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随笔》(双月刊)创刊于1979年,由花城出版社主办。它是中国文艺界、思想界最具影响力的刊物之一,致力于在思想文化界的突破,更多地关注深层次的历史、思想、文化的挖掘;关注现实,提倡理性的、建设性的批评批判。
目录
邵燕祥 柳荫:最后的“晋察冀诗人”
张恩和 钟敬文先生的鲁迅研究
杜书瀛 再忆吴晓铃先生
彭小莲 骄傲的吴天明导演
翟志成 胡适的冯友兰情结
朱仲南 改变我们的“好人好事观”(外一篇)
毕星星 四十年前的一桩乡村案件
张 鸣 头发的故事(外一篇)
郑异凡 普列汉诺夫同列宁的争论和斯大林“认错”
苏福忠 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
施京吾 一代人的精神性死亡
李木生 墙是一面镜子
王开林 仁爱无疆
顾 农 玄览堂读书散札四则
精彩书摘
钟敬文先生的鲁迅研究
钟敬文先生是著名学者、诗人、教育家、现代民俗学学科奠基人,有一段时间他曾用主要精力从事鲁迅研究,成果丰硕,从而也理应称为鲁迅研究家。
钟敬文先生早在上一世纪二十年代就开始写关于鲁迅的文章,第一篇《记找鲁迅先生》即作于1927年2月,接着零星也写有一些,但更多的文字是写于半个世纪以后的七八十年代。这中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时间跨度呢?
我自1954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即成为钟敬文先生的学生。那时,钟先生是系里赫赫有名的三大一级教授之一(其他二位是黎锦熙先生和黄药眠先生)。钟先生教的是民间文学,和中国现代文学(包括鲁迅)没有什么关系。他的夫人陈秋帆先生倒是教我们“现代文选及习作”,不但讲课,还批阅作业。1957年钟先生夫妇均被划为“右派”;钟先生辛苦创建的全国高校唯一的民间文学教研组随即被撤并到现代文学组,“民间文学”课亦被取消。我毕业后留校,分到现代文学组,就和钟先生成为同事。那时,钟先生被剥夺教学的权利,只能在组里做点资料工作(而他的夫人陈秋帆先生干脆被罚到资料室当资料员)。这样,我们的接触就比较多,我会经常就一些专业问题向他请教。一直到文化大革命乱起,他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有意思的是他“当仁不让”地承认是“学术权威”但不承认“反动”),从原住的教授楼赶到我们青年教师住的筒子楼,我们又成了邻居,接触就更多了,说话也比较随便。筒子楼原是学生住单问宿舍楼,学校为照顾青年教师结婚应急转用,故曾被戏称为“鸳鸯楼”;“文革”时一批“革命对象”被罚赶出教授楼而住进来(名日“接受群众监督”或“与群众共甘苦”),筒子楼旋即被戏称为“牛鬼蛇神楼”。我曾笑对钟老夫妇说,你们老夫妻住进“鸳鸯楼”倒也。“情可以堪”,而我们成了“牛鬼蛇神楼”住户就有点“情何以堪”了。说完我们白是苦笑。
就我所知,钟先生还是文学青年时,即对鲁迅充满尊敬和仰慕。1927年鲁迅刚从厦门到广州,他就急着寻访鲁迅,写《记找鲁迅先生》的文章,编《鲁迅先生在广州》。但由于和鲁迅先生的一点小小的误会,更由于他的志趣原就在民间文学和民俗学的开创性研究,无暇他顾,后来就一直潜心在这块园地里耕耘,并且收获甚丰,名传遐迩。如果不是五十年代后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他本应该在他热爱的这一领域取得更多更大的成就,可从划为“右派”后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后期整整二十年问,他基本上“无所事事”(不让他做事,限制他做事),真正是“光阴虚度”,“蹉跎岁月”。这对一位真诚的学者不啻是极大的精神折磨。
历史的转机出乎钟敬文先生的意料——文化大革命后期,毛泽东主席号召全国人民“学点鲁迅”,各高校文科自然闻风而动。为落实“最高指示”推出两大举措:一是在北京成立“鲁迅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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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2015年第2期 总第217期) 电子书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