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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從比較文化的宏觀角度分析中國文化的形成、演化和轉變,指齣中國文化在發展之初的兩個特色:一是藉親緣觀念來建立社會組織;二是通過天命觀念去理解天人閤一的奧秘。討論瞭中國士大夫在各個曆史時期中的作用以及文官製度的運作與演變,中國政治、社會與文化的交互影響。在討論近代文化的轉變時,他指齣瞭中國知識分子所麵對的種種睏難: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保守”抗拒 進步,“傳統”抗拒“現代”。
許倬雲,江蘇無锡人,1930年齣生,求學於颱灣和美國,獲得美國芝加哥大學人文學科博士學位。先後被聘為香港中文大學曆史係講座教授、南京大學講座教授、夏威夷大學講座教授、杜剋大學講座教授、匹茲堡大學史學係退休名譽教授等職,學貫中西,善於運用社會科學的理論和方法治史,研究領域主要在中國文化史、社會經濟史和中國上古史。代錶作為《中國古代社會史論》、《漢代農業》、《西周史》、《萬古江河》等。
序:中國史與世界史的若乾省思
自從高中時,老師吩咐我仔細研讀《國史大綱》,即受賓四先生的影響。在大學進入曆史係,固然由於對文史夙有興趣,也由於從《國史大綱》看齣瞭一些可以摸索的途徑。及至賓四先生返颱定居,遂更得不時嚮這位鄉長請求訓誨的機會,但終究未曾有足夠的時間追隨左右,所得也就不如長期從學的及門弟子。今年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邀請我主持“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遂與此間同仁討論瞭三次。三次講演,均在補綴中國文化發展的脈絡,仍未離開賓四先生關懷的範圍。題目固在中國,視野卻時時涉及世界史。為此,特將一篇前時演講代替序文,希望讀者能瞭解我從中國曆史瞻望世界的若乾觀念,當有助於理解以下三篇講稿的重點。
中國曆史源遠流長,內容豐富,資料繁多。治中國史者,在中國史的範圍內,有左右逢源的樂趣,也有心勞力絀的痛苦,是以中國史的園地,遂自成天地,一旦置身其中,即難得再有探首牆外的興趣。這一個世紀內,西洋史學已經介紹於國人,西洋史也是曆史課程的一部分。然而本國史及西洋史(有時雖名為世界史,實則仍是西洋史),兩者之間,各守畛域,罕見流通,毋論史學觀念,即使史實的同步比較,也不常見。
從另一方麵看,歐美各處討論世界文化的演變,無不由西歐本位著眼,甚至世界史的分期,所謂上古、中古、現代三分法,也莫非由西歐的經驗抽繹而來,於是以西歐的分期強加於世界其他地區文明的發展過程,遂有扞格不通之現象,殆屬不可避免。今日在美國史學同行中,覺察到這種弊病者,已頗有之。也有一些嘗試以世界性角度治世界文化者,如湯因比(Arnold Joseph Toynbee)廣泛討論二十一種文明興衰起伏。又如麥剋尼爾以超越國界的角度,或則以人類為整體現象,由疾疫傳染以觀其不可分割之情形;或則視人類社會為超大型生物體,討論其資源與能力之間的關係。此皆犖犖可觀的大傢,然而,他們終難完全擺脫西歐本位的立場,未能由世界性的實例抽繹曆史發展的諸種異同。
我在海外任教,與同事討論時,每覺有另闢蹊徑的需要,是以不揣愚陋,嘗試從中國史的發展中抽繹若乾現象,與其他主要文化發展相比較,以求其異同,再進一步歸納若乾較為一般性的抽象原則。以下即為若乾管見所及,以請同仁教益。但務祈同仁瞭解,凡此原則,隻是觀察演變軌跡的角度,絕對不是所謂曆史發展的法則或定律。至於以中國曆史作為參考,則係由於中國曆史長期的綿延未斷,為世界上僅有的例子,而史料豐富、年代確實,則又非另一長存的文化(印度)所可比擬。我當然亦須時時記取,不可從中國本位著眼,以緻蹈西歐本位觀的覆轍,總盼能由中國史的發展過程踏齣第一步,但不自囿限,應視中國曆史如同建屋的鷹架,最後的成果可以包括鷹架的特點在內,卻絕不應當以鷹架取代最後完成的建築。
世界幾個主要文明,其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境界,均有其特色。雅斯貝斯曾以為中國、印度、猶太、希臘及波斯諸文明,均曾經曆超越性的突破,為瞭人類若乾亙古關懷的問題,提齣不同的解決方式。中國的突破,由西周的天命觀念,到《易經》的兩元辯證觀念,孔子的仁、孟子的義、荀子的禮,以至老莊的無為……為中國文化的後世發展,鋪設瞭若乾基本意念,也為後世文化決定瞭行為模式及社會組織,定下瞭演變的方嚮。中國的情形如此,印度、猶太、希臘也各自有其抉擇。印度文明選擇瞭齣世與悲憫的意念;猶太文明選擇瞭一神信仰,並從部落神的基礎擴大到普世真神的觀念;希臘文明則選擇瞭將宇宙範疇化及因果推理的觀念。這三個古代文明的後世發展,也未曾脫離軸心時代定下的大方嚮。這些文明所選擇的途徑各有歧異,但都經過突破的階段,遂能卓然自立於天地之間;或則數韆年連綿不斷(如中國與印度),或則轉接蔓延,衍生為後續的文明(如猶太與希臘之轉接為基督教文明)。雅斯貝斯稱為軸心時代的文明,不僅因為這些文明都在他所說的“軸心時代”(即公元前數百年的一段),更因為這些文明從彼時以後,始終為人類文化的主要流派。
在中國,軸心時代之後期,即是秦漢大帝國。秦漢的普世性秩序,事實上包括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各方麵。在政治上,這是天下共主的皇帝製度及與之相配的文官製度;在經濟上,這是與小農精耕製相伴而生的全國市場網絡;在社會上,這是編戶齊民與選賢與能相疊的察舉製度及其衍生的社會組織;在文化上,這是儒、道、法、陰陽傢綜閤的中國型思想,所錶現的現象是《呂氏春鞦》《淮南子》,甚至《春鞦繁露》《法言》《太玄經》諸種大著作,無不企圖整閤成一套放之六閤而皆準的思想體係。同時,中國文明體係中,有一批胸存普世關懷的士或儒生,在野在朝,用進退藏,這批儒生、士大夫遂成為中國社會上長期存在的知識分子,為中國文化的傳承與開展而盡力。
在彆的文明,也各有其普世的體係及其承先啓後的知識分子,如印度的婆羅門、僧侶與隱居的賢人;如猶太的法利賽人、利未族與先知;如希臘的辯士與哲學傢。
普世體係,正因其“普世”的特性有足夠的擴張性,使軸心時代文明擴散及其周圍,吸納其四鄰參加體係。於是,普世體係代錶者的普世秩序也勢必涵蓋四周,以達到其地理極限;普世的大帝國及大教團遂成為普世秩序的特徵。中國的秦漢帝國由中原逐步擴散,終於東及於海,西至流沙,北到長城,南逾嶺錶;中國之為中國,已及其古代的極限。同理,印度文明的普世體係彌漫印度次大陸,甚至包含瞭鄰近的锡蘭與南亞各處。希臘文明體係的擴散,形成希臘化的地中海世界。古代猶太文明,則因其“選民”觀念的自我設限,未能有類同的擴散;但猶太教普世真神的觀念,卻是後來基督教秩序能夠擴散的基本原因。於是,如同中國之為“中國的中國”(藉用梁任公先生之語),印度也成為印度的印度,希臘也為希臘的希臘。
古代中國的普世體係,在漢代發展至極緻;然而物極必反,月盈則虧,人事的發展每有如此辯證式的消長進退。在漢代,知識分子與文官製度的重疊,使知識與政治權力有緊密的結閤。權力腐蝕知識,終於因為儒傢成瞭正統,而使儒傢走嚮繁瑣的學風。注疏之學的過度發展,使儒傢喪失瞭創造的活力。儒生的世傢大族,使知識分子中有一批貴族。學術繁瑣化及知識分子貴族化使普世秩序在意念上及組織上都趨於僵硬,不再能為體係做適時的修改與調整,也不再能為一代又一代提齣當代關懷的問題與答案。東漢的崩潰,不僅是一個政權的垮颱,實則是古代秩序的崩解。與漢代秩序的發展相似,則有古代羅馬的瓦解,及印度孔雀王朝的崩潰。羅馬統治階層的貴族化,與印度阿育王對佛教的過分保護,均可與漢代世傢大族齣現後,文明體係的崩解相比較。隻是統治羅馬的貴族並非擔負文化承先啓後的知識分子;而印度的宗教繁多,佛教猶須與印度教及耆那教競爭,是以羅馬與印度的知識分子並未與漢代儒生一般長期的獨占知識資源,也未長期與政治權力緊密結閤。然而,這兩個古代文明也終於崩壞,這一現象,我稱之為古代秩序的崩壞,崩壞的動力不來自外力,而來自內部生機的衰竭,而生機之衰竭的部分原因可歸結於文化之繁瑣及知識分子的貴族化,腐敗的過程是由內部開始的。
古代的幾個普世秩序,在其盛時,力量都足以抵禦外來的侵略,甚至可以進行相當程度的擴張;如中國之拒匈奴於塞外,羅馬之闢高盧的土地,及印度在五天竺(旁遮普)邊外的擴張。但在其季世,則不足以抵抗外敵;西羌人眾不及漢代一個大郡,武力不如匈奴,卻能睏擾東漢,使漢帝國疲於奔命。無他,漢帝國內部腐蝕已深,遂失去瞭抵抗的能力。同樣的,羅馬遂受蠻族之睏,而貴霜可在印度建立皇廷。
古代秩序崩解,然後經曆一段中古時期的轉變與重建。中國中古時期(魏晉至隋唐)的變化,頭緒紛繁,各方麵變化同時進行;但要約之,則可分內外兩麵觀察。對內,中國的人口經曆一番調整,南方人口增加,北方人口減少。前者導引土地的開拓,後者導引外族的移入。由於人口與土地的比例有所更改,農耕由精耕改為粗耕,勞力的供需也跟著變;於是有奴役製度齣現以掌握勞動力。外來的徵服民族淩駕於中國人之上,南移的漢人也淩駕於當地原居民之上;凡此都導緻社會的階級化。佛教由印度傳入中國,兩個軸心文明的意念體係接觸之後,經過調適,終於互補融閤為中古以後中國文明秩序的精神部分。中古中國的轉變,在人口增長到一定程度,勞力又不虞匱乏時,農耕便逐漸迴到瞭小農精耕製,而社會也再度漸漸迴到編戶齊民的階級形態。
對外的關係,中國雖然還保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觀念,但實際上,中國已必須麵對多國並立的局麵。不但中國內部有五鬍十六國,有南北朝;中國之外,也經常有不臣服於中國的他族與他國。“列邦體製”在中古以後成為中國的常態,因為中國已不再是自足的中國,中國已是亞洲許多國傢中的一員。在文化方麵,中國也不能不麵對印度文化的存在,甚至還須承認印度文明在某些方麵有超越中國的優點。
中古的調適,對內而言,是經濟、社會、文化多方麵的調整與重組;對外而言,是主要軸心文明在接觸後的交融(convergence)。歐洲世界也經曆相似卻又相異的演變,地中海世界以城邦為單元的政治體製一步一步走嚮領土國傢;北方蠻族的入侵,先是被納入羅馬的秩序中,終究仍脫齣羅馬的普世體係,開始瞭近代的民族國傢。地中海世界的經濟體係,經過這一內海的聯係,早已結閤為一個整體。但是歐洲內陸的開闢,逐漸將經濟網絡擴展至整個歐洲、西亞及北非。這個體係之中,地中海世界也隻是幾個閤成部分之一而已,麵對的也是一個政治上為列邦體係、經濟上是幾個單元的交流和互助。文化上,希臘的軸心時代文明和猶太的軸心文明融閤為基督文明,也是兩大軸心文明的交會。不過中古歐洲的整閤終究與中古中國的整閤異緻。歐洲體係終究將走嚮永久的多元體製,而中古以後的中國仍是一個同質性相當濃厚的普世體係。
中古的轉變在西亞又是一個變局,古代波斯的軸心文明,若草蛇灰綫,未嘗澌滅,終於與古代猶太文明真神觀念相閤而形成伊斯蘭文明。這又是一次軸心文明的交會。在印度次大陸,伊斯蘭文明與印度文明也有瞭接觸,兩者卻不能融閤為一個新的文明,結果是二者將印度次大陸分割為長期對抗的兩半。
中古以後,世界進入各軸心文明的交會。從十五世紀以來,沒有一個文明體係能自外於其他體係。經濟上的互相倚伏已構成一個世界性經濟網絡。各地雖有優劣起伏,全球的整體性則已是不能迴頭的現象。十五世紀後,新大陸資源流入世界網絡。西歐雖是掠奪新大陸資源的主要力量,中國、印度、日本卻都因為世界性市場網絡的形成,也分彆經曆瞭長期的經濟繁榮。十九世紀以來,西歐、北美(及日本)因為工業革命及資本主義經濟的快速發展,不成比例地占有瞭優勢地位。但是二十世紀後半葉,中國、印度及伊斯蘭文明的繼承人,均已浸浸然有拉平優劣差距的可能。世界各個文明體係的固有特質仍影響各個文明的發展方嚮。近代以來的再一次調適與轉變,正在熔鑄為一個世界性的新體係。近代的中國,是世界的中國;近代的歐洲,是世界的歐洲;近代的印度,也是世界的印度。但是,在這一正在熔鑄的世界體係中,個彆的軸心文明仍將保留其相當成分的原有特質,以緻個彆文明體係的轉變也為此而有不同的曆程,而達到不同的結局;遂使人類共有的文明體係在再一次突破之後,仍將顯示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麵貌。
總之,曆史的演變未必有任何天定的規律,卻仍有若乾可找尋的軌跡;大緻言之,一個文化體係的內部,須有若乾基本觀念的價值存在,也須有一群知識分子擔任承先啓後的工作。二者在發展過程中,自有其盛衰,於是也就影響瞭該文化的活力及生機。文化體係發展到極盛時,體係之內必有最得勢的知識分子及最發達的觀念;在彆無對手挑戰時,盛極勢必走嚮僵化,僵化導緻衰敗,這是一係列辯證式的發展模式。此時,外力的乾預,即可誘發文化體係的崩解。
另一方麵,因每一個文化體係都有擴張其影響圈的潛力,一旦發展到極限,兩個或多個體係因接觸而互有影響,此時,內部已顯衰落的體係,遂不能抵抗另一體係的影響;於是有兩個體係融閤為一個體係的新內容,甚至構成新的文化體係。相對來說,內部發展尚未盛極將衰的文化體係,則未必深切地感受到另一文化體係的影響力。文化體係的接觸並逐步融閤,中古時代是若乾次兩個文化體係的融閤,近古以後則是世界主要體係的大融閤。這是體係之間接觸與交融的大勢,不僅使個彆體係內部的基本觀念不斷修正,而且經曆這一過程,逐步構成世界性的文化體係。
總結而言,個彆文化體係的綫性辯證發展,配閤體係之間互相刺激與啓發的經曆,人類的文化遂呈現不變中的變化、復雜中的單純,在多元閤流時,卻也保持瞭各文化可識彆的特性。
一直以來,我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但常常感到碎片化,缺乏係統性的認知。《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正好彌補瞭我的這一缺憾。錢穆先生以其深厚的學養和獨特的視角,為我勾勒齣瞭一幅中國文化發展的宏大畫捲。他的敘述,不是簡單的年代堆砌,而是充滿瞭邏輯性和人文關懷。我最欣賞的是他對中國文化“和而不同”精神的解讀。這種精神,貫穿於中國文化發展的始終,使得中華文明在曆經無數次的外來衝擊和內部變革後,依然能夠保持其核心的文化基因,並不斷吸收融閤,展現齣強大的生命力。書中對於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的闡述,尤其讓我受益匪淺。他不僅僅介紹瞭各種學派的觀點,更重要的是,他將這些思想與當時的社會現實緊密結閤,展現瞭它們如何影響和塑造著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比如,他對道傢思想與中國古代政治製度之間關係的論述,就讓我對“無為而治”有瞭更深刻的理解。讀到關於明清時期文化演變的章節,我能感受到一種復雜而深刻的變革。錢穆先生的分析,既看到瞭當時的文化成就,也指齣瞭其麵臨的挑戰和局限性。這本書讓我對中國文化的理解更加立體和全麵,也更加珍視這份寶貴的文化遺産。
評分我一直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深厚的感情,但常常感到對其發展過程缺乏一個係統性的瞭解。《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恰恰為我提供瞭一個絕佳的視角。錢穆先生的學識淵博,他的講解清晰流暢,將中國文化的發展脈絡梳理得井井有條。我尤其欣賞他對中國文化“生命力”的論述。他認為,中華文明之所以能夠曆經數韆年而不衰,正是因為其內在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能夠不斷地自我更新和適應。比如,他對中國古代農業文明在文化形成中的作用的論述,就讓我看到瞭土地和人民如何塑造瞭中華文化的基礎。書中關於中國古代教育製度的演變,也讓我對中國古代社會的人纔培養和文化傳承有瞭更深刻的理解。錢穆先生的分析,充滿瞭對中國社會現實的關注,他所探討的不僅僅是曆史,更是與當下息息相關的問題。讀到關於中國文化對外交流的章節,我能感受到一種開放和包容的精神。他展現瞭中華文明如何在與其他文明的交流中,汲取養分,實現自身的進步。這本書讓我對中華文明的認識更加立體和飽滿,也更加堅定瞭對其價值的認同。
評分《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是我最近讀到的最讓我感到震撼和啓發的一本學術著作。錢穆先生的學識淵博,他的講解清晰而深刻,將中國文化發展過程中的重要節點和關鍵轉摺點一一呈現。我尤其喜歡他對中國文化“有機性”的論述。他認為,中國文化並非簡單的碎片堆砌,而是一個不斷生長、自我調節、具有強大生命力的有機體。這種觀點,讓我對中國文化的理解上升到瞭一個新的高度。書中關於魏晉南北朝時期文化融閤的討論,尤其讓我著迷。那個時期,雖然政治動蕩,但卻是文化大交流、大融閤的重要時期,佛教的傳入、玄學的興起,都對中國文化産生瞭深遠的影響。錢穆先生的分析,不僅僅停留在錶麵現象,而是深入探討瞭這些文化元素的內在邏輯和它們如何被中國本土文化所吸收、改造,最終形成新的文化形態。讀到關於宋代文化繁榮的部分,我能感受到一種精緻而深邃的美。從理學的興起,到詩詞、書畫的巔峰,再到市民文化的萌芽,錢穆先生的論述,將那個時代的文化氣象描繪得栩栩如生。這本書讓我對中華文明的連續性、包容性和創新性有瞭全新的認識,也更加堅定瞭對中華文化價值的認同。
評分我一直以為,要真正理解一個民族的文化,就必須深入其曆史的肌理,而《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恰恰提供瞭這樣一把鑰匙。錢穆先生的學問功底深厚,其洞察力更是非凡。他在分析中國文化發展時,不拘泥於單一的維度,而是將政治、經濟、思想、藝術等各個層麵有機地聯係起來,展現瞭一幅幅波瀾壯闊的曆史畫捲。尤其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對中國文化“韌性”的強調。在數韆年的曆史長河中,中國文化經曆瞭無數次的變革、挑戰甚至毀滅性的打擊,但它總能浴火重生,並以新的姿態繼續嚮前發展。錢穆先生通過對不同曆史時期的細緻剖析,闡釋瞭這種韌性是如何形成的,它根植於中國文化的哪些特質之中。比如,他對中國農民階級在文化傳承中的作用的論述,就具有非常獨特的視角。此外,書中關於中國古代科學技術的發展,雖然篇幅不多,但卻精準地勾勒齣瞭其發展軌跡及其與西方科學的差異,這引發瞭我對東西方文明模式的深入思考。讀這本書,我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在學習曆史知識,更是在進行一場深刻的自我認知。它讓我看到瞭中華文明的偉大之處,也讓我對接下來的發展充滿瞭信心。
評分《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本曆史讀物,更是一次深刻的思想啓迪。錢穆先生以其淵博的學識和獨特的見解,帶領我走進瞭中國文化發展的波瀾壯闊的曆史長河。我尤其被他對於中國文化“漸進性”和“融閤性”的強調所吸引。他認為,中國文化的發展並非一蹴而就,而是一個漫長而漸進的過程,它在不斷地吸收外來文化和內部創新中,逐漸形成瞭自身的獨特風格。比如,他對佛教在中國傳播和本土化過程的分析,就展現瞭這種融閤性的強大力量。書中關於中國古代政治製度的演變,也讓我有瞭全新的認識。錢穆先生不僅僅關注製度的錶象,更深入探討瞭這些製度背後的文化邏輯和哲學思想。他認為,中國古代政治製度的發展,與儒傢思想的不斷演變是密不可分的。讀到關於中國古代科技發展的部分,我能感受到一種智慧的光芒。他展現瞭中國古代科技在不同領域的成就,以及它們與西方科學在思維方式上的差異。這本書讓我對中華文明的認識更加全麵和深入,也更加期待它在未來的發展。
評分翻開《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我仿佛置身於一座宏偉的曆史殿堂,聆聽智者娓娓道來,解構中華文明的演進密碼。錢穆先生的文字,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它不像某些學術著作那樣枯燥晦澀,而是充滿瞭一種人文的溫度和曆史的厚重感。他帶領我一同穿越時空,從上古洪荒時代走來,感受先民們在自然界的搏鬥中孕育齣的最初的文明火種。特彆是關於早期國傢形態的形成,他不僅僅關注政治製度的演變,更著重於探討那些維係社會運轉的文化要素,比如宗法製度、祭祀傳統等,這些都在潛移默化中塑造瞭中華民族的精神特質。書中對於儒傢思想的起源和發展,更是我讀到的最為精闢的論述之一。他不僅梳理瞭孔子、孟子、荀子等人的思想體係,更深刻地闡述瞭儒傢思想如何在中國社會中紮根、演變,並成為一種主流意識形態,影響瞭中國曆史的走嚮。我尤其欣賞他對“天人閤一”等核心概念的解讀,他通過曆史的鏡頭,展現瞭這些思想是如何在實踐中被理解和應用的。讀到關於漢唐盛世的章節,我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文化自信。錢穆先生的筆觸,將那時的輝煌展現得淋灕盡緻,從政治製度的完善,到對外交流的繁榮,再到文學藝術的巔峰,都仿佛在我眼前鮮活起來。這本書不僅僅是一本曆史書,更是一部關於中華民族精神的史詩。
評分一直以來,我對中國文化的源遠流長和博大精深都充滿瞭濃厚的興趣,尤其是那些能夠站在曆史長河的高處,以宏大的視角梳理文化脈絡的著作。讀完《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中國文化的發展過程》這本書,我感覺自己仿佛經曆瞭一次思想的洗禮,對中國文化的發展有瞭更加深刻和係統的認識。錢穆先生的學識淵博,其分析深入淺齣,將復雜的曆史進程條理清晰地呈現在讀者麵前。他不僅僅是在講述曆史事件,更是在揭示隱藏在事件背後的文化邏輯和精神內核。例如,他對中國早期文明的論述,從文字的起源、禮樂製度的建立,到思想的萌芽,都展現瞭他對細節的精準把握和對宏觀趨勢的敏銳洞察。讀到關於春鞦戰國時期百傢爭鳴的部分,我尤其感到震撼。錢穆先生沒有將之簡單視為學術流派的爭論,而是深入分析瞭不同思想流派如何與當時的社會政治背景相互作用,如何反映瞭社會轉型的陣痛與訴求。他的論述引人入勝,仿佛能聽到先賢們在那個激蕩年代的慷慨陳詞。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對於中國文化如何在全球化浪潮中保持自身特質的思考,雖然這本書的重點並非現代,但他字裏行間流露齣的對文化傳承的關懷,以及對中國文化生命力的堅定信念,都給瞭我極大的啓發。這本書不愧是大師之作,值得反復品讀,每一次閱讀都會有新的感悟和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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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很好的書,快遞大哥給力很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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