇护和同情(此外还会得罪父亲的复仇精灵),结果同样糟糕。如果说荷马没有刻意丑化特洛伊人和普里阿摩斯的形象(相反,我们可以在《伊利亚特》里读到赞美普里阿摩斯和赫克托耳的段子),埃斯库罗斯则在沿袭了这一传统的同时(比如,他有意识地拔高了大流士的形象,使其与薛西斯形成对比;对自己亲身参加过的击败大流士军队的马拉松战役,他也只在《波斯人》第244和475行里予以了轻描淡写的提及),突出表现了值得我们深思的“对”与“对”的抗争。在《七勇攻忒拜》里,安提戈涅明确表示,她将站取捍卫亲缘的立场,不惜与代表官方和全民意志的城邦的条律对抗(1032—1047)。在《奠酒人》里,奥瑞斯忒斯决心复仇,不惜进行“战力拼搏战力,‘对’与‘对’的相撞”(461)。在古希腊,是包括埃斯库罗斯在内的文学家,而不是米利都的哲学家们率先提出了这一伦理哲学中的核心问题,突出了古希腊悲剧极其深刻的思想性。两千多年后,黑格尔基本上重复了埃斯库罗斯的观点,认为希腊悲剧的精髓在于戏剧化地凸显了道德力量在一定范围内的“对”与“对”的抗争。人对道德观念的运用,从来不可回避知识背景的问题——苏格拉底正是从这一点入手,开始了他的极有意义的对伦理观念的“普遍定义”的寻求。

  凡人需要克制,需要“学习”;同时,神祇需要安抚,需要不断调整相互之间的关系(宙斯还远不是基督教里十全十美的上帝)。无休止的冲突和裂变(包括各种伤害、残杀)会破坏宇宙空间的平衡,会扰乱天体的和谐。埃斯库罗斯熟悉毕达哥拉斯的宇宙论思想,似乎不会把在某种程度上必须坚持的斗争哲学无条件地推向极限。对抗(或者说火并)可以给艺术增添魅力,使悲剧产生震撼人心的力量,但它的极致表现,如果用以规划和“定位”生活,则会导致灾难性的结局。我们有理由相信,作为道德学家的埃斯库罗斯显然也不会愿意看到人间的生活重复悲剧情节的剧烈。伊娥的苦难毕竟终有尽时,普罗米修斯也毕竟会等来松绑获释的一天。不用说,充满仇恨和凶杀的生活是痛苦的,但对于生活在“后英雄时代”的人们,重要的似乎不是重复剧中人物的行为,而是从他们的厄运和流血中吸取教训。

  古希腊人崇尚理性的作用,但同时也承认“必然”(ananke)是一种与理性抗衡的、难以彻底战胜的力量。在英雄时代,代表“必然”的“命运”(moira,aisa)是一种经常连宙斯也无可奈何的蛮力。萨耳裴冬乃宙斯的亲子,然而在“命运注定”的死亡之日,大神尽管于心不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接受命运的摆布,倒毙在帕特罗克洛斯的枪下。详见《伊利亚特》16��433461。理性“制伏”(应该说“压服”)“必然”可以通过诉诸暴力的方式。比如,阿波罗之力斩巨蟒普松(Puthon),皮里苏斯(Pirithous)和拉庇赛人(Lapithai)之战胜粗蛮的马人,赫西俄德也曾讲述过代表正义和智慧的俄林波斯众神战胜象征野蛮与落后的老一辈神祇(即泰坦们)的故事(《神谱》617—721;参考并比较《被绑的普罗米修斯》349—367)。然而,暂时的压服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暴力一时的胜利也不可能换来持久的和平。“必然”存在于天体之中,存在于社会和政治活动之中,潜伏和伺机活跃在人的心魂之中。埃斯库罗斯似乎倾向于认为,如果说彻底铲除“必然”不是一种切实可行的做法,那么人们就必须用一种更加务实的态度面对生活,学会运用法律程序处理人际(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际)关系,在意识和行为的终极点上寻找理性与“必然”合作的契机。理性应承认“必然”的存在,正确和恰如其分地估计它的能量,同时也要通过有效的手段对之实施实际上的掌控,进行有益的引导,给它的活动腾出一定的空间。理性应该照顾“必然”的面子,它之最终战胜后者的最佳手段不是诉诸暴力,而是通过谅解和劝说。荷马大概想过从实质上提高宙斯地位的必要,索福克勒斯大概也曾试图把“命运”降格为宙斯的意志——在这一点上,埃斯库罗斯做得“更绝”,采用了安抚和“收编”(或者说,“招安”)的办法,使宙斯和掌控命运与“必然”的复仇女神成了互补合作的伙伴。《善好者》以大跨度移动的情节,通过雅典娜苦口婆心、恩威并施的劝说,艰难然而却是成功地促成了宙斯(代表神圣的理性)和复仇女神(代表依照血统和“本能”行事的“必然”)的联合: 接受和睦的降临,它会日久天长。

  ……


古希腊悲剧的奠基之父:埃斯库罗斯的戏剧世界 在古希腊戏剧的灿烂星空中,埃斯库罗斯(Aeschylus, 约公元前525/524年 – 约公元前456/455年)无疑是最耀眼的星辰之一。他被誉为“悲剧之父”,是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中最古老的一位,其作品不仅开启了西方戏剧的先河,更以其深邃的思想、宏伟的格局和震撼人心的力量,深刻影响了后世的文学、哲学和艺术。 埃斯库罗斯的时代,正是雅典城邦辉煌的开端。民主制度的萌芽、波斯战争的胜利,以及随之而来的文化繁荣,都为戏剧艺术的诞生与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埃斯库罗斯正是身处这样一个人杰辈出的时代,他不仅是伟大的诗人,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曾亲历马拉松战役,这段经历无疑为他的戏剧注入了史诗般的勇气与悲壮。 与他的前任提斯庇斯(Thespis)相比,埃斯库罗斯的贡献尤为突出。提斯庇斯被认为是引入了第一位演员(hypokrites),从而使戏剧从单纯的歌队吟唱发展为包含对话的表演。而埃斯库罗斯则进一步将演员的数量增加到两位,这使得剧中的人物关系更加复杂,冲突更加鲜明,对话的可能性也大大扩展。他引入了第二位演员,让更多的角色得以在舞台上互动,使得人物间的对话和情感纠葛更加丰富,戏剧的张力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更重要的是,他强调了剧本的结构和戏剧的整体性,不再仅仅是零散的叙事,而是通过三个相互关联的剧目(Trilogy)来探讨一个宏大的主题,以此来构成一个完整的艺术整体。尽管我们现在能完整保存下来的仅有《奥瑞斯提亚》三联剧,但从散佚的片段和记载中,我们可以窥见其宏大的构思。 埃斯库罗斯的戏剧,与其说是在讲述故事,不如说是在深入挖掘人类生存的本质困境、神祇的法则以及人类与命运的抗争。他的作品充满了强烈的宗教色彩和深刻的哲学思考。他关注的,往往是那些触及灵魂深处的问题:罪与罚的循环、正义与复仇的边界、人类的傲慢(hubris)与神祇的审判、个人命运与城邦责任的交织。 相较于后来的索福克勒斯(Sophocles)和欧里庇得斯(Euripides),埃斯库罗斯的戏剧风格更加古朴、庄严,带有浓厚的史诗气质。他的语言雄浑有力,充满着令人敬畏的庄重感。剧中的人物,尤其是神祇和英雄,往往具有一种超越凡俗的宏伟力量。他笔下的神祇,并非总是仁慈的,而是遵循着严格的宇宙法则,他们的惩罚往往是严厉而不可避免的。他所描绘的英雄,即使身处绝境,也展现出令人肃然起敬的尊严和对命运的抗争。 埃斯库罗斯的戏剧,往往以神话传说为素材,但他并非简单地复述神话,而是通过对神话的重新解读和艺术加工,赋予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和普遍的人性关怀。他将古老的传说置于一个更为广阔的宇宙秩序之中,探讨的是诸神与人类、秩序与混乱、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复杂关系。 在他的著名剧作《普罗米修斯受难》(Prometheus Bound)中,埃斯库罗斯塑造了一个反抗神祇、为人类盗取火种的伟大英雄形象。普罗米修斯宁愿承受永恒的折磨,也要将文明的火种带给人类。这个故事,不仅是对反抗精神的赞颂,更是对人类智慧与勇气的歌颂,以及对神祇专制的一种深刻质疑。尽管这部剧的归属和创作年代尚存争议,但其普罗米修斯形象的强大冲击力,至今仍能引发深刻的思考。 而《俄瑞斯忒斯》三联剧,则被认为是埃斯库罗斯戏剧成就的巅峰之作,其中保存至今的《阿伽门农》、《祭献女郎》和《复仇女神》更是集中展现了他对罪与罚、正义与复仇的深刻探讨。 《阿伽门农》讲述了特洛伊战争归来的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刚踏上故土便被他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所杀。这背后既有克吕泰涅斯特拉为女儿伊菲革涅亚被献祭的复仇,也掺杂着她与情夫埃癸斯托斯的野心。剧作深刻揭示了战争的残酷性及其对家园的侵蚀,以及复仇链条的残酷开端。 《祭献女郎》则围绕着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和女儿埃勒克特拉展开。他们为了给父亲复仇,俄瑞斯忒斯在神谕的指引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她的情夫埃癸斯托斯。复仇的链条仍在继续,但俄瑞斯忒斯也因此背负上了杀亲的罪名,被复仇女神(Erinydes)所追捕。 《复仇女神》(或译《厄里倪厄斯》)将剧情推向了高潮。俄瑞斯忒斯在逃亡中,最终来到了雅典,并在雅典娜女神的调解下,接受了审判。这场审判不再是血腥的复仇,而是由人类的理性与法律来解决争端。最终,俄瑞斯忒斯被无罪释放,而复仇女神也转化为庇护城邦的“善妒女神”(Eumenides),象征着从原始的、血腥的复仇走向了以法律和正义为基础的秩序。 《俄瑞斯忒斯》三联剧所展现的,是埃斯库罗斯对人类社会秩序演变的深刻洞察。他描绘了一个从原始的、基于血缘仇恨的“血亲复仇”向基于理性、公正的“法律审判”的伟大飞跃。这不仅是对神话的戏剧化演绎,更是对雅典城邦民主法治精神的哲学注解。通过俄瑞斯忒斯的审判,埃斯库罗斯探讨了如何打破永无止境的复仇循环,如何在神圣与人世、秩序与混乱之间找到平衡。 埃斯库罗斯的戏剧,虽然流传下来的作品不多,但其留下的思想遗产却是无比宝贵的。他的作品不仅是古希腊文学的瑰宝,更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他的悲剧,以其宏大的叙事、深刻的哲学思考和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持续地启发着后人去反思人类的命运、社会的秩序以及个体与神祇、与集体之间的复杂关系。 每一次阅读埃斯库罗斯的剧作,都是一次与古代智慧的对话,一次对人类永恒困境的深刻体验。他以其非凡的洞察力,将人类的挣扎、罪与罚的循环、以及对更公正秩序的永恒追求,以最纯粹、最震撼的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得以窥见古希腊精神的深度与广度。他的戏剧,不仅仅是历史的遗迹,更是思想的火炬,至今仍照亮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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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对戏剧艺术怀有极大热情的研究者,我早已对埃斯库罗斯的名字如雷贯耳,他被誉为‘悲剧之父’,其作品的地位不言而喻。拿到这本《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我首先关注的是其翻译的质量和注释的详尽程度,这直接关系到我能否深入理解原作的精髓。在阅读过程中,我被戏剧中宏大的叙事和充满力量的语言所震撼。例如,在《俄瑞斯忒亚》三部曲中,阿伽门农的被杀、俄瑞斯忒斯的复仇以及最终的审判,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对正义进行深入探讨的戏剧链条。我特别欣赏其中对命运与自由意志的辩证思考,以及对血亲复仇的循环性与正义感的复杂呈现。埃斯库罗斯的戏剧,不仅仅是关于个体命运的悲歌,更是对整个雅典城邦社会秩序、对司法制度起源的溯源。我反复品味那些关于神谕、关于誓言、关于人类责任的台词,试图从中挖掘出更深层次的社会和政治含义。这部作品,对我来说,与其说是一部文学读物,不如说是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献,一份关于西方文明源头思想的宝藏。我常常在阅读时,会联想到后世的莎士比亚,甚至现代的某些戏剧作品,隐约能看到埃斯库罗斯的影子,这让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位伟大戏剧家对后世的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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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相信,真正的经典,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有其独特的价值和魅力。所以,当这本《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摆在我面前时,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我最先被吸引的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这位盗火者遭受的酷刑,以及他面对宙斯时的顽强不屈,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不仅仅是一个神话故事,它更像是一种对反抗精神的颂扬,对权威的质疑,以及对人类智慧和勇气的赞美。我沉浸在埃斯库罗斯所构建的那个充满神性与人性交织的世界里,思考着命运的不可抗拒性,以及个体在命运面前的渺小与伟大。这部作品的语言,虽然古老,但却充满了庄严和力量,那些关于神谕的描绘,关于英雄的悲歌,都带有一种史诗般的宏伟感。我常常在阅读时,会不由自主地放慢速度,细细品味每一个词句,去感受那个时代人们的信仰,他们的困惑,以及他们对宇宙秩序的理解。埃斯库罗斯的戏剧,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西方文明源头的大门,让我得以窥见那些塑造了我们今天世界的古老思想和价值观。它让我深刻地体会到,那些跨越时空的经典,之所以能够流传至今,正是因为它们触及了人类共通的情感和思考,触及了我们对生命、对正义、对命运的永恒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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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对古希腊文学一直有些敬畏,总觉得它遥远又晦涩,充满了神话和英雄的传说,离我这个普通读者的生活太远了。然而,朋友极力推荐了这本《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翻开了它。起初,那些名字和故事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比如‘祭祀’、‘献祭’、‘神谕’这些词汇,以及人物之间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尝试着去理解‘复仇’的主题,在《阿伽门农》里,国王回家却被妻子杀死,这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但更让我感到震撼的是,这种个人层面的悲剧,似乎背后牵扯着更宏大的命运和神祇的意愿。我开始思考,在那个时代,人们是如何看待死亡、如何看待痛苦、如何看待人与神之间的关系的。埃斯库罗斯的笔触,粗犷而有力,没有太多细腻的情感描写,更多的是一种史诗般的叙事,将个体置于整个宇宙的宏大背景下。我常常在阅读中感到一种压抑,因为那些角色似乎都难以摆脱自身的宿命,无论他们如何挣扎。但是,也正是在这种宿命感中,我看到了人性的力量,看到了他们在绝境中依然要追求某种形式的正义和尊严。这部作品,就像一面古老的镜子,映照出人类永恒的困境和对意义的追寻,虽然语言风格不同,但那种对人生无常的感叹,和对个体价值的思考,却穿越了时空,依然能够引起我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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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本《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的时候,我满怀期待,想着终于能一窥这位古希腊戏剧巨匠的经典之作。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要骨感得多。拿到手翻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厚重得令人望而却步的篇幅,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阅读的艰辛。我并非没有准备,早就听说埃斯库罗斯的剧作以其哲学深度和宗教色彩著称,但真正面对时,那种对古希腊语言的隔阂感和对彼时社会背景的陌生感扑面而来。我尝试着从《波斯人》入手,试图理解那场惊心动魄的萨拉米斯海战在雅典人心中留下的烙印,以及这种集体创伤如何在戏剧中被反思和升华。然而,那些关于神祇的叙述、关于命运的拗执、关于英雄的悲歌,在现代语境下显得异常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难以真正触及心灵深处。我发现自己常常需要在阅读过程中反复查阅注释,理解那些晦涩的词汇和象征意义,这极大地打断了阅读的流畅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的耐心和学养去啃食这些“硬骨头”,还是说,我只是在为自己缺乏古希腊文化根基而找借口?这种内心的挣扎,使得我对这部《全集》的整体印象,在初期就蒙上了一层复杂的阴影。它像一座巍峨的山,我站在山脚下,仰望着它的雄伟,却深知攀登的过程将充满挑战,甚至可能无功而返。这份不确定性,是我在初读这部作品时最深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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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对西方古典文学情有独钟,尤其对那些奠定西方戏剧基石的伟大作家充满敬意。当我有幸收藏到这本《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时,我把它视为一件珍宝,渴望从中汲取智慧的养分。翻阅之间,那些古老的名字——普罗米修斯、俄瑞斯忒斯、俄狄浦斯(尽管俄狄浦斯更多是索福克勒斯的代表人物,但作为古希腊悲剧的整体语境,其影响不可忽视),以及他们的命运纠葛,如同一幅幅宏大的画卷在我眼前徐徐展开。我尤其对《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中,那位为人类盗取火种而遭受永恒折磨的巨人形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所承受的痛苦,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反抗的,是诸神意志,更是对不公命运的挑战。这种近乎哲学思辨的戏剧冲突,让我思考人与神、自由与必然之间的界限。然而,埃斯库罗斯的戏剧并非仅仅是故事的讲述,它更是一种对宇宙秩序、对正义审判的深刻探问。那些关于复仇女神、关于血亲诅咒的设定,在今天看来似乎过于宿命论,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其中蕴含着对人类行为后果的警示,以及对道德伦理的拷问。我尝试去理解,在那个神权至上的时代,人们是如何通过戏剧来表达对秩序的敬畏,以及在秩序之下,个体所能拥有的反抗空间。这部作品,就像一扇通往古老灵魂的窗口,让我得以窥见那个时代人们的信仰、他们的恐惧,以及他们对生命意义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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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梅译,精装32开,设计精美。。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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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库罗斯悲剧全集》内容简介:诗人埃斯库罗斯约于公元前525年生于依洛西斯。他的父亲欧福里翁属“欧帕特里得尔”,或者说雅典的古老贵族。埃斯库罗斯是否真的是依洛西斯秘仪的传人不得而知。而对他泄露得墨忒耳秘密的指控,于他是否秘仪传人之争,既是正面证据,又是反面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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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古希腊悲剧情有独钟,除了罗念生王焕生,陈中梅的翻译应该经典,希望能出索福克勒斯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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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康德 《实践理性批判》 Zwei Dinge erfuellen das Gemuet mit immer neuer und zunehmender Bewunderung und Ehrfurcht,je oefter und anhaltender sich das Nachdenken damit beschaeftigt:der bestirnte Himmel ueber mir und das moralische Gesetz in mir 虽然随着城市化过程的加快,星空越来越难窥见全貌,可每当夜晚来临,我总会习惯性抬头看天。星星总是不说话,偶尔闪烁,往往不见,其实我一般只能认出来北极星那种比较明亮的星。可一想到星宿和星座,就迷恋的不得了,睁着眼睛难以离开。 其实星空迷人而惑人。开智书友会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星空,因为它同样迷人而惑人,但是不同的是这里的星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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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梅的译本,很期待。希望陈先生能把欧里庇得斯等的作品也都翻译出来。虽然已经有译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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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读书日买的,还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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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快,给力一起买了很多东西,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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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帧非常好,有塑封,价格也还可以,值得收藏,内容还没看,不好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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