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感謝德國學術聯閤會DFG所提供的項目資助,感謝項目閤作者顧彬(W.kubin,德國波恩大學漢學係主任教授,著名漢學傢和詩人,對中國文學和文化具有廣泛的研究,著有《空山——中國古代人的自然觀》等專著多種,主編《中國文學史》多捲本)所提供的資料、闡釋學方法以及其他種種幫助。
內容簡介
《簡帛與學術》以齣土文字資料為主體,研究涉及簡帛文獻學分類、楚簡與《尚書》學史、楚簡與《詩》學、楚簡所見先秦自然觀等領域,討論諸如楚簡所見《尚書》今文古文聯係、楚簡所見《商書》祭主及年代、楚簡所見《尚書》文字,楚簡所見《詩》論及中國現存最早詩學批評文獻及基本範型,楚簡所見日食、人與自然關係、禳災方術、戰國各地災異觀念比較,楚簡所見祝由與攻放、祝由與治療等專題,還考察瞭戰國楚簡祝詞結構以及楚簡所見部分異文。屬於作者近年來有關齣土文字學術研究的總結。《簡帛與學術》的研究條件,是德意誌研究聯閤會(DFG)“墨卡托項目”(齣土文獻與中國文化,2006-2007)提供的,項目閤作者為德國著名漢學傢顧彬(W.Kubin)教授。
作者簡介
臧剋和(若虛),上海交通大學特聘教授,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華東師範大學中國文字研究與應用中心主任。著有《說文解字的文化說解》《尚書文字校詁》《中古漢字流變》等專著數種,發錶文字學論文數十篇。
內頁插圖
目錄
引言及分類
引言:在“心”與“物”之間
簡帛文獻的學術分類及性質
楚簡及《書》
楚簡所見《尚書》今古文聯係
楚簡所見《商書》祭主及年代
楚簡所見《尚書》文字
——《戰國楚竹書·緇衣》有關文字釋讀
楚簡所見《尚書》誥刑
楚簡及《詩》
楚簡所見《詩》論
——《戰國楚竹書》中的“孔子詩論”
楚簡及自然
楚簡所見日食
楚簡所見人與自然
——關於《魯邦大旱》的幾個問題
楚簡所見禳災術
——《柬大王泊旱》與《魯邦大旱》及其他
楚簡所見災異觀念
——《戰國楚竹書》有關齊魯楚等地簡文比較
簡帛及時間
歲月與四時
——戰國楚帛書
時間與禁忌
——秦簡《日書》
祝由及治療
祝由與攻敚
——釋“以其古敚之”兼及戰國楚簡禱祠的結構意義
祝由與治療
——漢墓簡帛書所見疾病類型及治療方術
簡帛及其他
楚簡所見異文
簡帛與紙
祝詞與《魚鼎匕》器名性質
《殷周金文集成》讀書雜誌
精彩書摘
楚簡所見人與自然
——關於《魯邦大旱》的幾個問題
將自然萬物人格化,推原其發生,可能與古代曾經普遍流行的源於巫術思維的“原始移情”存在宛密關聯。戰國楚簡的記載,可以說提供瞭這類文獻現存最早的文本。也許在現代人看來,賦予自然以生命,屬於所謂“靈性化”的過程。但在古代社會,將原本就有靈的自然萬物人格化,則實際上意味著走嚮世俗化:是異質以同構,貌閤而神離者,此不可不稍為之辨者。
中國曆代有關災異的記載有一個特點,就是自然與神靈發生聯係、天降災異跟人的行為相關。冷僻的不用說,像婦孺皆耳熟能詳的《三國誌通俗演義》上冊“祭天地桃園結義”,一上來就描述瞭東漢靈帝時期天下分亂之前的種種災異錶現、“災異之由”和“消復之術”,在某種程度上,反映瞭漢代“天人感應”災異觀念的流行:
建寜二年四月十五日,帝會群臣於溫德殿中。方欲升座,殿角狂風大作,見一條青蛇,從梁上飛下來,約二十餘丈長,蟠於椅上。靈帝驚倒,武士急慌救齣;文武互相推擁,倒於丹墀者無數。須臾不見。片時大雷大雨,降以冰雹,到半夜方住,東都城中壞卻房屋數韆間。建寜四年二月,洛陽地震,省垣皆倒,海水泛溢,登、萊、沂、密盡被大浪捲掃居民入海,遂改年熹平。自此邊界時有反者。熹平五年,改為光和,雌雞化雄;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入溫德殿中;鞦七月,有虹見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於是靈帝憂懼,遂下詔,召光祿大夫楊賜等詣金商門,問以災異之由及消復之術。賜對日:“臣聞《春鞦》讖曰:‘天投蜺,天下怨,海內亂。’加四百之期,亦復垂及。今妾媵奄尹之徒,共專國朝,欺罔日月。又鴻都門下,招會群小,造作賦稅,見寵於時。更相薦說,旬月之間,並各拔擢:樂鬆處長伯,任芝居納言,卻儉、梁鵠各受豐爵不次之寵,而令縉紳之徒委伏畎畝,口頌堯舜之言,身蹈絕俗之行,棄捐溝壑,不見逮及。冠履倒易,陵榖代處。幸賴皇天垂象譴告。《周書》日:‘天子見怪則修德,諸侯見怪則修政,卿大夫見怪則修職,士庶人見怪則修身。’(此《逸書》也)唯陛下斥遠佞巧之臣,速徵鶴鳴之士,斷絕尺一,抑止槃遊。冀上天還威,眾變可弭。”
而上天所垂示的災異,則來源於人事的問題。因此,人事的修正,就成為當時消除天災的根本措施。“議郎蔡邕亦對,其略日:‘臣伏思諸異,皆亡國之怪也。天於大漢,殷勤不已,故屢齣妖變,以當譴責,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蜺墮雞化,皆婦人乾政之所緻也。……人自抑損,以塞咎戒,則天道虧滿,鬼神福謙矣。…①
《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第2冊《魯邦大旱》主要記載瞭魯哀公十五年(公元前480年)魯國發生大旱,哀公以此嚮孔子請教弭除大旱對策一孔子提齣建議並同弟子子貢進行討論等內容。②楚竹書簡文所載對瞭解當時儒傢如何應對天災、如何理解人與自然關係,提供瞭新的材料。此篇經過整理者的考釋之後,已可基本通讀。但是,對於其中幾個關鍵地方和個彆字的考證以及釋義,還是眾說紛紜,各騁新解。而若乾關鍵的文字,尚有待於引起應有的注意。
一、關於“重命”及“恃名”
本篇第3、第4、第5簡,都提到“名”,關係比較重要,但似乎尚未引起五花八門的討論者的充分注意。第3簡“子貢曰:否也,(吾)子女(如)動命(重命)丌與?女(如)夫政刑與德”,第4簡“若夫毋愛圭璧幣帛於山川,毋乃不可。夫山,石以為膚,木以為民,女(如)天不雨,石將焦,木將死,其欲雨或甚於我,或(何)必寺(恃)乎名乎”,第5簡用字語境同第4簡:“夫川,水以為膚,魚以為民,女(如)天不雨,水將涸,魚將死,其欲雨,或甚於我,或(何)必寺(恃)乎名乎?”三處用“名”字,主要構成“重命”和“恃名”兩類結構。長沙子彈庫戰國楚帛書乙篇“乃命山川四海”,《尚書??呂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孔傳:“禹治洪水,山川無名者主名之。”主名,作為山川命名的祭主,即祭山川之謂。狸瀋山川,通辭命名。古代命名,原本就屬於施加控製影響的方術類型這類功能,與本篇簡文整體關於弭除大旱對策討論一緻。《周禮??春官??大祝》:“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類,二曰造,三曰禬,四日禜,五曰攻,六曰說。作六辭以通上下、親疏、遠近:一曰祠,二曰命,三曰誥,四曰會,五曰禱,六曰誄。”關於命(名)祭,一說,與“說”義近通用,都是祭祀之名《魯邦大早》第3簡“重命”和第4簡、第5簡的“寺名”,功能相若,均為禳除旱災的祭祀。編者說者,或以為聲譽,或以為恃名傲世,恐皆緣字附會。
……
前言/序言
原夫世間所謂學術思想,悉在乎心與物之間:一切學術思想分歧所由生,在於心與物距離之把握,內與外遠近之擺動。是內心自足,不假外務,抑或有物斯感,興來如答;是賓客萬象,眷屬三韆,抑或身為物役,心因外攖。舉凡世界大韆,古今中外,百傢學派,概莫能外乎是。若虛觀念的基本憑依是:人類作為自然進化到一定環節上的産物,所能瞭解的全部宇宙及其特點,就是人類大腦所能關注到的。“天之蒼蒼,其正色耶?”莊生設問,足以抵過哲人苦苦思辨。今人觀察原始社會,以其天地“萬物有靈”為幼稚可哂。後人又如何看待今人呢?“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也。”一個時代,自有一個時代的宇宙。後人看到的宇宙,今人所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跟現在所看到的不一樣。然則,今人也就不必苛責於古人瞭。
習慣上說,六經齣於孔子整理,孔子思想核心在“仁”。據以往的習慣理解,仁的核心在於“愛人”,是由內心及於外在過程,而偏主內心者。戰國中晚期郭店楚墓竹簡中《老子》丙“仁義”詞形作仁義,其中“仁”字從心身聲,同樣的用字現象,郭店楚墓竹簡中又見於該類楚簡《緇衣》、《五行》等篇,①仁、身古音相近,北魏楊街之《洛陽伽藍記》所載:“亦與西域、大秦、安息、身毒諸國交通往來。
《漢字演變:從甲骨到簡帛的韆年墨跡》 本書並非深入探討“簡帛與學術”這一特定領域,而是將目光投嚮一個更為宏大且基礎的議題:漢字的演變過程。我們將溯源而上,追蹤漢字從其萌芽狀態,曆經甲骨文、金文、篆書、隸書,直至在簡帛時代臻於成熟的漫長旅程。這趟旅程,不僅是字形本身的變遷,更是承載著中華民族思維方式、社會結構、文化精神的深刻烙印。 第一章 漢字的起源:天啓還是人造? 在本章中,我們首先要麵對的是漢字起源這個古老而迷人的謎團。我們將梳理關於漢字起源的各種假說,從倉頡造字的傳說,到“契刻符號說”、“圖畫說”,再到“早期文字符號演變說”。我們不急於給齣唯一的答案,而是通過梳理現有考古證據和文獻資料,展現學者們對於漢字起源的多元探索。 一、傳說與神話:倉頡造字的背後 分析“倉頡造字”傳說的文化意涵,以及其在早期社會中對文字的認知。 探討傳說背後可能蘊含的早期社會對文字産生過程的樸素理解。 二、考古的發現:陶文與刻符 重點介紹賈湖遺址、半坡遺址等齣土的早期刻劃符號,分析其與成熟文字在形態和功能上的異同。 討論這些符號是否具有文字的早期萌芽性質,以及它們在文字起源研究中的地位。 三、理論的構建:符號學的視角 從符號學的角度,探討文字産生的普遍規律,以及漢字與其他早期文字體係的比較。 分析人類早期社會發展對文字産生的需求,以及文字作為一種信息載體如何應運而生。 第二章 甲骨文:殷商王國的密語 作為中國目前發現的最早的成熟文字係統,甲骨文是理解漢字早期形態的關鍵。本章將聚焦於殷墟齣土的甲骨文,從字形、結構、書寫工具和載體等多個維度,展現甲骨文的獨特魅力。 一、字形解析:象形、指事、會意與形聲 深入分析甲骨文的造字法,特彆是其高度發達的象形性,以及早期會意、指事等字法的初步運用。 探討甲骨文中形聲字的齣現,標誌著漢字結構趨於係統化和規律化。 二、書寫實踐:刀刻斧鑿的痕跡 描述甲骨文的書寫工具(多為尖銳的金屬或玉石刻刀)和書寫載體(龜甲、獸骨)。 分析刀刻所形成的獨特筆畫特點,如瘦勁、方摺,以及其與後世的圓潤、流暢形成對比。 三、內容的洞察:王室的占蔔與生活 通過解讀甲骨蔔辭,展現殷商時期王室的宗教信仰、政治軍事活動、農業生産、疾病災禍等方方麵麵。 揭示甲骨文作為一種信息記錄係統,如何反映齣早期國傢的運作機製和人們的生存狀態。 第三章 金文:青銅時代的銘刻 伴隨著青銅文化的興盛,金文(又稱鍾鼎文)成為瞭商周時期另一種重要的文字載體。本章將探討金文的演變及其在文字發展史上的重要貢獻。 一、形態演變:從甲骨的瘦勁到金文的肥厚 對比甲骨文與早期金文的字形差異,分析從刀刻到鑄刻(或以細長工具摹刻)對字形帶來的改變。 探討金文中筆畫趨於圓潤、粗壯的特點,以及其在審美上的變化。 二、書寫工藝:鑄造與雕刻的藝術 介紹青銅器鑄造過程中,如何通過模範等方式將文字鎸刻於器皿之上。 分析金文書寫的技術要求,以及文字與青銅器紋飾的融閤。 三、內容的廣度:政治、經濟與宗法 解讀商周青銅器上的銘文,揭示其在記錄政治封賞、土地交易、軍事徵伐、祭祀祖先、宗法關係等方麵的功能。 探討金文作為一種“官方文字”的性質,以及其在確立統治秩序、傳承傢族曆史中的作用。 四、地域差異與風格多樣性 分析不同時期、不同地域的青銅器銘文在字形、結構、風格上存在的差異,例如西周早期、中期、晚期的演變,以及晉、楚等地的地域特色。 第四章 篆書:秦漢帝國的統一之筆 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文字的統一成為必然。篆書,特彆是小篆,在這一曆史進程中扮演瞭至關重要的角色。本章將深入剖析篆書的特點及其在漢字發展史上的裏程碑意義。 一、文字統一:秦丞相李斯的小篆 詳細介紹秦統一文字的曆史背景,以及李斯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分析小篆的字形結構,如筆畫均勻、綫條勻稱、結構規整,以及其“象形”意味的進一步抽象化。 探討小篆成為官方標準字體,對後世漢字發展産生的深遠影響。 二、書寫技法:均勻勁挺的筆墨 描述篆書的書寫工具(毛筆)和書寫方法,以及其在筆畫處理上的特點。 分析篆書的結構布局,如字形多呈長方形或方形,左右對稱,上下均衡。 三、藝術價值:古樸典雅的審美 評價篆書在書法藝術上的價值,其古樸、典雅、莊重的風格,以及曆代書法傢對篆書的學習與傳承。 探討篆書在印章、碑刻等領域的廣泛應用。 第五章 隸變:漢字簡化的巨大飛躍 隸書的齣現被譽為漢字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轉摺點,它標誌著漢字從古文字嚮今文字的邁進。本章將重點剖析隸書的形成過程及其對漢字結構和書寫方式帶來的革命性變革。 一、隸變的動因:效率與便捷 探討在秦漢社會發展背景下,因公文、書信往來日益頻繁,對文字書寫效率提齣的更高要求。 分析隸書的産生是適應社會發展需求的必然結果。 二、字形演化:從“畫”到“寫”的轉變 重點講解隸書如何將篆書圓轉的筆畫變為方摺的筆畫,如何將象形意味濃厚的字形進行簡化和符號化。 分析“蠶頭燕尾”、“波磔”等隸書獨有的筆畫特點,以及其書寫上的藝術性。 區分“古隸”與“今隸”,分析其演變過程。 三、書寫工具與載體:毛筆與簡牘 探討毛筆書寫在隸變中的作用,以及毛筆的彈性、變化性如何影響瞭隸書的筆畫。 介紹簡牘作為主要的書寫載體,其質地、形製如何影響瞭書寫的方式。 四、隸書的意義:奠定今文字基礎 強調隸書對漢字結構、筆畫、偏旁部首的定型作用,為楷書、行書、草書的産生奠定瞭基礎。 分析隸書如何使得漢字的書寫更加便捷、快速,適應瞭日益發展的社會信息交流需求。 結語:韆年墨跡,文脈綿延 本章將迴顧整本書的主題,再次強調漢字演變並非孤立的字形變遷,而是與中華民族的曆史、文化、思維方式緊密相連。從甲骨的神秘,到青銅的莊重,再到簡帛的樸實,以及秦漢時期篆隸的規範,每一次書體的變革,都摺射齣時代的印記。本書旨在通過梳理這一演變脈絡,讓讀者更深刻地理解漢字作為一種活態的文化遺産,其背後所蘊含的智慧與力量,以及這種力量如何在韆年時光中不斷傳承與發展,最終匯聚成中華文明的璀璨星河。 本書的寫作,旨在提供一個關於漢字演變的基本框架和發展脈絡,為讀者開啓一扇通往更廣闊的文字學、曆史學、文化學研究領域的大門。它不構成對“簡帛與學術”某一領域內容的直接論述,而是從更基礎的層麵,展現構成“簡帛”文字載體本身的曆史根源與演變軌跡,以及這種軌跡如何影響瞭學術的形成與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