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非常好奇这本书在方法论上的创新之处。探究“确立”的过程,必然涉及到对历史文献的重新诠释。作者是否引入了新的研究范式,比如文化史、认知科学,甚至计算语言学的工具来辅助分析?传统的历史语言学研究往往侧重于词源和音变,但要理解汉字在日本的“心智模型”中如何生根发芽,可能需要更具跨学科的视角。例如,通过分析日本文学作品中对特定汉字的“情感负载”的变化,来反推社会心态的迁移,这无疑是一种高明的研究手法。我希望这本书能展示出研究者对材料的“敬畏”与对问题的“锐利”。真正的学术深度,往往体现在对既有定论的审慎质疑和对复杂性、模糊性的坦然接受上。如果这本书能够提供一套精妙且自洽的分析框架,让读者在合上书卷之后,能对东亚文字体系的互动与演化有一个全新的认识模型,那么它就不仅仅是一部关于日本汉字的研究,而是一部关于人类文化传播史的深刻反思之作了。
评分这本书的价值,我认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能否提供一种超越日本本土视角的审视角度。汉字,毕竟源于中国,但它在日本的“二次生命”是其独一无二的创造。我期待作者能够将日本汉字体系的形成,置于东亚文化圈的更广阔的背景下去考察。例如,在与朝鲜半岛、越南等地的文字借用和发展进行对比时,日本的路径有何特殊性?这种比较视野,有助于我们提炼出文化交流中的普遍规律与特有现象。如果仅仅局限于日本国内的文本分析,可能会显得有些“闭门造车”。更进一步,作者是否探讨了近代以来,随着西方文化的涌入,日本汉字体系如何应对现代化和信息化的挑战?在输入大量西文词汇的冲击下,汉字在词汇构建中的“生产力”是增强了还是减弱了?这种现代性的张力,是衡量一部研究作品是否具有当代意义的关键指标。一本真正深刻的学术著作,应当能提供穿越时空的对话能力。
评分这部书的题目就充满了学术的厚重感,它直指日本文化演进中的一个核心议题:汉字是如何在日本扎根、演变,并最终形成自身独特体系的?我期望能从中看到一个宏大的历史图景,不仅仅是语言文字的简单介绍,更应触及到社会结构、思想观念乃至国家认同的变迁。例如,作者是否探讨了早期汉字传入时,是如何与本土文化产生冲突与融合的?在奈良和平安时代,随着假名的产生,汉字在日本社会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退居幕后成为书写系统的一部分,还是在特定领域(如佛教、儒学)保持其主导地位?我尤其关注的是“确立”这个词,它暗示着一个动态的过程,而非一个静止的结果。这个确立包含了哪些关键的转折点?是官方的政策推动,还是民间的日常使用习惯所决定的?如果能配以丰富的史料佐证,例如古代文献的引用、碑刻文字的分析,那就更具说服力了。这种深入骨髓的研究,应当能让我们看到,今天的日本社会是如何在看不见的语言结构中承载着数千年的历史印记。期待它能揭示出,这种借用与再创造的过程,是如何塑造了日本民族独特的思维模式和审美情趣。
评分读到“历史演变”这几个字,我立刻想到了文本的可读性问题。对于非专业研究者而言,纯粹的考据和文献堆砌很容易让人望而却步。因此,我非常希望这本书在保持严谨性的同时,能运用一些生动且富有洞察力的叙事技巧。比如,能不能通过几个标志性的历史人物或关键事件,来串联起汉字在日本地位的升降起伏?想象一下,如果能描绘出一位平安时代的贵族,如何用汉字书写他那细腻而压抑的情感,或是描绘一位幕府时代的武士,如何用汉字记录他的誓言与忠诚,那画面感会瞬间拉近读者与历史的距离。这种将宏大叙事熔铸于微观个体命运之中的写法,远比枯燥的年表要引人入胜得多。再者,关于汉字的演变,视觉呈现也至关重要。如果书中能够适时地插入一些古代书法、抄本的图片,哪怕只是局部特写,也能让读者直观感受到笔画、结构在时间长河中的微妙变化,体会到那种历经沧桑的“墨香”。
评分这本书的叙事方式想必是非常讲究的,毕竟涉及的是一个跨越千年的复杂课题。我猜想,作者在组织材料时,很可能采用了“问题导向”的结构,而不是简单的时间线罗列。比如,书中是否开辟了专门的章节来剖析“音读”和“训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使用方式背后所反映的文化张力?这不仅仅是发音的差异,更是两种语言逻辑相互渗透的体现。如果能把这种语言学上的精妙变化,巧妙地融入到社会史的研究中,比如探讨在不同历史时期,士大夫阶层与平民阶层对汉字的不同使用倾向,那就太精彩了。我特别期待看到作者如何处理那些“舶来品”在被本土化过程中产生的“变异”——那些被赋予了全新意义或独特构形的汉字词汇,它们是如何在不同语境下被重新“激活”的?这种激活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创新。优秀的学术著作,往往不在于告诉你“是什么”,而在于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希望此书能提供一个多维度的分析框架,让读者能够理解汉字在日本的演变,实则是一部关于日本如何“自我定义”的缩影。
评分宝贝非常不错,一定要顶起!
评分《日本汉字的确立及其历史演变》的特色在于,从根本上纠正国内学术界对日本汉字研究的轻视状态,给国内外对日本汉字有兴趣的学习和研究者提供一个较为广阔的研究视角和进一步深入研究的基础。
评分前面很多地方还是看不懂,稍微讲到古日语的地方就一头雾水……不过也找到了很多做文字学论文值得参考的点。“历时十五年的恢弘巨著是中国日语界、乃至中国学界的罕见好书都不为过。”——这个评价真不是吹的!实在佩服!
评分《日本汉字的确立及其历史演变》的特色在于,从根本上纠正国内学术界对日本汉字研究的轻视状态,给国内外对日本汉字有兴趣的学习和研究者提供一个较为广阔的研究视角和进一步深入研究的基础。
评分从语义的逻辑起源上看,“意气”最早的源头应该是“生き","生き"读为”いき“,意为生、活着;活着的人就要呼吸,就有气息,就有生命力,于是便有了”息 “。”息“写作”息き“,也读作”いき“。关于这一点,九鬼周造在《”意气“的构造》的结尾处,有一条较长的注释,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研究”意气“的词源,就必须首先在存在论上阐明”生き(いき)、息(いき)、行き(いき)、意気(いき)“这几个词之间的关系。”生“无疑是构成一切的基础。”生きる“这个词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生理上的活着,性别的特殊性就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作为”意气“的质料因的”媚态“也就是从这层意思产生出来的;”息“则是”生きる“的生理条件。 这是非常具有启发性的见解。但是在”意气“之下,还需要继续往下推演。人有了”意气“,就要表现”意气“,意气的表现就是”意气张“(いきはり),就是伸张自己的”意气“。而”意气“一旦得以伸张,便有了”意气地“(いきじ),即表现出了一种自尊、矜持或傲气。而这种矜持和傲气在男女交际的场合运用得当、表现得体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色气“(いろけ),换言之,”色气“是”意气“、”意气张 “、”意气地“的一种性别特征。 那么,“媚态”又是什么意思呢?所谓“媚态”,是指一元存在的个体为自己确定一个异性对象,而该异性必须有可能和自己构成一种二元存在的关系。因此,“意气”中包含的娇媚(namamekashiki)、“妖艳“(iroppoi)、“色气”(iroke)都来自于这个二元关系的可能性为基础的张力。也就是说,“上品”这个词,相比之下就缺乏这种二元性。二元关系的可能性是“媚态”存在的本质根源,当与一个异性身心完全融合、张力消失时,“媚态”自然就消失了。“媚态”是因为有征服异性的假象目的而存在的,必定会是随着目的的实现而消失。现代作家永井荷风在小说《欢乐》中写道:“没有比想要得到而又被得到了的女人更可怜的了。”这话指的是曾经活跃于异性双方之间的“媚态”自行消失后,所带来的那种“倦怠、绝望、厌恶”感。因此,要维持此种二元关系,也就是要维持这种“可能性”使之不消失,这是“媚态”存在的前提,也是“欢乐”的要谛。但有趣的是,“媚态”的强度不会随着异性间距离的接近而减少。距离的接近反而会使“媚态”得以强化。作家菊池宽在《不坏的白珠》中,关于“媚态”有这样的描写:“片山。。。。。。为了和玲子拉开距离而加快了脚步。可能,玲子迈开她那修长的腿。。。。。。片山越想拉开,她越往前靠,眼看就接近了。”“媚态”的要领就是尽量贴近对方,把距离缩小到最小限度。“媚态”的可能性实际上是一种动态接近的可能性。这就如同阿格硫斯“迈开他的长腿”无限接近于乌龟的神话故事所讲述的那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不能不承认芝诺提出的悖论是言之有理的。所谓“媚态”,从完全的意义上说,就是必须是把异性之间的二元的、动态的可能性,永远作为一种“可能”,并将这种“可能”加以绝对化。在“被继续的有限性”中不断行动的放浪者,在“恶的无限性”中陶醉的淫荡者、“没完没了”地追逐不舍得阿格硫斯,这样的人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媚态”。因此,这种媚态为“意气”定下了“妖艳”(iroppoi)的基调。
评分《日本汉字的确立及其历史演变》系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
评分资料丰富,内容详实,有参考价值!
评分从语义的逻辑起源上看,“意气”最早的源头应该是“生き","生き"读为”いき“,意为生、活着;活着的人就要呼吸,就有气息,就有生命力,于是便有了”息 “。”息“写作”息き“,也读作”いき“。关于这一点,九鬼周造在《”意气“的构造》的结尾处,有一条较长的注释,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研究”意气“的词源,就必须首先在存在论上阐明”生き(いき)、息(いき)、行き(いき)、意気(いき)“这几个词之间的关系。”生“无疑是构成一切的基础。”生きる“这个词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生理上的活着,性别的特殊性就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作为”意气“的质料因的”媚态“也就是从这层意思产生出来的;”息“则是”生きる“的生理条件。 这是非常具有启发性的见解。但是在”意气“之下,还需要继续往下推演。人有了”意气“,就要表现”意气“,意气的表现就是”意气张“(いきはり),就是伸张自己的”意气“。而”意气“一旦得以伸张,便有了”意气地“(いきじ),即表现出了一种自尊、矜持或傲气。而这种矜持和傲气在男女交际的场合运用得当、表现得体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色气“(いろけ),换言之,”色气“是”意气“、”意气张 “、”意气地“的一种性别特征。 那么,“媚态”又是什么意思呢?所谓“媚态”,是指一元存在的个体为自己确定一个异性对象,而该异性必须有可能和自己构成一种二元存在的关系。因此,“意气”中包含的娇媚(namamekashiki)、“妖艳“(iroppoi)、“色气”(iroke)都来自于这个二元关系的可能性为基础的张力。也就是说,“上品”这个词,相比之下就缺乏这种二元性。二元关系的可能性是“媚态”存在的本质根源,当与一个异性身心完全融合、张力消失时,“媚态”自然就消失了。“媚态”是因为有征服异性的假象目的而存在的,必定会是随着目的的实现而消失。现代作家永井荷风在小说《欢乐》中写道:“没有比想要得到而又被得到了的女人更可怜的了。”这话指的是曾经活跃于异性双方之间的“媚态”自行消失后,所带来的那种“倦怠、绝望、厌恶”感。因此,要维持此种二元关系,也就是要维持这种“可能性”使之不消失,这是“媚态”存在的前提,也是“欢乐”的要谛。但有趣的是,“媚态”的强度不会随着异性间距离的接近而减少。距离的接近反而会使“媚态”得以强化。作家菊池宽在《不坏的白珠》中,关于“媚态”有这样的描写:“片山。。。。。。为了和玲子拉开距离而加快了脚步。可能,玲子迈开她那修长的腿。。。。。。片山越想拉开,她越往前靠,眼看就接近了。”“媚态”的要领就是尽量贴近对方,把距离缩小到最小限度。“媚态”的可能性实际上是一种动态接近的可能性。这就如同阿格硫斯“迈开他的长腿”无限接近于乌龟的神话故事所讲述的那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不能不承认芝诺提出的悖论是言之有理的。所谓“媚态”,从完全的意义上说,就是必须是把异性之间的二元的、动态的可能性,永远作为一种“可能”,并将这种“可能”加以绝对化。在“被继续的有限性”中不断行动的放浪者,在“恶的无限性”中陶醉的淫荡者、“没完没了”地追逐不舍得阿格硫斯,这样的人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媚态”。因此,这种媚态为“意气”定下了“妖艳”(iroppoi)的基调。
评分物流速度很快,书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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