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西方传统·经典与解释·施特劳斯集 古典政治理性主义的重生:施特劳斯思想入门(重订本)》汇编了施特劳斯的若干单篇文章、讲学稿和未刊文稿,旨在为了解施特劳斯的学问品质和学术关怀提供恰切的基本文献,实可作为施特劳斯学问的入门读物。
作为我们的时代精神,现代理性主义激发施特劳斯重新检审与这种理性主义对抗的另一种选择:苏格拉底式或古典式政治理性主义。施特劳斯试图在我们的时代,并为我们的时代,重新思索古典政治理性主义与圣经启示之间的论争。古典政治理性主义的重生需要一种持续的回归,即从这种理性主义,并基于这种理性主义,回归到与其对手展开对话。由此,施特劳斯自己丰厚地收获了古典政治理性主义。
作者简介
施特劳斯,1899年9月20日,出生在德国Hessen地区Kirehhain镇上的一个犹太家庭。人文中学毕业后,施特劳斯先后在马堡大学等四所大学注册学习哲学、数学、自然科学,1921年在汉堡大学以雅可比的认识论为题获得哲学博士学位。1924年,一直关切犹太政治复国运动的青年施特劳斯发表论文“柯亨对斯宾诺莎的圣经学的分析”,开始了自己独辟蹊径的政治哲学探索。三十年代初,施特劳斯离开德国,先去巴黎、后赴英伦研究霍布斯,1938年移居美国,任纽约社会研究新学院讲师,十一年后受聘于芝加哥大学政治系,直到退休——任教期间,施特劳斯先后获得芝加哥大学“杰出贡献教授”、德国汉堡大学荣誉教授、联邦德国政府“大十字勋章”等荣誉。
目录
中译本说明
中译本前言(潘戈撰)
编者导言(潘戈撰)
第一编 现代理性主义的精神危机
1.社会科学与人文素养
2.“相对主义”
3.海德格尔式存在主义导言
第二编 古典政治理性主义
4.论古典政治哲学
5.显白的教诲
6.修昔底德:政治史学的意义
7.苏格拉底问题五讲
第三编 理性与启示之间的对话
8.论《游叙弗伦》
9.如何着手研究中古哲学
10.进步还是回归?
施特劳斯文献分类编年(叶然编)
索引
精彩书摘
《西方传统·经典与解释·施特劳斯集 古典政治理性主义的重生:施特劳斯思想入门(重订本)》:
通过反思做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人们会更敏锐地意识到所有人的共同之处(即便共同程度不一),以及他们是人这一事实为所有人指引的那些目标。人们也就超越了简单的公民视域——每一种地域主义视域——而成为一个世界公民。作为对人特有的品质的认识,以及对人特有的完满、目的或责任的认识,人文素养导致仁厚(humaneness):导致去深切关注人的善意以及人的心智的改善和启发,亦即关注矢志不移的优雅与来之不易的安宁二者的融合,这是一种最终却并非最末的(last and not merely last)自由,这种自由就是摆脱尤其傲慢或虚荣所产生的堕落或冷酷。有人会禁不住要说,没人性(to be inhuman)无异于不可教,亦即不能或不愿倾听其他人。
然而,即便可说的与不可说的都说了,光有人文素养还不够。尽管人至少潜在地是一个整体,但人仅仅是一个更大整体的一部分。尽管人构成了一个世界,甚至本就是一个世界,然而人只是一个渺小的世界,一个微观乾坤(microcosm)。①而作为人所从属的整体宏观乾坤并不属人。那个整体或其起源要么低于人,要么高于人。要理解人,不能基于人自身的眼光,而惟有基于要么低于人、要么高于人的眼光。人面临如下问题:人到底是一种盲目进化的一个偶然产物,还是某种朝向人并以人为顶点的进程的产物?人文素养本身回避了这个终极问题。我们所谓科学(Science)的属人含义恰在于,基于低于人或更低的事物来理解人事或更高的事物。人文素养本身无力抵挡现代科学的狂轰滥炸。正是从这一要点出发,我们才能开始重新理解科学的原义,而科学的当代含义只是[对原义的]一种修改:科学就是人试图理解自身所属之整全。尽管社会科学会以严格从属性方式去审慎地使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和结论,但作为对属人事物的研究,社会科学不能立足于现代科学。社会科学应该用来为真正普遍的科学作贡献,现代科学最终必将被并入这种科学。
总的来讲:以人文素养来对待社会科学,意味着从科学主义社会科学的种种抽象或构想回归到社会现实,还意味着观察社会现象要首先从公民和治国者的视角出发,继而从世界公民的视角出发,最后从“世界”的双重含义出发:即整个人类与包罗万象的整全。
正如我已试图呈现的,人文素养本身是一种节制的(moderate)路数。但是,环顾四周,我在此时此地只发现一种极端的人文素养。你们中有人会认为,更适宜的做法也许是展现当今人文主义社会科学家们折中或普通的意见,而非一种异论(eccentricone)。我察觉到了这一迫切要求,但我无法满足它,只因那种折中意见具有含混的品性。因此,我将描述这一吸引我的观点的极端对立面,更确切地说是那一极端对立面的一个特定表达,此表达足以与任何其他表达媲美。依我们的意图,折中的社会科学式人文素养(social science humanism)足以为如下评论所界定,即它处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某处。
……
前言/序言
为中国读者介绍这本书,既是一份荣幸,又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挑战。施特劳斯对于西方诸传统学养精深,但他完全不了解中国传统——他感叹这是一个令人遗憾却又无法克服的个人局限。施特劳斯深信,要真正领会一本伟大的作品,就必须读原文。他通晓希腊文、拉丁文、希伯莱文、阿拉伯文以及多门现代欧洲语文——然而未掌握中国和印度的伟大语文。在“什么是自由教育?”(What is Liberal Education?)一文中,他以恰如其分的谦虚语气说道:
我们不能成为哲人,但我们可以爱哲学;我们可以试图进行哲学探究。这种哲学探究在任何层面上都首先在于(并在某个层面上主要在于)倾听伟大哲人之间的交谈,或者更普遍、更小心地说,在于倾听最伟大心智之间的交谈,因而也在于研习那些伟大著作。我们应当倾听的最伟大心智决非专指西方的最伟大心智。妨碍我们倾听印度和中国最伟大心智的仅仅是一种不幸的被迫:我们不懂他们的语文,而且我们不可能学习所有语文。
在本书题为“海德格尔式存在主义导言”(Introductionto Heideggerian Existentialism)的文章中,施特劳斯总结了海德格尔朝东方思想的转向。施特劳斯说,海德格尔将东方思想视为一个可以“超越”那些“希腊哲学本质局限”的途径,而“希腊哲学即技术的根源”——正是技术令“人的人性有毁灭之虞”。在这一方面,施特劳斯显然并未跟随海德格尔。施特劳斯坚称,必须作出海德格尔未作出的一个根本区分,即区分现代理性主义与古典(苏格拉底一柏拉图式)理性主义,尤其在政治哲学方面,而这方面为海德格尔所完全、彻底地忽视:“海德格尔著作中没有政治哲学的地盘……他丝毫未给政治哲学留下位置。”正是在苏格拉底式政治哲学之中,也正是通过它,古典理性主义才得以证明自己敏锐地意识到了自身的真正“本质性局限”——海德格尔并未完全正确地指出这些局限。作为苏格拉底式政治哲学的一个直接结果,古典理性主义并不导致或指向现代技术,更重要的是它还提供智识资源,以帮助现代的人性抵御我们的技术加诸人类精神的种种毁灭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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